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七舅姥爷这里有小白脸
作品:《这把剑真不是美强惨》 为了方便生活与促进消费,时政专门把出行频率很高的几个地点:时政广场、万屋和本丸们间的时空坐标连接了起来,所有的本丸只需要从大门出去步行几分钟就可以到达万屋,既避免了时空隧道在人流量高的时候跃迁的不稳定性,还极大地提高了本丸大门的利用率。
毕竟大家之前一直用时空穿梭器出阵,本丸大门形同虚设,而时政统一的外观修得那么豪华,闲置就是浪费。
从本丸一路走到万屋附近的街道,祝染依旧乐在其中地沉浸在“傲慢的大小姐审神者”的人设里,没了桃濑灯里做缓冲带,为了自己的刃身安全,他也不想在路上再额外挑衅压切长谷部,出门没多久就撒开了抱住压切长谷部臂弯的手。
此时他走起路来昂首挺胸,步伐轻快,裙摆也轻轻地摇曳,看起来美轮美奂,但速度却不容小觑地快。
如果桃濑灯里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忍不住感叹一句祝染的机动看来很高啊,说不定能跑过高速枪呢。
一生在意数值、一生害怕枪爹的铁血审神者就这样。
压切长谷部依旧满脸阴沉,心中万分不愿却不得不配合,只能始终保持着半步落后,恭恭敬敬跟在身侧。
走到一半遇到岔路还得快走几步提前告诉祝染往哪边走,盯紧他不要走丢。
就连生气都这么没有尊严,遛祝染这种刃中比格简直是一份高难度的工作,某一个瞬间压切长谷部是真的想带他一起321跳。
“步子迈大点,你走太慢了。”眼看快要到了万屋的地界,祝染突然停下脚步,作势骄纵地抬手抱臂,还轻轻甩了甩裙摆,像是在表达不满,但用的还是他本音。
估计是戏瘾犯了提前装一下。
压切长谷部嘴角抽了抽,调整表情忍气吞声恢复:“……是,主殿。”
他感觉自己忍耐了一路,其实他更才像是被拴着走的牵犬。
万屋不愧是时政重点发展的核心地带,辐射带动作用极强。
越是靠近,周围的街市也越明显得热闹起来,商品琳琅满目的商业像画卷一样接连出现在眼前,让人应接不暇。
经过数十年的发展,新的万屋已经不是具体的购物店,而是一整条繁荣的商业街,既有成型的店铺紧凑地排列,也有街边的商贩支起摊位,甚至会有付丧神在路边空隙处铺上布席地而坐摆摊买些零碎的小东西。
商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审神者们和付丧神们也人头攒动三三两两穿梭其间。
祝染站在入口处眯起眼睛巡视了一圈,像是观察到了什么一样,嘴角迅速地勾起一抹干劲满满的弧度,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来商场血拼的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抬手随意地朝着一个商铺一指,刻意夹起来的嗓音柔柔却很坚定:“我要去那边看看。”
看他突然进入状态,一直保持警惕的压切长谷部心里“咯噔”一声——他知道,真正的麻烦要开始了。
就像每一振压切长谷部习惯的遵从主命的动作一样,他一边表面上恭顺地低头抬手表示遵命,一边用发丝挡住表情、眼睛余光瞥向祝染刚刚注目的方向。
果不其然,从万屋的街道中,两个身着黑色的执法队制服的付丧神迎面走来,他们一高一低,神情却同样带着公事公办的冷峻,似乎在做例行检查。
是一振药研藤四郎和一振三日月宗近,而且两个都看起来和普通的付丧神不太一样。
众所周知,露肤度很高的小短裤是短刀们的标配,无数女性审神者在面对小短刀们的腿都自惭形秽,还有一些比较豪放抽象的审神者会直接抱住短刀们的腿,然后在一期一振谴责变态的目光中一边接受内心道德的拷问一边坚决不撒手。
但这振药研藤四郎长袖长裤,用制服将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哪怕是上衣的拉链都拉到了最高——
但压切长谷部还是凭借身高仰视和他走路的衣服摆动看到了他脖子上若隐若现的红色斑痕。
三日月宗近看起来跟普通的三日月一样,神情和蔼、喜欢眯起他深蓝色的眼睛,眼中金色的弦月在长睫的遮掩下若隐若现,但完全无法忽视他白皙的额头处长着一根泛着不详血光的骨刺,这居然是一振半暗堕的三日月。
现在时政的技术虽然不能扭转或者根除暗堕,但是控制还是能做到的,而这些暗堕刀同样是受害者,需要有刃权,在确定了危险程度可控的前提下,是可以自由决定自己的去处的。
坏了,怎么偏偏是他们两个。
压切长谷部的背脊瞬间绷紧,脑海中甚至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
旧政府简直是千疮百孔,遗留问题也特别的严重,其中最让人头痛的就是付丧神们的收容安置问题和暗堕付丧神问题。
在新政府成立后统计有加入执法队意向的付丧神的时候,不仅数量出乎意料地庞大让人大跌眼镜,刀剑的种类和派别也惊人得全面,短胁打太、大太薙枪,从三条到长船,简直是无恶不作,光是因为遭到审神者的迫害而成为执法队的成员的,就能凑出一套很多审神者们都做不到的全刀帐。
事实证明,在内心扭曲的人看来,哪怕是稀有的五花太刀,也不过是可以折磨的玩具。
而这些好不容易摆脱阴霾站在阳光下的付丧神们,也终究会留下或多或少的心理问题。
执法队对审神者表面友好但背后冷漠早已经是时政司空见惯的小问题,而看起来受害越严重的付丧神往往对人类恨意越深,甚至会凭借执法自由权进行刻意刁难。
但偏偏他们还不归政府直辖,只要不闹出特别大的事情像是当街见血之类的,连投诉都不会被处理。
压切长谷部表面上依旧一派镇定地面带危险,但藏在手套之中的手却隐隐渗出了汗,他正打算上前一步替祝染挡一下,却被药研藤四郎随之而来的冰冷目光钉在了原地。
冰冷刺骨,带着审视与警告的意味。
然而就在这样的天崩开局之下,祝染却突然笑了,笑容明艳而狡黠,他像一位真正的审神者那样,轻轻地抬起下巴,语气甜得发腻:
“呀,两位早上好,工作辛苦啦。”
像是一位不谙世事的天真大小姐。
那一瞬间,压切长谷部几乎能听见自己牙齿磨出的“咯吱”声——这位完全经不起细查的黑户“假主殿”居然拿起了腔调打算主导着演下去。
而出乎意料的是,在他开口之后,药研藤四郎和三日月宗近的态度居然也没有抗拒,颇有礼貌地向他点头致意,随着他们姿态的放松,气氛明显地软化了,刚刚的剑拔弩张瞬间被化解。
三日月宗近还笑盈盈地回应了他的问好:
“姬君早上好。”
“请问姬君的审神者代号是什么,此次来万屋预计停留多久?旁边的这位压切长谷部是您的近侍吗?”药研藤四郎依旧一副例行公事的模样,问题单刀直入。
好在时政规定了不能过度盘问审神者的隐私,所以执法队们在例行闻讯的时候,也不会去问来自哪个本丸,除非是真的发现了有问题控制之后才会深入盘查。
而随着时政的扩招,审神者代号虽然依旧重要,但是重名和抽象昵称的情况也屡见不鲜,随便编一个就行。
压切长谷部松了一口气,立刻挺直腰板,忠实地履行着他“连走路都想帮主人省略掉”的主控刀的刃设,正要开口回复,却被祝染抢先。
祝染像是一位真正的名门闺秀一般笑不露齿地捂嘴,粉色的眼睛波光粼粼,声音又娇又软:“染染杀人女魔头,叫我染染就好。”
什么鬼名字,这种时候难道不该起一个低调一点的、最好泯然众人查都查不到的吗。
碍于执法队就在眼前,压切长谷部只能在心里吐槽,连眼刀都不能飞给祝染。
但是他在乎的祝染不在乎,祝染甚至抽空微微侧过脸对他挑了一下眉。
又是挑衅。
而没等他发作或者进一步的反应,祝染就扭头继续回答执法队的问题了:“既然是来万屋,自然是来购物的,人家什么时候买尽兴了就什么时候回去,反正有长谷部帮忙提着,他可是说上刀山下火海什么都会为人家做的,是吧,长~谷~部。”
姿态优雅骄纵,气度浑然天成,连两个人的亲密关系也尽在不言中。
说着,他骄傲地抬了抬下巴,竟然真的回身伸手像拍小狗似的轻轻拍了拍压切长谷部的胸。
我是大富婆,这是我的小白脸.jpg。
压切长谷部:……!!!
他什么时候答应过为祝染上刀山下火海,祝染明明是刀山火海的一部分好吗。
执法队的药研和三日月显然愣住了,表情也变得生动起来:“……?”
怎么感觉误入了这对主仆奇怪的play。
压切长谷部还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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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常见的刀,执法队里有,万屋也经常会遇到很多,一直知道他们是主控,但居然还能当小白脸吗。
而长谷部额角青筋直跳,还偏偏演技在线,硬生生扯出一个无比真诚配合笑:“咳、主殿体恤下属,辛苦你们了……哈哈。”
他咬牙切齿地把“主殿”两个字咬得极重。
但是能跟鹤丸国永一见如故的祝染岂是凡刃,他完全没在怕的,反而顺势叹了口气,眨巴着眼睛看向三日月宗近:
“唉,可惜我家三日月爷爷太养老了,跟他在一起就像孙女一样,还是这位三日月殿有亲和力,如果可以的话三日月殿和药研殿要不要也来一起逛逛街。”
这又是在干什么,怎么还把狼往家里引。
压切长谷部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脸色变成铁青了,连被搭讪的三日月宗近和药研藤四郎都忍不住偷看他一眼。
他喉咙一紧,干脆低下头,硬撑着:“……是,主殿说得极是。”
别问,问就是主命至上。
祝染突然来这一处让两位理论上讲不亲近人类的执法队也面面相觑,似乎觉得这一对“主从”关系真的……太奇怪了,变成他们中的一环更是诡异无比。
三日月宗近礼貌地笑了笑,显然也不打算接受祝染的邀请,只想早点离开这奇怪的漩涡。
“哈哈哈,姬君真是活泼可爱,只不过我和药研还有工作在身,只能遗憾婉拒了。”
执法队检查完毕,似乎也没发现什么问题,既然是通行的审神者,点点头放行了就好。
两刃已经行过礼转身正要离开,药研藤四郎却突然又转了回来,多看了祝染两眼。
就在压切长谷部再一次提心吊胆紧张起来的时候,他一直如同冰层般冷淡的五官却突然融化开来,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姬君真是漂亮,祝购物愉快。”
说罢潇洒转身离去。
空气瞬间安静。
目睹压切长谷部戒备起来的祝染“噗嗤”地笑出声来,高兴地抬起胳膊拎着裙子做了个俏皮的告别宫廷礼:“拜拜——眼光很好的药研。”
已经开始敬语失踪了。
说着,他还故意偏过身,裙摆一晃,宛如舞台谢幕。
执法队走远,原地只剩下他们俩。
压切长谷部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表情,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祝染却像没看见似的,又清了清嗓子,眼睛弯弯地凑近他,完全偏离了药研藤四郎的语调,把声音拉得又长又暧昧:
“——姬君,真漂~亮~”
尾音还特意抖了个弯儿。
“长谷部,我好羡慕你啊,能有这么漂亮的我陪你出门。”
到底是谁陪谁,到底是谁在做局,我到底动了谁的蛋糕谁的奶酪谁的大枣谁的小脑。
压切长谷部已经槽多无口。
之前,在部屋开夜间茶话会的祝染和鹤丸还聚在一起讨论过本丸里对谁恶作剧会比较有意思,最后得出来的榜单压切长谷部名列前茅。
他喜欢挑衅压切长谷部,实在是压切长谷部反应给太足了,说是情绪价值都不为过了。
可怜的被两只比格盯上了的压切长谷部已经拼尽全力忍耐,但还是控制不住地脖子青筋暴起,手指关节攥得“咔咔”作响,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主殿,请自重。”
而祝染只是假装懵懂地眨了眨眼,轻轻哼了一声,笑眯眯的样子颇得刚刚三日月宗近的真传。
一直到目送执法队的两刃走远,他才得意地扭头看向又蹦哒起来长谷部:“看吧,我演得不错吧?”
一直在挑衅,做了很多多余的事情,甚至最后执法队离开到底是因为盘查过关还是害怕祝染进一步骚扰都很难说,完全是一场闹剧。
压切长谷部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忍无可忍趁着没人注意到他们有违刃设地翻了一个白眼:“烂透了,但是我现在什么话都不想跟你讲。”
得到冷淡回复也不气馁祝染则笑得更欢,毛茸茸的脑袋鬼鬼祟祟挨近了长谷部,压低声音:“哎呀,你刚才那表情好厉害,比我演的都好看。”
压切长谷部死死咬牙,胸口起伏,他觉得自己这次回去之后要向主殿申请一笔看牙经费,给自己连牙齿都武装起来,不然一直和祝染相处,牙总有一天会被咬碎的。
付丧神也需要关注牙齿健康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