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娘子提个要求

作品:《将军夫人已显怀,太子还在计划抢婚

    “刚儿如何了?”


    裴枭并未接那药膏,冷清的目光越过刘花英的头顶,看向了站在院子门口的惊蛰。


    他正直视自己,眼中是警惕和愤怒。


    刘花英面上一喜,这个时候裴枭还能关心刚儿,说明他们母子二人在他的心中,是非常重要的。


    她勾起一抹得意,说道:“刚儿好多了,府中的下人照顾的尽心,也吃得好,这几日刚儿都胖了。”


    裴枭冷声道:“既然好了,那你们就速速回去西巷。”


    刘花英的笑意僵在唇角,连忙说道:“他额上的伤口还未结疤,太深的伤口还需要静养......”


    她怕自己表现的太慌张,惹得裴枭怀疑,于是停下来,声音弱了几分,尾调带着一丝哽咽。


    刘花英跪了下来,“将军,我也不愿劳烦你,但刚儿太小了,我担心回去吃食不够,我还要做工,看不住他。”


    “不愿劳烦就快些走。”裴枭语气没了多少耐心,“不要再出现在我娘子的眼前。整个府邸都是她的,她不喜欢的,谁也不准碰。”


    后面的话,是在说那身衣服。


    平白让江九黎等了一会,多流了血,裴枭心中是气的。


    但看着刘花英那担心的样子,想着她是好心办坏事,他也不好发作。


    再者,同一个女子,也没其他的过错,他没有理由惩罚,只能压下这不满。


    裴枭警告完,往外面走去。


    他得去看看江九黎的药材,亲自熬煮才能放心。


    走了两步,见刘花英还没动,他脸色更是沉了几分。


    “还不走?”


    裴枭语气前所未有的无礼。


    檀香在一旁也得意地抬高了下巴,哼哼,就得让将军赶人!看她伤心欲绝的样子,真开心!


    他这样的声音让刘花英更是心碎了一地,下巴颤抖着,好几次都没能控制住情绪。


    “是。”


    刘花英带着哭声应了一句,再想说点什么,裴枭已经快步往后院走去。


    “你还不走?”


    檀香见到她又停留在了原地,忍不住上前催促。


    刘花英眼神冷淡带着狠意,不屑地扫了一眼檀香,压低声音道:“没了我的药膏,你家那妇人要留疤了。”


    她的语气并不寻常,带着诅咒一般的恶毒。


    嗤笑一声,她将手中的药膏狠狠扔在地上,还破坏性地用脚碾了碾。


    深褐色的稠状物散发着怪异的味道,不像是臭味也不像是草药味,瞬间弥漫整个院子。


    而且还甩得好几处都是,极为恶心。


    檀香怒了,“你做什么?故意恶心人吗?”


    她的语气和姿态,以及这行为,都令人讨厌,檀香看江然,都没看刘花英这样厌烦。


    刘花英发泄完,恢复了那副柔弱怯懦的样子,转身离开了。


    檀香想要喊她将地上弄干净,但却发现她的裙子上面也沾染了。


    闻着真难闻!看着也奇怪的药,她气得跺脚。


    檀香憋了一肚子气,换好一身衣服,还感觉身上挥之不去的味道。


    她进屋将方才的事情告诉了江九黎,愤恨地表示,“那女子真是看着窝窝囊囊,做起事情来却叫人厌恶至极!我觉得,她比二小姐都烦人。”


    她靠近江九黎,“夫人闻闻,是不是还有味道?我瞧夫人要是暂时不用我伺候,我就再去洗洗,免得将夫人的房间都染臭了。”


    “确实有一些。不过你少招惹她,她是将军的救命恩人遗孀。”


    还有一个原因是,檀香不是那女子的对手,免得被利用。


    那女子看着一副老实柔弱又胆小的乡下妇人形象,但从她最近的手段来看,她心思可深,也会拿捏人心。


    此时门外,裴枭正端着熬煮好的药过来,听见江九黎的这话,不由停下脚步。


    檀香还在不平,“是她男人又不是她,她总不能一直携恩图报,在将军的面前晃悠,惹夫人生气吧?”


    江九黎道:“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夫人难道不吃味吗?那女子对将军显然是有非分之想。”


    江九黎默了片刻,笑道:“将军这样的人,我岂能管得了他?”


    再者,他要是真的动了心思,她能防得住什么?


    只要不招惹到自己身上,江九黎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檀香哑口无言,心疼的看着江九黎,语气愧疚,“夫人,你是最好的女子,本应该得到最好的,不该受委屈......”


    檀香不知该如何说。


    她是陪在江九黎身边最久的人,知道江九黎看似风光,但实则也受到了不少的委屈。


    本以为太子是很宠爱她,以后嫁人了又是太子妃,便无人敢给她气受。


    可没想到,太子舍弃了她。


    她又瞧着将军不错,不必侍奉公婆,他们好好地过日子,江九黎也能安稳。


    可是,将军的身边也没有安宁的日子,总是这样那样的女子觊觎着。


    “开着门过光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哪能安稳呢?守住心,才是最稳妥的,莫将希望寄托他人。”


    江九黎轻轻拍了拍檀香的脑袋,“我要休息会,你去吧。”


    外面的裴枭,立刻闪身去了拐角处。


    江九黎的话,虽在感叹人生,但其实归根究底,还是不相信他,也不愿意交心。


    裴枭面色深沉,掌心盖着汤药的顶端,直到热气将他的手熏得潮湿。


    他幽幽叹了一口气,走进去了房中,正巧听见江九黎疼得吸了一口气。


    是忘记了手臂上面的伤,翻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


    她眼眶包了一汪泪,眉眼之间尽显委屈。


    裴枭方才心中的那些郁闷,顿时消散了干净,他如何有资格生娘子的气呢?


    明明是他做得不够好。


    裴枭快步上前,“喝些药再休息吧,免得伤口再疼了。”


    江九黎立刻收起来方才的难受神情,坐了起来,任由裴枭喂着。


    喝完药,裴枭拉着她的手不松,复杂的眼神承载了太多,只道:“这件事是我没有处置好,让你受了无妄之灾。”


    江九黎:“将军也不是神人,料不到意外。”


    这话看似安抚,实则是站在疏远的角度。


    裴枭碰着江九黎的掌心,放在脸颊,“你应该怪我,我是你的夫君,没有保护好你,还因我让你受伤,是我的罪过。”


    顿了顿,裴枭说道:“娘子提个要求,让我少一些愧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