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鸣冤鼓
作品:《家父朱棣,我大明汉王摆烂怎么了?》 朱棣上来就一通劈头盖脸的臭骂,属实给把朱高旭他们整蒙了。
这两天,他们可啥也没有干……老爷子哪里来的火?这么大的么?
不是,咋个了这是?
“爹!不是我们做啥事了?您……您发这么大的火?”
朱高旭小心翼翼的问着。
现在这里就他们几个,他也不用非得父皇父皇的叫。
朱棣冷哼一声,将一个卷宗就要往他们的身上扔:“自己看!”
朱高燧将地上的东西拿了起来,仔细一看表情瞬间凝固了。
他没敢多说,赶紧将东西塞给朱高旭自己瞅瞅。
这一看,朱高旭也是一脸懵。
因为就在前些日子,山东的一座小城发生了一场天灾。
这八月下旬的天,正是万物结果的时候,可这里到好,偏偏下了一场冰雹,而且这雹子一颗足有鹅蛋大小,整个城内都被这场冰雹给覆盖了。
明朝并没有延续秦朝商鞅旧制,发生灾祸,朝廷是要赈灾的。
因为县城里的百姓是不可以随意流动的,只能待在原来的地方。
种地就是大部分的家户要做的事情。
要说这大地主们损失了点钱,粮,好说,可是这普通的佃农们就不一样了。
虽然是一座城,可也会造成流民出现,一旦出现流民,朝廷就不会安定。
朱棣要创造的是永乐盛世,怎么能让有地方出现流民?
自然就拨发了一笔赈灾款,而且这钱还是不少,相当于免去了小城人三年税收的钱。
可就这么大一笔赈灾款,竟然没有到灾民的手上。
今天早上,朱棣刚用膳完了,都还没出去转转,就听到这皇宫外有人鸣金鼓。
皇朝外门的金鼓意义可是不一样的。
除非有六月飞雪的冤屈,需要告御状才会有人敲金鼓。
这东西寻常就是个摆设。
朱棣的父亲朱元璋在位的时候,这金鼓都没有被敲过,今天轮到他朱棣了。
他这个励精图治,要将整个皇朝打造成最顶级的盛世皇朝,甚至要超过大唐李世民的功业。
今天竟然听到了这个连他爹都没有听到过的金鼓的声音,今天给他听了。
永乐大帝能不怒?
着人把鸣金鼓之人带来,竟然是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发,满身酸臭跟从泔水里泡过的人一样。
朱棣就问了一下怎么回事。
那老人就说了这事情。
朱棣当即命人查了一下,这一查不要紧,发现这钱都流向了朱高旭的手上,然后,这笔钱就悄无声息的没了踪影。
这上面记录的正是这个。
要知道在明朝贪污银两那可是绝对的死罪,别管他什么身份。
这是从朱元璋起就定下的规矩。
因为朱元璋做过放牛娃,从最底层爬上来的,他深知贪腐带来的后果。
按照明朝律令,贪腐超过一两银子者,就要被斩,
而这一次的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足足万两白银的。
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没了!
这也就是从他问朱高旭的手上过的事情,这要是换到别的王公大臣的身上,审都不用审了,只怕是一条线上的,都给拉出去砍了。
难怪老爷子故意把他们弄到这里来,让他们哥两险些吐了。
也难怪钦差一路上守口如瓶。
那看样子,这里似乎是风轻云淡,实际上却是埋伏着不少的人手。
永乐大帝可跟别人不一样,这事情要真是汉王做的,指定给他砍了再说。
也难怪朱高炽吓得头上直冒汗,朱瞻基这小子却是一脸坏笑的模样。
可是朱高旭看着手上这东西一脸蒙圈!
“不是,爹!这我不知道,爹!儿子真不知道这……我就没见过这笔钱,而且这灾的事情您也没跟我提起过!”
这是有人在害他朱高旭!
不是!
不至于吧?
朱高旭都要在心里骂娘了。
自己刚重生到朱高旭的身上,就恰好碰上了靖难遗孤的刺杀。
这靖难遗孤的事情,自己冒着性命危险好不容易解决了,都还没来得及高兴两天,这事又闹到自己头上了。
再说,他可是堂堂汉王!
他是朱棣最宠溺的儿子。
钱这方面的东西,他就没有缺过,他至于贪污灾民的那些钱等着掉脑袋吗?
但凡他需要钱,跟朱棣申请一下,或者本身以他就是汉王的身份来说,就不可能缺钱。
朱高旭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真就没想起过这笔钱走过他的户。
自己这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成了这冤大头了?
“真不是你干的?”
朱棣看了看朱高旭。
“爹,要是我做的,你现在就把我拉出去砍了,剁了,你就是给我喂了狗,我也认了!”
“可是,爹!你不能冤枉我!”
朱高炽也赶紧说道:“爹,我也觉得这事有鬼,指不定谁在背后害老二。”
“呵呵?”
朱棣一听到这个就乐了,说:“好啊,你们哥三不是一直都挺能闹腾吗?这歃血为盟之后,兄弟三齐心了?这都一个鼻筒子喘气儿了?”
“行啊,不是跟你没关系吗?我给你个机会,怎么样?”
朱高旭赶紧说道:“是,爹,您说,但是我还是那句话,要我真做了,您砍了我!”
朱棣这才叹了口气。
随后他看了一眼朱瞻基。
朱瞻基这小子太聪明了,他爷爷这意思,他还是懂的,便是转身去了。
一会的功夫,那个难民老头就被带了过来。
这人衣服也没有换,身上还是一股子酸臭味。
不过朱棣还是赏了他一顿饭,让他先填饱了肚子。
朱高旭前辈子虽然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也确实是见过那些流浪者。
所以对于这些人,他还是很同情的。
朱棣说:“你给他说说,你们现在那小城怎么样了?”
“陛下,小城总共给三万人口,这一场灾难下来,少了一万人!其他人也是苟延残喘,我是城里的教书先生,有些知识,大家才凑了些钱粮,让我来了这京城告御状。”
“只怕是……只怕是我来的这段路上,又死了好多人……我的三个儿子都,都被活生生的饿死了……”
老人一边说一边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