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此心唯系一人身

作品:《长嫂攻略计划

    夜旖缃浑身颤抖,唇齿间溢出破碎的呜咽:“不知道……”


    话音未落,一声巨响骤然炸开。木门应声碎裂,木屑纷飞间,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逆光而立。


    “放开她!”


    “本王的好侄儿来得倒是快。”楚晞非但没有松手,唇角反而漾起一抹笑意,指腹在她发烫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瞧瞧他多紧张你。”


    话音未落,他揽着她侧身一转,玄色衣袂如暗夜蝶翼展开,轻巧避过那道直取咽喉的寒光。


    “想好拿什么来换了吗?”楚晞抬眸看向执刀而立的楚怀黎,语气悠然得像在谈论风月。


    楚怀黎手中长刀一震,血珠顺着刀锋滚落,在地上溅开点点红梅,“用你的命。”


    “血脉至亲,竟真要刀剑相向?”楚晞摇头轻叹,眼底却漾开玩味的涟漪。


    “宴清……”夜旖缃神志模糊地呢喃,呼吸间全是龙涎香的蛊惑。


    “还唤这个名?”楚晞俯身在她耳畔低语,温热气息拂过她泛红的耳尖,“太后不是赐了你‘槊’字……”话未说完,刀锋已破空而至。他带着她翩然后仰,刀尖堪堪掠过喉前三寸。


    “罢了。”楚晞忽然松手,将人往前一推,“皇叔对她没兴致,还你便是。”


    楚怀黎反手收刀入鞘,动作行云流水,双臂稳稳接住那抹纤影。“我来了阿娆。”他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就要离开。


    恰在此时,一道明黄身影拽着竹灰色长衫的青年疾步而来:“少衡哥哥,后禅房有比墨白真迹更值得欣赏的……”


    昭宁的声音戛然而止,震惊地望着庭院中的景象:“皇兄?你怎么会来!”


    萧陌的目光掠过楚怀黎怀中衣衫不整的夜旖缃,眉头微蹙:“殿下?夜姑娘?这是……”


    楚怀黎无视萧陌的疑问,冰刃般的视线直刺昭宁:“楚瑟!”他从未连名带姓唤过她,“若再敢与人合谋伤她,休怪我不念兄妹情分。”


    昭宁怔怔望着楚怀黎冰冷的侧脸,泪水猝然滚落:“皇兄!我讨厌她!我恨她!”


    萧陌轻叹一声,玉竹般的手指微微收紧:“公主今日,确实过分了。”


    “我过分?”昭宁猛地转身瞪向他,"她抢走了令仪姐姐的心上人,现在又要抢走你!少衡哥哥,你知道我有多恨她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她为什么没死在六年前!她死了就清净了!”


    萧陌抬手欲为她拭泪,却在半空停顿,最终缓缓收回:“万事皆有定数,强求不得。”


    “皇祖母要送我去和亲……”昭宁突然扑进他怀里,泪水浸湿他前襟,“嫁给北狄那个风流成性的左贤王……我不要去……”


    萧陌身形微僵,沉默片刻后,声音低沉却坚定:“不会的。我萧陌在此立誓,定会守护公主周全,哪怕马革裹尸,也绝不让你受和亲之苦。”


    楚怀黎抱着夜旖缃大步流星地离开禅院,将她牢牢护在怀中,隔绝了身后所有的喧嚣与不堪。


    “殿下,嘉祐宫那边……”裴鸿牵马而来,面露忧色。


    “我先安顿好她。”楚怀黎声音低沉,将怀中人小心托上马背,“而后自会去向太后和父皇请罪。”


    夜风拂面,却吹不散体内的燥热。夜旖缃无力地靠在他胸前,只觉得那坚实的胸膛成了唯一的依靠。马背颠簸间,她难耐地轻.吟,意识在滚烫的浪潮中浮沉。


    “宴清……”她无意识地呢喃,指尖揪住他垂落的衣襟。


    “再忍忍,很快就到。“头顶传来他压抑的嗓音,带着令人心安的磁性。


    她咬紧下唇,试图抓住最后一丝清明:“冷泉……泡冷泉就好……”她实在害怕药性彻底发作后,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冷泉?”楚怀黎垂眸,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有我在,用不着旁的东西。”


    马蹄声歇,他抱着她踏入一处僻静院落。室内熏着清雅的苏合香,淡紫纱帐随风轻扬。她被轻轻放在软衾间,缎面凉意稍解燥热。


    当微凉的薄唇覆上时,她本能地追逐这份清凉,却引得对方呼吸骤沉。温热掌心扣住她腰际,隔着衣料传来灼人温度。


    朦胧抬眼,撞进一双深邃眼眸,此刻那里不见平日的冷峻,只有暗潮汹涌的欲色,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日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跳跃,他高挺的鼻梁近在咫尺,薄唇因方才亲吻泛着水色。


    “宴清……”她怯怯唤道,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


    “嗯?”他喉结滚动,低哑的嗓音带着蛊惑,“阿娆不喜欢我?”


    “喜欢……”她声应答,手指无措地攀上他衣襟的云纹刺绣。日光下,她双颊绯红如震,眼眸氤息看水汽,微肿的唇瓣轻启,像一只不慎坠入情网的狐,纯真又媚人。


    “那就够了。”


    幔帐轻摇,如夜雾中荡漾的涟漪,将一室幽光揉碎成细密的金粉。


    “阿娆……”他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压抑,“看着我。”


    她迷蒙地睁开眼,对上他幽深的双眸。衣衫早已松散,半遮半掩间,添了几分欲说还休的诱惑。她纤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脆弱,在昏暗的光线下划出清冷的弧线。


    “疼吗?”他的指腹轻柔地抚过她的脸颊。


    她摇头,青丝散在锦枕之上,每一缕发丝都似缠绕着无声的邀请。身子软得像一池被风吹皱的湖水,只能任由他坚实的臂膀托着,沉浮在摇曳的风波里。


    他的唇若即若离地擦过她的颈侧,那里脉搏急促跳动。每一次触碰都似点燃一簇火苗,沿着血脉蔓延,将理智焚烧成灰。


    恍若高山环抱着幽谷,巍峨而温柔。


    “你是我的。”他灼热的吐息拂过耳垂,暗哑的嗓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叫我的名字。”


    “宴清……”


    她纤细的指尖无意识地陷入他紧实的背脊,如同藤蔓攀附岩石,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细碎的呜咽,如同珍珠断线,零落玉盘,却总在他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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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封锁间,化作模糊的鼻音,消散于满室旖旎的馨香里。


    从晌午到黑夜,又从黑夜到黎明,幔帐内的温度始终未散。


    夜幕中,似有烟火绽放于天际。


    楚怀黎凝视着她恬静的睡颜,指尖极轻地拂过她微湿的额角。见那片不正常的潮红终于褪去,呼吸也变得均匀绵长,他悬着的心这才缓缓落下。仔细为她掖好被角,他披衣起身,晨曦透过窗棂在他坚实的背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推门而出时,他一眼便看见守在院中的乌洛珠。少女胳膊和手上都缠着厚厚的绷带,却仍倔强地站着。


    “下次遇到敌不过的对手,”他脚步微顿,声音低沉,“直接去寻援兵便是。”


    乌洛珠急急抬头:“我不想有人伤害姐姐,所以才……”


    “匹夫之勇。”他打断她,“不单会害了自己,还会耽误救人的时机。”


    “是,乌洛珠记住了!”少女用力点头。


    楚怀黎不再多言,转身大步离去,玄青色衣摆掠过石阶,带起一阵凛冽的风。


    夜旖缃醒来时,已是翌日午后。


    阳光透过茜纱窗,在锦被上洒下温暖的光斑。她缓缓坐起,打量着这间陌生的寝居——紫檀木雕花拔步床,青玉案上摆着白玉香炉,空气中弥漫着清雅的冷香。每一处陈设都透着精心打点的痕迹,连帐幔上绣的缠枝莲纹都格外细腻。


    她掀被下榻,双腿一软,险些跌倒。温热顺着腿.侧滑落,让她倏地红了脸。低头望去,雪肤上点点红痕如落梅般醒目,昨夜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霎时涌上心头。


    恍惚间,她仿佛又被他禁锢在怀中,情到浓时,竟是她反客为主,将他按在身下……


    “夫人可醒了?”门外传来春橝轻柔的询问。


    她慌忙拢紧衣衫:“进来罢。”


    春橝端着食案轻手轻脚地走进,将几样精致小菜摆在桌上:“乌洛珠受了些伤,奴婢自作主张让她先歇着了。”


    “伤得可重?”夜旖缃心头一紧。


    “将军已请大夫为她诊治过了,如今在府中将养。”春橝温声应道,“夫人安心休养便是。”


    夜旖缃抿了抿唇,那句“将军去哪了”在舌尖转了几转,终究没好意思问出口。


    春橝似有所觉,轻声道:“将军吩咐,请夫人安心在此住下。太后那边,他自会周旋。”


    “这是何处?”


    “是陛下新赐的府邸。”春橝抬眼一笑,语带深意,“这间寝居,将军特意交代过,是留给未来王妃的。”


    夜旖缃执起玉箸的手微微一顿,心头泛起暖意,随即又被忧虑笼罩。太后既已赐婚,她如今这般处境……思及此,她轻叹一声,用过膳后,还是该去向太后请罪。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响起高亢的宣召:


    “传太后口谕——”


    春橝连忙取过披风为夜旖缃仔细系好,扶着她快步来到院中,两人齐齐跪在廊下听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