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跟这群废物谈?

作品:《猎狮虎,宰狼熊,你说是普通书生?

    烂事就跟约好了似的,一股脑全砸在了刘启的头上。


    北边那群狼崽子玩起了消失,躲在暗处磨牙,等着找机会扑上来啃一口。


    南边这群养肥的猪倒主动蹦了出来,扯着张“正义”的皮,就想从背后给他来一刀。


    这两桩事,随便哪一件都够一个正常王朝喝一壶的,甚至可能直接散架。


    现在,两座大山不偏不倚,全都压在了刘启一个人的肩上。


    大将军府的议事厅里,气氛死沉,压得人喘不过气。


    刘启新提拔起来的这帮权力核心,文臣武将,一个不落地都到齐了。


    所有人的脸色都跟白纸一样,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慌乱,彻底没了主心骨。


    就在几天前,他们还为雁门关的大胜乐得找不到北,觉得跟了刘启这辈子就稳了。


    结果现实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得他们眼冒金星。


    直到此刻他们才算真正看清,自己追随的这个男人,玩的到底是个什么级别的玩命游戏。


    这早就不再是跟谁争点好处,或者在朝堂上斗斗心眼那么简单。


    这是明摆着要跟整个旧秩序掰手腕,是在悬崖边上走钢丝。


    只要脚下稍微一滑,就是个粉身碎骨,连渣都不剩的下场。


    而他们这帮人,捆绑在刘启这架战车上,一个也别想跑。


    到时候,南边的朝廷要把他们挨个清算,北边的蛮子会把他们抓去当牲口。


    “这……这可怎么办啊?”


    一个刚提拔上来的户部侍郎,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南北两面夹着打,这……这就是个死局啊!”


    “是啊大将军,我们……要不先跟南边接触接触?”


    另一个兵部的官员也鼓起勇气开了口。


    “他们怎么说也还是大沥朝廷,我们……我们在名分上毕竟是亏的。”


    “只要咱们肯松口让点好处,认了他们的正统,他们说不定就撤了。”


    这几句话,立马让大多数文官找到了共鸣。


    在他们眼里,这似乎是唯一的生路。


    跟草原人是没法谈的,那帮人是野兽,碰上了就是你死我活。


    可南边的朝廷不一样,大家都是大沥人,有什么不能坐下来聊的呢。


    说白了不就是分好处没分匀么,那就再割块肉给他们。


    花钱免灾,总比把命搭进去强。


    他们的思路,很现实,也完全符合这个时代官僚的保命哲学。


    可惜,他们效忠的对象,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官僚。


    他们跟的是刘启。


    “谈?”


    刘启安坐在主位上,脸上什么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只是嘴里轻轻飘出这个字。


    可这一个字,却让整个议事厅的空气,像是瞬间被抽干了一样冰冷。


    所有人都立刻闭上了嘴,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从这个字里,听出了一股让他们从骨子里发寒的东西。


    是杀气。


    “跟谁谈?”


    刘启的目光在厅中每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那眼神锐利得像刀。


    “是跟那群从里到外早就烂透了,只晓得窝里横和花天酒地的废物谈?”


    “还是跟那群勾结外人,就想着在我背后捅刀子的国贼谈?”


    “或者说,你们觉得,我刘启这人,是那种会跟叛徒和仇家低头的软骨头?”


    刘启的音量并不高,可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钉子,字字扎心。


    每一句,都像一把大锤,狠狠砸在那些主和派官员的心坎上。


    锤得他们脸色愈发惨白,脑袋埋得更低了。


    他们这才猛然记起,眼前坐着的这个男人,究竟是靠什么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是靠谈判桌上的口水吗?是靠委曲求全的妥协吗?


    都不是,是靠杀人。


    一路从下溪村杀进河东郡,又从河-东郡杀穿了京城。


    所有拦在他路上的人,都被他用最蛮横,最不讲理的方式给生生碾碎了。


    他的骨子里,就是个彻底的,不信奉任何既定规则的暴君。


    现在,这群人居然想劝一个暴君,去跟一帮小丑和谈。


    这不是自己把脖子往刀口上送么。


    “主公,那按您的意思,眼下这局面该怎么破?”


    张铁山站了出来,打破了这让人快要窒息的死寂。


    身为刘启麾下最忠诚也最能打的一员猛将,他永远是那个最坚定的执行者。


    他不懂什么弯弯绕的政治,也不想懂什么妥协。


    他就认一个死理,主公的刀锋指着谁,他的兵就打向谁。


    刘启的视线落在张铁山身上,眼神里总算柔和了一点。


    他随即起身,走到了那副巨大的军事沙盘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本能地跟了过去。


    他们都清楚,决定他们所有人命运的时刻,到了。


    “你们大概都觉得,咱们现在最大的麻烦,是北边那个铁木真,没错吧?”


    刘启的手指,重重点在了雁门关的图例上。


    “他手上有八万铁骑,还有那支来无影去无踪的‘长生天之狼’。”


    “他就像一条盘起来的毒蛇,随时等着我们露出破K绽,好给我们来一下狠的。”


    “至于南边那十万乌合之众,充其量就是一帮跳梁小丑,根本上不了台面。”


    刘启的话,几乎说出了在场所有武将的心里话。


    在他们眼里,南边那支所谓的“北伐军”,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一群几百年都没见过血的纨绔子弟,凑在一起能有什么战斗力?


    别说是十万,就是五十万堆在那,在他们羽林卫的“将军炮”面前,也不过是一堆会喘气的肉靶子。


    真正能构成威胁的,永远是北方那些喝生血吃生肉,不要命的草原狼。


    “所以,按正常人的想法,我们现在最该做的,就是收缩全部兵力,死守京城和河东郡。”


    “集中所有力量来应付北边的威胁,至于南边,要么摆出守势,要么干脆当他们不存在。”


    刘启直接帮他们点明了那个最符合军事教科书的决策。


    在场的将领们几乎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这确实是任何一个将领都会做出的,最稳妥的应对方案。


    集中优势兵力,先干掉最主要的敌人。


    可刘启,脸上却浮现出一丝笑意。


    那笑容里,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定的轻蔑和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