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蹲下身子紧抱着手中的兔子,背对着琴酒抬眸用嘴唇对口型说道:“快跳下去——”


    悬崖下的水湍急且有一定的深度,苏格兰落下去后必须立即快速的游到岸边,届时在他掩护下不让琴酒觉得他有活下来的可能性,虽然这样有些冒险,但这对他们二人来说却是只需要少量的人就能完成的事情。


    苏格兰见状连忙转身,身体向下,赶忙跳了下去。


    琴酒看了一眼因为怕射到黑泽阵而偏离的弹道,敛了敛脸上带了些不悦的神色。


    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


    看着苏格兰跳崖的动作,琴酒嗤笑一声,立即将枪指向了正在往下坠落的苏格兰,接着无情的声音从几人的耳边响起。


    “砰砰砰——”


    枪击无声却又染红了黑泽阵的眼睛,在苏格兰吃痛神情中,他看清了几个子弹无一例外地皆击中了苏格兰的身体。


    是肩胛骨的位置,如果他能上岸的话免不了感染。


    不行,他必须找个时间把苏格兰救上来。


    忽地,清脆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他对这个声音极为熟悉,是手枪上膛的声音。


    果然还是开始怀疑了。


    黑泽阵将抱在怀里的兔子放走,随即站起来身来,一声平淡无波的绿眸看向面前他在熟悉不过的伯.莱.塔M92F,这把枪他早已不知在手中摸过了多少回。


    枪口正对着他,黑泽阵淡淡地看着琴酒,脸上再也没有平常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又或者这才是他最真实的样子。


    琴酒站在悬崖边,低头看着鲜血被湍急的水流冲走,下一瞬清澈的水又如同从未沾染过红色一般,嘴角微勾,却在转身的一刹那猛然变换了神色,此时的绿眸仿佛变得更加幽深,仿佛会让人整个陷进去一般,寂静又恐惧。


    “你想放跑他?”


    黑泽阵抬眸看着他,声音如常:“放跑他?为什么这么说?”


    “先是这只突然出现的兔子,接着就看到了苏格兰,然后叫我们引到了悬崖边,这一切一切太过巧合,更像是进行了计划。”


    琴酒逆着风站在悬崖边,眸子里满是杀意。


    伏特加呆愣地站在一旁,突如其来的事让他乱了阵脚。但若是让他选择他的第一选择自是琴酒,但要让他杀了波尔多他也不愿,不知为何虽然他性格有些古怪,但他仍能从他身上找到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只能默然地站在角落里,大哥和波尔多是兄弟,再怎么样也不是他一个外人能插手的,而最后的结果也只是大哥来决定。


    琴酒嗤笑一声,没有等他开口便继续说道:“我的警告看来你并没有听进去。”


    “你要是硬要把这件事安在我身上那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组织里的核心人物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不是吗?”


    压了压帽檐,黑泽阵阐述道,就像是在说一件和他无关的事情一样。


    琴酒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回答,他说的很对,若是背叛者是别人,他会毫不犹豫一枪杀了那个背叛者,但现在这个背叛者可能是他。


    他之前从不会犹豫,只是这次似乎变了什么。


    一定是因为现在他和黑泽阵的生命联系在一起,不然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朝着这个和他一样的男人开枪。


    “你如若不信我那我也不必多说。”黑泽阵走到他的身前,片刻后右手拇指按着他的食指搭在枪的扳机上,枪口直指着他的心脏。


    因为要抵在心脏处,他和琴酒微微错开站着,需要扭头才能看清他的脸庞,他贴着裤脚的左手正在微微颤抖,心脏隐秘地跳动的声音能清楚地听到。


    他在赌。


    他在赌琴酒还在意他们之间的联系。


    “……大、大哥。”伏特加咽了咽唾沫,歪了的眼镜也不敢扶正,声音因为紧张变得干涩了起来,尾声骤然堵在了嗓子里。


    这样子的情况伏特加根本没有预料到,想开口劝阻却止住了话语。


    他私心不想让波尔多被大哥杀死。


    忽地,琴酒感受到脚下奇怪的异动,确保不会被他引导开枪后垂眸看去,那只被黑泽阵抱着的兔子正一跳一跳地拱着他的裤腿,柔软而又无害。


    琴酒不知想到了什么,冷硬的脸上有了片刻的软化,旋即威胁地说道:“这次先放了你,只是下次我再发现的话,我不会再顾忌任何事情。”


    说完,黑泽阵颔首,放开了手枪的扳机,手下那带着些温度的触感也随之离去,取而代之的是身上因紧张而忽如其来的燥热感。


    这时黑泽阵才缓缓放松了下来,将还在缠着琴酒的兔子抱了起来,默默地笑了一声。


    看来琴酒也被兔子的可爱俘获了。


    现在这种情况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这算不算是他的善良计划有了显著成效?


    居然会对动物产生善意,难道琴酒喜欢毛绒绒的东西?


    不可能。


    黑泽阵很了解自己,不用想就知道琴酒对这种毛绒绒的东西并不感冒,只是琴酒究竟为什么会放过他,这个答案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过答案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毕竟现在已经逃脱了,之后的行动只会更加小心,不会露出任何破绽,黑泽阵有这个自信。


    看来是成功躲过了这一关。


    阴黑的洞穴上方长着许多嫩绿的杂草,接近水流处的土壤变得深黑。波浪缓缓地冲击着洞穴,一下接着一下。洞穴的内部一个金发男子轻笑一声,嘴唇微勾,右手扶着带着血迹的男人,脸上有着片刻的温柔。


    “嘶……好疼。”


    苏格兰缓缓站直了身子,却因为肩上的伤不禁咬紧了牙齿,紧绷着的身体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给波尔多添麻烦。”苏格兰叹息一声,垂眸握了握拳却又缓缓松开,脸上带着一丝释然的笑容。


    他们在洞穴处早已经听到了他和琴酒的谈话,自然也得知了波尔多的生命最终没有受到威胁。


    本来肩膀处被开了几枪他准备往岸边逃时肩膀因为浸了水已经没有知觉,本想就这么死去千钧一发之际零趁着他们对峙时抱着他游到了悬崖下的洞穴处,他这才得以逃脱。


    听到琴酒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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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波尔多开枪的时候他想出去救他,却被零拦在了原地。


    还好,我们没有一个人死亡。


    “他的确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降谷零抬眸,忽然说出了这句话,心中也因此有了触动。


    诸伏景光闻言嘴角微扬,能得到零的认可很不容易,而且波尔多还身处组织,他的确是个很好的人。


    而他的那些让人难以看清的秘密,怕也是他能接触到他的原因。


    “他们已经走了,我们也回去吧,你身上有伤,需要救治。”降谷零察看情况后走进了山洞,垂眸笑着看着正靠在墙壁上一脸幽怨的诸伏景光。


    “零,你怎么站在那干看着,快来扶我一把。”诸伏景光笑着看着面前的降谷零,朝他伸出了手。


    降谷零弯下身子将他扶起,一双蓝紫色的眼眸带着一丝浅浅的忧伤,却在诸伏景光看向他的一刹那收起了情绪,温柔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的眼底隐藏着许多让人难以看清的东西,眼底翻出些波澜,如果不是波尔多的话,他可能再也见不到景了。


    *


    伏特加沉默片刻,看着本来矛头相对的二人突然像变了样子一般仍旧说说笑笑,不禁有些诧异,看着黑泽阵怀里的兔子,犹豫道:“这个兔子你要养?”


    ……怎么可能,放在黑衣组织养也太危险了,更何况还是让它回归大自然更好。


    不过有没有可能更喜欢他的是你的大哥琴酒?


    “不养,准备在前面放了他。”黑泽阵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琴酒,无语道。


    伏特加:……


    看到这个表情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果然,他就不应该觉得他可怜。


    他现在能和大哥说他后悔了吗,还是把这个人杀死吧。


    琴酒看了黑泽阵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脚步明显慢下了步伐,配合着他们的脚步。


    “好了,你走吧。”黑泽阵弯下身子将兔子放了下去,声音轻柔地说道。


    等到兔子跳着离开,黑泽阵才站起身来,转头却忽然和琴酒的视线对上,对方似乎已经这么看着他很长时间。


    他沉默片刻,先避开了视线,只是内心却异常慌张。


    不会吧,那个眼神他难道是又想杀了他?


    黑泽阵心里抚了抚额,什么鬼任务,他已经快要被琴酒逼疯了,继续下去琴酒还没变善良他可能就先死了。


    无视,还是先无视他吧。


    他的视线实在是太火热了,看来真是恨不得杀死他啊。


    黑泽阵走到伏特加身旁,试图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只是他的身高太高了,伏特加并不能挡住他。


    大哥……他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他。


    伏特加心里慌慌的,也知道琴酒看着的人是波尔多,但不知为何他却觉得慌张。


    “波尔多。”


    琴酒看了他一眼,旋即淡淡道。


    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但黑泽阵却莫名觉得这句话是在威胁他。


    这个代号他还是第一次从琴酒的嘴里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