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还要说些什么，灵寂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知道萌萌善良，可是像夜鸢那样的，灵寂实在是不能再分情感了。


    有一再有二，有二那以后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说起来，夜鸢属于他冲动之列，也是他年轻的证明吧。


    离开夜鸢那天，他也发誓了。


    灵寂现在做的，不属于贪玩，纯粹是为了孩子。


    按理说他很努力了，但是孩子她，她比较皮……始终不肯给萌萌希望。


    萌萌的话，她有时间跟灵寂聊天……


    造孩子对他们而言，圣洁中也是轻松的。


    “灵寂，要不要把美女管家收下了吧，你就答应我这一次好不好。”


    “不好。”


    “我不想看你难受……”


    “难受着吧，我也没事儿。”


    “不爱你了。”


    “反正你跑不了。”


    “我可能……怀孕不了……对……对不起……”


    “噢，没什么，不哭不哭，我们不造孩子了。”


    “可是……我想要那个小魔女，有她我会很开心的，假如你不能陪我，我还能让她们陪我。”


    “好。”


    “你怎么哭了，我有点怕，有点怕。”


    ……


    黎明，鸟鸣，撞钟……


    俨然帝家生活……灵寂看着丝绸屏障，忙碌的声音，叹了口气。


    尽管人影模糊，可是灵寂还能猜出那是美女管家，她应该是在准备一些早餐之类的。


    抱紧了怀里的萌萌，他和美女管家道:“可以进来一下吗？”


    “可以呀，先生早餐准备好了。”


    美女管家的声音传来，她来到屏障前又迟疑住了，她能进去吗？


    “进来吧，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就对你呼来喝去的，真是对不起了。”


    灵寂轻轻吐息道。


    美女管家微微鞠躬和灵寂道:“我叫上官雪，先生叫我飞雪吧，我喜欢看冬天的飞雪，可惜，冬天的飞雪转瞬即逝。”


    话毕，她款款走进最里间，紧张是肯定的，灵寂会不会对她做什么，她不担心，担心的是灵寂会不会想杀人灭口？


    待她绕过屏障，看到的是，灵寂身着睡衣，在萌萌的额头一吻，轻轻为她拉好被子，在萌萌耳边柔语道:“我去和美女管家，飞雪商量，我会给她一个合理的待遇的，别担心了乖，现在时间还早，你多睡会儿。”


    言罢，看着飞雪憔悴地笑了笑，牵着她的手坐在一旁的长椅上，这长椅应该是上古帝王和皇后嬉闹的地方。


    灵寂没有这个心思，他看飞雪的眼神很纯净，纯净中有着深深的忌惮，他都不敢去想一念念糅，一念念罚中换多少次折磨，多少次泪流才能换回此刻的放纵，可是看着萌萌熟睡的样子，他选择去换，去换。


    只要她们要求，他敢逆了这苍天，何况是逆自己呢？


    “飞雪，你好。我想……我想让你当我妻子，你愿意么？”


    这几个字，后面完全是颤音，他现在全身冰冷，他都不知道怎么压制本能，他也没脸压制，任那本能去惩罚。


    飞雪迷惑，点了点头，可是，灵寂怎么了？


    她伸手摸着灵寂的额头，灵寂的额头上冒下冷汗来，全身冰冷，看着飞雪绝对不比做噩梦还忌惮，可他没有躲开飞雪，反而是将她轻轻搂在怀里。


    这一搂灵寂真地付出了极大的勇气，他轻轻咳嗽，血腥从喉咙里溢出，他的口中满是血腥。


    “家里有什么人吗？”


    “有个弟弟，他吃喝嫖赌，我已经不和他联系了。”


    “那……要去找他吗？他毕竟是你弟弟。”


    “不用了……陛……可以叫你陛下吗？”


    “可以啊。”


    “陛下，你没事吧。”


    “没有。”


    “你身上越来越冷了，我要不要让公主殿下过来看看你？”


    “不用我没事。”


    “陛下，是我不好么……”


    “你最美。”


    “那你怎么这么怕我，身上都在抖，你这样的恐惧，我……只有在精灵身上看到过。”


    “我没事……”


    灵寂他就是死鸭子嘴硬，这几个字说完，直挺挺倒下，


    睡着的他，好像梦到了想儿，想儿抱着他，温暖了他的心，他好害怕，好害怕的心。


    得亏小想儿告诉了想儿，想儿这才答应入灵寂的梦，灵寂这家伙问题太多了，她只想看到灵寂正常，正常就行了，她对灵寂的要求越来越低了……


    梦中。


    “老婆……”


    “嗯。”


    “想你了。你在哪儿啊？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不好，我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就是放……不对，就是不想离开，一个人挺好的。”


    灵寂一个不开心，推开想儿，典型的‘过河拆桥’。


    想儿就这样看着灵寂，再有十分钟就没时间了，她要假装自己不想灵寂，不想，不想……


    “真不能不走吗？你陪我，哪怕是梦里，十分钟？五分钟，一分钟，三秒钟，三秒钟就好。”


    灵寂看着想儿道。


    想儿不说话，看着灵寂，她熟悉灵寂，答应了就认真了，再者她要一直出现，那灵寂天天就等她了，灵寂这种为一个人放弃一世界，她深有体会。


    “那好吧，你抱抱我，抱抱我行不行，我闻一下你的发香，你的体香，这可以答应我吧？”


    灵寂期待道。


    想儿一步步走在灵寂身边扑进他怀里，和他道:“老公，你要照顾好自己，我……我们来生，我要好好照顾你，现在，她，她们会陪着你的，你不会孤独的。”


    “想儿，想你了……好想。”


    “时间来不及了，你别想我了，有……萌萌，那样的美女，还有……飞雪，她们比我好很多。”


    “你怎么知道她们，你是不是就在我身边啊，小想儿？那小家伙有的时候像你一样看着我。”


    “它是我的宠物，像我是自然的，它托梦告诉我，你欺负它，它很不开心。”


    想儿说着轻轻捶了灵寂一下，她心好疼，可惜了，不能表现出来，灵寂要疯着满世界找她，这就麻烦了。


    熟悉的感觉重临，灵寂顽皮地扑倒想儿，梦中的心戒取下来放在想儿手上。


    “那就不能多陪你了，时间不够了。”


    “老婆你想不想我。”


    “那你不要想我，我心情好，没什么事也许回来看你，我不保证具体时间，你不要傻等，你答应我好不好？”


    “可以。”


    许久，一分钟，他最终的选择是把想儿拥入怀里，他歉意道:“对不起，没这个勇气了，算了，抱抱你吧，你不是可以多陪我一点。”


    “还有三十秒。”


    “好，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灵寂傻傻地说了一百多次，直到想儿化作荧光消失，直到她忍不住泪流。


    梦里剩他一个人，他嚎啕大哭，就像丢了心爱玩具的小男孩。


    他爱想儿，太深，太深……一直都是，一直都是，只不过是前者没在意，后者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