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要统一这个时空必然要突破神圣魔导师，怕不怕死……呵呵，想要得到一些，怎么不会失去一些。


    既然选择逆天而行，必然要用它的生命作为赌注。


    月惜陷入了一个大的思想漩涡中，人类重要还是她重要。


    她笃定她对灵寂无比重要，但人类在灵寂那里无足轻重？


    不知道，所以演算。


    ……


    晚上，九点半。


    流年广场的小吃店走出两个年轻人。


    一男一女，他们长相平凡，是那种完全能埋在人流中的平庸。


    和平庸不一样的是他们的嘴角微扬，幸福绕在他们的身边。


    “老公，我们绕着广场走一圈！”


    想儿回身看着慢悠悠的灵寂道。


    灵寂和她的距离大约五六米的样子吧，想儿心无旁骛，执意绕着广场走一圈……


    灵寂他心散，会把目光随意播撒。


    现在广场上的人流越来越多，再走得慢点……那就……很有趣了。


    估计得排队往出走，这也是想儿为什么走得快的原因。


    灵寂追上想儿，搂着想儿的腰际，和她道:“走得快，和不走一样，该慢得慢。”


    “不听你的，走得慢意味着我们可能要排队往出走了……”


    想儿说着有点小委屈。


    “饭后单纯散散步？还有别的想法吧。”


    灵寂看着想儿道，他眼神平静，没有质疑，没有情绪，整个人突然就像石化。


    想儿看着灵寂既陌生，又熟悉……伸手摸摸灵寂的头，问道:“最近怎么没太多情绪波动？”


    “苦命啊，剑师说十步突破大魔法师，每一步都是剑招或者剑阵，我处于第九步，第九步通过的条件是平静。”


    灵寂可怜道。


    “那就差一步了啊，我怎么办……我那快还是快，看不到尽头……”


    想儿低头，双指画着圈圈。


    “用我的血试试。”


    灵寂提议道，他只是提议，没有百分百的绝对把握。


    “有用吗？”


    想儿期待道，她希望灵寂用笃定的语气告诉她。


    灵寂不得不现实地告诉想儿，“比起有用，我希望是没用。血在我这里是血，在你身体里就不一定了。”


    “稀释也不行吗？”


    想儿说着摇晃着灵寂的手，一副试试，不行就不行。


    “行。”


    灵寂缓缓吐出这个字。


    想儿雀跃着，仿佛真的能突破一样。


    看着她高兴的样子，灵寂不想说什么扫兴的话，他伸手看着掌心，冒出一个无语的想法，能不能自己喝自己的血？


    找对方法理论上能，找错方法，身体排斥，会激发血脉之力，然后……就像走火入魔一样，最好的结局是七窍流血而死。


    目前用他血测试的只有小想儿，想儿勉强算一个，她是思绪紊乱，静下心来，心无旁骛就能突破了。


    其实，想儿也是有品过灵寂的血的，很微量。


    很微量不致命，主要是因为灵寂主观意识对她没敌意。


    要有敌意的话，那就凉凉了……


    （血脉之力指最强的时候身体内的血液进化，有着一定的自主意识，一定的实力。）


    这里，灵寂最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一个是不屑于走捷径，另一个是一杯水倒出一滴水，再


    倒回去就不是一杯水了？就能变质？


    也许能，聊胜于无，不如老实突破第九步，第九步就差那么零星一踏。


    实际上灵寂用一下净化魔法就能……突破大魔法师了，他对净化魔法的理解够了，突破第八步的时候就够了。


    剑师不是这个时空的，估计自然会存在误差。


    实力问题解决，想儿的心情好了很多，不再拘泥于走快还是走慢的问题，反正……她要做的，一定会都做完。


    广场上三五成群，或嬉闹游戏，或画意写生，有一些中年人打着太极拳。


    灵寂和想儿经过容易，就这么离开好难……


    他们和其他人一样驻足观看。


    太极拳来自谁，谁也不知道，古书上就是这么命名的，创始人他也没站出来说这是他创的。


    太极拳的速度中，舞动起来像鱼，像虎，像万物。


    慢？越慢越废。


    一个小时动一下，一天动一下，一年动一下，意义在哪里？当雕像吗？


    动作重复，有点像醉熊猫……萌萌的，很可爱。


    灵寂和想儿没有继续看的雅致，新奇能留住他们十分钟算奇迹，太极拳这里留住了他们五分钟左右的时间。


    继续走，有写生的画师，和朋友一起用画笔画出对这里的感悟。


    看他们的人不多不少，看不了多久就会离开，看画，需要耐心。


    这里，也停留了五分钟。


    想儿没这个耐心，她陪灵寂，灵寂好奇的是怎么画，不是画什么。


    五分钟他什么重点也没学会，学会了握画笔。


    画师握画笔不是像写字一样，而是怎么顺手怎么来。


    接下来，也没什么能留住他们的目光。


    两人安静地走出流年广场，自然他们是排队出去的。


    排着对，灵寂有点歉意地看着想儿，不是他看画师，此刻应该是幸运地走出去了。


    这是他自认为，实际上，在放慢速度的时候就注定了排队出去的结局。


    排队多数人拿出手机看消息，看时间，少数人聊天，聊天的人声音很低。


    这里是广场不是菜市场，扯开嗓子吼，谁想听？


    想儿踮起脚尖在灵寂耳边道:“我们去圣神那里吃夜宵。”


    灵寂嘟着嘴，和想儿道:“看夜宵的情况，我们去自然要去。”


    “我难道就是为了吃吗？”


    “难道你……不是？”


    “是！”


    想儿说着捶了灵寂几下，灵寂没事瞎说什么大实话。


    灵寂只能挨着了。


    “用不用给灵儿买点礼物？”


    灵寂托腮道，他觉得这样两手空空去不怎么好。


    “买什么，灵儿有喜欢的东西？”


    想儿看着灵寂道。


    灵寂满是茫然，纵使他思绪万千，也理不清想儿需要什么……


    “别想了，她是大人，又不是孩子，你能用礼物把她忽悠开心？她要么开心，要么不开心，开不开心你都得接着。”


    想儿说着不禁莞尔。


    为何，这一瞬间灵寂有种不想去的感觉。


    可以不去吗？反悔也迟了。


    想儿拉着他的手，一步步走出流年广场。


    她能感觉到灵寂小时去学校的那种纠结，不是说能不去，而是能拖一秒算一秒。


    “把灵儿送出去，不准备看看她了？”


    想儿转身看着灵寂道。


    灵寂看着街边来来往往的车，假装没听到想儿说什么……


    就是演技有点差，回头看了一眼想儿，不着痕迹地……转过去。


    想儿拍了拍灵寂的肩膀，灵寂下意识转身，看着他，想儿道:“回答我。”


    “不是。”


    “那是？”


    愣了一年后，灵寂给想儿的答案是，“不知道……”


    “那你迷茫着吧，反正今天去定了。对了，有个事，需要和老公请示。”


    想儿说到一半，话锋即转，和刚刚的小生气，完全不同。


    “明天有事？我知道，隔天忙嘛，不问，不问，你安安全全的就好了。”


    灵寂不怎么在意道。


    他的手已经出卖了他，如果可以……他更希望想儿会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