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告白
作品:《招惹阴湿万人迷的下场》 涂白完全不相信孟阙观说的胡话,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早上七点半准时出现在实验室,晚上最后一个熄灯离开,至于杨宴飞,同样也是该怎么相处怎么相处。
但很快,涂白开始觉得不对劲儿了。
“谢谢你,但是我已经吃过了。”
早上八点,杨宴飞来到实验室,手里提着一袋专供涂白的爱心早餐,是食堂的猪肉大葱小笼包,递到涂白手里的时候包子已经凉了一半,油腻腻的结成团。
然而像这样的早餐,杨宴飞已经给涂白连续带了一周了,均价不超过三元,他自认为家里是做生意的,虽然有点小钱,但一定要节约,能省则省。
“为什么?是不喜欢吗?那你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我明天给你带。”
杨宴飞一说话,嘴巴里一股猪肉大葱的味道,显然相比于涂白他更喜欢今天的早餐。
涂白觉得非常不妙,杨宴飞就像突然转了性一样,这几天也不继续问孟阙观的情况了,倒是开始缠着自己,各种献殷勤。
如果是以前涂白或许还会夸赞对方有眼色,能为领导马首是瞻,但是现在,他总是有意无意把杨宴飞的行为和那天孟阙观的胡言乱语联系在一起,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疯狂拒绝。
小说里,自己是一个给主角攻受使绊子的炮灰反派,至于杨宴飞更是路人的不能再路人,人物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发生过什么事情,这种十八禁的小说里当然不可能会着墨,一时之间,涂白摸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喜欢堂食,不喜欢外卖,真的不用了,心思还是用在实验上吧。”
涂白说起谎来不打草稿,手动删除昨天晚上和孟阙观窝在宿舍里吃烤串看电影的情景。
杨宴飞有些可惜地点了点头,自己转身将包子吃完了。
后面的几天杨宴飞没有再给涂白送早餐,就在涂白以为这件事情过去了的时候,更恐怖的来了。
杨宴飞开始频繁和自己交流接触,并且时不时就发信息骚扰自己,邀请自己一起吃饭、一起上图书馆、一起参加社团活动。
涂白有意无意提了句要不要叫上孟阙观,然而杨宴飞竟然回复他说还是不要打扰孟阙观了,不仅仅如此,就连实验室里的其他同伴也都问他什么时候和杨宴飞关系这么好了?
涂白大惊失色、菊花一紧,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白天为了躲杨宴飞,就连实验室都去的少了。
“今天怎么不去实验室了?实验进度赶上来了?”宿舍里,孟阙观一早游泳回来,看见还坐在床上痴愣的涂白。
涂白不说话,孟阙观大手在眼前划了划,涂白的视线才幽幽落在他身上:“我、我今天不太舒服。”
孟阙观拉开冰箱,打开一瓶电解质水,他喝水时喉结有规律地滚动着,线条利落明显,连着石膏白下的筋脉隐动,像山中源源不断的河流。
涂白看着,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脖子,全是软肉,血管也是软的,好像一抓就破。
他自认不比孟阙观差,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身材条件比自己强那么一丢丢,他们俩完全就是不同的类型,所以,杨宴飞怎么就突然转性,黏上自己了呢?
涂白百思不得其解。
【孟阙观明显男生会喜欢的那一款,而自己妥妥的九亿少女的梦啊!】
“咳....”孟阙观一口水呛忽然在喉咙里,狼狈地咳了好几下才缓过来,转头就看见涂白还披着被子窝在床上,小眼神里满是绝望。
孟阙观将一瓶未开封的水递过去,冰凉的瓶壁贴着涂白的脸颊:“发生什么事了?”
涂白被凉得抖了一下,他默默接过水,思索了一下道:“我问你一个问题啊,如果一个人突然经常给对方带早饭,并且经常问候对方,很殷勤地每天打卡报道的,你认为这个人是出于什么心理要这样做?”
孟阙观坐在电竞椅上,椅子朝着涂白的方向,指尖轻轻点着扶手,似乎是在思索。
涂白看着对方沉默不语的表情,开始紧张,他必须承认,在这些方面,孟阙观的经验要比自己丰富很多。
“那个人是有求于对方吗?”孟阙观提问。
涂白摇摇头,他之前也怀疑是自己拥有的队长权力吸引着杨宴飞,或许杨宴飞也想走学术鸭子的路子,让自己在论文的署名中把他放在前面。
而他向杨宴飞求证时,对方断然否认,并且还很难过,觉得自己误会了他,两个挤着眼泪泡的黑豆眼看得涂白不忍直视。
“不是的。”
涂白确定,如果真是因为署名的原因,他干嘛不一进队伍就讨好自己,要知道,之前有几次,因为孟阙观没来实验室,杨宴飞还早退了,估计是要去堵孟阙观,涂白生气,还把他训了一顿,杨宴飞好像也并不是很在乎。
孟阙观垂眸片刻,继而抬眼看着涂白,耸了耸肩,下了结论:“那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那个人喜欢被殷勤的对象。”
有一瞬间,涂白想闷死自己,他生无可恋地哼笑一声,整个人缓缓向床后倒去,手机还在震动,不用看就知道,是杨宴飞发来的骚扰短信,涂白烦不胜烦地关机,后悔没有听孟阙观的把这么一号人加了进来。
孟阙观的风凉话在耳边响起:“恭喜,看来有情人要终成眷属了。”
涂白被恶心得够呛,爬起来狠狠瞪了一眼笑眯眯的孟阙观,又想起杨宴飞浑身汗淋淋黑黢黢的样子,胃里应激似的不舒服,冲到厕所里干呕几声。
而在卧室外的孟阙观,则淡定地打开游戏,带上耳机,一局过去,他以32杀拿下敌人所有人头,伴随着屏幕里血淋淋的胜利标志,荣获了本场最佳MVP。
*
一连几天,涂白都躲着杨宴飞,不去实验室,然而进度摆在那里,再加上队员们的询问,涂白不得不放下自己的贞操顾虑,回到了实验室。
一踏进实验室,涂白就敏锐捕捉到了杨宴飞苍蝇看见鸡蛋的眼神,他装作没看见,开完组会后,重新安排了任务,将杨宴飞手里的一大部分活划分回自己手里。
杨宴飞感动不已,趁着其他人忙碌时,挤到涂白身边:“队长是担心我工作任务太重了吗?其实我可以的。”
涂白正在准备样品,他嘴上没说话,内心则在冷笑,懂不懂得什么叫架空,我这是准备把你踢出去!
见涂白不吭声,以为对方在害羞的杨宴飞开始心猿意马,一开始,他是对孟阙观有了心思,毕竟一张脸确实动人,但是对方的家族势力摆在那里,人也比传闻中冷一些,并不好接近,因此他在食堂和涂白、孟阙观一起吃饭时,就决定利用涂白来接近孟阙观。
要是自己先成了涂白的男朋友,不是就有更多机会见到孟阙观了,时不时去他们宿舍,一起吃饭,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而涂白这个人早在他被邀请加入赛队的时候,杨宴飞就向周围的舍友打听过。
农村来的,看着装但根本没什么钱,相比于生活在经商家庭的自己经济情况要差一大截,杨宴飞默认要拿捏对方,轻而易举,但没想到这几天总是在碰壁,就在他快没耐心的时候,涂白竟然亲自减轻了自己的实验负担。
哼,小家子气的人就是容易上钩。
杨宴飞当下就决定,迅速推进计划,今晚就向涂白告白,他相信对方一定不会拒绝!
涂白照例是实验室里最后一个离开的,检查关闭了实验设备后,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
微信里有一条来自孟阙观的信息,问他要不要吃宵夜,自己点了砂锅粥和海鲜,涂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婉拒,对对方吃不胖还保持八块腹肌的身材强烈妒忌。
涂白准备关灯锁门,谁知刚走到门口,杨宴飞突然回来了,对方穿着一件不太合身的秋季大衣,大衣里面鼓鼓囊囊。
“是什么东西忘了吗?”
涂白往后退了几步,和对方拉开距离,他发现杨宴飞的眼神很奇怪,一直黏着自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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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不舒服。
“不是,我没有忘东西。”
杨宴飞一点点走近涂白,脸上满是自以为的深情,这不是他第一次向别人告白,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站在灯下的涂白,他的心跳很快,竟然比之前几次都要紧张。
涂白的心跳也很快,胃往上顶的,并且正在反酸,不知道为什么,他看今天的杨宴飞,尤其恶心,下意识的,他想起不久前,孟阙观说的话。
——等着吧,他很快就会向你告白了。
涂白几乎快要呕出来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涂白,其实我一直有一句话想要告诉你。”杨宴飞措辞着,伴随他的逼近,身上永远洗不掉的汗味蔓延到涂白鼻端。
“其实早在咱们相处的这一个月里,我就喜欢上了你,你人....不错,脾气....也还可以...希望以后能更温柔一些..总之,我确实喜欢上了你,请答应我,和我在一起吧!”
说着,大衣被掀开,对方迅速从里面抽出一把不知道从哪个天桥小摊上买的干巴玫瑰,挤到涂白眼前,花瓣还掉了一半,抠得不能再抠。
看着面前的一切,涂白脸都青了,他不断压着嗓子,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压住胃里的上涌,他一个直男,竟然真的被一个男的告白了!!!
齐天大耻!
然而另一头,不知道涂白心理活动的杨宴飞紧紧看着涂白,眼神一错不错,他忽然发现,其实涂白长得也不错,脸小小一张,皮肤很白,还有点淡淡的粉色,身上穿着白色制服,头发柔软清爽、走路永远板板正正,和其他男生很不一样。
看着特别干净、特别纯....
这么想着,杨宴飞吞了吞口水,呼吸有些重,不等到涂白缓过劲儿来,他竟然猛地扑过来,好在涂白反应快躲过去了。
这下是再也忍不住了,被不断挑衅恶心的神经,直接绷一声断了,涂白一脚飞踢过去,直接把比他高壮的杨宴飞踹了三四米远,踉踉跄跄倒在地上,不等对方爬起来,涂白又冲过对着对方的肚子脸重拳出击,几拳下去,杨宴飞那张大脸就青青紫紫,只剩下喘息的力气。
“涂、涂白你....”
“呕....你什么你....呕....我告诉你,老子是直男,再敢打老子的主意,我废了你的腿!呕....你被开除了!”
涂白一边干呕一边大骂,骂爽了之后,直接踩着杨宴飞的手,听着对方的吃痛声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夏日校园的夜晚很热闹,学生们出来纳凉散步,涂白也不怕杨宴飞追出来,他买了瓶水,一路漱口,一路回到了宿舍,进门的时候,孟阙观正在拆外卖包装。
“回来了。”孟阙观道。
涂白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卫生间,冲了一把脸,出来的时候,孟阙观站在卫生间门口,涂白以为对方要用,侧身让了让,谁知道孟阙观没动。
他打量着涂白的表情,挑了挑眉:“杨宴飞给你告白了?”
涂白沾着水的眼皮掀起,冷冷看着孟阙观:“关你屁事。”
孟阙观嘴角勾了勾,往日的体贴意味少了,带着点玩世不恭:“这次,相信我说的话是真的了吧?
涂白受不了对方看好戏的样子,又想起刚刚实验室里的恶心场景,他压抑不住怒火,低吼道:“但是你没说,杨宴飞还会摸人手!”
就在对方扑过来,涂白躲闪的时候,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手腕被碰了一下,恶心得要死,涂白使劲蹭着自己手,皮肤红了一片。
“别挡路!”涂白发泄完,推开面前黑压压的山就要走,然而对方一动不动。
涂白不耐抬头,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孟阙观的表情变了。
刚刚嘴角的笑没了,也不玩世不恭了,眉眼低压,瞳孔里涨满沉郁的海水,凉凉的眼皮正半垂着,盯着自己搓红的手腕。
“他碰你了?”声音明明很轻,涂白却觉得有千斤那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