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作品:《郡主的夫君他又争又抢

    萧新棠一时也被他吓着,手腕挣动几次都挣脱不了,她也急了,便直接怼回去:“我试不试与你何干,轮得到你来管教?放手!”


    轻斥传来,虞赋野立时反应过来,一瞬松开手,见萧新棠手腕上方,浮现出的刺眼红痕,他瞳孔微微一颤,心中暗暗自责,带着几分无措道,“抱歉,我……一时冲动,冲撞了郡主,还望郡主莫怪。”


    萧新棠揉着酸疼的腕子,眼前这人刚刚还是冷厉的模样,如今确是像个淋了雨的小狗,一副耷拉的样子,心中也有几分好笑。


    她知道,虞赋野是在担心她,一时气急便没注意分寸,涉及到这些怪力乱神之事,自是得万分斟酌。


    萧新棠也没想与他置气,方才那一瞬她看得分明,虞赋野对她没有恶意。


    萧新棠甩甩手,想着扭转一下有些沉闷的气氛,眼珠滴溜一转,计上心来。


    她上前一步,正对着抿嘴沉默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踮脚抬手,直接摸了摸他的头,转而又拍了拍肩膀。


    看似语重心长道:“我知你是担心我,方才我也是气急,说了些气话,咱俩各退一步,我不怪你冒犯,你也别不高兴了好不好?”


    幽香如丝袭来,虞赋野瞳孔骤然一缩,似乎有一股热意从头上传来,甚至连神情都显得怔忪,心中思绪万千却又一片空白,身旁的空气也有些灼热,脑海一遍遍重复着前一瞬的画面。


    郡主刚刚在摸他的头!


    眼前的人一脸期待,等着他回话,虞赋野唇角轻扯,嗓子却有些干涩,肩上的温度一下又一下刺激他的神经。


    他些许难耐地微微侧头,避开对视,眼神闪烁道:“多谢郡主宽仁,只是这泄露天机之事兹事体大……”


    却不想他这一侧头,正中萧新棠下怀,只见眼前的青年将军,不似初见时的锐意凛然,一抹红意自衣领下延伸出,弥漫至颈侧,上方的耳垂也带着可疑的浅红。


    萧新棠现在完全听不进耳侧的话语,目光都集中在虞赋野的耳垂上,许是她的目光太明显,那一抹红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深,丝毫没管它的主人正经冷淡的神情。


    这一幕实在太有反差了。


    她忍了又忍,数度将不受控制上扬的唇角压下,但左边下来了,右边又上去了,最终还是没忍住,溢出了一声轻笑。


    虞赋野正一点点将此事的严重性说与萧新棠听,耳旁冷不丁传来了笑声,他不解地回头,萧新棠双手捂着嘴,俨然是一副憋笑的样子。


    他仔细思索方才的话,并未找到有什么逗笑之处,目光更加疑惑,莫不是新棠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萧新棠顶着这十分不解的目光,边笑着边颤颤巍巍伸出手,点了一下那通红的耳垂,嘴上也没饶过他,一笑一顿道:“虞赋野,你的耳朵,哈哈哈哈哈……好红啊……”


    听见这话,虞赋野似见鬼了一样,立刻后退数步,将将要退到屋檐处了才停下,他一手捂着方才被碰过的耳朵,神色颇为羞恼。


    还不等他开口找补,萧新棠又送上会心一击:“你刚刚是害羞了吗?”


    顿时热气直冲天灵盖,这会不用萧新棠指出,虞赋野自己都明显觉察到了脸上的热意。


    此处已是呆不下去了!


    他放下已经遮不住的手,强忍着捂脸的冲动,运转内力降温,一面拱手道:“今日时间不早了,在下便不再叨扰郡主,望郡主早些歇息,一夜好梦,在下告退。”


    萧新棠还想再拦,谁知这人竟也不等她回话,直接运起轻功飞远了,转瞬间连人影都瞧不见了。


    见人都走远了,萧新棠也不再忍着,直接笑了出来,她可真没想到,这小虞将军竟是个如此有趣的人,方才那做派简直好似庙里的和尚到了青楼一般,又是尴尬又是害羞的,可太有意思了。


    待到笑够了,她望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真是个傻子,想问的都还没问出来就跑了……”


    夜风沁着凉意,吹拂过枝杈,带走了脸上的热意,也把混沌的脑袋吹清醒了。


    虞赋野落地,站在院墙边,回想着他方才那丢人的做派,抬手一拳砸在了树干上,甚至还不敢用捏过新棠手腕的那只手。


    前世在战场上无数次死里逃生他都不惧,怎的今日反倒在她面前露了怯。


    他闭了闭眼,真是没出息!


    夜深露重,多思无益,虞赋野无奈地进屋,收拾齐整便也躺在床上,闭目准备睡觉。


    却不想即使闭上了眼,脑海里仍然回顾着当时的一幕幕,萧新棠慵懒的笑、惊讶的神情、他情急之下抓着她手腕的触感,仍在眼前重演。


    倏然,他猝然睁眼,径直坐起。


    他想起来了,当时他是想问新棠为何要尝试泄露剧情,结果被她指出面红耳赤的情态,一时羞恼便也没顾上问话。


    如今想来,他才惊觉,怕是新棠根本不愿让他知道,故意打岔来避开问话。


    他之后的动作,怕是新棠早已洞悉,今夜一番较量,完全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沉吟半晌,虞赋野眸中浮现出赞赏之色,漆黑的室内传来一声轻笑,言言果然是如此聪慧无双,步步筹算,倒教他越发舍不得离开她了。


    在照京城中,众人安睡之时,南部的乐安郡一处密林中,却在进行一场追杀。


    身着夜行衣的少年拼命施展轻功在林中穿梭,背上还背着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身后一群追兵无声向前靠近。


    “嗖”“嗖“嗖”,几支利箭擦身而过。


    “唰——”地一声,一支箭头映着紫黑色暗光的箭矢猝然贴近,从少年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毒素随着内力飞速扩散,不不多时,他眼前泛起点点黑影,喘息声粗重起来。


    不能晕,一定不能晕!他咬破舌尖,以疼痛刺激神智,一定要把消息带出去!


    “呲唰——”他倏然停下脚步,数尺下一条大河豁然涌现,身后的人也知道前面是绝路,有序地放慢脚步,从四周围拢过来。


    “主人命令,抓活的。”


    脚步一点点逼近,走投无路的少年望了一眼湍急的河水,月光下黑绿色的水流深不见底,他攥紧背上人的胳膊,几不可闻地说了句:“对不住了兄弟!”


    一瞬便带人跳进了河里。


    追兵急忙上前,却只见河水涌动,连血迹都难以得见,


    “混账!”


    “啪!”追兵首领狠狠扇了随从一巴掌。


    四周死士沉默。


    “愣着干什么!去追啊!沿着河道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是找不到,都提头来见!”


    唰啦一声,死士四散开,密林四处也响起寻人的脚步声。


    *


    翌日一早,还未等虞赋野去西棠院抓那个狡猾的郡主,先被萧闻松逮了个正着,只得一道去商量劫铁矿的具体对策。


    早在昨日的商谈中,萧闻松便与他达成了共识,一直认为白来的铁矿不要白不要,更何况还是贺知循家的,那更是不能给那厮剩一点。


    待到萧新棠醒来用早饭时,便听到了虞赋野离开萧府,去处理公务的好消息,乐得她还多吃了半碗饭。


    用过饭后,她一路逛到藏书阁,径直去往放着游记的一层,抽出昨日未看完的内容细细看着。


    书封上赫然写着“乐安郡郡志”。


    这边厢一派岁月静好,另一边的的贺府中,贺知循却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砰!”贺奉远将信件狠狠丢在案上,“这就是你干的好事!铁矿生意刚交与你,你便捅出这么大的娄子,这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说罢仍不解气,一手攥起旁边的青玉摆件就砸了出去。


    “咳……”玉石径直砸到右肩,跪着的贺知循身子一抖,惨白着脸,却丝毫不敢痛呼。


    铁矿之事兹事体大,他也不知究竟是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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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中作祟,就连运送的人马也一并劫走,俨然是雁过拔毛的作风,只得在心中暗恨,若是查到是谁下的手,他必要把那人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


    贺奉远坐在上首,看着堂下人眼底的狠意,眸中闪过一抹轻蔑,面上浮现嫌恶之色。


    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人生的孩子,就如他娘一样,目光短浅,偏生是个能力不足、眼高手低的货色。


    他厌烦地闭了闭眼,不再管地上的人,径直离开内堂,只是在越过台阶时,补了一句话。


    “若此事你办不好,便让明序回来处理。”


    只这一句,直让贺知循如坠冰窖,一双眼顿时布满血,他扭头望向父亲离开的身影,想起了那些年他一直只配仰望的人,身侧的手死死攥紧,滴滴鲜血从指缝滴落在地。


    他后槽牙紧紧咬住,心中恨意滔天,他决不能让那个人,再回到照京!


    贺知循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下人立马上前扶着他,“少爷,您可悠着些,这上次的伤还没好呢。”


    听到这话,贺知循便又记起了在萧府挨打的耻辱,些许颤抖地坐到榻上后,他不耐地问道:“萧府还没动静吗?萧新棠这些日子没递拜贴上门?”


    “回少爷,都没有,就连少爷写的信……郡主也没收,送信的小厮都是被萧将军踹出来的。”下人嗫嚅地答道。


    看着贺知循阴晴不定的神色,下人眼睛一闭,紧接着补充道:“奴才瞧着那情形,郡主八成是真的不……”


    “你懂什么!她这就是欲擒故纵,一时知道了公主的事与我置气罢了!那些年她追在本公子后面像条狗一样,我在哪她便去哪,怎么可能突然变心!”


    还得等手下说完,贺知循直接打断他的话,一脸怒色地驳斥。


    下人当即跪下,再不敢言。


    “滚!”贺知循见着他心烦,抬腿踹了他一脚,直接把人赶走了。


    屋内无人后,他有些艰难地起身挪到床边,打开一旁的柜子,取出几页纸,上面都是萧新棠赠予他的回信,落款处描出的粉色棠花仍栩栩如生,颜色依旧。


    他扫了几眼,里头都是情真意切的内容,心下安定,他就说嘛,萧新棠就是对他一往情深,这段时间不过是耍些孩子脾气,同他置气罢了。


    待到宫宴时他再相邀,约着一同看下月的灯会,她便消气了。


    他很了解这种武夫家的女儿,就喜欢这些文人的情调。


    另一边的萧府。


    藏书阁中趴在榻上看书人狠狠打了几个喷嚏,有些不解:“莫非这几日穿得少了,着凉了?”


    *


    傍晚时分,虞赋野谢绝萧闻松同回的邀请,穿过几条巷子后,在一家店面前站定。


    这是一家卖灯笼的小店,各式各样的灯笼做得活灵活现,一只红狐狸灯摆在角落中。


    “掌柜的,买灯笼。”


    虞赋野步入店内,正在削竹条的学徒抬眼看来,侧边的店老板见着生脸,忙上前招呼道:“客官好嘞,咱店里的灯笼都是用上等的竹子、纸面做的,是咱照京独一家的好看,不知客官是要现成的,还是要定新的?”


    一一扫过店内的灯笼,虞赋野抬手一指,老板顺着看去,见他指着的是一只红狐狸灯。


    “客官真有眼光,这灯笼在本店卖得可好了,许多少爷小姐都喜欢。”老板奉承道。


    “照着这个样式,做一只雪狐灯,狐狸额间添上朱红色的海棠花钿,这是定金。”


    虞赋野将银票递给老板,店老板仔细看了看票号,又是乐呵呵地道:“得嘞,客官的要求我们都能做到,保准让客官满意!不知客官什么时候来取?”


    “灯会前一晚,我会派人来取。”


    约定好时间,虞赋野便径直回了萧府,心里计划着,该如何让萧新棠愿意与他同游灯会。


    他记得新棠很是喜欢漂亮的灯笼样式,尤其喜欢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