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周砚京的心眼比鸡还要小

作品:《分手两年联姻后,葬礼重遇前男友

    周砚京侧了侧身子,回过身问:“许董现在是在质问我吗。”


    南意耿着脖子没说话。


    难道她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周砚京往前走了两步,又问:“你现在是在以什么身份质问我。”


    “前女友?还是准大嫂?”


    南意表情严肃:“我是以集团负责人的身份在问你,为什么要反对我处理那几个聚众闹事的员工。”


    “我作为股东,在会议上单纯发表我的看法而已。”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心情不好,想反对就反对,谁让他是股东呢。


    周砚京口吻轻佻,继续问道:“持反对意见的也不止我一个人,许董抓着我不放又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到底是谁问谁啊。


    南意咬着后槽牙表示:“昨天我问过你的想法,你说过随便我怎么做。”


    想卖就卖,想裁就裁,难道不是他说的?


    仅仅过了一个晚上就不记得了?


    翻脸比翻书还快,总不能是昨天晚上遇到鬼了,被鬼附身了吧。


    周砚京都快被她气笑了。


    就知道昨天晚上,许南意故意在自己面前装出那副柔弱、深情的模样,是在给他下套,试探他的态度。


    周砚京冷下脸,“我也提醒过你,硬碰硬对你没什么好处。”


    南意没说话。


    不硬碰硬,难不成当包子给人捏,能有什么好下场吗。


    吃人还不吐骨头呢。


    她那三两重的骨头估计都不够塞牙缝。


    周砚京又转口讥讽道:“还是说,许董打算去找你那个财大气粗的未婚夫,让他出手帮忙把所有持反对意见的人都踢出局?”


    “又或者花钱让他们全都闭嘴,顺便还能让我跟着一起闭嘴。”


    南意恼了,否认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周砚京又开始拿昨天晚上的眼神盯着她。


    “……”


    这跟周时屿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时候提及周时屿,又是为了哪般啊。


    周砚京看着她的两颗眼珠子,在眼眶里来回地转来转去,担心又被她骗,转身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南意反应过来,总不能是因为昨天晚上周时屿打的那通电话在吃醋吧?


    以周砚京的行事作风,这个可能性很大。


    可他们现在聊的是工作啊。


    而且他们已经分手了,周时屿又是他哥,亲哥,吃的哪门子醋啊。


    南意再次叫住了他,直接问道:“周砚京,你现在是在故意报复我吗?”


    报复?


    周砚京驻足冷笑,顺口扔了句:“随你怎么想。”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议室。


    南意气极,打翻了桌面上的所有文件。


    *


    周家别墅。


    周砚京站在玄关处换鞋,听到客厅里孙雅芝的说话声。


    “许家那个小姑娘平时看着挺稳重的,没想到关键时刻,做事情一点都分不清轻重。”


    “一会大张旗鼓地吆喝卖地,一会又折腾出裁员的事情,好好的公司被她搞得乌烟瘴气!”


    周震北淡定地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手里的财经杂志。


    “你这个人总是这样,听风就是雨,一会一个想法。”


    前几天还在他面前,不住口地称赞别人,现在转了个身,又开始抱怨起来。


    孙雅芝不乐意地反驳道:“我这不也都是为了周家的未来考虑。”


    “时屿可是我们周家的继承人,他的妻子必须要大方、得体,否则落人话柄,说出去丢脸的岂不还是我们周家。”


    周震北听得耳朵疼,出声打断道:


    “行了,没头没脑的传闻有什么可说嘴的,等时屿从南非回来再说也不迟。”


    周砚京换好鞋子,走了进去。


    孙雅芝见状也懒得开口了。


    周砚京路过客厅,准备上楼的时候又折返回来,开口提了句:“妈,忘了跟你说。”


    “之前那个不长眼撞了颜真车的人,就是你的准儿媳。”


    “好像是大晚上喝酒开车,闯了红绿灯。”


    周砚京说得有鼻子有眼睛。


    孙雅芝一听直接火冒三丈,直冲太阳穴。


    “你说什么?!”


    她转过头对着周震北一顿输出:“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不稳重,简直太不稳重了。”


    周砚京听着身后传来的念叨声,悠哉悠哉地回了房间。


    怪不得那群贵妇有事没事都喜欢坐在一起聊八卦、说人闲话。


    不做人的感觉,真爽。


    *


    周砚京点着烟坐在包厢里,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沈慕白凑上前打听缘由,听了之后皱着眉头说:“你这不是存心刁难许家那位吗?”


    不厚道,真不厚道。


    周砚京变了脸色,情绪激动道:“我怎么刁难她了。”


    “我不计前嫌地给了她五个亿,手里握着许氏地产百分之七的股份,连句话都不能说。”


    “能说能说。”


    沈慕白懒得给自己找不痛快,一个劲地敷衍。


    他拿了杯酒,顺势坐到了边上的沙发上,撇嘴小声说了句:“五个亿不是时屿哥给的吗,跟你有什么关系。”


    周砚京听到了,跟踩了雷区似的炸开了。


    “没有我打的那通电话,我哥他能知道这件事情?”


    过河拆桥,没良心的女人。


    沈慕白回了句:“说不定你哥和你大嫂私下里早就通过气了,小两口的事情,你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


    周砚京的雷区彻底炸开了。


    他捏着酒杯愤愤道:“八字都没一撇呢。”


    沈慕白:“谁说八字没一撇了,婚都订了,聘礼也给了,你还要怎么撇。”


    周时屿的性子大家都了解,是个绝对的理智派。


    在这个时候肯拿五个亿出来借给许南意,很显然是认定了她这个未来太太。


    沈慕白开口劝道:“要我说啊,你大嫂也挺不容易的,可谓是内忧外患,你作为小叔子,就别一天到晚地触她眉头了。”


    周砚京不以为意:“触她眉头怎么了,她还能找我哥告状,让我哥跟我断绝关系啊。”


    他姓周,许南意怎么划清界限都没用。


    只要她想跟周时屿结婚,他就不可能从她的世界里面消失。


    就算她不跟周时屿结婚了,他也不会从她的世界里消失。


    “……”沈慕白不劝了。


    他怎么觉着周砚京只要提到许南意,就跟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


    也不知道是在跟谁争宠。


    上回也是,听到许南意的名字跟只开屏的乌鸡似的。


    *


    南意郁闷了一下午,发消息约林悦悦晚上出来喝酒。


    林悦悦到的时候,看到她一个人情绪低落地坐在水吧台前。


    “怎么了,工作又不顺心了?”


    林悦悦在她边上坐了下来,搭着肩膀问。


    南意喝了好几杯,脸上似有红晕,整个人看起来都迷迷糊糊的。


    她没头没脑地吐槽道:“周砚京的心眼比鸡还要小,容不下一粒米。”


    “他这分明就是在打击报复我。”


    周砚京?


    许南意怎么会突然提到周砚京。


    林悦悦想不明白。


    “他为什么要打击报复你?”


    南意脱口而出道:“还不是因为……”


    林悦悦八卦地凑上前问:“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