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周砚京,我们和好吧

作品:《分手两年联姻后,葬礼重遇前男友

    周砚京盯着许南意看了很久。


    许南意脸上的潮红还未完全褪去,鬓边的碎发被汗打湿,一路蔓延到脖颈处,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事后的乖巧。


    看起来无辜极了。


    许南意身上的甜腻感弥漫在整个车厢里,若有似无地往周砚京的鼻子里钻。


    周砚京没忍住,又要了一次。


    “周砚京,你……”


    许南意试图提醒他,他刚刚已经用完了最后一个套。


    可周砚京堵着她的嘴,一句话都说不出。


    ……


    周砚京将车停靠在偏僻地带,摇下半扇车窗,点了根烟。


    “为什么来找我。”


    他看向了车窗外,吐了口烟,脚边扔着一圈成团的纸巾。


    “就因为我哥说要跟你退婚?”


    “嗯。”许南意陇了陇身上盖着的外套,点了点头。


    周砚京又问:“你拿我当备胎?”


    “没有。”许南意说得小声。


    虽然她的行为很容易让人产生这种想法,但她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她只是有些冲动,所以等不及。


    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又要怎么说。


    说她当初分手是不得已?


    说她当初订婚是不得已?


    说她一直爱着的人是周砚京?


    许南意说不出口。


    “他为什么要跟你退婚。”


    周砚京始终侧着脸看向窗外,烟雾缭绕,车内灯光昏暗,许南意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解释道:“你哥他知道我跟你的关系了。”


    周砚京冷笑了一声后问:“什么关系。”


    他将脸侧了过来,“我跟你是什么关系。”


    许南意看清楚了。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望向她的眼神冰冷、透着淡淡的嘲弄。


    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前男女朋友?未来小叔子和大嫂?


    许南意的心在周砚京的这种眼神凝视下,同样变得越来越冷。


    性和爱,本来就是有本质区别的。


    许南意抓着半边衣角,沉默不语。


    最后又像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低声重复问道:“周砚京,我们能和好吗?”


    周砚京轻扯着嘴角,无声地笑笑。


    这就是许南意的做事风格。


    提完分手的第二天就能跟另一个男人订下婚事。


    提出退婚的当天就能跟另一个男人上床。


    “许南意,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在一个坑里栽倒两次?”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许南意低下了头,没说话,泪水在眼眶里来回打转。


    过了很久,才从嘴里缓缓吐出三个字。


    “对不起。”


    是懊恼、是惭愧、是内疚。


    不管怎么样,她都欠周砚京一个对不起,实在没有脸再来求复合。


    周砚京没说话。


    很显然,并不想接受她的道歉,也没有要跟她复合的意图。


    无非是送上门的女人,不睡白不睡。


    现在也一次性睡完了,也该识趣地滚了。


    许南意抓起被周砚京扔在座椅上的衣服,胡乱地往身上套,努力隐忍着情绪,不让眼泪掉下来。


    周砚京就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


    许南意穿好衣服,抬手去开车门。


    周砚京的声音从背后冷冷的传来,“又想走去哪。”


    话不说清楚一声不吭地离开,周砚京简直受够了。


    许南意回:“我回家。”


    周砚京问:“怎么回。”


    许南意憋了半天的眼泪终于憋不住,全部倒了出来。


    她觉得自己现在像个小丑,很委屈。


    身上脏兮兮的,腿也酸软着,走是走不动了。


    还要忍受周砚京言语和行动上的双重羞辱。


    周砚京怅然道:“又哭什么。”


    手却很自觉地去帮她擦眼泪,人也跟着往前倾。


    许南意拂开他的手,“你弄疼我了,我哭都不行。”


    周砚京笑笑,又要开始恶人先告状了。


    他又不是没分寸,不知道她地点在哪里。


    还能有多疼?


    许南意仰着头问:“你笑什么。”


    周砚京轻佻道:“我笑你撒谎不动脑子。”


    许南意哭得更凶了。


    周砚京无奈地叹了声气。


    没办法,只能哄着,谁让他犯贱呢,专门爱啃回头草。


    *


    周砚京开车送许南意回了许家别墅。


    许南意坐在车里哭了好一会,哭得眼泪、鼻涕到处飞。


    最后哭累了,趴在后座睡着了。


    周砚京抱着她下车,一路抱回了床上。


    他洗了个澡从浴室里出来,许南意仍旧安稳地躺在床上。


    周砚京坐在床边,看着她,回想着她说的那些话。


    许南意说周时屿要跟她退婚,又说周时屿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周时屿是怎么知道的呢?又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周砚京虽然看起来混球、不着调,但私下里一向来很小心。


    尤其事关许南意,他分得清轻重和利害关系。


    从来没有向其他人透露过一丁半点,可以说是瞒得严严实实。


    周砚京眉头紧缩,站起身走向阳台,抽了根烟。


    第二天早上,许南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身上还穿着昨天破破烂烂的衣服,感觉黏糊糊的。


    房间里空无一人。


    她坐在床上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恼恨地敲了敲脑袋。


    她突然有些后悔了,后悔去找周砚京了。


    肯定会被他笑话死,以后再也没脸抬头见人了。


    疯了,简直是疯了。


    许南意进了浴室洗澡。


    身上残留的痕迹不但没有消退,反而白里透红,更明显了。


    许南意站在洗手台穿衣服的时候,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周砚京,王八蛋。”


    睡完就把她扔在床上不管不顾。


    一晚上睡那么多次,是有多饥渴。


    *


    许南意穿好衣服从楼上下来,听到厨房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闻着味道走了过去。


    然后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是周砚京。


    他竟然没走,还准备了早饭,总算是有点良心。


    昨天一天除了早饭就没吃过东西了,许南意饿得前胸贴后背。


    顾不上面子不面子,尴尬不尴尬的,直接坐在餐桌前等投喂。


    周砚京煮了粥,外加一个糖心蛋,很基础的配比。


    许南意吃得津津有味。


    吃到一半,她突然停了下来,握着勺子踌躇了好久。


    周砚京看到许南意时不时地用眼神往自己身上瞥,瞥了半天又不说一句话,主动说道:


    “看什么,我脸上有钱啊。”


    许南意假模假式地喝了口粥说:“你昨天怎么直接把我放在床上了。”


    语气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嗔怪。


    周砚京没好气地回:“怎么,不放床上给你放床底下。”


    “不是,我的意思是……”


    许南意停顿了一下,有些难以启齿,“你怎么没给我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