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33章

作品:《太宰与最强的感官失控警报

    看着榻榻米上的两人,中原中也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嘲笑:“哈!就这?还最强?两杯就倒的最强吗?笑死人了!”


    但他的嘲笑,很快变成了目瞪口呆。


    五条悟和太宰治两个醉鬼,最初只是相互靠着,慢慢的,开始莫名其妙搂抱在一起,手脚交缠,像两条喝醉的八爪鱼在打架,或者,在……准备繁殖。


    “这画面……简直是对眼睛的酷刑啊。” 与谢野晶子面无表情地评价道。


    “伤风败俗!有碍观瞻!理想手册明明规定了公共场所的礼仪规范,现在这样,成何体统!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我的速效救心丸又在哪里?”国木田独步气得想直接把这两人扔到门外。


    中岛敦脸红得像熟透的虾,手足无措:“太、太宰先生!五条先生!你们快醒醒……这样抱着,不、不太好吧……”


    泉镜花默默举起手机:“记录犯罪现场。” 然后被国木田一把按住。


    “看来链接不仅共享感官,还降低了智商下限。” 家入硝子冷静分析道。


    “哼,混蛋青花鱼,连喝醉了都这么碍眼。” 中原中也嫌弃地别开脸,却又忍不住用余光瞥着那团混乱场景,嘴角抽搐。


    “必须立刻纠正这种不成体统的行为!”国木田实在看不下去,他一边怒吼着,一边和中岛敦上前,试图将这两块牢牢黏在一起的狗皮膏药分开。


    过程异常艰难。五条悟即使醉死过去,手臂也像焊在了太宰治身上,嘴里还嘟囔着:“老子的……抱枕……不准跑……”


    太宰治则像没了骨头,被拉开一点,就又软绵绵地倒回去,含糊地抱怨:“好吵……像有一百个中也在耳边开演唱会……”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国木田和中岛敦终于成功将两人撕开。


    然而,重获自由的太宰治,挣扎着坐了起来,眼神迷离,看着四周,脸上是梦幻般的忧伤表情。


    接着他清了清嗓子,深情并茂地高歌起来:


    “~~我们两人,就像被红线相缠~~就要一同坠落,纵使万丈深渊~~一个人无法殉情,但两个人就可以~~跳入河里也无怨,与君同沉方得安~~殉情吧,我最亲爱的~~让我们,共赴这,无涯黑暗~~”


    魔音灌耳,歌声凄厉又滑稽,在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五条悟的眉毛动了动,似乎在梦里,也感受到了这穿透灵魂的噪音攻击,挣扎着不知道想干嘛。


    太宰治唱完最后一句,转过身,带着一种解脱似的凄美笑容,喃喃道:“再见了,这个世界……还有你,笨蛋六眼。”


    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整整领带,脸上泛起一种殉道者般的光辉,用咏叹调般的语气宣布:“这污浊的人世!这喧嚣的浮华!唯有清澈的河水,才能涤荡我的灵魂……”


    话音刚落,他就像一只轻盈的蝴蝶,朝着侦探社敞开的窗户飘去,目标是楼下那条著名的鹤见川。


    “不好!他又要跳河!!” 中岛敦惨叫。


    大家大惊失色。


    窗外“噗通”一声,太宰治的身体,已经浸入了冰冷的河水中。


    敦毫不犹豫地冲出大门,循着太宰治消失的方向跑到河边。


    “太宰先生!”敦焦急地大喊,跳下水开始搜寻。


    一道红色身影也冲了出去,中也骂骂咧咧地发动了异能:“太宰这个混蛋,净会给老子添麻烦!”


    就在这鸡飞狗跳的时刻,办公室里,五条悟的身体突然一僵。


    他睁开双眼,眼睛里盛满惊恐。然后脸色发青,开始剧烈呛咳,并用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仿佛溺水之人一般,正在被水草拖向湖底。


    窒息感无法抵抗。


    “呃……青花……鱼……”


    他发出了痛苦呻吟,身体在地上剧烈抽搐。


    “完了!双重麻烦!” 与谢野扶额。


    “我就知道!” 硝子叹了口气,已经开始准备急救。


    “怎么了?”国木田冲过来,看到五条悟的惨状,大惊失色。他和硝子一起,只能先把地上的五条悟抬到沙发上。


    另一边,中也和敦终于把太宰治捞了回来。


    “淹死了污染水质!”中也嫌弃地说道。


    敦脱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盖在了太宰治湿漉漉的身上。


    回到侦探社,中也像扔垃圾一样,把太宰治丢回沙发上,正好砸在还在扑腾的五条悟旁边。


    “咳咳咳……”


    “呃……哈……”


    两人同时大口喘气,一个刚从溺水中解脱,一个刚从窒息中复苏。


    链接带来了翻倍痛苦,让他们暂时没了胡闹的力气,只是瘫在那里,从两条喝醉的八爪鱼,变成了两条濒死的八爪鱼。


    太宰治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前,他侧过头,看着旁边同样狼狈的五条悟,居然还能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五条先生……下次殉情……我们得选个……水质好点的地方……刚才那条河……有股……中也的味道……”


    说完,脑袋一歪,彻底醉晕过去。


    中也气不打一处来,狠狠踢了他一脚:“你这混蛋,死了都要diss我?”


    五条悟似乎想反驳,但最终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咕哝,也闭上了眼:“这笔账……醒了再算……”


    混乱中,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乱步先生,您早就知道会这样,对吗?”森鸥外微笑着问江户川乱步。


    乱步靠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片薯片细嚼慢咽,看着这一切:“哦呀?我可什么都没说哦。只是……”


    他打了个哈欠:“链接的深度,果然又加深了呢,现在连醉酒都无缝共享了吗?真是了不起的进化速度。”


    ……


    当五条悟再次恢复意识时,闻到的是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


    他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坐姿笔挺,动弹不得。手腕和脚踝都被柔软但坚韧的绷带捆着,椅子后面还有厚实的软垫,显然是怕他挣扎时磕到。


    这里是侦探社的治疗室。


    “哟,醒得挺快啊,五条先生。”身旁传来带点沙哑的调侃。


    五条悟偏头,看见太宰治也被捆在同一款椅子上,黑外套皱巴巴地挂在椅边,绷带松了些,露出半截苍白的脖颈。


    他们成了两只待宰的圣诞节火鸡。


    “托你的福。所以,我们这是被当成危险分子了?”五条悟扯了扯嘴角,绷带勒得他手腕生疼。


    太宰治嗤笑一声:“哦,我看是怕我们再表演一次双人殉情吧。”


    两人同时沉默。


    记忆如潮水倒灌——庆功宴上推杯换盏,中也的啤酒沫溅了满桌,乱步的苹果核砸在文件堆里,国木田的钢笔尖在笔记本上戳出一个个洞……然后是中也邀他们拼酒,某人替某人挡酒,某人和某人一起醉倒,某人开始唱跑调的殉情歌,再然后是冰冷的河水漫过头顶,窒息感涌入胸腔……


    五条悟挑眉:“所以是怕你再跳一次河?那捆我干嘛?”


    太宰治晃了晃被捆住的脚:“或许吧。不过更可能的是,他们怕我们醉了之后……做一些更离谱的事……”


    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完全没注意到,治疗室的门被推开了。


    “咳。”国木田清了清嗓子,推门而入,把手中抱着的文件拍在桌上。


    “看来你们对自己的罪行毫无悔意。”


    五条悟和太宰治同时噤声,扭头看他。


    国木田的额角青筋直跳,镜片后的眼睛像两簇小火苗:“你们两个,知道自己酒醉后是什么德行吗?”


    五条悟认真回答:“大概是最强咒术师和最强侦探的完美配合?”


    国木田逼近两步:“少贫嘴!昨晚是谁抱着太宰的腰,哭唧唧地说,‘青花鱼你要是淹死了谁陪我玩’?”


    五条悟瞪大了眼睛:“真的吗?这是你编的吧!”


    太宰治倒是接受的坦然,甚至还点了点头:“这也是有原因的,大概因为……某人醉得站都站不稳吧。”


    国木田转向太宰治:“还有你!是谁抓着五条悟的手说,‘六眼的眼睛真漂亮,像星星’?你们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太宰治愣住:“星星?我有那么说吗?”


    国木田掏出笔记本:“你有,我记下来了!还有你,五条悟,你往太宰背上贴了张纸条,写着最佳搭档!这种小学生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虽然搭档的脑子被河水泡过……但!那是事实!”五条悟理直气壮。


    太宰治:“……”


    五条悟突然想起什么,咬牙切齿:“所以你们是把我们当醉汉关起来,还是当……变态?”


    “两者都是!好好反省,否则今天没你们的饭!”国木田气呼呼地甩下一句,说完摔门而去。


    没过多久,与谢野出现在门口,脸色铁青地看着他们,手里拎着一套干燥的衣物。


    “醒了?”她不耐烦道,“醒了就给我安分点,洗干净了再谈赎罪的事。”


    与谢野走到太宰治的椅子旁,毫不客气地把那套衣服扔在他身上,然后转身走人。看来她也有被气到。


    治疗室里重归安静,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五条悟似乎若有所思,沉默片刻后,突然问了一句:“所以,你那首殉情歌是唱给谁听的?”


    “唱给全世界啊。”太宰治笑了,“当然,也包括你这个全世界最无聊的家伙。”


    两人像往常一样斗着嘴,气氛却微妙地有些不同。


    他们都清楚地记得,当太宰治跳入河中的那一刻,另一人承受了怎样的痛苦。那种感觉已经超越物理连接和灵魂层面的共鸣,让他们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对对方产生厌恶情绪,或者……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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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酒醉加上殉情未遂沾了冷水,太宰治洗完热水澡后,依旧显得蔫蔫的。


    他窝在侦探社那张沙发上,湿漉漉的头发还没完全擦干,头疼也一阵阵袭来。


    他闭着眼,眉头微蹙,没过多久,呼吸便逐渐均匀绵长,竟又睡了过去。


    五条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条绒毯,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点粗手粗脚,胡乱盖在了太宰治身上。毯子边缘被他随手掖了掖,确保不会滑落。


    他伸手碰了碰对方的手腕——温度正常,呼吸也均匀,应该没发烧。


    “真能睡啊,青花鱼。”五条悟嘟囔着,把自己的外套也披了上去,盖住太宰治露在外面的脚踝。


    他站在沙发边,目光落在太宰治透出几分脆弱的睡颜上,看了好一会儿。


    与谢野晶子端着一杯水走过来,看到这一幕,难得没有出言嘲讽。


    她在五条悟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将水杯放在茶几上,声音比平时平和了许多:“这家伙,看着上蹿下跳,作天作地,好像什么都敢碰,什么都无所谓,其实身体底子并不好。”


    五条悟有些意外:“哦?”他确实没想到,这青花鱼还是个易碎品。


    与谢野停顿片刻,目光复杂,声音放得很轻:“以前在港口黑手党的时候,他就没把身体当回事。热衷于把自身当成试验品,尝试各种危险的自杀方式,尝遍各种稀奇古怪、甚至明显有毒的物质……美其名曰,探索生命的边界。结果就是,看似顽强的生命力底下,藏着很多隐患。肠胃、神经、对某些药物的耐受性……都比普通人差一截。纯粹是靠着异能力和一点运气,硬撑到现在。”


    五条悟沉默地听着,插在口袋里的手悄悄收紧。


    他想起了温泉旅馆那晚,对方后背那些陈旧的疤痕,想起了他偶尔过于苍白的脸色,以及链接偶尔传递来的,并非源于诅咒的细微不适感。


    原来,那些并不仅仅是旧伤。这家伙,到底对自己有多狠?


    与谢野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恢复了往常的犀利:“所以,看着点他,别让他真把自己玩死了。虽然他很麻烦,但死了会更麻烦。”


    五条悟“嗯”了一声,声音有些低沉。


    与谢野离开后,休息区只剩下他们两人。五条悟拉过一把椅子,在沙发旁坐下,拿出手机漫无目的地划着,却没有真正看进去什么。


    他决定等太宰醒来,再一起回东京。


    室内一片安静,只有太宰治平稳的呼吸声,以及窗外隐约传来的横滨街头的嘈杂。


    忽然,沙发上的人动了一下,似乎在睡梦中陷入了什么不安的场景。


    他无意识地呢喃出声,声音很轻,带着模糊的睡意,却像一道惊雷,炸响在五条悟耳边:


    “……葛叶……别……”


    那两个字——葛叶,瞬间刺破了此刻,略显温馨平静的氛围。


    五条悟划动屏幕的手指猛然顿住,身体有片刻的僵硬。


    他缓缓转过头,盯着太宰治沉睡的脸,想从那张脸上,看出隐藏至深的秘密。


    葛叶……那个阴魂不散、将他们视为实验品的幕后黑手。


    太宰在睡梦中喊出这个名字,带着抗拒,又似乎隐含一丝难以言喻的熟稔。


    这语气,不像在叫敌人,倒像在叫……熟人。


    无数不太好的猜想从五条悟心底翻涌上来。


    是单纯的噩梦,梦到了最近的敌人?还是……源于更久远、更深刻的记忆?那些被太宰刻意回避、讳莫如深的记忆?


    五条悟盯着太宰治的睡颜,第一次认真思考——这个总是嬉皮笑脸、把生死当游戏的男人,到底藏着多少自己不知道的过去。


    葛叶对他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呢?仅仅是敌人吗?这诅咒,这场没完没了的测试和追杀,真的只是撞大运选中了他们?还是说……太宰治早就在棋盘上占了位置——连他自己都未必清楚,自己是枚多关键的棋子?


    五条悟的眼神沉了沉,方才听与谢野说起太宰过往时,泛起的软意,像被风吹散的烟,转眼就散了。


    他看着沙发上对此一无所知、依旧沉睡着的搭档,感觉两人之间那看似拉近的距离下,似乎横亘着更深、更暗的迷雾。


    信任这东西,果然还是太奢侈了。


    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青花鱼……你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而我,又该相信你到什么程度?”


    沙发上的人翻了个身,含混的呢喃散在空气里,最后只剩均匀的呼吸声。


    五条悟却再也坐不住,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横滨的夜色。


    风卷着潮湿的水汽吹进来,他忽然想起太宰治跳河时的笑容,想起对方说“殉情吧”时眼里的认真。


    “……麻烦死了。”


    五条悟低声骂了一句,却悄悄握紧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