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沐栖小姐……小姐小心！”某日清晨，乌南刚替萧瑾枫取完东西，在廊道上碰见了苏沐栖。他一句招呼还没打完，来人就跟看见了什么似的转身就躲，差点撞上柱子。


    “害，我又不是萧瑾枫，躲什么……”乌南望着苏沐栖慌张的背影，皱了皱眉，若无其事地走回萧瑾枫的书房。


    “路上看到谁了？”萧瑾枫正在回新年帖，顺口问了一句。乌南把东西搁在桌子上，转而自己坐下，倒了杯热茶：“沐栖小姐啊……最近她好像一直躲着你呢。”


    闻言，萧瑾枫手中的笔一顿，抬眼一笑，但很快又低下头。目睹了这一连串动作的乌南手僵在半空，他本能地觉得不对劲，便悄悄凑近，小心地问：“世子，你们俩是……”


    “别多想，她说错话了，这会估计怕我翻账呢。”萧瑾枫似乎心情很好，一气呵成地又写完一份，抬手拍拍乌南的肩：“你做得很好，休息吧。”说罢，自己推开门走了出去，脚步轻盈，就留乌南一人坐在桌前，机械地反复确认刚在萧瑾枫在他肩上留下的力度。


    脑子里顿时闪过一道惊雷，乌南也不管这半杯茶了，他只觉得赶紧找云雀他们，这真是太奇怪了。


    “世子，我当真睡着了……”苏沐栖佯装镇定地盖上墨盒，凝视着坐在对面的萧瑾枫。她记得自己锁了画室的门，谁给的钥匙？现在人已经进来了，一时半会是请不走了。


    “哦，是吗？我也想……”萧瑾枫挑了下眉，倒了两杯茶，用指尖推了一杯过去。他很满意地发现，苏沐栖的脸泛上了薄薄一层红色。还是不会说谎。


    “酒后戏言罢了，世子那天不也说了很多吗。”苏沐栖抿了口茶，试图把问题抛回去。那天她情绪上头，为了赶紧切断谈话，最后只好把头埋下去假装睡着。但事实证明还是不能放松警惕，这下她自己的心思好像也被发现了。


    “苏画师，我的确说了很多，但句句真心，绝无戏言。”萧瑾枫认真道。


    苏沐栖手指划着杯沿，如坐针毡：“但我……”


    “我不管，你那晚说的什么我都当了真”，萧瑾枫没等她说完，微凉的手覆上苏沐栖轻颤的五指：“苏画师，你要为你的话负责的。”


    苏沐栖心想我都说了那是戏言，怎么负责？但她回头看了下自己的内心，又觉得这么做是有些……不妥。毕竟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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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她也没办法看着萧瑾枫的眼睛说她一点想法都没有。


    萧瑾枫很满意苏沐栖这份欲言又止的沉默。他轻轻张开手，五指挑开苏沐栖的指缝。修长的指节缓缓向下，渐渐和苏沐栖十指相错，再收力握住。苏沐栖手心出了汗，想退缩，却被对方硬生生拖了回来。


    “沐栖，如你觉得那天我不清醒，那我再说一次”，萧瑾枫眸光低沉，一脸认真：“我想一直跟在你身边，我……心悦你……”


    苏沐栖眼神闪躲，没有搭话。


    “苏画师，眼睛骗不了人的……”不知何时，萧瑾枫的气息突然凑近，苏沐栖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她面前。二人之间相距不过几寸，四目相对，眼波流转，很多情绪不言而喻。


    “不管你今日如何答复我，反正我是不准备再从你身边离开了。”


    苏沐栖刚想反问他这句话的逻辑，嘴唇上却蓦然落下一抹温热。登时，她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烦死了。要什么逻辑。


    “苏画师……”迷蒙间，萧瑾枫的声音又飘绕在耳边。


    “我觉得你说的对，怎么可能有我想要却得不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