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山雨欲来!各方恶鬼磨刀霍霍
作品:《穿越1971,我的民企军工帝国》 时间像上紧了发条的钟,飞速滑到拍卖会当天。
浩然大厦一楼展厅早已被装点得如同白昼,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的金光,将地面的大理石映照得能照见人影。一幅巨大的“浩然之星”海报从二十米高的天花板垂落,海报上的钻石在射灯下仿佛自带光晕;几名工人正用麂皮布擦拭拍卖台,台面光可鉴人,连一丝指纹都看不见。
受邀请的社会名流、富豪权贵三三两两地聚在香槟塔旁,水晶杯碰撞的脆响混着虚伪的谈笑,可他们的目光却总忍不住往展厅中央瞟——那里立着一座半人高的防弹玻璃展柜,“浩然之星”就静静地躺在丝绒垫上,周围站着四名西装革履的保镖,耳麦里不时传出低声指令,枪口虽未外露,威慑力却藏不住。
各大媒体的记者挤在警戒线外,相机镜头对准展柜“咔咔”作响,有人踩着椅子抢占机位,有人对着话筒预录开场白,生怕错过“世纪钻石拍卖”的第一手新闻。
然而,这片奢华喧嚣之下,暗潮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汹涌。
九龙城寨边缘,一个充斥着咸腥味的破旧码头仓库里,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三个穿着宽大工装服、皮肤黝黑的男人走了进来,刚摘下发皱的草帽,十几把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他们——直到看清那张脸,枪口才缓缓放下。
这“保洁员”,是阮文雄派去浩然酒店的侦察兵。
仓库中央,阮文雄赤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肉上缠着渗血的绷带,绷带下的伤疤在昏黄的灯泡下格外狰狞。他一手叉腰,一手攥着根生锈的钢管,眼神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满是凶狠与不甘。
他面前站着两拨人:三十多个浑身是伤的老兵,是上次跟着他吃了亏的老部下,眼神里透着亡命徒的狠劲;另一边,上百号衣衫褴褛的新人挤在一起,都是从南越逃来的难民,脸上带着疲惫,却被贪婪烧得发亮。
“浩然之星”的消息早就在黑市炸了锅,阮文雄只用一句“干成这票,一辈子不愁吃穿”,就轻易勾来了这群走投无路的人。摸着身边的武器,他底气十足——有这百来号人,再加上压箱底的家伙,这次定能翻盘!
“都给老子听清楚了!”阮文雄一脚踢开脚边的木箱,“哗啦”一声,崭新的苏制 RPG-7火箭筒、木柄手榴弹滚了出来,金属外壳反射着冷光。“上次是老子运气差,撞上了硬茬!这次,老底全掏出来了!这些家伙,够把浩然酒店正面炸塌一半!”
他抓起一把 AK-47,“哗啦”一声拉响枪栓,枪口扫过人群:“计划不变!阿贵带五个人混进去,把炸药贴在展柜底下!其他人等我信号,从正门强攻!别他妈怕误伤,里面的人死得越多,乱子越大,咱们越好下手!”
“抢到钻石,直接去 3号码头!”他唾沫星子飞溅,“老子花五十万港币买通了水警小队长,他会带船送我们离港!到时候钱到手,吃香的喝辣的!”
“是!长官!”手下们发出低沉的吼声,纷纷涌上前抢武器,眼神里满是绝望催生的疯狂。
与阮文雄的“亡命准备”不同,浩然酒店高层的豪华套房里,另一伙人正打着更阴险的算盘。
“毒蛇”指尖夹着根雪茄,烟雾缭绕中,他正小心翼翼地检查仲裁者送来的武器:M16突击步枪的枪身泛着哑光,催眠瓦斯弹的引信完好,防毒面罩的密封圈没有老化。他的右手始终插在西裤口袋里,指腹摩挲着一枚口香糖大小的物体——那是 C4塑胶炸药,威力足以炸穿钢板。
“屠夫”坐在沙发上,正用一块油布擦拭自己最爱的 PK机枪,枪身被擦得发亮,他背上的背包鼓鼓囊囊,装满了子弹。“仲裁者的意思很明确,”“毒蛇”吐出烟圈,声音压得极低,“南越猴子敢冒头,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屠夫”肥胖的脸上挤出一丝贪婪的笑,把玩着手里的斯特莱德战斗刀,刀刃划过空气发出“嘶”的轻响:“放心,‘毒蛇’。等钻石到手……呵,会不会出点‘意外’?那么大的钻石,掰一小块下来,谁能发现?”
兑现承诺?简直是笑话。今晚港岛的地下势力来了多少,他们比谁都清楚,平分?不如吃独食来得痛快。这也是他们这对老冤家能再次联手的原因——虽然互看不顺眼,但至少“知根知底”,先抢到手,再分赃也不迟。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的阴狠撞在一起,发出心照不宣的冷笑。
港英警署的伪装货车停在街角,车窗帘布拉得严严实实,里面却是另一番景象:监控屏幕上显示着酒店各个角落的画面,通讯器里不时传来便衣探员的汇报。
威尔逊警督握着军用通讯器,脸上堆着谄媚的笑,腰弯得像根煮熟的面条:“是的,总督先生,一切都在掌握中!上百名警察守在附近,驻港英军的装甲车就在三公里外待命,绝对万无一失!”
“二十名最精干的便衣已经混进去了,”他顿了顿,声音压低,透着阴狠,“他们只观察、不介入,等劫匪把陈浩然那小子杀了,我们再以‘维护秩序’的名义进场清场!到时候,钻石、军火全当‘证物’收缴——陈浩然要么被流弹打死,要么就以‘非法持械’的罪名终身监禁!”
“完美!这绝对是一次完美的行动!”
电话那头,总督府书房里,港督正悠闲地品着红茶,银质茶匙在杯中轻轻搅动:“很好,威尔逊。记住,我要彻底解决这个麻烦,那颗钻石该放在总督府的陈列室里。别让我失望,否则,你就去非洲的殖民地当差吧。”
威尔逊连忙应承,挂了电话,脸上的谄媚瞬间换成狠戾:“陈浩然,这次看你怎么死!”
与各方的“磨刀霍霍”相比,浩然工厂的仓库里,弥漫着机油、汗水与肃杀交织的气息。
没有自动化生产线,只有几台从现代买来的老旧冲压机在“哐当哐当”运作,火星溅起又落下;工人们正埋头搓制子弹,铜壳、火药、弹头在手中飞快组合,堆成小山的子弹盒上,印着简陋的骷髅标记。
雷震站在高台上,看着底下的八百号人,心里难免忐忑——这次回内地动员,他找遍了所有老关系,最终只来了 580名新人,加上原本的 220名老兵,总共才八百人。可他们要面对的,是上百号南越亡命徒、外籍雇佣兵,甚至可能是驻港英军的正规军。
“这点人……够吗?”他正嘀咕,仓库的铁门突然被推开,陈浩然走了进来。
“老板!”雷震眼睛一亮,立刻吼道,“全体集合!”
底下的人动作快得惊人,几乎是瞬间列队站好——八百名士兵如同黑色的雕塑,肩并肩站成方阵,铁血气质扑面而来。
他们全都换上了量身定制的装备:哑光黑的战术服紧贴身体,能与黑暗融为一体;黑色 FAST战术头盔扣在头上,脸上覆盖着全黑面罩,面罩中央印着狰狞的白色骷髅,防毒面具的红色镜片在昏暗中像死神的眼睛——那其实只是民用微光眼镜,却意外地透着慑人的威慑力。
战术背心、模块化挂具清一色漆黑,AR-15步枪被喷成哑光黑,每个班配备的 M249“大菠萝”机枪架在胸前,枪口朝下;肩膀挂着对讲机,背后背着工兵铲和简易医疗包,护具、手套一应俱全。最醒目的是右臂上的铁血鹰翼臂章,暗金色的纹路在黑布上若隐若现,透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专业感。
他们身后,十几辆山猫全地形车整装待发:车头和侧面焊接了均质钢板,有的架着 MG710机枪(MG42的现代改进型),有的装着无后坐力炮,炮管旁码着一箱箱“炮弹保温杯”,乍一看像堆杂物,实则藏着致命杀机。
陈浩然看着这支由自己一手打造的队伍,心脏忍不住狂跳——他甚至恍惚了一瞬,怀疑自己是不是玩得太大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墨璃的声音:“主人,阮文雄的 RPG已运抵码头仓库,威尔逊的二十名便衣位置已标记,毒蛇与屠夫在套房内检查武器,一切就绪。”
吃过一次亏,这次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陈浩然轻笑一声:“让他们再蹦跶会儿,今晚正好一起清垃圾。”
简单交代几句后,他转身离开——动员这种事,还是交给雷震更专业。
陈浩然走后,雷震踏步出列,站到队伍正前方。他没戴面罩,古铜色的脸上刻着风霜与坚毅,目光如炬,缓缓扫过每一张被面罩遮盖的脸。
八百个骷髅面罩齐齐转向他,红色镜片反射着微光,像一片蛰伏的鬼火。
“兄弟们!”他的声音如同闷雷,在空旷的仓库里滚荡,“客套话、屁话,我老雷一句不说!今天把大家叫来,就为俩字——打仗!”
“我知道你们怕!”他突然提高音量,“怕死?我也怕!但怕有用吗?没用!你们跟着我出来,不是为了躲在家里挨饿,是为了出人头地,为了给家人搏一个未来!”
“老板待我们怎么样,不用我多说吧?”他伸出手指,指向第一排的壮汉,“你!老家去年发大水,房子冲垮了,老娘躺在医院没钱治,是谁提前预支三年薪水,让你把老娘接到港岛治病的?!”
那壮汉浑身一震,攥紧了拳头,喉咙动了动。
“还有你!”雷震指向另一个瘦高个,“你儿子得白血病,等骨髓移植等了两年,是谁联系海外医院,包了所有费用,让你儿子上个月刚做完手术的?!”
瘦高个猛地抬头,红色镜片后的眼睛里泛起水光。
“告诉我!这样的老板,值不值得我们替他卖命?!”
仓库里依旧沉默,但每双眼睛里的迷茫与紧张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被点燃的决绝——他们都是走投无路的人,这条命,能换来家人的安稳,值!
雷震的眼眶也红了,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却有力:“钱,老板给足了!安家费昨天已经送到你们家人手里,一分不少!我雷震今天对着老天爷发誓——”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今天战死的兄弟,你的爹娘,我们替你养老送终,披麻戴孝!你的娃,就是我们的干儿子、干闺女,供他读书成才!若违此誓,我雷震天打雷轰,不得好死!”
“啪!”他猛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这句陈浩然教他的诗,被他吼得震耳欲聋,“今天,我们就是老板手里最锋利的剑!让那些鬼佬、猴子、王八蛋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爷们!”
“吼——!!!”
八百人的怒吼如同惊雷炸响,声浪几乎要掀翻仓库顶棚。红色镜片在吼声中闪烁,像一片即将吞噬一切的火海。
拍卖会的钟声,即将敲响。而这场名为“钻石”的猎杀游戏,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