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和下西洋的时候,东瀛人其实就已经见识过了大明军队的强悍。


    当那一艘艘百人坐着上千人的战舰,当看着舰船上的火铳的时候,这些东瀛人真的,他们感觉到了深深地畏惧。


    那种恐惧就好像压着他们的心头一样,让他们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往外冒冷汗。


    而这一次的行动,他们其实也是因为大明给他们的压迫感。


    但是天皇信错了人。


    他把井田上次郎这个白痴给弄来了。


    虽然他们是想从大明朝这里再获得更多的资源,甚至是跟瓦剌人一样,想要挑唆到大明的内部再次混乱一次。


    可估计天皇做梦也梦不到井田上次郎竟然想要刺杀大明皇帝,不仅如此,他更不会想到,刚刚不管是朱高旭还是朱棣,都已经给了这些东瀛人警告了。


    虽然说朱高旭确实是想把这几个蠢逼留在大明,让他们做外面那些杨柳的肥料,当如果这帮狗崽子们不想死的话,不出手,只是说几句闲言碎语的,那即便是朱高旭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可问题是,这个井田上次郎的脑子现在给驴踢了,人就跟个二百五似的。


    他现在就是铁了心的要干朱高旭他们。


    那这其实对于朱高旭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朱高旭要的就是他们出手。


    而瓦剌这边的一个小人物低声冲着艾尔木托说:“大人,现在怎么办?我看这些东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手,这帮蠢逼,如果提前出手了,可能大明皇帝会震怒,到时候即便是朱高旭提醒过咱们可以说,也不能说了。”


    艾尔木托心里当然也明白这个东西,所以他这会也挺头疼的。


    俗话说的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这猪一样的队友。


    艾尔木托想过,就算他们事情办不成,只要是他们把马哈木的命令传达到位,其余的任何事情都好办。


    但是如果东瀛人真的就像是他的手下人说的那样,在命令还没有传达出来的时候,他们就先动手了,那这个就绝逼完犊子了,想也不用想,绝逼死定了,他们的话啥也不能说了。


    艾尔木托也有些恼火,真他妈的猪啊。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突然放松下心情来了,没事,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


    甚至于,他的嘴角在此刻还轻轻地上翘了一下。


    看到艾尔木托露出这幅眼神,他手下的人有些不解,问:“大人,您怎么还笑?”


    艾尔木托说:“因为这未必是坏事,也许对我们来说还是一件好事,你想啊,如果这些货色动手,导致朝堂上出现混乱,我们回去之后,即便是没办成事也可以全部都将这些责任推脱到这些东瀛人的头上。”


    马哈木至少是瓦剌的明君,对于瓦剌人来说,他就是一个超强者,是跟朱棣一样的王者存在。


    艾尔木托对于马哈木来说,也是重要的人物,只要他有合理的理由,有合适的借口,一切的事情就都可以改变。


    反正这次朱高旭已经警告过他们了,他们在这大明得不到什么好处,横竖也是什么好果子都没有,那他们干脆也不就非吊着不放了。


    倒也不如顺水推舟的来一下,多好?


    艾尔木托这么一说,他的手下马上明白了他的心思,便是一点头说道:“不错,是这么个道理。”


    当然,还得看时间,如果时间准许,他们肯定要先开口,如果这些的东瀛人先动手,那他们就有理由。


    反正按照现在他的意思来说,这优势还是在他们这一方的,倒也不用担心。


    朱高旭这边不管怎么样,估摸着肯定都会有所行动。


    他们只管先看好戏。


    可是这不怕人笨,就怕人笨的跟猪一样。


    哪怕偶尔聪明一下,结局都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改变。


    但是偏偏这个井田上次郎就是下定了决心,今天再怎么着也就还是要那么搞,这心是铁了,那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自然而然的,他已经死路上的人了。


    只不过他自己不知道。


    其实井田上次郎带来的手下人到也有聪明人。


    可惜这些人的话对于井田上次郎这种一根筋的人根本就听不进去。


    再说的多了,那就是对天皇不忠。


    对天皇不忠这一句话就能要了那人的命。


    虽然刺杀也是要自己的命,但好歹还能对东瀛这边留下个好印象。


    如若不然,连好印象都没有了。


    所以,横竖都是死,他们只能跟着井田上次郎这样了。


    朱棣则对着王彦一点头,王彦说道:“大典开始!奏乐!”


    随即舞悦声起,那些舞女开始跳舞。。


    一般等到他们跳完了舞蹈,餐食也就正式开始了,而这个时候,也就是真正可以谈判的时候了。


    果然等跳舞结束之后,朱棣率先看向了瓦剌使臣说:“瓦剌人今年可有什么动向?”


    这话说的极其明白了。


    这也是朱棣的厉害之处,他跟历朝历代的那些皇帝只会打官腔,让人去猜自己的想法不一样,他有话是直接要问的,因为如此,他手底下的人像是于谦,三杨,各部朝臣才敢有话直说。


    就连王彦这样的太监都是刚正不阿,和历朝历代那些阉人扭曲的心态不一样。


    正所谓上梁如此,下梁便也正。


    朱棣向来不喜欢那种天天打折官腔,说着之乎者也,听着模棱两可的话。。


    他要听到的就是这些人的真实想法,说错了,他不怪罪,说对了,他会按照这些人的说法来做。


    所以满朝文武可以直截了当的说东西。


    他问瓦剌人的方式也很直接。


    为什么他觉得朱高旭像自己,就是因为,他打仗勇猛,跟自己说话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像是朱高炽都得喊他一声父皇,可朱高旭直接就是爹爹爹的喊。


    要知道这可是皇族,这不是普通的家庭,更不是那些王公贵族的家中。


    王爷的儿子可以称呼王爷爹,没毛病。


    太子的儿子称呼太子为爹,也没毛病,但是若做了皇帝,再喊爹,就有违礼数了。


    然而朱棣就喜欢他儿子这种大胆的感觉,明明就是爹,干嘛非得加个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