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作品:《我柔弱,却变成了战马?!

    第1章


    秋日午后,凉风习习。


    大二历史系的学生们集体在操场上跑步,稀稀落落的人群中,只有一个人在慢慢走路。


    体育是贯穿整个大一和大二的必修课,只针对身体异常、病、残、弱等特殊群体的学生开设以保健为主的课程。


    宋铮,就是其中的弱者。


    他打小身体底子就不好,别人发个烧两三天就痊愈了,他一个不慎就要进医院送急诊,连进ICU的次数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


    走了一圈,宋铮就开始气喘,眼前阵阵发黑。


    有同学从他身边跑过,两张脸对比明显,一张面红红润,一张惨白如纸。


    “喂,同学,你没事儿吧?”


    “很有。”


    ......


    马蹄卷起尘沙,马上之人一路奔袭十几公里亲自追捕叛国者,而后马不停蹄返回军营。


    嘭!


    叛国副将被丢落马下,披头散发狼狈不堪,自知落到大将军霍霁风手里绝没有生还的可能,他踉跄从地上爬起,握紧双拳,闭眼昂起头颅:“既然我落在了将军手里,那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霍霁风翻身下马,抽出锃亮的长刀。


    “将军且慢——”一人从军营冲狂奔而来,焦急地伸出尔康手,“将军刀下留人啊——”


    “留不了一点。”


    手起刀落,叛国者人头落地。


    平整的脖颈切口狂飙鲜血,仿佛间下了一场漫天血雨,顷刻就渐了霍霁风与来人满脸,血水顺着坚毅的下颌滴落在甲胄之上,面前的尸体直挺挺倒下,黄土地被浸润出大片深色。


    “哎呀!哎呀!”军师高崇山拍大腿,“将军,您行事太冲动了,怎么说砍就砍,孙成虽然投递叛国,但总有办法叫他将计就计,再给北梁下套,岂不是能出奇制胜?”


    马夫阿冬也赶来了,看见血腥场面捂住嘴干呕了两声,牵过将军的坐骑到一旁。


    不走,爱凑会儿热闹。


    霍霁风收刀入鞘,满脸的血也不抹一把,像个活阎王:“投敌叛国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就是阎王要他五更走,我也不肯留他到三更。”


    高崇山无奈摇摇头,又点点头。


    近年来诸国纷争不断,他们大澜国亦是边关战事频频,尤其是北梁,三天两头的来挑衅,但是定朔关有将军坐镇,在与北梁的战事上他们还真没吃过什么大亏,留不留人确实也不打紧,心里这么想着,高崇山又看向将军。


    霍霁风在行事上看似粗野,多像莽夫,实则肚子里诡计多端,高崇山这个军师有时候还当得自愧不如。


    “看来将军已经处置了,”副将夏戎上前一抱拳,扫过地上的尸首,没有任何惊讶,这是他们将军一贯的铁血作风,能砍了就绝不留活口。


    霍霁风吩咐士兵将尸首吊起来,就吊在军营门口,杀鸡儆猴,看以后还敢不敢有人投递叛国。


    小兵们动作很利索,一颗人头、一具尸体就那么血淋淋地挂上了,空气里充斥满血腥味。


    事情处理完毕,大伙儿也该散了,但是霍霁风一回头,两道剑眉倏地拧起,他身上杀气太重,即便五官轮廓俊逸也被那股杀伐气掩盖了相貌,旁人总是第一时间只能感受到他的气势。


    阿冬被震慑,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大喊冤枉:“将军饶命,小的可没有投敌,小的可以对天发毒誓!”


    其实霍霁风看的不是阿冬,而是阿冬身后的马。


    “我的马怎么了?”


    “啊?”阿冬木讷回头,也是一愣。


    将军的专属坐骑,西域进贡的纯血统宝马此时此刻趴在地上,揣紧了两只前蹄。


    按照正常情况,能上战场的马儿都是经过严格训练,能与主人配合默契,无惧刀光剑影,不怕血腥场面,在没有接触危险状态回到马厩之前,战马是不会随意趴下的。


    阿冬刚牵过它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没留神马儿就趴下了,他急忙站起来拉扯缰绳:“快快起来,好马,快起来....”


    说实话,宋铮也不想这样。


    上一秒还在大学操场散步,下一秒眼前一黑就成了战马,见到了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血腥场面,换谁谁不腿软?他没有晕血昏倒都属于万幸了。


    灵魂在颤抖,脑袋在发晕,常年病弱的体质让灵魂也深刻进了病弱状态。


    穿成矫健战马又怎么样,照样虚弱得不行。


    一匹成年战马体重足有四百到六百公斤之间,哪是阿冬硬拽能拉起来的,阿冬着急地围着宋铮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受伤:“将军,乌云没有外伤,平日的吃食也没有变化,突然这样,小的暂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来!”霍霁风拿过阿冬手里的缰绳,常年握兵器布满了老茧的手掌抚摸着马儿脖颈,先作安抚。


    马的视野范围很广,但也有盲区,正后方、正前方鼻梁处和头部正下方是它卡不见的地方,所以刚才只见叛徒身首异处,血溅三尺,却没有看见霍霁风的正脸,这人一到他侧面他就看了一清二楚。


    此人魁梧高大,剑眉凶目,血染盔甲,妥妥的雨夜屠夫。


    宋铮受惊发出嘶鸣,仰脖晃脑,四只蹄子蹬着地面往后挪,也不适应突然变马,控制不住成年壮马500多公斤的体重,一下子就翻了个四蹄朝天。


    要是有人脸,宋铮早憋红了,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


    夏戎、高崇山、阿冬,甚至是刚好经过的一队巡逻兵全部上来帮忙,集体把马儿翻了过来。


    宋铮重新趴着,揣着蹄子,气喘吁吁。


    霍霁风很是纳闷。


    他的爱马到底怎么了?


    阿冬是专业马夫,也是将军坐骑的专属马夫,往上数三代家里都是养马的,马儿的身体状况、脾性他都了得非常清楚,虽说先前没看出来,但经过刚刚,心里有了个大胆猜测。


    夏戎先说了出来:“将军,我瞧着乌云像是受了惊吓,您看您刚才摸它的时候它多抵触,又惊又怕,就是把它给吓翻了。”


    “放屁!”缰绳还握在霍霁风手里,单膝半蹲抚摸着宋铮鬃毛,“我与它并肩作战、上阵杀敌数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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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未见它惧过,骁勇不差我军中将士分毫,可说我们是生死之交,怎么会突然怕了我。”


    霍霁风骑过的战马有许多,乌云是他最喜爱的战马,没有之一。


    不仅是乌云外表壮美,通体漆黑,毛发雪亮,更是他见过爆发力强悍,且耐力极好,奔袭百里都不会觉得疲惫的宝马。


    夏戎这个直爽性子:“可我看着它就是受惊了,阿冬你说是不是?”


    “这....”阿冬左右为难,觉得夏将军说的没错,又怕惹怒大将军,这了半夜也这不出个所以然来。


    高崇山捋着下巴上的小撮胡子:“兴许.....”


    “兴许,”夏戎又插话,大胆假设,“兴许还有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乌云是被军营中的奸细下了药,身体虚弱才会没有安全感受惊,你们看它,气喘如牛,眼神萎靡,分明就是临死之相,将军,若它有个三长两短,还望将军节哀。”


    就冲着这些话,宋铮仰直了脖子,前蹄撑住地面先挺起前半身,接着后蹄发力。


    站了起来。


    漆黑乌亮的眼睛瞪着夏戎。


    感觉被将军爱马瞪了一眼的夏戎:“?”


    “要我看,不过是它一时顽皮,耍耍性子,”霍霁风轻拍了两下,缰绳交到阿冬手里,叮嘱他好生照料,有任何问题随时来报。


    宋铮跟着的阿冬来到马厩。


    但死活不肯进去。


    将军的坐骑有将军坐骑的高等待遇,有单独的马厩马槽、专属的马夫,但对于现代人宋铮来说,无疑是从天堂掉进地狱,一下子怎么适应得了。


    马厩里铺着干净的干草,可是地上仍旧有灰尘,还有原马留下的马粪....


    真脏。


    这让他怎么下得去脚?


    “我说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跟将军出去一趟就换了性格了?”


    要是其他马儿不听话,马夫会抽几下屁股威胁,可乌云是将军的马,阿冬又是老实人,他拗不过只能把马儿栓在马厩外面的木头柱子上,既能够得到马槽吃草料,也能喝上水。


    栓好了马,阿冬提桶去打水,准备给马儿刷洗。


    宋铮再次趴下来,揣蹄。


    慢慢消化自己真的成为了一匹马的事实。


    看过书本里穿人穿狗穿猫的,没见过有穿马儿的,是他上辈子毁灭了银河系吗?


    马厩里还有许多隔着栅栏的战马,在他附近的一匹白马和枣红马特别聒噪。


    白马:“老大,你怎么了?为什么趴下了?你伤了蹄子吗?”


    枣红马:“老大,你为什么看起来非常虚弱的样子?”


    白马:“老大,你快死了吗?”


    枣红马:“我们身为战马,都做好了和主人一起上战场杀敌赴死的准备,尤其是老大,三月前被大将军选中,大将军□□跑死战死的都有上百匹马了,我早就料到老大会死得比我们早。”


    白马:“安息吧老大。”


    宋铮就是死了也被气活了:“我是有点虚弱,但我还没死。”


    安息个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