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作品:《我柔弱,却变成了战马?!

    第3章


    马匹是战争中的重要资产,但也划分等级,就以汉代为例,汉代因对抗匈奴,极度重视战马的质量,他们按照 “血统纯度” 划分三级。


    一级马是来自西域的纯血良马,如大宛马、乌孙马,爆发力强,短途冲刺远超草原马,并且对骑手的身体信号极为敏感,适合精细的战术动作,所以它们被专供重骑兵冲锋或将军坐骑,数量也相对少。


    二级马是朝廷官苑培育的混血马,是西域马和本地马的混血,速度与耐力平衡,常作为侦察马或轻骑兵坐骑。


    再说三级马,是地方征收的杂马,体型小但温顺,用于后勤运输,配备给步兵部队或辎重营。


    但不管怎么划分,按照功能来定,就是冲锋陷阵、轻骑、后勤这么三大类。


    宋铮用马蹄子想也知道。


    他妥妥属于第一类。


    他被霍霁风牵住,犹如被死神掐住了脖子,想演个“中度虚弱”回马厩去,但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如果长期“虚弱”下去,哪怕他是纯血统的西域宝马也得沦落为三级后勤马去运送物资。


    到时候和80年代码头扛麻袋有什么区别?


    他吃不了这个苦。


    高崇山吩咐士兵又牵来几匹马,其中就有聒噪的枣红马和白马。


    “老大!”白马很是兴奋,“原来你早知道将军们要出门,怪不得先跑出来了。”


    果然,来老大还是老大,智慧超群、英明神武,”枣红马甩着尾巴,嘴巴齁甜齁甜,“我还以为你变了呢。”


    马儿们自身之间也有等级意识,强悍的马会被称为“头马”,宋铮初听它们喊老大就明白了。


    “你们俩叫什么?”先前还没问过。


    白马:“我叫阿白。”


    枣红马:“我叫阿红。”


    两匹马脑子都很简单,丝毫没有疑惑为什么老大要问他们名字。


    宋铮心说还挺好记。


    阿红:“当初老大你也不叫乌云,大将军想了好久,给你取名乌鸦。”


    宋铮:“.......”


    取名这么废吗?


    阿红:“后来高军师坚决不不同意,说乌鸦这名字不吉利才改成了乌云,老大,乌鸦为什么不吉利?”


    宋铮简单解释,这时霍霁风已给他套上了马鞍。


    已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去了。


    霍霁风一声令下:“出发!”


    一行共五人,霍霁风、夏戎、陆十九,还专门挑选了两名身材精瘦、动作敏捷的士兵,出了自家军营,所有人齐齐翻身上马。


    霍霁风轻喝:“恰!”


    四匹马一同冲出去。


    为什么只有四匹?因为还有一匹马站在原地没有动,那就是宋铮。


    他第一次被人骑,灵魂上觉得有羞耻,而抛开耻辱感不谈,在霍霁风坐上他马背的一刹那,好像一座山陡然从天空中压了下来,他差点就一个踉跄跪下去。


    外表的健硕壮美和力量不一定成正比,前年宋铮就亲眼见识过,他与表姐,表姐的男朋友一起在饭店里吃饭,有小混混找事,要他们让出靠窗座位,小混混一米七左右,身材精瘦,表姐的男朋友是健身教练,一米八,浑身腱子肉,结果被小混混揍了,肌肉就是蛋白粉堆出来的,中看不中用。


    他现在与表姐的男友差不离,外表看着强,实际体力草包。


    要不是身体换成了马,又该进ICU了。


    宋铮低着头喘气:“霍霁风....你太沉了。”


    战场上杀出来的男人,真刀真枪干出来的体魄,肌肉那叫一个邦邦硬,又是一米九,分量是绝轻不了的。


    霍霁风再次轻喝:“恰!”


    宋铮深吸气,渐渐适应霍霁风的重量,迈开蹄子。


    哒哒哒.....


    “恰!”霍霁风用小腿轻夹马腹,示意马儿加速,同时手里的缰绳往前送出,以免马在伸展脖子和身体时被死死勒住而感到痛苦,他也身形前倾做冲刺状。


    哒哒哒....


    宋铮很匀速。


    “恰!”


    哒哒哒.....


    “恰!”


    哒哒哒....


    跑了一阵,霍霁风是个瞎子都看出来了,他的乌云没有听指挥。


    往常它跑起来都是风驰电掣,爆发出了自身西域马的强悍和矫健,这会儿倒像个文弱公子在月色下闲庭信步。


    用霍霁风的话说,娘们儿兮兮的。


    但细一想,马儿反常不是没有理由,霍霁风俯身抚摸着宋铮:“好乌云,难道你是担心我今夜会出师不利,不愿我去才跑得如此慢?”


    宋铮不搭理他。


    说他想和他一起去的是霍霁风,说他不愿意他去的还是霍霁风。


    什么都让你说了,我还说什么?


    说了你也听不懂。


    自顾自,哒哒哒....


    霍霁风视“乌云”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是伙伴是战友,当即安抚他:“今夜行动前,我早派斥候营校尉带着三个老兵探清楚了北梁的军营布防,计划也布置得周密,保准万无一失,你尽放心。”


    还是哒哒哒...


    这番话没什么作用。


    霍霁风:“.......”


    .....


    夏戎、陆十九等人早就一骑绝尘,没入了浓浓黑色之中。


    跑了好一阵他们才发现,将军不见了。


    “吁——”陆十九拉住缰绳停下,往身后的密林中观望,没有任何动静。


    夏戎也刹住马,驱着马儿往回跑了几步:“怎么了?怎么都停了?”


    陆十九沉着脸:“将军不见了。”


    “什么?!”夏戎这个马大哈才惊觉,数了数人数,一脸懵逼:“是啊,将军人呢?不是说好了去偷袭,怎么将军还不见了?”


    夜行的两名士兵也面面相觑,十分莫名。


    夏戎:“不会是将军想独自行动,于是撇下我们抄别的路去北梁军营了?”


    “不可能,”陆十九很笃定,“出发前将军与我们仔细商议了行事计划,怎么会临时变卦,还不支会一声。”


    “糟糕!”夏戎脸色大变,“定是北梁的奸细提前得知了计划,半路把将军给捋走了!我去救将军!恰!”


    夏戎说着就要往回冲,陆十九立即驱马上前拦住这个憨货:“将军哪是说能掳走就掳走的,你当将军是纸扎的?”


    夏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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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陆十九:“我们且等等。”


    一名士兵当即下马,趴在草地上伏地听声,边听边汇报:“二位将军,西南方向,五里之外有蹄声传来,正朝着我们....算是疾驰吧。”


    以两国交战点为中心,大澜国的军营驻扎在东南方向,一路向北就是北梁军营,但是为了行动隐秘,他们特意从西南边绕行,也正是刚才来的方位。


    陆十九:“多少人马?”


    士兵:“回陆副将,马蹄声单一,依属下判断,仅一人一骑,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就能追上我们了,不过...”


    夏戎捉急:“不过什么?”


    士兵说:“不过我们得原地等,他才追得上。”


    陆十九沉吟片刻:“一人一骑,那应该就是将军了。”


    夏戎脱口:“可为什么将军要跑这么慢?”


    “.......”陆十九,“你问我,我问谁?”


    不多时,一人一骑出现在了夏戎与陆十九的视线范围内,的确是他们的将军,但是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追上了。


    宋铮提升了速度,跑得气喘吁吁,头晕目眩,不是霍霁风以为的他担心他,而是霍霁风无意说的一句话“回去后会犒劳他”给了他拼劲儿。


    见将军赶上,夏戎等人旋即调转方向,继续前行。


    正当宋铮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猝死的当口,一行人终于停了。


    太靠近敌营会引起北梁侦察的兵的注意,因此马匹不能再往前,宋铮被栓在了林子里,目送着霍霁人等人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没入黑夜之中。


    宋铮再一次躺下来,靠着粗壮的树干,气若游丝。


    完全脱了力了。


    为了防止被暗中监督和偷袭,军营驻扎地通常都会选择地势高处,北梁也不例外,而军营两侧就成了薄弱区,其中一侧靠近河套。


    五人往河套方向潜行。


    对北梁军营布防他们已了然于胸,外围插着十二根火把,对应十二个固定哨位,每隔一炷香的时间会吹一次牛角号报平安,这是明哨。此外还设有暗哨,每隔两炷香,就有两队巡逻兵从东西两侧对向而行,两队重逢时,恰好西南角的矮坡成了无人盯守的空白区。


    五人抵达西南方位,借着及腰的狼尾草隐藏身形,摸索到了鹿砦旁。


    霍霁风拨开狼尾草:“前些天连日暴雨,冲垮了他们的鹿砦,我特意命人暗中做了手脚,看着结实,实则不堪一击。”


    说着就轻轻松松捣毁出一个洞来。


    夏戎愕然:“将军,这好像狗洞啊!”


    霍霁风:“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拘小节。”


    夏戎:“可是我堂堂七尺男儿,将来传出去我钻狗洞,讨不到媳妇儿。”


    “讨媳妇儿有什么好,别磨磨唧唧,拿上!”霍霁风拿出事先准备的浸透盐水的布条和裹靴底的羊皮,布条可以?衔着防止喘气出声,羊皮裹着脚底能减少响动。


    扎好羊皮,陆十九一脚蹬在夏戎屁股上:“钻你的吧。”


    五道黑影混入了军营,随后分两组行动。


    ....


    林子里的宋铮一直缓不过来,只觉心脏突突跳、脑袋晕眩、口干舌燥,没有一口水的话他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