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想到，来自楚涵工作室的反击这么快。


    第二天，楚涵工作室的官方账号和几个合作紧密的大媒体，同时甩出了一篇长文：《关于〈老男孩〉被恶意抄袭及诽谤的严正声明与证据公示》。


    文章没废话，上来就是一堆截图。


    这些截图，都是一些时间线。


    通过这些时间线推理，足以证明他们的成稿时间，远远高于李锐。


    而且，他们也让李锐放证据。


    可惜力推没有回应。


    每一张图，时间戳都清晰得刺眼，最早的在五月，远早于那个李锐作品冒头的任何时间点。


    最后附上了一张盖着红章的律师函，要求李锐、张卫及相关造谣者公开道歉、赔偿损失、立刻下架抄袭作品。


    声明末尾话锋一转：


    “跳梁小丑的污蔑，只会让我们更专注于创作。工作室新项目已全面启动：陈汉升导演作品《西虹市首富之烦恼》定档国庆，爆笑来袭；陈鹏飞导演作品《无名之辈》锁定春节，敬请期待！”


    前面的什么律师函，什么严重声明，什么严厉谴责，其实都是虚头巴脑的东西。


    楚涵真正的东西，是后面的这个宣传。


    但这个声明出来之后，还真不是一点用就没有。


    网友们顿时就支持上了他们。


    “卧槽！这时间线…李锐抄的脸都不要了！”


    “张卫老狗，教出来的徒弟就这德行？还内涵别人抄袭？”


    “打脸来得太快！楚涵工作室牛逼！”


    “支持维权！让抄袭狗赔到倾家荡产！”


    眼看着风向和热度都不错，楚涵也玩上了张卫那一套。


    他请了水军。


    当然，请水军并不是为了抹黑谁。


    而是把网友们的节奏，朝着两个新电影的话题上带。


    “原来是为了蹭热度给新片预热！高！实在是高！”


    “国庆《西虹市首富》？春节《无名之辈》？啥题材啊？喜剧？期待了！”


    “新电影吗？这次的票房能够超过夏洛吗？”


    “夏洛太好看了，期待冬日传媒的新电影上映！”


    于是，在张卫和李锐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网络上的热度没了。


    一开始的热度是李锐的新电影，现在是楚涵的新电影。


    原先被李锐和张卫炒起来的热度，眨眼间成了楚涵新片的免费广告牌。


    当这个消息传到张卫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气氛仿佛降至冰点。


    助理拿着平板，声音发颤：“张…张导，律师函…楚涵那边发的…”


    “滚！”张卫一把扫落桌上的茶杯，瓷片飞溅。他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


    “流量！全他妈跑到他那两个新片上了！好手段！姓楚的，你他妈好手段！”


    “那…律师函怎么处理？”助理小心翼翼。


    张卫猛地抓起桌上那份打印出来的律师函，狠狠揉成一团，砸向墙角，怒吼道：“擦屁股都嫌硬！扔了！”


    张卫的反应，网友的反应，以及舆论的风向，楚涵都没怎么关注。


    他正在自己的电脑面前，望着面前的文档，脑海里开始梳理他的新项目，科幻新手……


    两个剧本都写完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两个陈导的事情了。


    他们只要在既定的时间里，把骗子拍出来就行。


    他敲下一行字：


    “宇宙社会学基本公理：第一，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第二，文明不断增长和扩张，但宇宙中的物质总量保持不变…”


    他停顿一下，又写下：“猜疑链…技术爆炸…黑暗森林…”


    旁边是打开的浏览器，密密麻麻的标签页全是天体物理、博弈论的资料。


    这本书非常难写！


    并不是简单地照着抄就行。


    因为两边世界的不同，楚涵必须把全文都给看了，然后把里面的知识替换到他们这个世界的知识。


    尽管很多物理知识是相同的，但学术名称不一样，科幻小说，是不能随便虚构的！


    这样一来二去，楚涵足足用了一周的时间，才憋出来一万字的粗稿。


    刘继舟也确实如同他说的那样，这个作协会长还是有点能力的，真的给楚涵找来了一个天文学家……爱好者。


    虽然是个爱好者，但对方对于物理，天文学的知识非常浓厚。


    是容城大学物理系的教授。


    如今这位教授，成为了楚涵的顾问。


    他把初稿发给了刘继舟和那位顾问。


    没过多久，刘继舟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声音激动得发颤：“楚…楚先生！这…这‘黑暗森林’理论…太…太震撼了！这格局！这想象力！划时代！绝对是划时代的！你需要什么资源？作协全力支持！我立刻联系更顶尖的顾问！”


    楚涵一度以为，刘继舟就是单纯地拍马屁。


    这话听起来太夸张了。


    因为和顾问都在一个群里，那个顾问忍不住打出一窜省略号。


    “刘继舟，你他娘的把我踢出去在说这话……不过潇潇作家，你这些的……你是个天才吗！”


    这两个人不会都在拍我的马屁吧？


    楚涵忍不住想到。


    “张教授挺厉害的，就不要在联系顾问了……话说我这粗稿你们有没有什么要提的意见，我第一次些科幻题材的小说，生怕闹出笑话，看到不对劲的一定要和我说啊！”


    刘继舟哈哈大笑道：“楚先生，你这粗稿的质量吊大所有科幻小说了，不是我说，就这大纲上写的，故事线横跨这么多年，那种沧桑和史诗感瞬间就扑面而来了！我的水平，我看不出问题，楚先生需要出版社的联系方式吗？”


    “不用不用，我有自己的编辑，既然你们觉得没问题，我可就投稿了。”楚涵有些汗颜。


    没想到这帮人反应这么大。


    楚涵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过了他们这一关。


    作协和出版社是两回事，楚涵写了一本小说，需要联系出版社出版，校审成功就能出版了。


    然后出版社会进行商业化推广，卖得出去，楚涵就能得到收入。


    作协是协会，楚涵可以用自己的书，以协会的名义参加评选。


    但刘继舟管不了楚涵任何关于出版的事情。


    说到底，这个稿子他们说写得好，还不算。


    还要凉风说写得好，才能出版，因为凉风才是编辑。


    可当这个稿子发给凉风之后，凉风没有接收，只是一味地问龙族三什么时候写出来。


    “你先看看……或许这个比龙族三让你震撼呢。”楚涵有些无语道。


    凉风：“不信……我先看看吧。”


    随后，整整三天，凉风都没有联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