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手段

作品:《家父朱棣,我大明汉王摆烂怎么了?

    户部。


    浓郁的焦糊味道还没有散去。


    不少人正灰头土脸的在里面搜寻着还能看到的档案。


    而另外一件房门口,已经被几个宫廷内务人员守住了。


    也有不少的好事者偷偷的往里面瞧。


    赋役征收官的尸体还吊在房梁上,舌头吐着,裤子上面全都是腥臭味。


    人的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的,眼球像是要爆开了一样,十分的恶心。


    朝廷内的仵作匆匆的赶了过来,跟守在门口的内务人员交代了几句,让把上面的尸体放了下来,开始对尸体进行验尸。


    就在他验尸的时候,外面也传来了动静。


    正是朱高旭和朱高燧一行人。


    朱棣已经调查此案的全部权力给了他们几个。


    所以这会他们几个有全面调查的资格。


    朱高旭他们一进来。


    户部的众人赶紧就跪了下来。


    朱高旭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朝着仵作这边走了过来。


    到了跟前,他开门见山的问仵作:“他杀还是自杀?”


    仵作说道:“王爷,自杀。”


    “拖出去,斩了!”


    朱高旭一挥手。


    跟随着朱高旭的人迅速将仵作拖了起来,看着就要弄出去给斩了。


    朱高燧这会有点懵逼,不是,自己这二哥啥情况?


    人家仵作就是说了句这是自杀他就要给人宰了?


    他还没有说话,仵作率先慌乱了,冲着朱高旭大喊了一声:“王爷饶命,陈霞说的句句属实,属实无罪啊!”


    朱高旭这才对着押着仵作的两个手下一挥手,说:“慢。”


    紧接着,朱高旭便是冲着仵作说:“你说他自杀?怎么个说法?”


    仵作赶紧说道:“这种勒死的人,一般死亡情况有两种因素,一个是窒息,另外一个则是紧追断裂。”


    “人在死亡之前,本能反应必然会挣扎,杀人者,除非是将对方掐死,若用绳索之类,只能从身后勒住受害者的脖子。”


    “这样一来,若是掐死,必有手指留下的伤痕,若是从后面杀人,颈椎则不会出现断裂的情况,且杀人者要用力拉拽绳索,那么死者脖子前面的勒痕应该是从上往下,从前向后的。”


    “自杀则不然,绳子是自上而下,直接吊住脖子,压断颈椎的。”


    仵作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一口气把这些话全都说了出来。


    朱高旭听完仔细检查了一下,跟仵作说的一样,于是便道:“赏赐仵作三十金,官爵提升一级,继续验尸,本王要知道死者现场的全部情况。”


    仵作这会都给整懵了。


    但是刚刚朱高旭那杀伐果断和让他感觉跟死神只有咫尺之遥的感觉之后,仵作根本不敢再有丝毫懈怠,颤抖的对着朱高旭一弯腰鞠了一躬之后开始仔细调查了了起来。


    朱高燧这才明白,其实朱高旭并不是真的要杀仵作。


    只是这是一种心理震慑手段。


    在刚才那种突如其来的死亡笼罩之下,仵作会情不自禁的说出真话。


    如若仵作被人收买,在脑子宕机的情况下,他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去编排谎言,但凡是说谎就会有漏洞。


    之后再褒奖,就是认可仵作,同时也让他明白,如果有人要收买他的话,他知道该怎么做。


    想明白了这些之后,朱高燧的眼睛就一直在他这二哥的身上打转。


    不是……


    这几天朱高旭的一系列做法,真的是在不断地刷新他的三观。


    以前他的想法就是自己这个二哥也就是厉害了一点,但是给他的感觉反震心机不深。


    至少跟老爷子比起来,他差远了。


    可是今天一见朱高旭这手段。


    他都得竖起大拇指来。


    而这个事情同样瞒不过朱棣。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朱棣的耳中。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朱棣也是饶有兴趣的缕着胡子说:“哦?真的?”


    虽然他这个当爹的一直很喜欢老二,觉得这小子随了自己有种。


    但是他有一点却是很无奈。


    就是他虽然勇猛,但是脑子却不细致。


    他和老大之间相互各有优缺点。


    如果二者互补就好了。


    可今天这事,让他看到自己这儿子行啊,脑子够用。


    就这一下子就让仵作绝不敢在这事情上有半点撒谎了。


    ……


    至于朱高旭这边,他可不管那么多事。


    先不说这是不是有人在害他,他要不要证明自己。


    这朱棣可是个绝对杀伐果断的主儿,为了自己的小命,他铁定的死命调查不是?


    不然朱棣一个不爽,真给自己脑袋砍了,到时候找谁说理去?


    在户部办事处的其他人也见到了这个汉王的恐怖,吓得一个个的不敢吱声。


    在他过来的时候,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朱高旭让人搬来了一把太师椅,直接就在这户部大院里坐了下来。


    之后,他让人端上一碗茶,跟老三两人就坐在这里慢悠悠的喝茶。


    这种压力压得户部在场的所有官吏都是面色苍白,跪在地上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但凡是朱高旭说一句话也行,好歹让他们知道这个汉王在想什么。


    偏偏是朱高旭,就这么悠哉的喝茶,可嘴上却半个字儿都没有说。


    这……唱的是哪门子戏这?


    众人属实有点吃不透这个汉王的心思了。


    朱高燧见识过他的厉害之后,也明白,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有他的深意,自己就等着看着二哥怎么搞就行了。


    就这样过了一会,户部侍郎夏元吉终于率先忍不住了,说:“王……王爷,这……这屋子里东西还没有清理干净,要不要再,再让手下人清一下?”


    好歹得让这个王爷说句话不是?


    哪怕是一句也行。


    他不开口,就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思。


    但是户部这会蝌蚪传开了,说这事情可能跟他有关系。


    可这真有没有关系,谁也不知道,但是他们得知道这汉王心里几个想法,多少有点提示什么的都行。


    朱高旭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户部侍郎,这才慢悠悠的把手上的茶碗放在桌上,往前弓着腰,上下打量着户部侍郎的脸。


    户部侍郎人吓得够呛,这一问,他感觉自己好像多嘴了,完了,这是撞枪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