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心甘情愿地跳进入陷阱

作品:《猎狮虎,宰狼熊,你说是普通书生?

    直到把他们所有人都逼疯,逼到开始自我怀疑,最终彻底精神崩溃。


    “他们会发现自己的一切攻击都变得苍白无力。”


    “他们所有的坚持都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们引以为傲的风骨和道统,在绝对的权力和赤裸的诱惑面前,竟然是那么不堪一击。”


    “他们的精神世界,会被从根本上彻底摧毁。”


    “等到那时候,我就会顺势推出我自己的新道统。”


    “告诉他们,人活着不是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名声和道德。”


    “而是为了手中的土地、财富,还有权力。”


    “让他们明白,顺着我就能活下去,反抗我就是死路一条。”


    “嗯,如果发展到这一步,他们其实只能做出一个选择。”


    刘启的声音低沉而直白,里面藏着无法抗拒的威慑。


    苏锦儿从没有产生怀疑。


    那些已经精神崩溃的读书人,走到最后绝路时。


    肯定会把刘启的这套全新思路当作最后的依靠,紧紧抓住。


    只要给他们一个能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他们就会变得比任何人都忠诚、都执着。


    他们会从最死板的反对者变成最坚定的新秩序支持者。


    甚至,这全部都不是被逼出来的,而是他们心甘情愿做出的选择。


    “铲除敌对势力,不能只在肉体上消灭。”


    “精神上要把他们一刀切断希望,让他们只会服从。”


    “我要他们从此以后一代又一代,听命于我。”


    刘启站了起来,微微抬头,看向北边的天空。


    他的目光安静冷淡,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苏锦儿只盯着刘启的背影。


    夕阳把他的轮廓拉得很长,像是把这个人衬托得更加孤独。


    她心里已经彻底安定,再没有动摇过。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近乎于膜拜的敬畏。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只能跟在这个男人的身后。


    仰望着他,追随着他。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用那双无形的大手。


    将这个陈旧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再按照他自己的意志,去创造一个全新的、疯狂的,完全属于他的世界。


    而自己能做的,就是成为这个新世界里,他最宠爱也最忠实的一部分。


    仅仅三天之后。


    整个大沥王朝的士林,便迎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超级大地震。


    起因是一首诗。


    一首从新长安城中流传出来的,据说是北方第一才女崔莺莺,写给大将军刘启的“情诗”。


    “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随风潜入府,润物细无声。”


    “但见将军面,不闻旧人名。”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这几句诗,若说技法,其实也不过平平,不够叫人惊艳。


    可当中藏着的信息却像颗重磅雷子,丢进去,立刻炸翻了满堂的读书人。


    句里的意思实在无需多说,眼见得清楚通透。


    崔莺莺,在他们心里一向乾净得像玉石、才情出众如神仙。


    怎会甘愿如此屈辱,主动偎进那传说中“武夫暴君”的怀中?


    诗文语气间分明透出甘愿甚至欢喜,仿佛深陷情网,一切受苦都成了蜜糖。


    更觉得荒谬,她好像不仅动了凡心。


    还愿为那人断绝旧日的亲友和故交,这怎么让人接受!


    脑海里翻涌着怀疑——根本不信,显然就是造假!


    所属责任也像明镜一样被甩给刘启。


    断定是他使出的阴毒坏计,要毁对方的名声甚至逼迫着崔莺莺写下那等话。


    大伙们都偷偷下定结论,非此不可。


    风声瞬时炸开。北地士林间躁动如沸。


    此刻无数饱学秀士怒火中烧,难以平复。


    自发地开始有了联合,文章、檄文轮番上场,一波接一波。


    扑天盖地全都叫骂刘启“无耻下作”。


    嘶喊着要负责、让步、让崔莺莺脱身,给落在天下士子头上的耻辱讨到底。


    甚至更有那些正统老学阀,成百的太学生和国子监的耆老们开始联合签名。


    请命同赴新长安城的道路,寄望以此表头。


    现场也传得热烈,说他们要对着刘启当场明志。


    必要以血自证,要不惜舍生,用死亡去敲醒这位“蒙蔽君意”的君主。


    原本一点个体化的抗议浪潮,迅速蔓延到了官方和廷政殿堂。


    京中一众先前刚刚捱过刘启肃整——元气未复的留守高官。


    眼下也火燎燎地受到了前前后后反弹。


    内里其实对刘启极其心惊,就这关头或多或少也被民声压得窒气。


    生怕若再不冒着槛说句话,改日要不得志,被天下士林淹死在口水里。


    清流派官员靠着几分胆色,只得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孔融这个太傅为先,带着一支队伍,踏上南行。


    眼下聚光灯都集在那方新起的南部都城上。


    焦点忽明忽暗,那儿风暴才开始酝酿。


    几乎所有目光都不约而同盯了过去。。


    就想看个分晓,很想知道会闹到什么地步。


    有人猜,他是不是会坚持到最后低头让步,把压力咽下去,还自己清白。


    也有不少议论,说这人行事强硬,或许还是要按老脾气。


    一不做二不休,用最残酷狠厉的方法去对抗世人的反对。


    一场关乎国本、关乎道统的终极对决,似乎已经一触即发。


    而作为这场风暴的绝对中心。


    新长安城的大将军府,却是一片风平浪静。


    刘启每天的日子过得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白天,在李善长等人的陪同下,视察新城的建设进度。


    晚上,就回到他的后宫,与他的那群绝色,美人们,探讨生命的奥秘。


    对于外界那些汹涌的舆论,以及即将到来的“请愿大军”。


    他仿佛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甚至连提都懒得提一句。


    他这种不正常的平静,让苏锦儿等人都感到了一丝不安。


    她们知道,这绝不代表刘启认怂了。


    这只能说明,他早就挖好了一个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大、更深的坑。


    就瞧着那群自鸣得意的家伙,一个个心甘情愿地跳进了陷阱。


    苦苦思索了半天,谁也猜不出刘启到底在布什么局。


    人们越来越好奇,他准备怎样收拾这一场已经乱成一锅粥的危局。


    答案也没让众人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