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心落地
作品:《死遁后世子他后悔了》 江沉舟。
昭昭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也没时间想太多,只想着赶紧回去。
马车里面的血迹之前已经被白芍和车夫清理过了,只要能够在裁缝店关门前赶到城中买一身衣服换上,等七日后从江沉舟手中拿到解药,那这件事就可以揭过了。
但昭昭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又问了车夫一遍,“你可能保证这位大夫守口如瓶?”
“夫人放心,我们去请大夫的时候未向他表明您的身份,他不知道我们是侯府的人,而且他收了银子,应是不会出去乱说的。”
昭昭这才宽心了些,“那便快走吧,赶车的速度稍微快一些,别回去的太晚。”
“是,夫人坐稳了。”
想到下午发生的事,她们都还是心有余悸,三人坐在马车上一言不发,各自消化着心中的情绪。
良久后,白芍出声道:“夫人,那人的话不可尽信,等回去之后,还是要叫大夫看看,兴许会有办法能解毒呢。”
昭昭也是这样想的,她不清楚江沉舟的身份,也不知道他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谁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假如后面他继续以此威胁她该怎么办。
她摩挲着手指,脸色沉重:“回去之后,白芍你去找一个信得过的大夫来。”
“嗯,知道了。”
马车急速在官道上行驶,昭昭却始终有些不安,她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可就是觉得还要有事发生。
白芍觉得她可能是因为下午被吓到了才会忧心忡忡,便不停地在安慰她,叫她放宽心。
在她们的劝说下,昭昭也觉得兴许是自己想太多了,便尽力克制心中的不安。
然而就在此时,马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马车猛地一偏,来回摇晃了几下后直接侧翻,千钧一发之际,白芍立即扑过去抱着昭昭,用身体替她抵挡住撞击。
而她自己的后背却是狠狠地撞在了车沿上,撞的她头昏眼花,从鼻间发出一道闷哼声。
还不等她们缓过来,车夫惊恐的声音就在外响起,“你们是什么人?”
一道陌生的男声响起,“当然是取你们性命的人,识相的话就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还能给你们个全尸。”
昭昭心中大骇,她们这是遇到山匪了吗?
可是前些年诰京附近的山匪不是尽数被清剿了吗,她突然想到上次家宴上谢澜说陈王旧党还有一部分流窜在外尚未落网,难道就是这些人吗?
她掀开帘子的一角往外看了一眼,吓得立即缩回手,外面的人最少也有十来个,而且手中都拿的有刀,她们三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车夫绝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这一瞬间,昭昭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的手心冒起一阵冷汗,潘阳湖那日的记忆再次浮现,当时她都险些丧命,幸好谢澜出现相救。
今日呢,她是否还会有这个好运气。
可此处距离城中还有些距离,若无事,这个点鲜少会有人来这个地方。
如今他们该怎么办?
要是今日没有遇到江沉舟,她们早就到侯府了,又怎会遭此劫难。
想到这,她心里对江沉舟的怨恨又多了几分。
外面,车夫还在试图同他们谈着条件,“各位大侠,钱财我们都可以给你,但你们能不能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夫人身份尊贵,要是她出了事,只怕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善了,官府定不会放过你们。”
“呵,朝廷也没准备放过我们,要是死之前能再杀几个达官显贵,也是赚了。”
瞧着他们油盐不进,车夫明显也是害怕了,他坐在地上不停的往后退,脸上尽是恐惧。
此时,又一人开口,“大哥,马车里面是几个小娘子。”
说完这话,人群中发出一阵哄笑,意思不言而喻。
昭昭瞪大双眼,身形僵硬,指尖抑制不住的在颤抖。
她紧紧咬着牙关,注意力全都落在了外面,她感觉有人正朝着马车走来,车夫也不断的往马车边靠,因为害怕,似乎牙齿都在不停的打颤。
她从未觉得自己的听觉有如此的敏锐,外面的一点动静都能听的这般清楚。
白芍和翠兰都下意识的往昭昭前面挡,尽管她们也很害怕。
昭昭默默的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握在手中,她在想,要是最后真的要以那种屈辱的方式死去,那她还不如自行了结。
“大侠,大侠,有事好商量,求您手下留情,我上有老下......”
一阵大风刮来,车帘被卷起一角,昭昭亲眼看到一个脸上布满伤疤的人举起手中长刀,利落的朝着车夫的脖颈上砍去。
车夫的求饶声戛然而止,血迹喷涌而出,染红了适才落下的车帘。
昭昭伸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将方才险些呼出的惊叫声生生吞了下去,她吓得眼中蓄满了泪水,就连簪子什么时候刺破手心的她都未曾注意到。
就算上次已经见识过这些人的狠辣,面对他们时,她还是止不住的害怕。
车帘很快被掀开,三人下意识的往后缩,翠兰年纪小,此时已经被吓哭了,她随手拿起车中散落的物品往他身上砸,大喊着:“别过来,你别过来。”
那人看到昭昭的脸时眼神贪婪的从她身上略过,那神情更是下流无比,他抹了一把嘴唇,“小娘子,要想少受些罪,就老实些。”
说完他伸手将挡在前面的白芍一把拽出去,白芍尖叫一声,紧紧抓着马车的车窗,腿不停的倒腾,踢了那人好几脚。
昭昭也害怕,但是她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白芍被拖出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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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去了,等待她的将会是地狱一般的折磨。
她跟着翠兰一起,手中能拿到什么就往他身上砸。
可惜这点东西对于他们这种常年奔波在刀山火海中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眼看白芍即将要被他们拖出去,昭昭急的不行,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她握紧手中的簪子,朝着那人的脖子就扎下去。
趁那人愣神的功夫,她又拔出簪子连刺了好几下,最后她的脸上,身上全都染上了血。
那人难以置信的看了她一眼,捂着脖子直直倒在了马车中,他的头正好倒在她的脚边,那双眼睛还死死的瞪着她。
昭昭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大叫了一声,将手中的簪子直接扔了出去,她不停后退,直至后背抵在马车的边缘才停下。
她瑟缩在马车的角落,身子一直在颤抖,泪珠不要钱似的一直往下掉。
她杀人了,她方才竟然杀人了。
她被巨大的恐惧淹没,眼前只能看到一片血红,她将外界一切的全都排除在外,就连她们是什么时候被拖出去的她都未曾察觉。
谢澜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昭昭浑身是血,被几个男人摁在地上撕扯着衣服,可她却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毫无反抗,只有眼泪不停往下掉。
脑中乍然浮现一些他刻意尘封已久的记忆,怒火顿时燃烧着他的胸腔,谢澜眼中盛满了怒意,他握紧手中的长剑,招招致命,彻底杀红了眼。
他一路杀至昭昭的面前,脱下身上染血的外袍将她包裹住,斥责的话也几乎是脱口而出,“不是说了最近少出门吗,你这个点怎么会在此处?”
听到这句不带一丝温度的话,昭昭也渐渐的回过神来,她茫然的看了谢澜一眼,又低头看了看披在她身上的衣服,情绪一下没绷住,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要是平时,她是绝对不敢对谢澜做出这等事来的,更何况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可现在,她却没心情思考那么多,只想要一个能够叫她悬浮着的心落地的地方。
这个地方,便是他的怀抱。
谢澜也有些意外,平时她在他面前总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说话都不敢太大声,竟然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般大胆的举动,那么多人看着,他的手落在一旁,推开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倒叫他有些犯难起来。
白芍先缓过神来,她拢了拢身上不知是谁给她披上的衣服,直接跪在谢澜面前,为昭昭辩解着:“世子,夫人听说今日是先夫人的寿辰,她便亲自抄了往生经来寺中供奉,又亲自陪着诵经,回程时走到一半发现落了东西在寺中又折回去取了,这才耽搁了时间,不曾想在此地遇到了刺客。”
她刻意省略了中途遇到江沉舟的事,对着谢澜磕头道:“还请世子莫要责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