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池衿青带着自己亲哥池景熠的大名,一起坐镇“相亲相爱一家人”交流群之后,《破天歌》剧组终于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大和谐。元长安不用再被一群主演们围着加戏“炒CP”了,连总导演黄周和制片人那边,都没有了投资方的指手画脚,每天都是海阔天高。


    黄周坐在导演监视器后面,边吧嗒着池衿青请全剧组喝的奶茶,边和坐在他身边的池衿青闲聊,“池老师,您那个好友申请权限,还没打开呢。”


    池衿青想起来莫名其妙加他好友的那群人,就觉得麻烦,他含糊不清地答了一句“不开”,继续专心致志舔酸奶盖。


    黄周侧头看池衿青,满眼神奇,“资本家家里的小少爷,喝酸奶也舔盖?”


    池衿青一本正经,“我吃饭还亲自张嘴呢。”


    黄周:“那还真是辛苦您了。”


    黄周对着池衿青贫了一句,贫完之后又是继续说道,“池老师,您真不考虑一下把好友权限打开吗?你不打开,那些个投资人,天天都在骚扰我,而我又不能得罪那些人,又不能透露你的情况,我太难了!”


    池衿青学着黄周刚刚的语气,直接原句奉还,“那还真是辛苦您了。”


    黄周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二百斤的胖子委屈,嘤。


    就在黄周委委屈屈的时候,副导演已经指挥着演员,又是极其顺利地拍完了一场戏。黄周和池衿青聊天也没耽误工作,他正准备再回看一下刚刚的镜头,男三号钟途却是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忽然出现,一下子挤在了池衿青身边,并且还有想往池衿青怀里靠的趋势。


    池衿青扭头看向黄周,眼中充满了疑惑。


    说好的他在B组呢?


    说好的在A组绝对不会遇见他呢?


    黄周也很疑惑,大大的脑袋上都是更大的问号。


    钟途装出一副在看导演监视器画面的样子,顺势将自己的身体往池衿青怀里靠,边靠还边夹着嗓子讲话,“池老师,您觉得这场戏他们拍得好吗,您什么时候才能也陪我拍戏啊。”


    池衿青:……


    池衿青伸出一根食指,推着钟途的肩膀让他后退,“我再重复一次,我有洁癖。”


    钟途对于池衿青的直白毫不介意,继续说道,“所以我是洗完澡换了衣服才来找您的。我今天的拍摄任务结束了,晚上咱们一起出去玩吧,这边有个会所特别棒,私密性也强。”


    池衿青:“我今天已经有约了。”


    钟途:“您不会是为了避开我,故意撒谎吧。”


    池衿青平静又坦诚地说道,“那很没必要。”


    黄周想到钟途亲爹也是投资方,在一边解释,“确实有约了,我和池老师要去见一位老师,等会儿就出发。就约在云鼎,那地方你不也常去,有什么骗你的必要嘛。”


    池衿青:“现在就出发,再见。”


    钟途每天都要被池衿青谢绝、拒绝、回绝无数次,但这人是个奇葩,对于看不上的人是眼高于顶,对于看得上的人,却是像块狗皮膏药一样,任你怎么用力撕,也撕不掉,而且不管对方什么态度,永远都能自娱自乐的笑脸相迎。


    池衿青在被钟途“缠绕”了好几天之后,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人有这份毅力,做什么都能成功,何必非得对着他作妖。


    钟途在池衿青心平气和但态度坚决的再三请离之后,终于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A组这边。黄周一直扭着胖墩墩的身体目送钟途,直到确认这朵阆苑仙葩真的已经走了,卑微黄导才长呼一口气,重新安坐在了椅子里面。


    黄周:“池老师,您真是我见过情绪最稳定的人,我要不是为了整个团队的生计忍辱负重,我一定把那些妖魔鬼怪全都甩飞上天。”


    池衿青略过黄周夸他情绪稳定的话题,难得起了些好奇心地问道,“我在自报身份之后,男一和女一都挺正常的,为什么只有这个男三天天跑来围着我转?”


    黄周神情微妙了一下,才如实说道,“白冬阳和薛纷纷,他俩都是有金主的,就算再想巴结你这位池家小少爷,但也得掂量掂量,万一没巴结到你还得罪了金主,那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池衿青转头看黄周,目光幽幽。


    黄周:“我是鸡,我是鸡行了吧,咕咕咕。”


    池衿青觉得行了,于是继续问道,“那为什么钟途敢来找我,他不也是带资进组的吗?”


    黄周:“钟途啊,钟途不一样。白冬阳和薛纷纷都是靠金主,但钟途是靠爹,他只是一个清清白白、非常纯粹的,资本家的丑孩子。”


    池衿青噎了一下,诚恳评价,“6。”


    黄周抬手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智能手表,兴奋说道,“池老师你先别6了,元长安的车已经到门口了,咱们走吧。哎呀你看看我这小心脏,一想到待会儿就能见到华松风老爷子,心跳噗噗蹦跶。”


    池衿青:“不急,华导在我们前面,还有一位客人要见,咱们在包厢里可能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黄周现场表演二百斤的胖子蹦蹦跳跳,“没关系,千年等一回我都愿意。”


    ***


    云鼎的“白云千载”,是这家在平城数一数二的茶道会所里面,最有禅意也最难订到的一个包间。


    此时在包间里面,大导演华松风和顾以观相对而坐,顾以观的经纪人金鍂鑫则是坐在了泡茶位。


    华松风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顾以观,神色复杂一瞬,才再次开口,“以观,既然你直言不讳,我也不和你绕弯子。虽然我是很想和你再合作一次,就像当年你拿影帝时候那样,但现在的大环境,真是越来越复杂了,很多事都由不得咱们,最后好事变坏事,反倒不美。”


    顾以观:“老师,去年竞争最激烈的档期,您都能凭一己之力杀出重围,拿到了票房第二的好成绩,有您在,一定可以做出好电影。”


    华松风对上顾以观真诚的目光,只是笑着摆了摆手,“哎呦,可别提了,我现在有时候午夜梦回,还会惊出一身冷汗。”


    华松风:“之前我还笑话我那些导演老伙计,说你们兢兢业业一辈子积攒的好名声、观众缘,怎么一下子就不要了,一个个全去给资本当工具人?那帮老家伙啊,一个个的就知道跟我打哈哈,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看不惯他们。后来啊,我就找我之前的老关系们,一起投了去年那部电影,我自己拿着话语权,也不请什么流量大明星,也不把资金的大头拿去做宣发,就是一群电影人全心全意的做电影,结果你猜怎么样?”


    顾以观有些疑惑,“结果是您一路逆袭,再次创造了票房神话。”


    华松风苦笑,“你也说了逆袭,逆袭的前提是什么?是没结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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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私,对上最激烈的档期,排片不但少得可怜,而且时间段都是三更半夜,网上还有大量水军拿着断章取义的剧情,大肆进行歪曲攻击,想把我的电影踩在烂泥里不见天日。”


    华松风:“以观啊,上次我能逢凶化吉,是得谢谢那些冲着我这张老脸坚持买了电影票的观众们,也是他们甘愿为我的电影当‘自来水’,那些声浪越汇越多,才给了那部电影具自陈道的机会。但是我不能保证我可以靠着自己这一艘小船,永远逆着洪流向上还能躲开全部旋涡不翻船,也不能每次都等着被影迷朋友们抬举,我拍了一辈子电影,是我欠人家一声谢谢,人家从不欠我的。”


    顾以观:“老师,我可以保证……”


    华松风笑呵呵摆手,“话可不能讲的太满,别说你的公司没有能力独立负责出品、制作和发行,就算你有全资的能力,你敢全资吗?你不让别人在你锅里分一杯羹,别人就会往你碗里扔一坨屎。如果你选了联合出品,那资方个个都要拿话语权,要指手画脚,要塞关系户,它怎么可能拍得出好电影?”


    顾以观沉默一瞬,才再次开口,“老师,那您是打算……隐退?”


    华松风:“哎呀,那我哪里闲得住。以咱们的关系,我也不瞒你,《计日》那个项目你一定知道吧,当初是勿知亲自登门邀请的我,我早就已经接了。最近这一年时间,我一直都在参与《计日》的创作工作,只不过没有对外官宣。”


    顾以观和金鍂鑫对视一眼,他们俩都是聪明人,不用老爷子再多说什么,这两个人就已经想明白了。


    顾以观近几年的电影,虽然碍于他在娱乐圈里的身份地位,以及顾家庞大的影响力,各个投资方都不敢闹得太过,影片质量也都很高,但即便如此,顾以观想让导演掌握所有的话语权,仍是绝无可能的。


    但是勿知的项目却不一样。


    勿知成名很早,他的ip个个大爆,并且其中已经有三部文学作品被搬上了大荧幕。


    这三部电影,每一部都是勿知亲自担任总编剧,自带团队,作为投资方的“池堂影业”也是先行布局,从多年前业内生态还未彻底阶级固化开始,就已经在为勿知全力保驾护航。“池堂影业”甚至一反常态的,作为出品方,它们居然甘愿让勿知同时担任总编剧和联合制片人,让勿知得以掌控绝对的话语权。


    现如今,勿知手握三部口碑、票房双登顶的作品,勿知本人就是最大的现象级IP,是无与伦比的票房号召力,更是资本无法撼动的防护罩。只要勿知愿意,他就可以做到在拍摄过程中,让导演拥有最高级别的权利。


    顾以观心悦诚服,不再劝说华老爷子和自己合作,反而是真诚说道,“听闻勿知老师非常尊重导演,这的确是最好的选择。而且我本人也是《计日》的书粉,如果是老师您和勿知合作,两位联袂完成这部作品,那我真是万分期待。”


    华松风乐乐呵呵,“既然如此,老头子我也夸个海口,一定包你满意。”


    顾以观闻言,也是跟着这位脾性极好的老爷子笑了起来。


    华松风看看顾以观,后知后觉地说道,“以观,你是不是还没和勿知合作过啊?”


    顾以观:“确实,一直无缘得见,有些遗憾。”


    华松风随手一拍桌子,“遗憾什么,不遗憾。我待会儿就要见勿知,你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