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肝肠寸断

作品:《被渣兄烧死?恶女重回侯府杀疯了

    他可以放任向南枝的偏心,冯婉月的争宠。


    却不能因为她们毁了整个东平侯府的名声和前程。


    冯婉月何曾被秦时文这般训斥过?


    尤其是对方还一口咬死是她算计了秦迦南。


    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姨父,我从没有这么做过!您怎么能这么误会我?”


    凭什么?


    那个野丫头出了事,爹就责备她?


    她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此刻的冯婉月伤心又不甘。


    向南枝赶忙将冯婉月拉到身后。


    “谁跟你说的是婉月做的?是那丫头自己不检点,跟婉月有什么关系?”


    秦时文咬着牙。


    “所以,那丫头真的丢了清白?”


    “是!”


    向南枝不假思索。


    “谁让她好端端的非要去逛林子?她被人夺了身子也是她活该!”


    秦时文还是有些怀疑。


    “那个元宝那么厉害,怎会如此?”


    “因为当时元宝压根就没在她身边!”


    在锦绣堂,秦迦南的一番话让秦时文对此抱有怀疑态度。


    可向南枝这么说过,他也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秦时文深吸一口气。


    “登徒子是谁?”


    不管如何,那个人必须死。


    东平侯府的名声不能就这么毁了。


    向南枝皱眉。


    “我怎么会知道那野丫头招惹了谁?”


    秦时文转头看向冯婉月。


    冯婉月心头一紧。


    “姨父,我、我也没看到。”


    “既然你们都没看到,那你们怎么确定她被人欺负了?”


    “她都衣衫不整的从林子里跑出来,还哭的那么凄惨,她不是被人欺负了,还能是什么?”


    向南枝说完。


    冯婉月又小声补充了一句。


    “当时表妹脖子上的印记也不对。”


    “怎么不对?”


    “像、像是被男人亲出来的印记。”


    冯婉月欲言又止。


    秦时文当即追问。


    “你怎会知晓是被男人亲出来的?”


    不只是秦时文疑惑。


    就连向南枝都狐疑的看着冯婉月。


    冯婉月被看的一阵脸热。


    暗自后悔不该多嘴。


    她咬着唇角说道:“因为那个样子和先前李姨娘脖子上的很像。”


    秦时文的白面皮红了。


    向南枝妒火中烧。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有了这个小插曲。


    秦时文也不好再发火。


    “算了,既然那丫头自己不检点,那就怪不得谁。”


    他看向向南枝。


    “出了这种丑事,不能再让那丫头留在侯府,回头送去水月庵。”


    “不可以!”


    冯婉月当即出声。


    秦时文皱着眉头看她。


    冯婉月赶忙解释。


    “姨父,表妹虽然做的很不对,可她刚回来您就把她送走,难免会被人议论您不近人情。”


    “那你什么意思?”


    “婉月是想,这件事大家传的这么厉害,那个登徒子早晚会听说。若他登门求娶,既能促成一桩姻缘,姨父也不至于被人议论。”


    “她做了这种丑事,还想嫁人?”


    向南枝在旁劝说。


    “大爷,婉月也是为了您好,为了侯府好。把那丫头嫁出去总好过侯府多一个出家的尼姑。”


    秦时文犹豫了片刻。


    最终还是答应了冯婉月和向南枝的建议。


    之后,但凡有人问及此事。


    秦时文总会羞愧难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更加印证了谣言的真实性。


    消息越传越热烈。


    没多久,秦迦南就成了旁人口中不检点、水性杨花的姑娘。


    第一个赶来侯府的是姜嬷嬷。


    见秦迦南安然无恙,她才彻底放下心来。


    “郡主说的果然对,南小姐这么聪慧,怎会被人欺负了去?”


    秦迦南装可怜。


    “嬷嬷这句话说对了,我还真被人欺负了。”


    姜嬷嬷瞬间怒了。


    “我看谁敢?”


    等秦迦南将寺中林向恒的算计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姜嬷嬷当即黑了脸。


    “好一个林家,真当咱们长信侯府是好欺负的?南小姐放心,等我回去就将此事汇报给夫人,哼?一个小小的侍郎府,就算他们有三皇子做靠山又如何?”


    果然,她那位蛰伏十几年的外祖母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秦迦南也不过是试探一下。


    她可不想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惹得外祖母上心。


    “姜嬷嬷,林家我早有办法对付。之所以告诉您,一来也是想安您和外祖母的心。二来,我又想吃外祖母做的樱桃肉了。”


    “您不知道,宝相寺的斋菜吃的人嘴里都能淡出鸟儿来!唯有外祖母的樱桃肉才能抚慰我这颗受伤的心。”


    元宝也两眼放光。


    “嬷嬷,可不可以要两份?”


    姜嬷嬷成功被二人逗笑。


    “好好好,我回去就跟夫人说,做完了,就立刻给你们送过来。”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


    陆续有黎叔、昭阳公主的贴身嬷嬷以及梁莹月的丫鬟赶来问候。


    最令秦迦南没想到的是。


    沈苍梧还让人带来了口信。


    “谣言止于智者。秦小姐人品贵重,区区流言不必理会。”


    想不到那位广平郡王人还不错。


    秦迦南心情大好。


    跟元宝抢樱桃肉都更积极了。


    姜嬷嬷等人不畏流言依旧来了侯府。


    这是秦时文没有想到的。


    他心里暗骂秦迦南不争气。


    好好的一把牌打的稀烂。


    向南枝则酸的不行。


    “都坏了名声,这些人还敢来,也不怕被人诟病!”


    她又注意到冯婉月眼底的不甘。


    “不过来多少人也没用,咱们婉月马上就是县主了,可不是她一个野丫头能比的了的!”


    这话不止安慰到了冯婉月。


    秦时文也同样收了惋惜的想法。


    是了。


    一个毁了名声的女儿哪比得上一个当县主的女儿?


    秦迦南并不在意秦时文几个怎么想。


    而是将更多的心思放在了怀远伯府上。


    翌日一早。


    元宝就带来了消息。


    怀远伯夫人陈氏状告三皇子幕僚范荣听敲诈勒索。


    一纸状书递到了京兆府。


    秦迦南无声站在窗边,远眺着西北。


    “好戏开始了,但愿你们已经走的足够远。”


    西行的官道上,天气转凉,草木渐稀。


    金子玉穿了件半旧的破袄走在商队的最后。


    他神情麻木,双唇爆皮,右脸上的伤口已然结痂。


    短短两日,他身上已经再无往日贵公子的模样。


    反倒因为这道疤,多了几分西北人的彪悍。


    他忽然站定。


    回头遥看着京城的方向。


    不知想到什么,神色格外复杂。


    须臾,金念慈黑着脸跑了过来抱怨。


    “大哥,我实在是受不金欢儿了!咱们都已经这样了,她还要东要西,稍不如她心意就要回京,要不然咱们把她扔在这吧?就让她自生自灭!”


    金子玉厉声打断。


    “住口!欢儿是你妹妹,你怎能如此待她?”


    金念慈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大哥,你是不是疯了?这两天日日护着金欢儿也就算了,还为了她训斥我?到底谁才是你妹妹。你是不是忘了?她可是陈嫣然那个恶毒女人的种!”


    “闭嘴!”


    金子玉罕见发了脾气。


    接连两次被呵斥。


    金念慈红着眼,强忍着才没让眼泪落下来。


    金子玉没解释太多。


    只沉声告诫。


    “从今往后,你要真心待欢儿,待她要和我一样,还有.....


    他顿了下。


    “以后不许再叫她恶毒女人。”


    听了这话金念慈委屈不已。


    一时没忍住,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大哥忘了她对咱们兄妹做过什么,我可没忘!这些年要不是咱们命大,早就死个来回了!”


    金子玉沉声。


    “可这次若没有她,你我只怕早已被围困在京城,不得而出。”


    金念慈也不是愚钝之人。


    猛地想起了离开时陈姨娘执意不走,抱着金欢儿哭的肝肠寸断的模样。


    也顾不上哭了。


    “所以,她留在京城是替我们当人质,不是舍不得伯府的荣华富贵?”


    金子玉无声颔首。


    金念慈还是有些不相信。


    “她、她为何要这样?”


    “她说自己既已扶正,那便是怀远伯府的主母,为伯府保住血脉是她的责任。所以......”


    金子玉郑重的看着妹妹。


    “所以过往如何,都已随风而去。现在,她是你我的救命恩人。”


    金念慈小心翼翼的询问。


    “那我以后该如何称呼她?”


    金子玉沉默许久。


    “她对我们,恩同再造,以后就叫母亲。”


    金念慈怔愣在原地。


    不远处的巨石后,有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躲在那里。


    听金子玉说完。


    捂着嘴,瞬间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