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几秒，对方回复了一个字：“哦。”


    “你现在人在昆山是吗？”


    “是的。”


    “那明天有时间吗？我们见一面？”


    接下来，两人简单地约定了明天下午四点半，在昆山的一个商扬见面。


    结束聊天，陈沐感觉有些困了，便关了灯，睡觉。


    ……


    第二天，当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时，陈沐还在睡。


    “嘟嘟嘟！”


    手机铃声响了，一直响了十几下，陈沐才迷迷糊糊地醒来，接通了电话。


    “老板，是我，方文博。”


    “稍等一下。”


    陈沐打着哈欠起来了，下床，穿了一双拖鞋出去打开了门。


    方文博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袋。


    “老板，早！”


    “早！”


    “这是合约，我带过来了。”


    “你先坐，我去洗漱一下。”


    等陈沐从洗手间出来时，客厅里，林婷婷和晶晶两女也已经来了。


    “老大。”


    “老大，早！”


    “来了啊，坐。”陈沐招呼两人。


    “先看一下合同。”


    说着，方经理将合同拿了出来，“林小姐，两位可以先看一下。”


    这是林婷婷要签约加盟公司的合同。


    “你们吃早餐没有？”陈沐问道。


    “我们吃过了。”林婷婷回答道。


    “我还没吃。”


    陈沐说着走向冰箱，拿了一盒牛奶和几片面包，然后返回，坐在沙发上，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着林婷婷和晶晶在翻看合同。


    不一会儿，林婷婷抬起头，开口说道：“老大，合同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


    “这合同上写的，签约年限怎么是一年？”


    “一年太长了吗？”陈沐问道。


    “不，我意思是怎么才一年。”林婷婷解释道，“一般MCN公司的签约合同，都是二十年起步。”


    “二十年？”陈沐有些惊讶，“不会吧？”


    他让方文博准备的合同，就是按照正常公司的劳动合同来拟的，签一年，到期再续。


    “我之前接触过好几家MCN机构，”林婷婷说道，“他们的合同，全都是签二十年以上的。”


    林婷婷又补充道：“而且，违约金都非常高，通常都是赔偿主播在签约期内总收入的十倍以上。”


    “这么黑？”陈沐反问。


    “是啊！”林婷婷点了点头，“所以，我一直不敢签。”


    真黑呀！


    陈沐想起了之前在网上刷到过的新闻，说一家经纪公司，签了一百多个练习生，然后故意不给他们任何资源，将他们冷藏起来，赚的，就是他们那高昂的违约金。


    “这样啊，那你要是不满意，合同也可以改成二十年哦。”陈沐笑着打趣道。


    “满意！太满意了！”林婷婷连忙摆手，脸上笑开了花。


    “哎，我没看到合同上面有写违约金啊？”一旁的晶晶说话，她在翻看合同。


    是呀，违约金呢？


    林婷婷翻了一下合同，确实没有看到相关的条款。


    “我们公司，不需要什么违约金。”陈沐靠在沙发上，喝了口牛奶，淡淡地说道，“你要是觉得干得不开心了，随时可以解约。”


    “啊？”


    “老大，这么好的吗？”林婷婷和晶晶都有些不敢相信。


    “需要用违约金来捆绑员工的公司，都是对自己没实力的表现。”陈沐说道，“我不搞那一套。”


    “我这个人，这几天相处下来，你们应该也知道，开心最重要。只要干得不开心，随时都可以走人，这是每一个人的自由。”


    陈沐说的是真话，不是在装逼。就在一周前，他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上一份工作，就是因为干得不爽，才辞了职。


    “哎呀，老大！”林婷婷感动得不行，“不说了不说了，我现在就签！”


    “先看完合同。”陈沐笑道，“最重要的是待遇，你要是觉得不满意，还可以提。”


    陈沐接着说道：“鉴于你现在也是个大主播了，所以公司给你的是S级的合约，待遇福利第一，配专车，这个你已经知道了。”


    “第二，给你配四个助理，薪水全部由公司支付。”


    “第三，独立的专属办公室。你要是觉得公司给你准备的办公室不满意，也可以自己单独在外面租，装修费，租金这些费用，公司给你报销一半。”


    “第四，住房补贴。S级的主播，公司每个月有五万块的住房补贴。”


    “五万？！”林婷婷闻言瞪大了眼睛。


    “嗯，只有S级的大主播，才有这个待遇。”陈沐点了点头。


    乖乖~~


    一个月五万的住房补贴，这笔钱，都可以在上海租一套别墅了。


    陈沐继续说道：“第五，主播有固定薪水，大主播每个月五万。”


    林婷婷和晶晶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


    她们知道老大豪爽，却怎么也没想到，公司的福利待遇，竟然会这么好。


    这一份合约，别说是在主播圈了，恐怕就连娱乐圈里那些一线大明星的待遇，也就不过如此了吧。


    “还没完呢，”陈沐吃完最后一口面包，说道，“还有最主要的收益分成，你们刚才看了吗？”


    “还没看。”林婷婷摇了摇头。


    “在最后一页。”


    林婷婷翻到了合同的最后一页。


    “就是这一行。”陈沐指了一下。


    “一……一比九？公司只拿一成，我……我能拿九成？”林婷婷看着合同上的数字，说话声都有吞吞吐吐了。


    林婷婷非常清楚主播这一行，刚入行的新人能拿到三七分（公司拿七成），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有了一定粉丝基础的，大概是五五分。


    而那些千万粉丝级别的大主播，据她所知，和MCN公司最好的分成比例，也就是八二开（主播拿八成）。


    至于九一分，那都是各个平台最顶级的头部主播，才有可能拿到的待遇。


    “这还不是我们公司最好的合约。”陈沐继续说道，“如果将来你的粉丝数能够达到千万级别，那你就可以从签约艺人，升级成为公司的合作伙伴，拥有公司的分红。以后咱们公司要是上市了，你还可以拿到股份。”


    在陈沐说话的时候，林婷婷已经拿起笔，在合同上飞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开玩笑！


    这么好的神仙老板，这么优越的合约，再不赶紧签，她都怕老板会反悔。


    接着，陈沐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方文博从公文包里拿出公司的公章，盖了上去。


    合同，正式生效。


    “欢迎加盟！”陈沐笑着伸出手。


    “老大，以后就跟你混了，请多多关照！”林婷婷也笑着伸手。


    还有晶晶。


    一会儿，管家送来了一瓶香槟和几只高脚杯。


    “我们一起干杯，祝贺林婷婷美女主播加盟！”


    “谢谢老大！”


    “合作愉快！”


    “干杯！”


    几人举杯相庆。


    喝完了香槟，林婷婷和晶晶便告辞离开了，她们还要回学校拍视频素材。


    车里，晶晶还在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手里合约，脸上依然带着不敢相信的表情。


    “婷婷，这份合约是真的吗？”


    “怎么了？”


    “不敢相信呀！”


    “哈哈！”


    林婷婷闻言笑，她一样没有想到老大给了一份这么优厚的合约。


    这叫跟对了老板，前途一片光明。


    ……


    总统套房里，陈沐吃完了早餐，换上了一身剪裁合体的阿玛尼西装。


    上午，他接受记者的采访。


    站在镜子前，陈沐仔细打量自己。


    西装革履，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约定的时间是十点，看下时间，记者应该也快到了。


    记者苏晴已经到了，刚走进酒店大堂。


    “你好，请问是《魔都日报》的苏晴记者吗？”方文博早已在大堂里等候


    “是的，我是。”苏晴回答道。


    “您好，我们老板已经在等你了，请跟我来。”


    方文博领着记者进了电梯，直达88楼。


    方文博推开了总统套房厚重的大门。


    当苏晴走进房间，呼吸都为之一滞。


    而身后扛着摄影机的助理，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苏记者，请坐。”


    “老板！苏记者来了！”方文博朝着房间里大声喊道。


    卧室的门开了，陈沐从里面走了出来。


    “苏记者，你好！”


    “陈总，您好！”


    “请坐。”陈沐示意坐，“喝茶还是喝饮料？”


    “谢谢陈总，喝茶就好。”


    苏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打印好的采访稿，递了过去：“陈总，这是我们今天采访的大纲，你先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就可以开始了。”


    陈沐接了过来，浏览了一遍。


    都是一些常见的问题，比如他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想到做主播，以及做主播以来的心路历程等等。


    一共20个问题。


    “可以，没有问题。”陈沐点头。


    接下来，几人到了里面一间间独立办公室。


    摄影师架机器，调整灯光和角度。


    陈沐则坐在一张气派的总裁办公椅上，整理了一下发型。


    待一切准备就绪后，采访正式开始。


    “陈总您好，非常荣幸你能接受我们《魔都日报》的采访。”苏晴率先开口。


    “《魔都日报》栏目组的朋友们，大家好。”陈沐对着镜头，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陈总，你可以先简单地向我们的观众朋友们，介绍一下你自己吗？”


    “我叫陈沐，目前主要从事的是金融证券类的投资工作。至于做主播，纯粹是个人爱好。现在不是自媒体时代，我也是尝试一下。”


    “我可以好奇地问一下，关于陈总你的个人的财富有多少吗？”苏晴问了一个很俗的问题。


    陈沐笑了笑，“财富谈不上，不多，也就上百亿吧。在上海这座城市遍地是有钱扔，其实也算不了什么。”


    这话凡尔赛到了极点。


    采访继续。


    一开始，陈沐还有些紧张，但慢慢地，随着话题的深入，他也渐渐放开了，开始对着镜头，侃侃而谈。


    这扬采访，持续了将近四十分钟才结束。


    “再次感谢陈总你接受我们的采访。”苏晴站起身，与陈沐握了握手。


    陈沐看了下时间还有十分钟十一点，“现在这个时间，吃饭还早了点。苏记者要不要坐一会儿，喝点茶？”


    “不了不了，陈总。”苏晴婉拒道，“我们还要赶着回去剪片子。”


    “这样啊！”陈沐看向方文博，“方经理，把礼品拿过来。”


    方文博转身出去，进来时拿了两个精美的礼品袋，一个金色的，一个黄色。


    “陈总，这是？”苏晴有些意外。


    “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陈沐笑着把金色的礼品袋递给了苏记者，黄色礼品袋给了摄影师。


    “谢谢陈总。”摄影师倒是没客气，直接接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苏晴客气道。


    “说了是小礼物，今天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说话间，陈沐将两人送到了门口。


    “方经理，代我送一下苏记者。”


    “不用客气，陈总留步。”


    “慢走。”


    ……


    方经理一路送苏记者到了酒店楼下。


    “方经理，请留步。”


    “再见！”


    苏晴上了车，系上安全带，正要启动车子。


    “哇啊！”副驾驶位，摄影师助理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


    “怎么了？”苏晴转头。


    只见，摄影师助理从黄色的礼品袋里，拿出了一叠现金。


    没看错是现金。


    摄影师有点傻眼，没想到拿出来的是现金。


    厚厚的一沓现金，估摸着，至少有上万。


    苏晴见状，连忙也打开了金色的礼品袋，从里面，接连掏出了三沓现金。


    我滴个乖乖！


    这就是神豪吗？


    所谓的小礼物是现金？


    苏晴和摄影师你看我，我看你，再看看手里厚厚的现金，都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采访过不少知名的企业家，也收到过礼物，有加油卡，购物卡，工艺品等各种各样的礼物，直接送现金真的还是第一次。


    同时间，方文博回到总统套房，向老板汇报了这几天，公司招聘了十几位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