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曼妙的身影远去，靳方朝着谢景舟努嘴，疯狂眨眼：“攻略进度到哪儿了？”


    “感觉你们虽然比上次见面熟了点，但是还不是很熟的样子。”


    “都是兄弟，说说到底几成熟了？”


    谢景舟：“闭嘴。”


    靳方想笑，最后还是往嘴巴塞了一块牛排，手动堵住了自己的嘴。


    “啧啧，这牛排估计五成熟，刚刚好。”


    谢景舟这人有时候看着很温和，实际上是个笑面虎，面白心黑。而且内心十分冷漠。


    而他要不是从小和他认识，外加在长大过程中一起经历了几件生死攸关的大事，都站不到他身边。


    有几次他玩笑开过火了不自知，被谢景舟亲自“照顾”几下。从那几次后他算是怕了这人。


    谢景舟看了靳方一眼，丢下他走了。


    靳方自言自语：“切，明明是关心兄弟的终生大事。一点都不领情。”


    “寡王啊寡王。”


    “靳哥说谁是寡王呢？”


    身后传来幽幽冷冷的嗓音，雌雄莫辨。


    靳方回头一看，惊得差点把嘴里的牛排都吐了。


    “你怎么和她在一起？”


    奉云泽双手插兜，神情淡漠地站着。在他身后乖乖跟着林佳柔。


    奉云泽回头冷漠看了一眼林佳柔：“一会该怎么做知道吗？”


    “知……知道……”


    林佳柔气焰全无，像一只被大雨浇过的鹌鹑。可怜，弱小，并且还脏兮兮的。


    “没礼貌，见了靳哥怎么不问个好？”


    他声音很温柔，但林佳柔好像被吓傻了似的应激反应，五官乱飞，吓得手足无措。


    “靳……靳哥您好！您好！”


    奉云泽柔声问：“靳哥帅不帅？”


    林佳柔胆怯地抬头，飞快看了一眼靳方：“帅，挺帅的……”


    “比我帅吗？”


    奉云泽声音温柔得像一只羽毛轻轻撩动少女的心。


    林佳柔听了却浑身发抖起来，眼神里都是恐惧：“不，没……没你，不，没二少帅。”


    靳方：“……”倒也不用这么真诚。


    奉云泽似乎很享受林佳柔的恐惧，脸上露出浅笑：“回答满分。”


    靳方嘴角抽了抽。


    知道奉云泽心理有问题，但没想到他那么吓人。也不知道那件事后他是不是私下跑去折磨了林佳柔。


    不然这位刁蛮千金为什么看他和老鼠见到猫似的。


    靳方一言难尽地看着两人，终于蹦出一句：“云泽，今天人挺多的，你要玩还是私底下玩。”


    奉云泽阴柔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唇角勾了勾，有种狼崽子的天真。


    靳方叹了口气：“今天酒会，你表哥会给你拉投资。”


    余下的话不用多说了。


    奉云泽希腊雕塑似的完美脸上终于有了表情缝隙。


    他点头：“好。我带她去给曼曼姐道个歉就让她走。”


    说完，他盯着林佳柔。


    “给靳哥说再见。”


    林佳柔又赶紧摆手：“再见！靳哥再见！”


    也不知道那一句又惹到了，奉云泽面无表情：“你什么身份，配叫靳哥吗？”


    林佳柔快哭了，刚才她喊靳方“靳哥”不也没出错吗？


    靳方摆手：“算了，别在这里闹。”


    奉云泽朝他点了点头，就领着林佳柔去寻找秦曼。


    靳方吐了一口气：“奇奇怪怪的。”


    吃饭的心情被打扰，餐盘里带血的牛排看起来怪恶心的。


    靳方一想起刚才奉云泽看林佳柔的眼神，忽然回过神来，这小子眼里分明是嗜血的兴奋。


    妈的，这孩子不会是背地里找到林佳柔玩某种血腥的强制游戏吧？


    突然，背后一阵恶寒。


    “艹，好变态。改天让老谢好好管管这小阎王。”


    ……


    秦曼去找了白韵瑶。


    白韵瑶是个体面人，中场被迫换了礼服也没什么沮丧的样子。


    她对秦曼微微一笑：“真羡慕秦小姐，有谢先生护着。”


    她指的是刚才的事。


    要不是谢景舟临场反应够快，今天过后好长一段时间海城茶余饭后谈资上，秦曼就是主角。


    秦曼坦然笑了笑：“是总裁体恤下属。”


    白韵瑶笑了：“的确是够体恤的。羡慕两个字都说倦了。”


    秦曼带了点愧疚心情，于是和她继续攀谈。


    白韵瑶也没藏着，说了自己来海城的目的。说得明明白白，就是想替老爸的事业拉点人脉，顺便经营下自己的个人IP。


    彼时，网络才刚刚全盛时期。


    秦曼听说过“个人IP”这个概念，很感兴趣，苦于没有这一行的人带她了解。


    白韵瑶不藏私，拿出翻了墙的手机给她介绍外国INS上一些大网红变现的路线。


    “国外这方面做得比较早，国内刚刚起步。不过我还是看好国内的市场，毕竟是人口大国。而我这种亚洲人在国外不吃香，还是乖乖回国把自己好好打造一下。”


    白韵瑶说得双眼发亮，拿过了香槟喝了一大口。


    秦曼听得有点入迷。


    “那白小姐打算怎么打造自己？”


    白韵瑶拨弄了自己的头发，微微一笑：“很简单啊。顶级白富美的日常。买买珠宝、买买高奢，顺便秀一下普通人没见过的奢华生活。”


    秦曼愣了下。


    她对个人IP的认识只停留在直播带货。


    据说这行业很火，昊泽集团做的是传统行业，前阵子她听说有个分公司想做电商。


    白韵瑶看见她的神情就知道她不太明白。


    “起号很简单的，但是得好好想好人设，还得想着后续变现的路径，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盲目干很容易崩。”


    秦曼听了决定回去后不单单只刷无聊的短视频，还得翻个墙看看这方面老外怎么做的。


    白韵瑶输出了一大堆后，漫不经心说：“其实秦小姐以后也可以试着接触一下。”


    秦曼听了后，哭笑不得：“我？”


    整个海城关于她的八卦还少？


    一搜到处都是。


    “我不合适。”她老老实实给自己下了结论，“我还是只合适做项目，或者是资源整合方面的工作。”


    白韵瑶可惜啧啧：“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合适？秦小姐你先天优势那么好，身上标签很容易确定的。”


    “什么标签？”秦曼问。


    “孤女、大女主、草根逆袭……”白韵瑶张口就是几个热门标签，“甚至还可以怎么才能嫁入豪门之类的。讲故事嘛，随便编。”


    秦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