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小伤,不妨碍

作品:《白月光入宫后,冷面帝王朝思暮想

    寿安宫


    得知宁婕妤落胎一事,原本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顾太后却躺不住了。


    “快给哀家更衣,哀家要去玉清宫瞧瞧。”


    顾太后直起身子就要下榻,却被赵嬷嬷抬手按住,“您先别急……”


    “是江院判诊出来的,如今孩子已经流掉了,您便是去了也无济于事啊!”


    闻言,顾太后一把抓住了赵嬷嬷的手,急切道:“宁贵嫔这一胎是男是女?”


    赵嬷嬷垂了垂眸,似有些不忍的道:“是个小皇子,可惜了。”


    “哀家盼了许久的小皇子,竟然就这般没了……”


    顾太后身子重重的的往后一倒,叹息一声。


    赵嬷嬷叹着气摇头道:“陛下晋了宁贵嫔的位分,还让兰德妃和徐昭媛禁足了,只可惜小皇子却回不来了。”


    “这兰德妃一回宫便出了这档子事,最好别让哀家知道此事与她有关,否则哀家定然饶不了她!”


    顾太后眉目间染上一抹冷意,提起兰德妃更是厌恶不已。


    可谁让兰德妃尉迟氏唯一的后人,有了惠元皇后这一层关系在,她若不犯下大错,陛下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徐昭媛因着小产一事心中对兰德妃定是有怨言的,想来今日之事是意外,只是可怜了宁婕妤了。”


    赵嬷嬷给顾太后倒了一杯茶,递了上去。


    顾太后伸手接过,俯身抿了一口,“是啊,你让人去哀家的私库里拿些上好的补品送去玉清宫吧。”


    宁婕妤落胎,身为太后,她理应要派人去慰问一番。


    “是,老奴明白了。”赵嬷嬷恭声应下。


    —


    此时的玉清宫一片死寂,床榻上的宁婕妤悠悠醒来,低头却见小腹处已经变的平坦。


    她慌乱之中想起了昏迷前发生的种种,她看向一旁的巧月,伸手拽住了她的衣襟,“本宫的孩子呢?”


    “娘娘……”


    巧月不敢说话,更不敢看自家主子的神情。


    宁婕妤眼睫颤了颤,她抓着巧月胸口处衣襟的手紧了又紧,“本宫问你话,本宫腹中的孩子去哪儿了?”


    她的孩子才六个月,即便是生下来也活不了,唯一的可能便是……孩子没了。


    “说话啊!”


    宁婕妤不能接受,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问巧月,眼底里流露出一丝期冀来,祈祷自己的孩子没事。


    巧月对上宁婕妤破碎的眼神,哽咽出声,“娘娘,江院判说您失血过多,小皇子没保住……”


    “你说什么?”宁婕妤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手一松。


    她不停的摇头,“这不是真的……今早他还在本宫的肚子里动呢,怎么可能会没了?”


    宁婕妤抬起手指着巧月,语气激动不已,“定是你在诓骗本宫!我要去找我的孩子……”


    说着,宁婕妤挣扎着便要从床榻上下来,可还没走两步,下身便,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娘娘!”


    巧月喊了两个宫女,一同将宁婕妤重新扶到了榻上,还吩咐宫女去请太医。


    她按住宁婕妤的胳膊,含泪道:“娘娘您现在还不能乱动,太医说了您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本宫的孩子没了,本宫也不想活了,你让本宫去死……”


    宁婕妤双手捂着面颊,失声痛哭。


    巧月连忙道:“娘娘说什么胡话呢,孩子没了可以再有。可人要是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孩子……本宫的孩子…….”


    宁婕妤哭的撕心裂肺,像是根本听不进去旁人的话。


    巧月在一旁拍着自家主子的肩,轻声安慰。


    好半晌,宁婕妤才抬头,面颊上带着泪痕,“徐昭媛呢?”


    她这次没有唤徐姐姐,而是唤的徐昭媛。


    “徐昭媛回宫禁足了,陛下让兰德妃和徐昭媛二人分别禁足半月。”巧月低低道。


    宁婕妤闻言,好笑道:“禁足?就只是禁足?”


    巧月知道宁婕妤这是嫌陛下的责罚轻了,可娘娘不满又如何。


    她只得道:“陛下也晋了娘娘的位分,您别太伤怀了。”


    “本宫真心实意的对她,可她竟然……”


    宁婕妤眼角的泪水滚滚而下,泣不成声。


    巧月知道主子口中的“她”是谁。


    是了,娘娘同徐昭媛一样出身不显,是陛下还是太子时的侍妾,两人最是要好。


    可如今娘娘的孩子却是因为徐昭媛没的,她想两人日后恐怕再难同往常一般好好相处了。


    这一夜,玉清宫里宁婕妤的哭声就没停过。


    —


    深夜,月悬枝头,长春宫


    床榻之上,云挽棠在男人的怀里拱了拱,如今入了秋,天气渐凉,还是谢凛的怀里最舒服。


    “别乱动……”


    谢凛垂眸瞥了怀里的人儿,话是这般说,可还是将人抱紧了些。


    “臣妾这是觉得陛下的怀里舒服嘛。”怀中的女子小声的反驳道。


    男人将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上,轻轻的“嗯”了一声。


    云挽棠伸出手,白嫩透粉的指尖在男人的胸口处画着小圈儿。


    她犹豫了半晌,说还是不说呢?也不知谢凛有没有看出兰德妃的真面目。


    “朕在这儿,想说什么就说。”


    谢凛像是察觉到了怀中女子的异样,下颔轻轻抵了抵女子的发顶。


    听言,云挽棠也不再犹豫,她小声道:“其实今日宁婕妤出事,臣妾看见了全过程。”


    “却如清儿所说的,是徐昭媛见了兰德妃便有些动了气,可兰德妃也并不是说完全没有过错……”


    “那娇娇还听到了什么?”


    谢凛闭眼,薄唇动了动,也不知在想什么。


    云挽棠抿了抿唇,指尖将男人胸口处的衣襟捏的皱巴巴的,“臣妾还看见是兰德妃激怒了徐昭媛,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她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可惜的意味,“臣妾听宫人说起过,徐昭媛小产那日除了她自己和兰德妃,无人在场。”


    “徐昭媛没了孩子,与兰德妃心有芥蒂也是人之常情,陛下您说对吧?”


    云挽棠是故意提及徐昭媛小产一事的,她是想借此告诉谢凛,两位嫔妃小产,兰德妃都在场,这一切都太过巧合。


    谢凛应该会对兰德妃起疑的吧?


    “娇娇说的对,所以现在可以睡觉了?”


    男人指腹捏住女子秀气的下巴,轻轻一抬,目光柔和的注视着她。


    云挽棠一愣,看来这还是没听进去啊……


    “娇娇若是不想睡,我们不妨来做些别的?”


    谢凛看着她这副呆愣的模样,俯身咬了咬她的唇瓣。


    女子吃痛,一把推开他,不仅如此还瞪了他一眼,“不许!陛下身上的伤还没好。”


    “小伤,不妨碍和娇娇做。”


    谢凛薄唇微勾,原本覆在女子腰间的大掌悄然探进了她的手衣摆。


    云挽棠伸手按住男人不安分的大掌,正要开口阻止。


    可殿外却传来康明的声音,“启禀陛下,德妃娘娘请您去昭阳宫商议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