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作品:《从结婚开始的爱情[年代]

    向晴像是干了坏事一样,边套着衣服边心虚的往外走,刚到一个拐角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抬头正要道歉,一看是祁青西,手里还拿着两个饭盒。


    “青西姐。”向晴惊讶道。


    祁青西看她慌慌张张的样子,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这么着急?”


    向晴心虚的尴尬笑笑:“我去厂子请个假,回来照顾衿南。”


    祁青西一拍手,差点忘了正事儿,正色道:“邱燃和我说了,我一上班就往过赶,他现在怎么样啊?”


    “医生说只是轻微骨折,打石膏养一段时间就行,但是他腿上还有之前的旧伤,旧伤叠新伤,我担心他以后落下毛病,还是想在医院多住些日子。”


    祁青西点点头,“你考虑的对,他的腿确实不能再出问题了。”


    向晴扣好最后一颗扣子,“青西姐,我先走了,时间来不及了。”


    “你快去吧,衿南那里交给我,我把早饭也给他带过来了。”祁青西说着扬了扬手上的饭盒,“你的也有,回来吃。”


    “行,那我先走了。”


    第一医院离向晴工作的二厂不近,向晴紧赶慢赶,还是去的晚了。


    但是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没来,大家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做着自己的事情,也就陈元还记挂着她。


    陈元见她进来,仰头笑着寒暄道:“向晴姐,来了。”说着又往灶里添了几根柴。


    向晴跑得有些岔气,现下正捂着肚子,站在灶台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听见陈元的话,冲他抬了抬手回应他。


    陈元见她喘的厉害,脚尖儿搂过一个小木凳儿,拉倒向晴面前,“坐下说。”


    向晴坐下,边歇着边往四周看去,发现少了一个人,“周师傅今天没来?”


    平日里他都是最早到的,一到就开始备菜,今天菜案前却空空如也。


    陈元往边上的菜案瞄了一眼,说:“我师娘住院了,师傅今天请假去照顾师娘了。”


    向晴下意识道:“这么巧。”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有歧义,“我没别的意思,我今天也要请假,我爱人也住院了。”


    陈元停下手里的活儿,关切问道:“姐夫住院了?什么病?没事儿吧?”


    向晴摆摆手,“没事儿,就是不小心磕到了膝盖,有点轻微骨折。”


    “没事儿就好。”他停顿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又道:“师娘这关可就难过了。”


    向晴好奇问道:“周师傅的爱人得的什么病?”


    “哮喘。”


    陈元简短的两个字让向晴心头咯噔一下,她之前听祁青西说过,这种病就是富贵病,需要用进口的药控制。


    陈元又幽幽道:“这些年,师傅挣的钱都花在师娘看病上了,师傅家有两个儿子,都成了家,但是从来不管老两口儿,过年都不回家看看,生怕老两口和他们张口要钱。”


    说到这儿,陈元忽然激动起来,“我就想不明白了,自己的亲妈生病,做儿子的怎么能绝情到这个地步,就师傅那种人,平时连食堂的一粒米都不多吃,怎么可能张口和别人要钱,师傅是多么要脸的一个人啊,他们做儿子的怎么就不知道呢!”


    陈元越说越气,发泄似的用木棍子捅了两下烧着的灶台口。


    向晴不知道周师傅家居然有这么多糟心事,之前她还在心里埋怨过他,此时都化作了愧疚。


    陈元见向晴也跟着低落起来,怕自己刚刚的话影响她的情绪,又安慰起她:“算了,不提这不开心的事了,向晴姐你快去请假回医院照顾姐夫吧,人啊,健健康康的才是最重要的。”


    向晴把这话听进去了,认真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健康最重要。”


    听完这一番话,再回想起昨晚她为了那几个钱连命都不要,心中真是懊悔不已又升起一阵凉意,要是当时祁衿南没有及时赶到,那她现在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姐,你的手怎么也受伤了?”


    向晴才不好意思是说自己是为了钱和歹徒搏斗,讪讪道:“不小心磕到门上了。”


    随即立马转移话题道:“那我先去请假,这两天就辛苦你把我的工作也做一下,等我回来给你补上。”


    “嗐。”陈元扬了扬头,“这话说的就见外了姐,你就放心的去照顾我姐夫吧,你这点活儿我三两下就做完了。”


    杨主任痛快的批了向晴的假,还宽慰了她几句,让她安心陪床,不用担心工作。


    向晴本来准备原路返回,但是想起昨天只嘱咐了豆豆带祁衿南的换洗衣服,自己的还没有,再加上身上这一身昨天也经历了一场波折,索性回家收拾好再过去。


    家里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已经没人了。


    昨天晚上经过那一场“洗劫”,她还以为屋里会杂乱不堪,没想到却已经被收拾的齐齐整整,她拉了一下灯绳儿,灯泡也换了新的,看来昨天她们走后,五婶儿她们又忙活了一大阵。她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意。


    换下了衣服,又收拾好几件换洗衣服,她就奔医院去了。


    一出胡同口,迎面看见李国庆正往回走,她礼貌的打了声招呼,谢谢他昨天仗义相助。


    李国庆说:“我刚从派出所回来,我和五婶儿一起去把那个小毛贼送到了警察局。”


    “警察怎么处理的?”向晴好奇。


    “那小兔崽子不承认自己是去偷东西的,只说喝多了走错了地方。”


    向晴蹙眉,“他撒谎!”


    “是啊,我也是这么和警察说的,人家警察都干了多少年了,一眼就识破了他的谎话,三言两语就把他的话套出来了。”


    原来这个小贼在向晴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就跟上她了,跟到家之后又发现她那屋只有她自己,灯还不亮,所以果断决定实施行动。


    向晴后背冒冷汗,以后万万不敢一个人走夜路。


    和李国庆道了别,向晴又往医院去。


    豆豆早上已经来过了,除了衣服还给祁衿南带了粥。


    向晴把给她留的早饭囫囵个儿的几口吃完,提着暖水瓶去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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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脑袋里沉沉的,还在想李国庆刚刚说的那个小毛贼,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的人是谁,机械的放下水瓶,打开水龙头。


    直到旁边那人的水接满开始往外冒,开水点子溅到她缠着绷带的手指上,她“嘶”了一声弹回手,旁边的白发老汉手忙脚乱的把水龙头关上,衣服上手上都是水点子。


    向晴见自己的水瓶也满了立马也跟着关上。


    她捂着手上发烫的地方,眉梢不自觉的皱起,心中升起一阵不耐烦。


    那老汉佝偻着腰,忙向向晴弯腰道歉。


    他一张口,向晴就觉得这声音熟悉的紧,她拖着手侧弯下腰去看对方的脸,这不是周师傅吗?


    难怪她第一眼没认出来,也就这么几天没见,感觉周师傅瞬间苍老了十岁,白发如雨后春笋般强势的占领了双鬓,腰也更弓了,短短几天,生活的重担已经让这个五旬老人挺不直那傲了一辈子的脊梁。


    向晴愣住片刻,喉头一哽,之前种种都化作烟雾飘然散去,她知道周师傅这么要强的人,一定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现在这么狼狈的样子,随即拿起暖瓶逃跑似的离开了水房。


    一进病房,她像是丢了魂儿一样,放下暖瓶呆呆地坐到病床旁,祁衿南叫了她好几次她才听到。


    她迷茫的仰起头,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祁衿南靠在枕头上,受伤的腿搭在叠好的被子上,替向晴把额前一缕斜着的头发撩到耳后,问道:“怎么了?刚刚出去发生什么事了吗?”


    向晴重重的叹了口气,把刚刚看到的场景和陈元之前和她说的周师傅家的情况都复述给祁衿南。


    祁衿南听后也沉默了片刻,随即从一旁的衣服兜中,拿出向晴昨天拼命捍卫的手绢,他没有打开过。


    “喏。”祁衿南把它递到向晴面前,“拿去给周师傅的爱人买药吧。”


    向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


    她从水房出来就萌生了这个想法,虽然这笔钱是她的,但是她和祁衿南已经结婚,在钱的用度上还是要互相商量的,而且这笔钱还不是个小数目。


    她正犹豫着怎么和祁衿南开口,没想到对方却主动提了出来。


    祁衿南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这么多年了,你是什么人我还不了解吗,别说你认识周师傅,就是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你遇见了,这笔钱你也能借出去。”


    向晴干笑两声,摸了摸脖子,“好像也是。”


    她接过钱,准备先把昨天邱燃垫上的医药费还上,然后就都拿给周师傅,她和祁衿南两个人有工资足够花了,眼下还是救人要紧。


    她刚要起身,祁衿南拉住她的胳膊,又跌坐回去,向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解的盯着他。


    “走之前答应我一件事。”


    向晴还以为是关于这笔钱的事情,点点头,静静等着他往下说。


    “让我帮你把药换了。”祁衿南指了指向晴裹着纱布的手。


    向晴怔了一瞬,随即噗嗤一笑,“我还当什么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