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性情莫测的师姐
作品:《不要太诱惑:我的绝色老板娘太撩人》 冷香怡的手指按在气海穴上,一股子凉气顺着那里钻进来,像蛇爬过骨头,赵石头不由得猛然一哆嗦。
他在打心底里发怵,像是被什么野物盯上了。
“师……师姐……”
赵石头僵在那儿,喉咙干得发紧,吞了口唾沫才挤出这个陌生的称谓,“您……您到底知道些啥?”
冷香怡没理会这声师姐,手一收,转身朝那口还在咕嘟冒泡的陶瓮走去,侧脸在雾气中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我知道啥?”她冷笑一声,“知道赵老婆子当宝贝的救人针,其实是饮血噬魂的邪物?知道谁拿它杀了人,谁就得背上血咒,早晚烂掉身子,死得比狗都难看?”
她每说一句,赵石头心口就像被锥子扎一下。
奶奶反复叮嘱的话,夜里骨针吸血的事,还有他杀了张屠后,自己掌心出血时的那朵花竟和张屠右手背的一模一样……
这些他藏着不敢说的怪事,全被她三言两语就掀了个底朝天!
“血咒到底是什么?师姐,求你说清楚!”赵石头认真地恳求。
这时候,什么师门旧怨,什么两家恩仇,都不重要了,他只想知道自己的囧境。
冷香怡眼神像刀子刮过来:“说给你听?凭什么!就因为你小时候喊过我几声师姐?还是因为你奶奶当年一句话,把我外婆逼进这鬼谷,活活气死在这山沟里?”
她说着说着,胸口起伏得厉害,显然这事压在心里十几年,一提起来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赵石头张了张嘴,一个字也回不上。
奶奶从没细说过和师伯奶奶到底闹了什么,只说理念不同,师伯奶奶走偏了路,钻了牛角尖。
如今看来,其中隐情绝非那么简单。
屋内陷入短暂的沉寂,只有药液在咕嘟翻滚的声音。
良久,冷香怡平复了些,她的目光掠过赵石头年轻却惊惶的脸庞,眼神深处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
“但我必须得承认,若不是当年你奶奶心软,在我孩提重病时出手医治,我早就死了。那份救命的恩情……我冷香怡还记得。”
赵石头听出了她的友善,刚想露出轻松一点的笑容,但见她的神色复杂,好像陷入了某种久远的回忆。
冷香怡的思绪不可自控地回忆起多年前,那时她六岁。
那天是第一次在落雁岭见到赵石头,他才四岁,长得尤其可爱,就像个洋娃娃般跟在赵奶奶身后。
他把舍不得吃的米饼塞给了冷香怡,还冲着她傻乎乎地笑,口里一直叫唤着师姐你好漂亮啊!
冷香怡当时一脚踹开了他,她不喜欢男孩子说自己漂亮,但没想到赵石头倒地后依然爬过来,怯生生地还是叫她师姐,抱紧她的大腿哭鼻子。
那一刻,冷香怡的心里某处坚硬的地方被触动了,从此身后就多了一个甩不掉的小尾巴。
在冷香怡被赵奶奶救治的那两个月时间里,两个小孩每天都腻在一起。
赵石头总会半夜偷偷爬上冷香怡的床,伸臂舒坦地抱紧师姐,睡着的时候都还在咧嘴笑。
那些跟赵石头相处的画面,刻在了她童年的骨子里。
但时光荏苒,现在的两人却因为上辈的仇恨,导致失联了十多年。
回忆如刀!
冷香怡思及此处,心中五味杂陈,说出来的话还是比较刻薄:“恩情归恩情,但你奶奶逼死我的外婆,这仇我永远都记得!”
赵石头再次无言以对。
“罢了……”她忽然轻轻吁了口气,“上一辈的恩怨,与你这小子无关,你也不过是个被命运摆布的可怜虫。”
冷香怡转过身,说话时又显得不耐烦:“赶紧滚到旁边屋子休息,天亮立刻离开我的幽蛊谷!我看见你们赵家的人就烦!”
她虽语气恶劣,却允许了他留下过夜。
赵石头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感激地说了句:“多谢师姐。”
随后,便退到了冷香怡所指的那间药房。
这一夜,赵石头躺在地铺上。
窗外山谷的风一阵一阵刮着,吹得木窗框咯吱响,隔壁偶尔传来冷香怡捣药的闷声,或是脚步拖过地板的轻响,听得赵石头翻来覆去睡不踏实。
小时候的事,跟眼下这困扰的处境搅在一起,让他对这个师姐又怕又不敢得罪,可又忍不住指望她能给条明路。
第二日,幽蛊谷的清晨。
雾比夜里薄了些,那股子甜味还在空气里飘着。
药房里,赵石头从浅梦里惊醒。
睁眼一看,对面药柜前,冷香怡早就起来了,正背对着他,守着一口咕嘟冒泡的药罐忙活。
她身上的紫纱换成了紧身黑衣,勒得腰细臀翘,身子线条展现得清清楚楚。
“醒了?”她头也不回,“醒了就赶紧走,我这谷里不养外姓男人。”
赵石头赶紧坐起身,昨夜的事像梦一样,可又实实在在压在心上。
“师姐,我……”他想道谢,又觉得苍白无力,想问别的,又怕惹她发火。
冷香怡转过身,顺手扔来一个拇指粗的小木盒:“拿着。”
赵石头接住,打开一看,里面有两颗黄豆大小的药丸,黑得发亮,还散着腥得发臭的怪味。
“这是……”他愣住了。
“我外婆配的丹,说是能压住你们赵家骨针杀过人后的反扑,叫‘蚀心蛊丸’。”
冷香怡语气平平的,“真到了要命的时候,你嚼碎吞一颗,兴许能多活一会儿。信不信,随你。”
赵石头很是意外,没想到骨针杀人后的反噬,她外婆竟早就有药能压住?
但事实上,赵石头也不知道,这药是救命的,还是催命的?
毕竟祖上结的仇,他能信冷香怡给的东西吗?
见赵石头的脸色变了又变,冷香怡冷笑一声:“怎么,怕我下毒?真想你死,昨夜直接让张猛拖走你不就完了?还这么费事干嘛!滚吧,别死在我这儿,脏了我地方。”
赵石头攥紧木盒,心里翻江倒海。
可最终,他还是把盒子塞进了贴身的衣兜。
药丸不管它是真是假,留着总比没有强,万一有用呢?
“多谢师姐。”赵石头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出了木屋,朝谷口走去。
直到他的背影完全看不到了,冷香怡才独自嘟囔道:
“外婆,您临死前说赵家骨针的孽,得赵家自个儿扛。我给了赵石头两颗活命的药丸,也算还了当年赵老婆子救我的情。他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命硬不硬了……”
幽蛊谷外。
赵石头捂着胸口,那两颗“蚀心蛊丸”就在里面。
他回头望了眼幽蛊谷的深处,又皱着眉看向了远处落雁岭的山影。
不知怎的,心里头突然很慌,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正从那片他从小长大的山林里,一点点升腾出来。
赵石头甩甩头,只当是血咒影响了自己的心境,没敢再多想,加快脚步往城里方向走去。
……
可赵石头不知道,他那一瞬间的不安,不是瞎想。
就在同一片天空下。
清晨的雾还没散透,林小荷提着两个新编的竹篮,踩着露水走在落雁岭的山道上。
篮子里是几个细篾编的竹盒,王金凤前两天订的,说是要装绣线。
林小荷跟王金凤常有生意往来,拿竹器换些生活用品。
昨夜赵石头来去匆匆,只说惹了事要躲进城,他连话都没说清楚,这让林小荷心里七上八下,一晚上都没睡踏实。
今早她寻思着,正好借着送竹盒的由头,来王金凤这里转一圈,看能不能打听出石头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林小荷走到张屠家院外,发现门没关紧,虚掩着一条缝。
她迟疑了一下,抬手想敲门,却听见屋里头传来了动静。
有男人在喘气,还带着女人的嗯哼声,像是男女压抑的呻吟。
林小荷脸唰地红到了耳根,一颗心砰砰地狂跳。
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女,自然是没经历过这种事,本能地就觉得害羞想躲。
但是就在她转身要走时,屋里头的男人却突然提到了赵石头!
林小荷脚下一顿,心里咯噔一下:“石头哥?他们在说石头哥什么呢?”
心中对赵石头的担心盖过了羞怯,她蹑手蹑脚地靠到窗边,透过窗户的缝隙往里面看。
屋里的光景,让林小荷觉得不堪入目,一张俏脸顿时羞得通红。
两具汗涔涔的赤果身体,在那张属于张屠的土炕上紧紧纠缠。
“先别提赵石头了……嗯……猛子……用力……”王金凤一脸绯红,喘得断断续续。
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正是昨夜追杀赵石头的张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