9. 第 9 章

作品:《为了继续做朋友只好被

    杨雪霏忍俊不禁。


    驰朝快步上前,佯装不满,趁机捏了捏她的脸。


    “杨雪霏,你平时都在外人面前这么编排我的?”


    陈群没有错过,驰朝旁若无人的亲昵姿态,话里拐弯抹角的重点。


    同样是男人,他自然知晓其中深意。


    陈群微微一笑,“雪霏,我们走快点吧,那边快开始了。”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眼中的笑意均不达眼底。


    驰朝这回和他们并排走在一块,听他们聊着些没营养的内容。


    什么星星好多明天肯定是个大晴天,什么有人捡到了心形的漂亮贝壳……


    看气象新闻不比看天象靠谱?


    一个破贝壳,有什么好捡的。


    就她这没出息的样子,要是他今天没来,是不是人家勾勾手指,她就屁颠屁颠地跟着人家捡贝壳去了。


    但杨雪霏就是这样。


    她是被罚站在教室门口,也能顶风作案,和路过的陌生同学闲聊两句的人。


    是家门口有流浪狗路过,也会给人家撒根火腿,汪汪唠嗑几句的人。


    这不能代表什么。


    海风阵阵,驰朝晃了晃神,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只听到他们欢声笑语,看到他们凑得越来越近,脑袋快凑到了一起。


    刚认识一天的新朋友,有这么多话能说?


    口口声声说他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就这样对待她最好的朋友?


    为了刚认识的新朋友,冷落她最好的朋友?


    他甚至插不上话。


    还有陈群,下巴都快垂到杨雪霏头顶了,是不会独立行走了吗?


    杨雪霏正和陈群吐槽,今天下午多讹了他们二十块的椰子水大叔,冷不丁听到驰朝来了句,“你有180?”


    陈群抬头,“182。”


    驰朝上下打量他一眼,缓缓地“哦”了声,听起来不大相信的样子。


    杨雪霏见不惯他欺负小孩,瞪他一眼。


    “你干嘛呀?人家才十七岁,还会长高的,等到了你这个年纪,没准都比你高了。”


    驰朝“呵”了声,“胳膊肘往外拐。”


    杨雪霏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假装没听到。


    到了烧烤露营的地点,陈群的朋友们都很热情,特别是女生。


    听说驰朝还是单身后,他又被团团围住了。


    至于是听谁说的,答案显而易见。


    对上他“看你干的好事”的眼神,杨雪霏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偷笑。


    这回,人既不是她引荐的,驰朝也不是她骗来的,她可不背锅。


    她回以“你自求多福”的表情。


    这边,杨雪霏和陈群聊着天。


    那边,不知驰朝和那群女生说了什么,她们齐齐地举拳“哇哦~”了一声,又响又兴奋的叫声将耳边陈群的声音都盖了过去。


    声音太杂了,杨雪霏没听清楚,只能隐隐约约分辨出“真的吗?”“知道吗”几个字。


    她起了好奇心,站起来,“我过去看看。”


    陈群下意识地抬手,还没碰到她的衣角,就看见驰朝越出人群直直地朝他们走来。


    杨雪霏很好奇地问:“你居然这么快就凭一己之力出来了,你跟她们说了什么?”


    驰朝刚刚看她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但这会儿,他心情还算不错。


    “说你傻。”玩笑敷衍的样子,一看就是不打算告诉她。


    杨雪霏瞪圆了眼睛,试图威慑到他。但不仅没对驰朝产生杀伤力,反被重重揉了揉发顶。


    她炸毛,他低笑。


    这种情景,在陈群没出现的过去十八年中,早已出现过千次万次。陈群忽然产生一种感觉,这世上没人能挤进他们中间。


    他默默坐在旁边,观察了他们很久。


    驰朝会在海风忽然席卷的时候,贴心地为她挡风。


    会亲自为她烤串,撒上她喜欢的酱料,却无视她嗷嗷待哺的眼神,等她双手合十眼巴巴地求他,再慢悠悠地递给她。


    杨雪霏觉得他欠。


    但陈群觉得,他或许是想等烧烤凉一点,不叫迫不及待的杨雪霏烫坏。


    后来,有很多女生跑过来和杨雪霏搭话。


    人群外,驰朝一直笑着望着她,望着她眨眼,望着她捂嘴,望着她笑。


    毫不避讳。


    注意到陈群探究的目光,也没有丝毫地退让,他在无声地宣示主权。


    正是这种行为,让陈群确认,驰朝是一厢情愿的。


    陈群犹豫,要不要提醒一无所知的杨雪霏,保持距离也好,重新考虑也罢,至少不该是这种似是而非的关系。


    但他又看到,杨雪霏走出人群的第一件事,就是坐到驰朝身边。


    驰朝递上刚刚烤好的秋刀鱼,她没接,而是亲昵地凑了上去,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她“呸呸”两声,说这条鱼味道怎么这么奇怪,你还是自己吃吧。


    驰朝也不嫌弃,不避讳,当着她的面,就着她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然后一口一口地吃干抹净。


    杨雪霏没表现出丝毫异样,似乎认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们太自然而然了,亲昵过了头。


    甚至不止于恋人未满的关系,他们比普通的恋人还要亲密得多。


    陈群又不确定了。


    不确定该不该告诉她,不确定她是否真的毫无察觉。


    这一晚,陈群再没找到机会和杨雪霏说话。


    热热闹闹的一天过去了。


    杨雪霏回到酒店,依然生龙活虎,兴致昂扬地挑选明日的战袍。


    所谓的战袍其实是泳装,不管是来一场浪漫的艳遇,还是摆拍各种照片都很合适。


    驰朝在隔壁开了间房,杨雪霏给他发消息,提醒他明天出门的时候记得带上相机。


    驰朝问,几点。


    杨雪霏说,你五点记得来叫我起床,一定一定要叫醒我,不管我骂你什么,你都要坚持把我叫醒。


    驰朝回了一串省略号。


    什么话都没说,但明显充满着不信任,不信任杨雪霏五点真的会起。


    如果他真的按照杨雪霏的要求,五点就电话轰炸、疯狂敲门、使劲摇醒,最后的结果并不会像杨雪霏说的那样,皆大欢喜。


    而是,他被杨雪霏狠狠痛骂一顿,赶出房间。


    她继续蒙头大睡。


    而他会在她日上三竿悠悠转醒后,梅开二度,再度被批评得怀疑人生——


    你为什么不把我叫醒!我不是和你说了,不管我说什么,都要把我叫醒吗!


    杨雪霏用语音发誓,说,你就再相信我一次嘛,我明天肯定会起来的,我都和群群约好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所以特意和陈群说了,如果明天早上她没回消息,就不去了。


    驰朝问,约好什么?看日出吗?


    杨雪霏答,日出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要趁没人的时候去捡贝壳。


    驰朝没再答复。


    但杨雪霏基于对他的信任,还是无忧无虑地睡着了。


    第二天,铃声没响,有驰朝在,杨雪霏压根就不需要定闹钟。


    驰朝朝比闹钟靠谱得多。


    杨雪霏是睡到自然醒的。


    她先前就醒过一次,但她以为时间还早,因为驰朝还没来叫过她,所以就心安理得地睡了个回笼觉。


    这下倒好,起来一看时间,居然都十一点,距离她指定的五点,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


    杨雪霏确定,驰朝就压根没来喊过她。


    她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怒气冲冲”地去隔壁找驰朝算账,准备讹他一笔。


    刚拉开门,就听到门把上叮叮当当的摇铃声,清脆悦耳。


    她定睛一看,是一串项链大小的心形贝壳。


    每个贝壳颜色、纹理、大小都天差地别,却按照颜色的深浅串得整整齐齐,宛若精心编制的工艺品。


    杨雪霏笑了,翻来覆去地看,仔仔细细地摩挲。


    大抵是专门用海水清洗过,贝壳条纹上没有顽固的沙粒,只有微咸的海水味。


    也不知他捡了多久。


    不知是不是杨雪霏的错觉,她总觉得这海水味中还夹杂着丝丝的甜味,新鲜的海鲜都是带着点甜味的。


    杨雪霏刚给贝壳们裹了几层棉垫,收进首饰盒里,门铃就响了。


    她开门一看,原来是陈群。


    陈群听杨雪霏说她醒了,拎着个小包和两把小铲子就来了。


    “吃完饭要不要去捡贝壳?我看过了,酒店背后有一块阴凉的地方,不会晒,人也不多。”


    话音刚落,隔壁房门开了。


    杨雪霏闻声望去,驰朝果然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他双手抱臂,倦倦地倚在门边,看清陈群手上的东西,微微一挑眉,却没说话。


    杨雪霏摸摸后脑勺,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群群,我还是不去了。”


    放了人家的鸽子,她有些不好意思,低垂着头,没有注意到驰朝嘴角上扬的弧度。


    陈群有些失望的样子。


    杨雪霏忙说:“我刚刚看网友预测说今晚会有紫霞,傍晚要不要一起去看日落?”


    驰朝的嘴角又拉了下来。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哪怕驰朝提醒她说,她今天的行程已经排满了,又要拍大片,又要捉螃蟹。


    杨雪霏还是大气地表示,这些都是小事,朋友才是最重要的。


    驰朝冷笑。


    确认陈群走后,杨雪霏才鬼鬼祟祟地进了驰朝的房间。


    驰朝没好气,“搞得跟偷情一样,你还怕被他看到?”


    杨雪霏点头,“是啊。”


    驰朝心一沉,想问些什么,又开不了口。


    杨雪霏理所当然道:“你都不知道别人都是怎么传谣的,之前还有人问我,说听说驰朝是你童养夫啊?我那叫一个五雷轰顶。”


    “还有一回,高二我有一次请了一个礼拜病假,回来瘦了一圈,居然有人说我是去给你生了个孩子!”


    “谁家孕妇生完孩子一礼拜就能下床啊!真无语!”


    “所以说呢,虽然我俩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每次有人误会都要解释一遍,还蛮费口水的,咱们还是尽量避免引起太大的误会。”


    “你说对不对呀?驰朝朝。”


    她凑得太近了。


    眼睛大大的,圆圆的,水灵灵的,嘴巴红红的,嫩嫩的,看上去软软的。


    早就超出了安全距离,和她所说的,背道而驰。


    他很想提醒她,不要只担心别人,也该想想他。


    想想他一次又一次做白日梦,会有多难受。


    可又没法不去想。


    她说到后面,他其实已经没听进去,她在说什么了。


    只是在想,如果没忍住,抬她的下巴,捏她的唇,看看是不是同想象中一样柔软,她会是什么反应。


    杨雪霏有些无语,她一番长篇大论地慷慨陈词下来,唯一的听众居然在走神。


    但想到他大抵是困了,就大方地原谅了他。


    她话锋一转,这才说起此行的目的。


    “昨天不是说要去沙滩那边拍照嘛,我看外边还是好晒,刚刚听群群说,酒店后边也有个沙滩,那边比较凉快,风景也不错,我们去后边拍吧?”


    唯一的听众还在神游。


    终于轮到杨雪霏揉太阳穴了,“算了,你先睡会儿吧,晚点我再过来叫你。”


    杨雪霏吃完午饭,换上泳装,自个儿到酒店后头的沙滩玩去了。


    比起酒店前面的熙熙攘攘,这里只有零零星星的游客。


    这是杨雪霏第一次穿比基尼,她对这身装束很满意,迫不及待地想要出片,自己先捣鼓了几张。


    但是自拍杆距离和角度有限,她拍了几张都不大满意。


    许是注意到了她唉声叹气的样子,热心路人主动问:“需要帮忙拍照吗?”


    “哇,好啊,谢谢。”


    驰朝找到杨雪霏时,她就穿了两片巴掌大的布料,风情万种地倚在椰树下,对着镜头飞吻,面前蹲着个拍照的年轻男人,看着就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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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不接,微信也不回,合着在忙呢。


    群群还没走,又来了个什么。


    驰朝沉着脸,快步朝他们走去。


    如果此时有他人旁观,一定会以为这是出正宫捉奸的戏码。


    正宫还没来得及阴阳怪气,杨雪霏就看到了他。


    她仍就着那副半倚的姿势,长长地吹了声口哨,笑得很流氓。


    “呦,帅哥,身材不错嘛,认识认识?”


    杨雪霏说的是实话,不包含一丝一毫的吹捧。


    驰朝大抵是入乡随俗,只穿了条花花的沙滩裤。


    土土的沙滩裤穿在他身上一点都不土,有了大长腿和八块腹肌的加成,潮得想搭讪的人都退避三舍,做成卖家秀也绰绰有余。


    “怎么认识?”


    他走近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热心路人不知是看出了他们相熟,还是担心打扰到这场艳遇,匆匆把手机还给杨雪霏,就走了。


    驰朝到了她身旁。


    杨雪霏闻到酒店那款薄荷味沐浴露的香气,心里奇怪道,驰朝不是补觉去了吗,怎么还有时间洗澡。


    她这么想,也这么问出了口。


    驰朝不自然地“嗯”了声,“空调制冷不好,有点热,睡醒冲了一下。”


    是吗。


    她中午去他房间,也没觉得空调制冷不好啊。


    杨雪霏没多想,注意力都被他的好身材吸引去了。


    不可否认,她对驰朝的感情,也没她说的那么单纯。


    比方说,此时此刻,她就有点嫉妒驰朝。


    瞧瞧这马甲线,要是能安到她身上就好了。


    还有这腹肌,在光影下壁垒更分明了,不是很夸张的那种肌肉男,举手投足间偾张的荷尔蒙恰到好处。


    是杨雪霏深夜里在视频软件刷到,会喊人家活菩萨的那种。


    再往上看,胸肌引人注目,肤感很好的样子,杨雪霏已经在想,捏进去的话,是不是很快就会回弹到掌心了。


    翻不出她五指山的驰朝朝,居然是她无法一手掌握的男人。


    她一边痛骂自己龌龊,一边又想,她和驰朝朝那是什么关系。


    啾啾都弹过了,还在乎这个吗。


    说要在外面谨言慎行,减少误会的人是她。


    此刻像流氓一样,从下往上用黏腻的目光审视驰朝的人,也是她。


    驰朝咳了声,刚想提醒她,收敛点。


    就看见她两眼放光,色眯眯地说:“驰朝朝,你咪咪好粉呀。”


    驰朝的脑海“轰”地一下炸开。


    他不是没被杨雪霏调戏过,但他没被杨雪霏这么露骨地调戏过。


    杨雪霏眨巴眨巴眼睛,“驰朝朝,你知道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最好的朋友从来没有摸过胸肌,真的很可怜。”她摇了摇他的手,“你能不能可怜可怜她。”


    语气可怜巴巴的,让人很难不为之所动,如果忽略内容的话。


    见驰朝有所动摇的样子,她马上举起手指。


    “我发誓,我就摸摸,不干别的!你放心,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杨雪霏这才发现,驰朝的耳朵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


    “不是吧?你居然害羞了。”她一副憋笑的样子。


    “谁害羞了?我这是热的。”他避开对视的目光,不大情愿似的,“你怎么这么流氓?”


    他眼神一避,刚好落在她身上那少得可怜的布料上,在鲜艳的草莓红衬托下,重点很突出。


    他眼皮一跳,还没来得及撇开眼,就听到她说:“你看哪呢?到底谁流氓呀?”


    驰朝看下也不是,看上也不是,只好抬眼,撞进她满是坏笑的眸里。


    原来在开玩笑。


    软的不行来硬的,杨雪霏颠倒黑白、胡说八道、乘胜追击。


    “啧,你一个大男人别扭扭捏捏了。你穿这么少,不就是给人看的……摸的吗?”


    双标这个词,在杨雪霏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驰朝拗不过她。


    只要杨雪霏想,他就没法拒绝她。


    从小到大,皆是如此。


    杨雪霏见驰朝松口,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驰朝扭开脸,提醒她,“公共场合,你收敛一点。”


    杨雪霏义正词严,道貌岸然。


    “你不要说得,好像我要怎么样你一样。你看人家小情侣在那里抹防晒霜,尺度比我们大一百倍,看看人家男孩子多淡定,你不要这么小家子气。”


    如果忽略她邪恶的笑容,这段话会更有可信度。


    杨雪霏觉得,自己已经很克制了。


    她才用了一只手,捏了那么一次,虽然这一次捏得有点久。


    手感太好了,弹力十足,让人流连忘返。和自己那团绵软,压根不是一种触感。


    真的好粉呀。


    杨雪霏舔了舔唇,“我有一个冒昧的想法……”


    驰朝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太阳穴突突地跳,“知道冒昧就别说了。”


    杨雪霏砸吧砸吧嘴巴,表现得很失望,“真的不行吗?”


    “不行。”驰朝一副贞洁烈男的样子,“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想……你还是不是人啊。”


    杨雪霏有点心虚,她道貌岸然地说:“话也不能这么说。”


    但要怎么说,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再更进一步是有点冒昧了,万一驰朝要她负责怎么办,而且这是公众场合,确有不便。


    就在杨雪霏意犹未尽地准备收回手时,身后传来颤颤巍巍的、不确定的声音。


    “雪霏?”


    杨雪霏视死如归地回头,和于思思面面相觑。


    她看着于思思和一个男人十指紧握。


    于思思看着她覆在驰朝胸前的手。


    海风诡异地停滞了下来。


    杨雪霏先发制人,“这就是你读幼儿园的小表弟?”


    于思思沉默了几秒,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


    “要不,你还是先说说,你和驰朝这是在干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