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17

作品:《小魔头中了情蛊后

    有了开头,下午小摊的客人倒是多了几个,一天结束,除去分成,佟露净赚四钱银子。


    第二日、第三日,也是差不多的惨淡局面。


    到了第四日,小摊的客人便逐渐增长起来,有时甚至还要排队。


    “神医,听说您给牛老二家媳妇开的药很管用,也给我开一副呗!”


    “哎,你谁啊?哪儿来的?怎么插队?”


    “就是,懂不懂规矩?赶紧到后头去,别挡事!”


    “你推我干什么?推我干什么?”


    “谁让你赖着不动?不知廉耻……”


    “骂谁不知廉耻呢你个老贼婆!”


    眼见摊前一阵推搡,就要开打,佟露连忙起身拉架,“冷静冷静,大家都别动手啊。”


    可比起娴熟的街头骂架,她那点声音哪里能挤得进去?


    不知哪边挥了下手,她便被往后搡退几步,整个人孤零零地立在圈子外,急得直挠头。


    就在这时,忽闻耳旁“铮”地一声!


    少年拔出长剑,白刃在日光下泛着凛凛寒芒,剑气震颤嗡鸣,气势万钧,直教人汗毛倒竖。


    摊前推搡的几人听见动静,张望过来,全都大惊失色,一时间失了语。


    “再吵,就都滚下山。”


    少年冷着脸,语气森然,绯红发带飘飘,活似一樽镇邪图里的阎罗。


    他扫视过噤若寒蝉的几人,突然抬起剑尖,指向其中一人。


    “你,到最后面去。”


    那人本就不占理,被这剑锋一指,更是白了一张脸,颤巍巍点头后,便夹着脑袋钻到了队伍最后头去,原本嚣张作派到现在连声都不敢吭。


    混乱的队伍重新变得寂静整洁。


    佟露:“……”学到了,原来行走江湖靠的是拳头。


    她默默坐回位置,捏了捏腰间钱袋,心道分出去的那六成收益真没白花。


    这一日摆摊结束,佟露上供上得十分干脆迅速。


    第五日,慕名前来小摊的客人更多了,整个普华寺山门前一片闹哄哄的景象。


    佟露彻底忙成陀螺,连喝口水都要见缝插针。


    但与之相对的,是她日渐鼓囊起来的钱袋子,累了摸一摸,干活动力瞬间倍增。


    艳阳悬空时分,小摊前正排着队,上山石阶处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别动!官衙办案!”


    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高喝,山门前的喧闹立刻偃旗息鼓。


    佟露也被吓了一跳,探头一看,原来是来了班官府的衙役,大约二十几人,分散站开,将普华寺团团包围住。


    有胆小的路人想要趁乱下山,被其中一名衙役抽刀警告:“老实点儿!别乱动!”


    那名路人立刻告饶:“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小的可没犯事!就是、就是不知,今日这一出,究竟闹的是什么事情啊?”


    衙役道:“官衙办案,岂容你瞎打听?老实待着。”


    那名路人便闭了嘴,其余百姓心有戚戚,交头接耳,场面一时凝重。


    没过多久,上山石阶处又传来动静。


    现身的是两名中年男子,一人捕头打扮,另一人穿绸佩玉,很是富态。


    两人脸色铁青,匆匆掠过山门前众人,径直往普华寺里走去了。


    有路人将其中一名男子认了出来:“那好像是何班头,上回东市有人闹事,我见过他。”


    路人乙:“是何班头,可他身边那男的又是什么人?”


    路人甲:“这就不太清楚了,看打扮,应当是个很有身份的……”


    路人丙:“我知道,是高鸿喜高大人,在睦王府里做幕僚的,平日喜欢布施,是个好人。”


    佟露听到身旁窃窃私语,不由竖直了耳朵。


    但后面的话也都是凭空猜测了,没人知道这何班头二人搞出这么大阵仗围了普华寺究竟想做什么。


    静静等待中,佟露忽然记起,自己到这座寺庙的头一晚,曾路过一个奇怪的小院。


    当时领路的小和尚说,那别院里面住的是高家小姐……


    莫非今日这阵仗,同高小姐有关?


    答案很快便浮出了水面。


    半柱香后,寺庙里突然走出一名衙役,目光几经流转,锁定到角落小摊上。他手按腰刀,大步朝这处走来。


    佟露登时有些忐忑。


    还不等做出什么反应,忽然手腕一紧,整个人便被拽到了阴影里。


    少年站到她身前,挡住了一大片倾泻下的阳光,清瘦身影如松如竹,却莫名有几分顶天立地的意味,让佟露无端就安下了心。


    “有事?”


    李常意冷声发问。


    衙役走到两人面前:“你们就是五天前进普华寺借宿的外地人吧?跟我来,班头有话要问你们。”


    -


    普华寺的僧人和住客都被集合到了宝殿前的香炉广场中,乌泱泱一片人头。


    何班头和高鸿喜则站在宝殿台阶之上,一旁还放了张桌子,桌后坐了个录供的书吏。


    见人已到齐,何班头高声压下广场上的躁动:“诸位稍安勿躁!我乃丰都城官衙快班班头,今日接到报案,高家小姐高练雪于普华寺别院离奇失踪,现将诸位召集到此,是为请求诸位协助!”


    这话一出,人群一阵哗然,佟露也总算明白了官衙围山的缘故。


    何班头顿了顿,等人群逐渐平复,继续朗声说道:“据报案人口述,高小姐失踪时间大致在昨日亥时到今日巳时。诸位都是住在普华寺里的师父或香客,耳聪目明,昨日亥时到今日巳时,诸位都做了什么、听到什么、有何异常,还请如实说来——”


    “小芝姑娘,你便做第一个吧。”


    被他唤到名字的女子瑟缩着走出人群,俯身行礼:“是,大人。”


    “奴婢小芝,是高小姐的贴身婢女,平日负责侍奉小姐起居,不过小姐自幼不喜欢与人同屋,我便一直住在小姐屋边的耳房。”


    “昨日亥时,小姐洗漱后便睡下了,我灭了烛才离开的,临睡前,小姐并无异样,还命我把抄写的佛经都收拾好,明天要用。”


    “中途我睡得很沉,第二天还睡过了头,到巳时才起。我以为会挨小姐数落的,可出门才听护卫大哥说小姐也还没起,我便安下心,以为小姐也睡过头了。”


    “一直等到巳时三刻左右,小姐屋里还是没有动静,我就觉得奇怪,上去敲门,可怎么敲都没反应,我才赶紧撞门进去看,这才发现小姐不见了。”


    “我当时被吓坏了,和护卫大哥把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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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外外都找了一遍,就是找不见人,问寺里的师父,也说没看见。还是护卫大哥说兵分两路,一路去告诉老爷,一路去报官,我才跑去报官的。”


    何班头听罢,微一点头,目光投向她身旁那护卫模样的几个男人。


    “你们都是高家护卫吧?昨夜到今晨是谁值守?”


    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出列道:“回禀大人,昨夜是小的和王五当值。”


    何班头:“很好,那便由你来说说,昨夜别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小芝姑娘所言又是否属实?”


    护卫应“是”。


    “这一次加上我,高家总共派了四名护卫随小姐上山静修。小姐在寺里住的别院只有一扇前门,后门早些年已经被石砖封死了,因此我和其他弟兄们只需轮流把守前门。”


    “我们便分了每日两班,每班两人。我和王五负责昨夜亥时至今日辰时的把守。”


    “昨夜大概亥时一刻,小芝姑娘从小姐房里出来,叮嘱我们小姐已经睡下,不可发出动静打扰,然后便回房歇息了。中途,小姐和小芝姑娘都未曾出过房门。”


    “守夜也十分平静,没有什么异常,直到今日早晨——”


    “平常小姐都会在辰时起身,但是今日辰时,不仅小姐没起身,连小芝姑娘也没起,可我等又不敢随便打扰,便没去敲门。只以为是她们都睡过了头。”


    “一直等到辰时末、巳时初时,我正要交班,小芝姑娘才终于起了,样子有些慌张,嘴里念着‘迟了迟了’,还向我打听小姐的动静,我说小姐也还没起,小芝姑娘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便是小芝姑娘发觉不对劲,闯进小姐房里,发现人不在。之后的事情,班头您也清楚了。”


    何班头眉头微蹙,追问:“一个大活人,怎么能凭空消失?昨夜你二人值守,当真没发现任何异样?奇怪的影子、奇怪的响声,又或是去了躺茅房不在原地,这些都算在内。”


    护卫道:“回大人,我和王五都是分开上茅房的,总会留一个人守门,至于其他奇怪的动静……真没有。”


    顿了片刻,又想起什么,“哦对了,倒是有听到院外窸窸窣窣的叶子声,可王五这人警惕,非说要去瞧瞧,我便和他一起去了,去了才发现,是一只捡果子的松鼠。”


    何班头忙问:“什么时辰?你二人去了多久?”


    护卫:“大概、大概丑时吧,我们去看了一眼便回来了,前后脚不过几息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就算贼人有心犯事,一进一出的肯定也来不及,何况小姐挣扎时,耳房的小芝姑娘一定能听到响动的!”


    小芝也连忙摇头:“我昨晚什么都没听见!”


    眼见局面又陷入僵滞,何班头脸色沉下来,冷笑道:“那就奇了,这普华山里,莫不是真有什么山精鬼魅不成?”


    小芝也讷讷,过了一会儿,神色渐渐变得古怪,忍不住偷瞄了眼高台上一言不发的高鸿喜。


    何班头阅人无数,哪里能看不明白她的心思?皱眉直言:“小芝姑娘,你还想到什么?尽管说。”


    小芝收回目光,犹豫着:“我,我想说,今早上进小姐屋里,桌椅地面都干干净净,连放在柜子最边的瓷瓶都没打碎,只少了一双鞋,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小姐她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