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作品:《趴菜小杀手》 世子府里,一听到南宫珏回来的消息,程欢点心也不吃了,立刻提着裙摆,小跑到府门口去迎接:“如何了?”
南宫珏一副紧锁眉头的忧愁模样,慢吞吞从马车上下来。
“不成啊?”程欢心都凉了半截,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无妨,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就是了。”
“日后在太子面前立功的机会大把,不急于这一时。”讲着讲着,程欢又懊悔起来,“哎,早知道我就同你一起去了,双赢的合作,他没理由不同意啊,而且他应该人还行啊,不然改天我去一趟——”
“打住打住打住,你有多了解他。”南宫珏截住她的话头,“再讲下去,我真的要怀疑你让我和太子合作的目的了。”
“我这都是为了谁好!”程欢一听这话,觉得自己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南宫珏仗着身高的优势,一把搭住她的肩膀,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逗你的,办成了。”
“真的?”程欢高兴地转过头。
“也不看看是谁去办的。”南宫珏很傲娇地伸出手掌,程欢拉着他的手,跳起来和他击掌。
“太好了!万事开头难嘛!现在我们开了个好头,后面一定会很顺利的。我要抓紧谋划后面的事了。”
“我发现你真是很爱谋划。谋划出来了,都让我去执行。”南宫珏挑眉道。
“对啊,毕竟我是军师嘛。”
“你是军师,那我是什么?”
“你是——军师的狗腿?”程欢说完,从南宫珏的胳膊底下一钻,拔腿就跑。
“你说谁狗腿!别被本世子抓到!”南宫珏声音大雨点小,迈着跑一万年也抓不到的小碎步,跟在程欢身后紧追不舍。
待众臣散去、宫宴结束后,南宫瑾瑜拿着那把短刀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在烛台之下,他细细打量着手里这把刀,和塔那蛮荒之地竟有如此精湛的短刀售卖,江都何时与和塔通商往来那么密切了。他对和塔的印象还停留在递上来的折子里时不时提到的边境冲突,连当时开放通商,众臣都讨论了好一段时间才决定。
想到这里,南宫瑾瑜“唰”的一声,将短刀从刀鞘中抽了出来,在烛光映射下,锋利的刀锋泛出一缕寒光。
亮光刺得南宫瑾瑜眼睛一眯,但并没有转头躲避或是移动短刀的位置,依旧盯着手里的刀,有着与生俱来的天家威严。
回到世子府,程欢总感觉心里有种莫名不安,而又没法和别人倾吐,坐立难安。
来到东厢房,见南宫珏屋里还亮着灯,程欢叩了叩门,无人应答。她顺手推了门,门并没有落锁。
南宫珏此刻正撅着屁股趴在床上不知摆弄着什么,程欢只看到一个拱起来的背影。
“看什么呢?看得那么入迷。”
程欢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南宫珏像是被吓了一跳,一阵手忙脚乱,赶紧站起身来,还顺手抓过被子挡在自己身后:“你,你怎么还没睡。”
“我睡不着,所以上你这来看看。你呢?怎么也还没睡?”
见程欢的眼睛一直往自己床上瞄,南宫珏有些心虚地站在床前挡住她的视线,手上的动作变得多起来。
“没什么,我刚看了会儿书,这就准备睡了。”
说着,南宫珏还打了一个哈欠,摆出一副困顿的样子。
程欢从他那心虚的眼神中,就知道他肯定没干什么好事,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走了过去在他床边坐下。
“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是不是晚宴上酒喝得有点多?要不要让厨房煮点醒酒汤?”南宫珏关切道。
这时,程欢猛地掀开被子,却见一个蟋蟀罐里两只硕大的蟋蟀正趴在里面,其中一只忽然双腿一蹬,直接跳了出来,吓得程欢大叫一声。
南宫珏一见那只心爱的大蟋蟀跑了出来,立刻又满屋子开始扑腾起来找,也顾不上和她解释什么了。
程欢气得直跺脚:“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摆弄这些东西!”
这一吼,把南宫珏吼得醒了神。
他蹲在地上,抬起头,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地看向程欢,有些缺乏男子气概的楚楚动人。
程欢还是心软了,她放低了一些音量轻声劝道:“殿下,您能不能别再玩物丧志了?”
南宫珏还是不说话,眼尾似乎开始泛红。
就这么僵持了片刻,程欢都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强权,打着为他好的名号,剥夺他的一切兴趣爱好。也太过残忍了。
再去瞧南宫珏,仍旧不说话,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程欢的脚,程欢有些尴尬,往旁边挪了挪,南宫珏的视线仍然追着她的脚不放。
这下好了,把孩子逼疯了,逼出心理疾病来了,这该不会是得了恋足癖吧?
程欢慢慢往后退着,南宫珏却是一声惨叫扑了上去,吓得程欢三下五除二地跳上了南宫珏的床,手里还不断挥舞着拳头:“你你你,先冷静啊,先冷静!别冲动!”
“我的膘骑大将军!你怎么就这么被活生生地踩死了!!!你的命太苦了!!!还没有为我征战天下呢!!!还没有夺得应有的荣誉呢!!!”南宫珏似是没听到她的话,已经扑到地上去了。
膘骑大将军?
程欢冷静下来,定睛一看,刚才自己站的那地,一只蟋蟀饼瘫在地上。
“你赔我的膘骑将军,你……”
南宫珏看了一眼已经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的程欢,硬生生将后面的话给收了回去。还是不要惹她为妙。
他又小心翼翼地来到床边,将另外一只蟋蟀给收好。真怕程欢一怒之下将它也给踩扁了。
“你刚才说啥来着?什么不安?”
南宫珏赶紧转移话题,生怕程欢再揪住他玩蟋蟀的事情没完没了。
程欢也不是什么恶人,见自己失足踩死了南宫珏的蟋蟀,心里也有些愧疚,赶紧顺着南宫珏给的台阶也就下了。
“我也说不大清楚,总之就是感觉心里很不安。”
“因为建宁?我觉得你一直很在意她。”
“我不是在意她……”程欢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陷入漫长的沉默。
南宫珏也不催她,到床边坐下,静静等她组织好语言。
“你觉得她是真的吗?”好一阵,程欢才开口。
“应该是吧,她是我父王找回来的。小时候,我父王同她关系很好,每次入京,必会给她带礼物。再说了,陛下不会那么轻易认一位公主的,必定是经过严密的程序,而且皇后也觉得没有问题。”南宫珏答道。
程欢颓然地“嗯”了一声。对啊,就算她是假的,也真的拿到了那么多人的认可。她就凭空口白牙,就敢怀疑一位公主的身份,说出来真是不要命,谁会信呢。
“可你既然这么问,我便觉得她的身份有问题。”南宫珏又开口了,“寻了那么多年都下落不明,如今却突然冒出来,也实在说不过去。”
程欢转过头看着他,南宫珏晃着脑袋,侃侃而谈。
“而且一来就御前呈刀,摆明了也是给大家下马威。显示陛下对她很是特别,让我们都小心着些。”
他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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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欢的心里忽而有一股暖流经过。他总是会相信。
程欢瞬间就觉得很安心,坐在南宫珏旁边,开始欣赏窗外的月色。
难得有内心如此平静的时刻。
程欢生出一种危险的依赖感来,让她很想躲在南宫珏的身边,让他为她摆平一切。
可这很危险。
将自己亲手交到别人手上,你就要做好被别人亲手葬送的心理准备。
程欢摆了摆头,不愿再想这些沉重的事,随便找了个话题和南宫珏聊。
“你给我造的身份,是江都漕运参将二女儿?”
“嗯。”南宫珏点点头。
“他们家有女儿吗?”
“没有。”
“那你怎么给我伪造这个身份?”
“我和他们家关系好,就顺嘴的事。”南宫珏漫不经心道。
“那也就是说我这个身份,除了江都漕运参将一家,没有其他人能给我作证?”程欢额头上都开始冒冷汗,要不要这么随意啊。
“对。”南宫珏果断地点了点头,接着道,“也就是你这个身份,没有人能拆穿。证明一个原本就不存在的人是假的很困难。”
“往后你怎么做,江都漕运参将府中的二小姐就是什么样。”
倒也是剑走偏锋。程欢有点被说服了,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嘛,凭空出现的人最疑点重重,但也最难被证伪。
“所以我的名字还是程欢?”
“对。放宽心,本世子连姓氏都特意给你对过了,你父亲也姓程,名为文州。”南宫珏得意道,“要知道为了保住你这个名字,本世子可是费心费力。”
保住——我的名字?
程欢有些疑惑地看向南宫珏,南宫珏继续道。
“你不是说你叫程欢嘛,我听人说,这滞留于世间不去转世投胎的鬼,有的因为作孽,遭报应,有的则是因为念力。所谓念力,便是只要有人还记着你的名字,叫着你,你就不会消失。”
“你不想我消失?”程欢问道。
“这不是我话的重点。”南宫珏傲娇地将头扭开。
“那你的重点是什么?”
“……哎呀,总之你就安心在这待着吧,坐稳你的身份。”南宫珏仍然不回答。
程欢一笑,将头转回去。
两人并排坐在床边,没有人说话,也显得温暖。
仅仅是坐在那,南宫珏身上的白檀香顺着空气飘入程欢的鼻腔,让人觉得安心。
不知不觉中,程欢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中,她又回到今晚的场景——公主,噢不对,是刺客双黛献上短刀的场景。
“父皇,这是江都的刀,做得精妙绝伦,特此献给陛下。”双黛的声音柔柔的。
江都——
江都——
江都?!
程欢猛地从梦中惊醒,她坐起来,看见南宫珏在床下打了个地铺,跑过去将他摇醒。
“你还记得建宁公主献给皇上的那把短刀吗,那是江都产的!”
南宫珏正睡眼惺忪,迷迷糊糊中回应道:“是啊,怎么了?”
“江都民间怎么会有那么工艺高超的短刀?”
“……也许有吧……江都那个地方比较偏僻,有什么能人异士也不稀奇……”南宫珏打着哈欠道。
“南宫珏!”程欢有些着急了起来,“江都可是你父王的封地!”
南宫珏这时才慢慢醒神,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你是说江都有人私铸兵器?”
这私铸兵器可是灭族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