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诡异之花

作品:《不要太诱惑:我的绝色老板娘太撩人

    “赵石头!你他妈的耳朵里塞毛了吗?快给老子开门!”


    门外,张猛的喊门越发暴躁,捶门声变成了用脚踹。


    赵石头紧张地看了一眼地窖里露出的裤脚,又看了一眼惊惶不安的王金凤。


    来不及多想,赵石头用力将张屠狠狠踹进地窖深处,说道:“凤嫂,你也躲到里面去,不管外面发生任何事,你千万别出声!”


    王金凤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栽进了地窖,进去时,手里顺势抓了一个东西。


    赵石头并没看到这一幕,赶紧将旧缸挪回原位遮住地窖口。


    接着,他抓过旁边的几捆草药,扔在地窖口和最显眼的几滩血迹上。


    做完这一切,赵石头调整呼吸,把自己的衣服扯乱,又顺手在血污里抹了几把,弄得自己更加狼狈不堪,这才冲向了院门。


    “来了来了,猛子哥别踹了,门都快塌了!”赵石头故意拉高声音,让声调听起来显得惊恐。


    撤走顶门棍,门刚开一条缝,一只粗壮的手臂就伸了进来,一把揪住了赵石头的衣领。


    张猛的那张蛮脸挤了进来,瞪着一双牛眼吼道:“赵石头,你他妈的在里面搞什么鬼?老子还以为你死屋里了!”


    他身后站着四个披着蓑衣,拿着火把和棍棒的山民。


    赵石头没搭话,神色不安地回望屋里,自顾自地大口喘息。


    张猛嗅到了血腥味,马上松开石头的衣领,狐疑地扫视着屋里,视线在那些血迹上停留。


    “哪来这么多的血?还有院门口那条狗是咋回事?”


    “都是那死狗的血!”


    赵石头顺势表现出惊魂未定的样子,指着门外。


    “我那看家的黄狗一直吠叫,张屠哥听得很烦心,刚才拎着刀过来怒气冲冲地就把黄狗给剁了!血流了老远,院里屋里都是……”


    他刻意把张屠的暴行说在前头,暗示血迹的来源。


    接着又马上补充道:“张屠哥剁了狗,还醉醺醺地把我的草药给扔了一地,又骂骂咧咧地说要去找赌友要账。往东边山坳去了,刚走没一会儿!”


    张猛警惕地盯着赵石头看了几秒,没发现端倪,听到自己哥哥又是剁狗又是扔东西,还跑去要赌债,这倒符合张屠一贯的醉酒德行。


    “妈的,我哥又发什么酒疯!”张猛不爽地骂了一句,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没事就行!走,去找我哥,别让他又惹出别的祸事!”


    张猛不耐烦地挥挥手,带着山民转身走了。


    直到火光和脚步声消失,赵石头才关好门,长出了一口大气。


    这时,地窖口传来响动。


    赵石头过去帮忙挪开缸,王金凤便一脸惊怕地爬了出来,“张屠的眼睛……刚才在下面……好像还睁着……”


    “别怕。”赵石头只能安抚一声,取了钳子蹲在了尸体前,探身下去夹住那根骨针,猛然将针拔出。


    就在针被拔出时,死者的喉间或许是因为气体排出,竟突兀地溢出一声浑浊的咕嘟声。


    “啊!”王金凤吓得尖叫着往后一缩。


    赵石头也是不由得心脏狂跳。


    “石头兄弟,咋办啊……”王金凤又快吓哭了,“这太吓人了……”


    她伸手握紧赵石头的手,手指在他的掌心里滑动:“你是为了救我,才……石头,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赵石头却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抽回手,再看那具肥壮而冰冷的尸体时,他一阵反胃。


    此刻,张屠的小腹因醉酒鼓胀如蛙,皮肤下面青色的血管像无数条死去的蚯蚓,异常可怖。


    王金凤忽然指着尸体的手背,颤声道:“看!这是什么?”


    只见,张屠右手背有一圈明显的淤青正在扩大,而且从中心开始渗出黏稠发黑的血液,像是在苍白的皮肤上晕开一朵不祥的腐败之花。


    赵石头脑袋嗡的一声响,想起了奶奶提到过一种可怕的血咒。


    骨针若沾染了人命,施术者与被术者的血液会产生某种诡异联系,若不及时将死者封土隔绝,三个小时内,两人将同咒同腐!


    “必须把尸体弄出去!”赵石头感到心悸,吐出一口气,“等天色再黑透些,我们去后山乱葬岗把张屠埋了!”


    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


    赵石头将张屠的尸体装入大麻袋,扛到肩上,步履维艰地往后山走去。


    王金凤拿了锄头和工具急忙跟上。


    来到后山乱葬岗,两人找了个最偏僻的角落,赵石头用锄头挖坑,王金凤则蹲在一旁,用手电筒照明。


    然而太用力,锄头磕在土里一块石头上,震得赵石头虎口发麻,腿下也一滑差点跌倒,导致怀里的骨针包滑落出来,掉在泥里。


    一根骨针从松开的皮套里滑出,王金凤伸手就去捡。


    就在此时,手电筒闪烁一下,可能是接触不良而熄灭了。


    大山里的黑暗将两人吞噬,只有彼此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突然,赵石头只感到一具温软的身体贴近了他,王金凤滚烫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垂上,带来一阵瘙痒般的战栗。


    更让他浑身不适的是,一只冰冷的手夹着那根骨针,碰在了赵石头脖子上的某个位置。


    这个穴位,是人身上致命所在!


    倘若王金凤把手里捡到的那根针,只需用力狠戳下去,赵石头将会顷刻毙命。


    “别慌……”


    黑暗中,王金凤贴得极近,“我看见你刚才扎张屠的这个位置了……”


    她另一只手的指尖,在那要命的穴位上轻轻划了一下。


    赵石头整个人都绷紧了。


    “要是以后,再有人像张屠那样欺负我……我是不是就可以这样弄他!”


    王金凤的语气平淡,但听在赵石头耳中却如同毒蛇吐信,令他浑身的汗毛都倒立起来。


    赵石头如遭雷击,猛地推开王金凤。


    恰在此时,手电筒又亮了起来。


    昏黄的光柱照亮眼前,王金凤淡定地捏着那根骨针,就好像没发生过刚才的事。


    而一旁,张屠那张扭曲的脸就在身侧,嘴角僵硬地挂着一抹恶毒的诅咒笑意。


    “埋了,快埋了张屠!”


    赵石头嘶哑的低吼,一把抓过王金凤手里的骨针,抓起地上的骨针包塞回自己怀里。


    赵石头没有察觉到,有一根骨针的针尖在混乱中刺破了他的右掌心。


    两人随即沉默,赵石头疯狂挥动锄头,终于将张屠埋进深坑中。


    当最后一抔泥土盖上去时,夜已经深透。


    王金凤伸手去扶几乎虚脱的赵石头,却在触碰到他手掌的时候愣住了:“你的手,你的血……”


    赵石头低头看去,只见右手心被刺破的地方渗出血珠,正顺着掌纹缓慢晕开,最终形成了一朵轮廓清晰的花。


    那花瓣的纹路,竟与先前张屠手背上的诡异花纹如出一辙!


    赵石头顿感毛骨悚然,使劲甩了下手,又忙用衣角将花纹的血迹擦掉,随后捏紧右手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他突然想起了奶奶的医书中,曾记载着一段文字:“赵家骨针救人也杀人,杀了人便是‘以命引针,必承其孽’!那是一种让人无法想象的纠缠……”


    如今右手掌心出现的诡异现象,难道就是那八个字的最好诠释吗?


    赵石头越深想,眉头越是紧锁。


    但就在这时,更让赵石头感觉头皮发麻的一幕发生了。


    赵石头在侧头看向身旁的王金凤时,只见她正直盯盯地看着埋下张屠的土堆。


    手电灯从下往上的照射中,王金凤那张美丽的脸庞上,泪水的痕迹还没干,但是嘴角却扬起了一抹不合时宜的笑容。


    那笑容,在张屠的坟前,显得是那么的诡异而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