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警方追到青庐来了

作品:《纨绔爹地别混啦,搞个总裁当当叭

    第二天,宁宵来医院的时候,甄沐阳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收拾好了。


    带着雪儿离开的时候,看到隔壁病房不断有人出入,两人都没有在意。


    这里是特护病房,能住进来的,都是江城非富即贵的人物,来探望和关心的人多,不值得大惊小怪。


    看到大摇大摆地跟在身后的大黑狗,不少人直皱眉头。


    “这里是医院,不是茶坊酒肆,把狗带到这里来,实在是太过分了。”


    “都说甄家三少纨绔,不靠谱,现在看来,还真没有冤枉他。”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雪儿听了,不由急得满脸通红。


    她想大声告诉所有人,是阿黑自己来医院的,不关三叔的事。而且阿黑很乖,不会咬人,也不会大声吠叫,影响别人休息。


    可三叔抱着她走得飞快,似乎并不想跟人做任何解释。


    她小大人般叹了一口气,才抱着三叔的脖子,伏到他耳边,奶声奶气地说,


    “三叔,他们冤枉你,你为什么不解释呀?”


    甄沐阳拍了拍她的背,说得云淡风轻,“这点小事,他们愿意,就让他们说去吧,不用解释。”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默默加快了脚步。


    宁宵的车就停在楼下,甄沐阳将雪儿放在汽车后排座位上,吩咐她坐好了,不许乱动,便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阿黑和阿猫也跳上车,一左一右,坐在了雪儿身边。


    小汽车很快就平稳地滑出医院,行驶在通往青庐的柏油马路上。


    炳叔跟往常一样,坐在阶沿上的藤椅上,百无聊赖地抽着烟叶。听到门外传来汽车声响,他站起身,缓缓走了出去。


    正想上前告诉来人主人不在家,扫眼看见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甄沐阳,他心里一惊,赶紧上前,殷勤地拉开车门。


    看到从车上跳下来的阿黑,他更是吓得接连后退了几步。


    定了定神,他才缓缓地说,“还以为这狗跑丢了,没想到,它竟在这里。”


    扭头看见阿花,他蓦地睁大了眼睛,“这么大的狸花猫,哪里来的?”


    “它叫阿花,跟阿黑一样,都是老宅那边养的。炳叔,你把它们带到浴室,好好给它们洗个澡吧。”


    没等甄沐阳把话说完,阿黑已经冲着炳叔狂吠起来。


    虽然听不懂兽语,炳叔和甄沐阳,还有宁宵,都听出来,阿黑在骂人,而且还骂得十分难听。


    雪儿连忙上前,轻声说,“阿黑,骂人不是好狗,你要再骂,我就不理你了。”


    阿黑赶紧乖乖地闭嘴。


    不骂就不骂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仇,就暂且先给炳叔记下了。


    虽然解除了警报,炳叔心里仍惊惧不定,“沐阳,这狗太凶,我可不敢给它洗澡。”


    转身看见狸花猫琥珀色凶狠的眼眸,莫名的,他的后背竟陡然升起一股寒意。


    “这猫有点吓人,我也不敢洗。”


    甄沐阳皱了下眉头,“梅姨呢,怎么不见她人?”


    甄沐阳在医院住院的这些天,炳叔和梅姨便算是彻底放飞自我了。


    炳叔喜欢钓鱼,每天下午,都会坐到湖边,悠闲地垂钓。


    梅姨则喜欢窝着客厅的沙发上,开着暖气,舒舒服服地看电视。


    今天跟往常一样,梅姨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磕着瓜子花生,不知不觉间,就进入了梦乡。


    听到狗叫,她才蓦地惊醒。


    用袖子擦了下嘴角流出的口水,这才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看到梅姨一副睡眼惺松的样子,当着宁宵的面,甄沐阳的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


    连家里的两个佣有都管不好,做人也太失败了吧。


    他想解释,想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越描越黑。


    还是想想,怎么让炳叔和梅姨收敛些吧。


    他抱起雪儿,正待招呼宁宵进屋,却发现,一辆警车朝着这个方向疾驶而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这辆警车是冲着他来的。


    不得不说,他的直觉是准确的。


    因为,汽车驶到近前,便停下了。


    车门开了,两个着一身警服的年轻人同时从车上跳下来,几步便走到甄沐阳面前。


    为首一人一脸严肃,“你就是甄沐阳,刚从中医院出院回来?”


    “对,我就是甄沐阳。”


    甄沐阳一头雾水,“今天上午才办的出院手续,刚到家,还没来得及进屋。”


    那人从兜里掏出证件,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我叫刘畅,江城警局刑警大队的,这位是我的同事汪飞。有个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


    甄沐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


    “这些天我一直在医院住院,跟社会上几乎断了联系。你们说的案子,我恐怕提供不了什么帮助。”


    眼前这个小伙子,五官精致,眼眸深邃,身姿挺拔,气度不凡。着一身时下最流行的皮夹克,大喇叭裤,一头金发晃得亮眼。整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玩世不恭的劲儿,活脱就是个放荡不羁的纨绔浪子。


    这样的形象,很难不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


    刘畅也不废话,索性直接开门见山,“昨天晚上,就在你隔壁的病房,发生了一起谋杀案。我们来找你,就是想请你回忆一下,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或发现什么异常?”


    请他回忆,只是一种客气的说法。


    甄沐阳虽然出身豪门,却是社会闲散人员。出事的时候,就住在死者隔壁。更巧的是,刚出事,他就向医生提出了出院要求。


    “谋杀案?”


    甄沐阳吃惊地张大了嘴,“我隔壁发生了谋杀案,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来了,“我出门的时候,发现隔壁病房有很多人出入。却没有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


    汪飞却冷冷地说,“别转移话题,你最好还是回忆一下,昨天晚上的情况吧。”


    边说,边注意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甄沐阳想想便沮丧得不行。


    不过,以他桀骜不驯的性子,岂肯给对方好脸色。


    “昨天晚上我睡得很死,什么也没听到。所以,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们。”


    因为是特护病房,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隔壁病房就是闹出什么动静,他也不可能听见。


    所以,他这么回答,其实并没有大错。


    汪飞有些恼怒,“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我在住院,当然在病房睡觉了。”


    “谁能作证?”


    “我侄女,甄雪儿,她跟我住一个病房。”


    刘畅指着雪儿,“就是这小姑娘?”


    “对,就是她,今年五岁。”


    甄沐阳一脸沉静,“她叫甄雪儿,我大哥的孩子。我大哥车祸意外去世,大嫂不知去向。在我父亲的安排下,她便落到我名下,成了我的女儿。”


    汪飞皱了下眉头,“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她能证明什么?”


    “你们在怀疑什么?”


    甄沐阳语气冰冷地说,“我身上有伤,几乎没出过房门。隔壁房间住着什么人,我一无所知。如果你们怀疑这桩谋杀案跟我有关系,请拿出确凿的证据。别试图让我自证,我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