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都，军区的荒芜之地。


    清晨，雾气弥漫。


    如果不是经常出没这里的人，肯定会迷失。


    放眼望去，白茫茫的。


    要放开了走，肯定会被撞得满头包。


    这里之所以被称为荒芜之地，只是简单地说这里人不多，没什么大用。并不是指无人管理杂草丛生的田地。


    所以，也可以用原始丛林来形容这里。


    灵寂那里。


    想儿一个人睡在帐篷中。


    灵寂和灵儿随便地聊着，没有什么目的性，也没有什么限制。


    “哥哥，我没事了，你去陪姐吧。”


    灵儿红着眼睛道，她灵性的双眼看起来有些妖异。


    灵寂摇头，固执道:“我必须盯着你，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做傻事。”


    “哥哥，我讨厌你！你为什么什么都防着！明明我都长大了好不好！”


    灵儿生气道，更多的是气灵寂怎么这么多事。


    灵寂摸了摸她的脸，柔声道:“也许我错了，不该把你当妹妹的……就像你不该喜欢至阳一样。


    起码我足够了解你，也能陪你更久，或者说给你带来更多的快乐吧。


    如果是这样，现在你应该和想儿一样熟睡才对。”


    “哥哥，你这样想还是把我当妹妹了，喜欢……应该就是能给彼此带来伤心的吧。如果都是欢乐，朋友、家人以及自己都可以做到。”灵儿惆怅道，一时间感觉自己长大好多。


    灵寂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些了，说说以后吧。”


    “以后……没有以后了，我不想去想以后。”灵儿失神道。


    灵寂一愣，将她搂在怀里，认真道:“不许！你姐姐也不想你一辈子，因为见三面不到的人，伤心一辈子。你要这样，我天天打你屁屁，夜夜让你面壁思过！”


    “哥哥你是不是太霸道了。”


    “如果这霸道能给你带来开心。”


    “那和我结合，结合了我就开心了。”


    “……”


    “不敢了吧，哈哈哈，就知道你不敢。”


    灵寂松开她，认真道:“是，不能。”


    “为什么不能？！”


    “你是我妹妹！我的家人！”


    “那姐呢！我的妻子。”


    “不能让我当你的侧室？”


    “你再这样就离开吧。”


    “好！我走！”


    灵儿，说着转身离开。


    下一刻，她被灵寂拉住，灵寂扇了她一巴掌，她印象中从来没有过，也没人敢。


    但她下一刻感觉自己的泪水流淌，灵寂吻了她，是主动的。


    难道说……


    她不敢继续想……


    她所期待的没有来临，她出乎意料地是灵寂倒下了，眼神中是绝望？对他自己的绝望。


    不远处的看着一切的想儿，连忙小跑在他身边，拉住他的手。


    “姐，你怎么在？你没睡？”灵儿愣愣道。


    想儿有点烦道:“不放心你，他怎么了？就是吻你一下，也不至于这样吧。”


    一个吻确实不至于，一个念头散，一个念头升，这刻就是灵寂自己对自己的罚。


    他感觉自己很冷，想儿离自己越来越远……


    回忆过去，他想抱抱想儿，回忆刚刚，他连看想儿的勇气都没有。


    直到他看到了这样的一幕，想儿支开了灵儿，抱着他进入了帐篷。


    “如果我的温度能唤醒你，我想告诉你你做错什么我都不在意，我只要你好好的。”


    “老公，我会给你犯无数错的机会，因为，我是你妻子。”


    “一晃眼这么久过去了，我们都变了。”


    “灵儿是妹妹或者说更近一些无所谓，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


    每一句话都是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勇气说，随着身体的结合。


    想儿的泪水流淌，滴在灵寂的眼睛里，滴在他的心中。


    死不是不可以，很简单，就像老元帅和元帅说过的话你要好好养病。


    想儿这么傻，唤醒了灵寂。


    相拥谁都不想放手，生怕放开就是错过一辈子。


    外面的灵儿，还想着刚刚的灵寂……心中怅然。


    痴？不开心？


    这是我最后一次触发声音了呢。


    我在猜，猜你的情况，也在猜他的情况。


    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可能，他会为了你打破某些不能打破的东西。


    忘了告诉你噢，其实是你自己没注意。


    对灵寂来说一个吻和结合没有区别，他欲望很淡的，完全是有情生欲，而不是欲生情。


    嗯，说这个好像没什么头绪，就是想说说。


    对他懒得说了，对你……会担心你会不会突然喜欢一个人，然后不想继续活下去。


    我也不知道要不要你继续活下去，痴，你要乖，照顾好自己，姐姐很抱歉……没能在你最伤心的时候陪伴你。


    永别吧，虽然……很久之前就永别了。


    痴冢的声音在灵儿心底响起，不舍地离去，她能怎么办？对未来，她也是无力的……


    灵儿收获的同时意味着失去。


    但她恍然间发现……不是那么伤心了，灵寂那里她还小做出什么，都是灵寂的锅。而心里，还是痴冢重要。


    灵寂和想儿那里，灵寂松开了想儿，温柔道:“没事了，过去了。”


    “为什么，我不信。”想儿说着眼角一湿。


    灵寂依旧温柔，内心？添了第一笔账。


    所谓犯错，森罗万象。自己面对自己，会不知道错是什么？


    必然会罚，不是现在。


    灵儿走进来，满是尴尬，跑出去嗔道:“你们！！！你们！！！哥哥、姐！我以为你们出什么事儿，你们就是这事儿？！”


    话锋一转，她真诚道:“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会面壁思过的。嗯，一个小时怎么样？”


    一个小时……灵寂不禁莞尔，和没有面壁思过有什么区别，既然灵儿有这个心他怎么会阻止。


    衣服呢，是他帮想儿穿好的。


    当然……险些再次冲动，看着想儿憔悴、微笑的脸，他克制住不能克制的。


    想儿一笑，俯身在他怀里，抬手抚着他的脸。


    “我成功了。”


    “嗯。”


    “不要犯傻了。”


    “好。”


    “我想你陪着我，直到我离开，活着看到她。”


    “嗯。”


    “有一天，你杀她之后，做什么选择，都爱你。”


    “我信。”


    “记住了，不能忘。”


    “不会。”


    “冲动之前都要想想我，你冲动，我就害怕，知道吗？”


    “嗯。”


    “看看想儿去，她还是个孩子，不能和她计较，不能伤害她。”


    “没问题。”


    “你……怎么都答应我？”


    “因为……你是我妻子。”


    一语伤，伤在柔情。


    太多话继续重复，没有意义，不如去想……去思考。


    ……


    时间一晃就到了中午。


    雾散了，周围看起来除了秋意便是秋意。


    “哥哥，这里看起来好美！”


    “嗯。”


    “哥哥，我以后不调皮了，听你的话，做和姐一样的女孩。”


    “嗯。”


    “哥哥，你在生气？”


    “没有。”


    “那我怎么感觉你在生气。”


    “你踩着我的脚了。”


    灵寂超级无语道。


    灵儿连忙挪开脚，惊慌失措的样子中有一抹得意，显然她压根就是准备报复灵寂的。


    为什么报复……她回过神来了啊，那是她的初吻，初吻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