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她只是个好用的工具人

作品:《猎狮虎,宰狼熊,你说是普通书生?

    那些让别人看得头大的题目,在她手里却是一样一样地被解开,仿佛轻松自如。


    她解题下笔果断,就像切菜一样利落,整理思路、答题,对她来说已是习惯。


    不到半个时辰,她就已经把试卷写完了。


    时间还没走到一半,卷子上已经密密实实,没有落下一题。


    大家还在做题时,她已经直接站起身,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别的同学还在找思路,她已把笔投入袋,脚步轻快出门——她叫崔莺莺。


    这个泰然自若的女孩,就是崔莺莺,她提前交卷,把原本安静的考场搅动起来。


    她低调的动作,在考场内外都激起了反应。


    场里的人小声议论,外面等的人也全都注意到,不少考生愈发觉得差距明显。


    别处的人还在纠结题意,知道有人交了卷都觉得意外又自惭。


    他们明白,这位北地知名的才女,如今大将军府的第一女官。


    眼下,大家都不得不承认,今年的大将军府女官、往日的榜首,


    已经用实力说话,让所有人都看得明明白白。


    她用实力堵了众人的嘴,做出了最无可挑剔的回应。


    她不仅能在旧的规则里游刃有余。


    谁都看得出,她不光能在原来的考试制度里一马当先。


    在新的规则里,她同样是当之无愧的王者。


    即便处在全新游戏规则下,她也是无争的赢家,这话再没悬念。


    而等候在考场外的那些官员和百姓们。


    门口等着的各路老老少少,听到了消息都难掩惊喜和钦佩。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更是对崔莺莺佩服得五体投地。


    夸赞她的人一波接一波,就要把她的才名传成神话。


    他们觉得能被大将军看上的女人果然都不是凡品。


    人在观望,这才发觉有资格入得了大将军法眼的人定然厉害,名不虚传。


    一时间,崔莺莺的名望在新长安城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峰。


    说崔莺莺一夜之间名声大振也毫不过分,城里的风向几乎都被她引着走了。


    甚至隐隐有超越苏锦儿,成为大将军府一女主人的趋势。


    不知从谁嘴里,人们悄悄传出,未来大将军正室的位置,说不准会换个名字。


    而这一切,自然也引起了某些人的嫉妒和不满。


    不意外,这样的风头早就让许多人私底下的盘算滚烫了起来。


    大将军府,后院。


    此刻,大将军府深处的花园里,光线被树影斑驳着切得零散。


    苏锦儿一边给刘启捏着肩膀,一边状似无意地说道。


    苏锦儿坐在刘启身后,像往常一样轻柔地按着他的肩,只是不经意间开了口。


    “夫君,那个崔莺莺最近的风头可真是越来越盛了。”


    “你有没有发现,近来崔莺莺的话题多得都快盖过我了?”


    “现在外面的人都说,她是咱们大将军府未来的女主人呢。”


    “连城里都有人传,说咱们府以后还得由崔姑娘当家。”


    “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这么捧她。”


    “到底是谁一直在背后给她做气氛,弄到这声势?”


    她的话语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酸味。


    苏锦儿的语气若无其事,言语深处却透出点掩不住的不安和难得的吃醋。


    虽然她知道以刘启的性格不可能被任何女人所左右。


    她嘴上说得淡然,脑子却总忍不住去想,刘启真就一点不在乎别的女人吗?


    但眼看着另一个女人在自己男人的默许下,一步步地建立起了足以威胁到自己的声望。


    尤其最近崔莺莺竟在刘启的默认之下步步高升,眼睁睁看着那股压过来的风头,任谁都生不起什么安全感。


    这让她心里还是感到了一丝说不出的危机感。


    眼皮底下发生这样的事,心里的旮旯里难免被戳上一下——只是不愿明说罢了。


    她害怕自己会像那些被扔进历史垃圾堆里的旧势力一样。


    她隐隐察觉自己终有一天,也会被变革的洪水卷走,再也留不下什么痕迹。


    被刘启这个永远都在追求“新”和“变”的男人,给无情地抛弃掉。


    谁叫这个男人一向不恋旧,不肯在同一个港口久留?她其实害怕的,是最后壮士断腕那一刻自己就是刀下之鱼。


    “怎么?我的锦儿也学会吃醋了?”


    刘启低头侧了下脸,看她几眼,嘴上笑着打趣。


    刘启抓住了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


    他翻过身,把她嘴边的手握住往唇边一送,又挺自然地把她搂了过去。


    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玩味。


    嘴角勾起点似有若无的笑意,其中却多了几分令人琢磨不透的意味。


    “你放心,她永远都取代不了你。”


    “天下的人再怎么议论,没人能把你从我身边换走。”


    “因为她只是我用来改造这个世界的一件工具。”


    “你是我的锦儿,崔莺莺至多,不过也是个顺手用的棋子罢了。”


    “而你,才是我唯一想要停靠的港湾。”


    “旁的女人成不了港湾,这一路上我只需要你一个归处。”


    又是这句熟悉的甜到发腻的情话。


    这些话也许早就说过太多遍了,但每一次听却总叫人心软。


    可苏锦儿却依旧是百听不厌。


    她自己也纳闷,但一回又一回听着,总是不觉得腻,反而无比心安。


    她心里那点小小的委屈和不安,瞬间就烟消云散。


    刚刚还堵在心口的那些酸涩委屈,全在他说这几句之后化成了风,顺着晨光消散了。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最懂她的心。


    果然,只有刘启能这样轻易地抚平她所有的不安。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捧她?”


    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她声音软下来,却依然装作随意地追问。


    苏锦儿依偎在刘启的怀里好奇地问道。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故作无心地一边腻着一边想探口风。


    “你就不怕她真的生出什么不该有的野心吗?”


    “你可想过,她有一天会不会借着你给的高位动歪心思?”


    “野心?”刘启不屑地撇了撇嘴。


    刘启动了动眉,十分不以为意地耸了下肩。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之外,没有人有资格拥有野心。”


    “没谁能在我眼前真正玩得转野心,”他说,“除了我,旁人都是替我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