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章 星星不哭了
作品:《小蛇宝宝不听话》 看着那团剧烈颤抖、把自己缩成鸵鸟的银白色身影,听着那压抑不住的细微呜咽,孟凛月的心瞬间揪紧了。
担忧迅速被一种混合着心疼、理解和一点点……无奈的好笑取代。
她深吸一口气,迅速收敛起所有外露的情绪,脸上的焦急化作了极致的温柔和安抚。
她没有立刻上前,也没有发出任何可能惊扰到小家伙的声音,只是动作极其轻缓地反手关上了门,隔绝了外界一切可能的窥探。
然后,她放轻脚步,慢慢走到衣柜旁,重新拿了一套干净柔软的睡衣睡裤。
接着,她走到那团颤抖的“小鸵鸟”身边,没有试图去碰触她,只是缓缓地、带着安抚的意味蹲下身,将手中的衣物轻轻放在小家伙触手可及的地毯上。
“没事了,星星。” 她的声音放得极低极柔,像怕惊碎了易碎的琉璃,“先把衣服穿上,好不好?”
她说完,再次体贴地站起身,背过身去,面对着墙壁,声音依旧温柔:“我就在这里,背对着你,穿好了,或者需要帮忙,就告诉我。”
地毯上,将自己埋起来的孟栖星,听着那温柔到极致的声音,感受着衣物落在身旁的触感,还有那个背对着自己的、毫无威胁的身影,紧绷到极致的身体和羞耻感,终于找到了一丝缝隙,缓缓地、缓缓地松懈下来一点。
滚烫的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膝盖。
她伸出微颤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那柔软的蕾丝边缘,冰凉的触感让她微微一缩。
她回想着孟凛月刚才比划的位置和动作,小脸依旧红扑扑的,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掀开了被子……
孟凛月面对着墙壁,听着身后窸窸窣窣、偶尔夹杂着布料摩擦和小声困惑嘟囔的声音,嘴角忍不住高高扬起。
她几乎能想象出小家伙在是如何跟那几根细细的带子“搏斗”的。
然而,几分钟过去了。
身后的动静从最初的窸窣,变成了越来越频繁、越来越用力的布料拉扯声,偶尔还夹杂着一两声带着浓浓挫败感和委屈的、几乎要哭出来的短促抽气。
嘟囔声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疼的、压抑的沉默。
孟凛月微微侧过头,柔声问道:“星星?需要我帮忙吗?”
回应她的,是更长久的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一种名为“羞愤欲绝”的气息在无声地弥漫。
就在孟凛月以为小家伙会继续倔强下去时,一声极其细微、带着浓重鼻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闷哼,终于从她身后传来:
“……嗯……”
那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充满了破罐子破摔的绝望和巨大的不情愿。
孟凛月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又带着点好笑。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嘴角过于明显的弧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那我转过来咯?”
“……嗯。” 又是一声细若蚊蚋的回应。
孟凛月缓缓转过身。
地毯上,孟栖星依旧蜷缩着,但不再是鸵鸟埋首的姿势。
她努力想把那件柔软的睡衣上衣往身上套,结果两只袖子只套进去一半,领口卡在了银发上,露出一小片光滑细腻的肩背。
而下身的睡裤则完全没动,可怜兮兮地堆在腿边。
最要命的是那件白色的小内衣,被她胡乱地按在胸前,带子完全错位,后背的搭扣更是毫无章法地纠缠在一起,显然之前的“搏斗”以惨败告终。
此刻,她的小脸和露出的耳朵尖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虾子,异色的眼眸里水汽氤氲,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要掉不掉的泪珠。
看到孟凛月转过身,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闭上眼睛,长长的银色睫毛剧烈颤抖着,小嘴紧紧抿成一条线,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也什么都没看见,我已经原地去世了”的社死模样。
她甚至自暴自弃地松开了手,任由那件不成形的内衣滑落一点,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肤,仿佛在无声控诉:随你吧!我放弃挣扎了!
这幅又羞又窘、放弃抵抗、任人宰割的小模样,像一颗投入滚烫油锅的水珠,瞬间在孟凛月心底炸开了惊涛骇浪。
只有孟凛月自己知道,她看似平静自然的表面下,全身的血液都在疯狂地奔腾、叫嚣、沸腾!
指尖触碰到的空气仿佛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孟凛月强行压下喉咙的干涩和胸腔里那颗快要撞出胸膛的心脏,眼神专注地落在那些错乱的带子和搭扣上,刻意避开了那大片晃眼的、细腻得如同上好瓷器的肌肤。
“别怕,很快就好。” 她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平稳,甚至带着安抚的笑意,但只有她自己能听出那细微到极致的、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她动作极其轻柔,带着十二万分的克制。
冰凉的指尖偶尔不可避免地擦过少女微凉滑腻的肌肤,每一次触碰都像带着微弱的电流,让她指尖微微发麻,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一瞬。
她小心地将缠在银发上的睡衣领口解救出来,理顺那如月光般的长发。
然后,她拿起那件小小的内衣,耐心地解开那些被小家伙拧成麻花的带子,动作熟练而轻柔地替她调整好位置,指尖灵巧地绕到背后,准确无误地扣上了那排小小的钩扣。
整个过程,孟栖星都紧紧闭着眼睛,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只有微微颤抖的睫毛和越来越红的脸颊泄露了她的紧张和羞耻。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坏女人微凉的指尖划过她的肌肤,能感觉到柔软的布料被妥帖地穿戴整齐,包裹住她。
每一次触碰,都让她觉得那块皮肤像被点燃了一样。她恨不得立刻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当柔软的棉质睡衣睡裤也被孟凛月仔细地帮她穿好,系上腰间的带子时,孟栖星感觉自己已经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酷刑。
终于结束了。
孟栖星刚想松一口气,甚至偷偷睁开一条眼缝,却感觉身体一轻。
孟凛月没有给她任何逃跑或害羞的时间,直接俯身,小心翼翼地将那个依旧浑身僵硬、小脸通红、散发着“生无可恋”气息的小鸵鸟打横抱了起来。
“啊!” 孟栖星短促地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抓住了孟凛月胸前的衣襟。
孟凛月抱着她,走到床边坐下,然后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孟栖星侧坐在自己怀里,像抱着一个受惊的、需要安抚的孩子。
她的一条手臂稳稳地环住少女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极其轻柔地、安抚性地顺着她披散在背后的银发。
孟栖星整个人…嗯……整个蛇都懵了,刚经历完社死穿衣,现在又被这样抱在怀里。
她的小脸被迫贴在坏女人温热的颈窝处,鼻尖萦绕着坏女人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身体被温暖而有力的手臂环抱着……
这姿势比刚才被看光光还让她心跳失序,她想挣扎,身体却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只能僵硬地任由坏女人抱着,小脸埋在对方颈窝里,露出的耳朵红得滴血。
孟凛月抱着怀里这具微凉、僵硬又带着淡淡甜香的身体,感受着那细微的颤抖,之前强行压抑的悸动如同熔岩般在四肢百骸流淌。
她抱着孟栖星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一点点,下巴轻轻抵着那散发着凉意的银发顶,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种奇异的、能抚平所有躁动的魔力:
“好了,都过去了,星星不怕了。” 她轻轻拍抚着少女单薄的背脊,像哄着受惊的幼兽,“我们星星最厉害了,是不是?第一次穿衣服,已经很棒了。”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低沉温柔的嗓音带着安抚的韵律,还有那一下下轻柔的拍抚……
孟栖星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和羞耻感,在这份不容抗拒的温暖怀抱和温柔低语中,如同被阳光融化的冰雪,一点点、一点点地松懈下来。
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软软地靠在孟凛月怀里。
那点残存的委屈和巨大的羞耻,似乎也在这温暖的包围中找到了宣泄口。
她依旧把脸深深埋在孟凛月的颈窝,但不再是出于羞耻的逃避,更像是一种寻求安慰的依赖。
一声带着浓重鼻音、闷闷的、却不再压抑的呜咽,终于从她紧抿的唇边溢了出来:
“呜呜呜……吧啦吧啦……”[……呜……坏……坏女人……]
声音含糊不清,带着哭过后的沙哑和浓浓的撒娇意味。
听到这声带着哭腔的控诉,孟凛月的心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又酸又软。
她收紧了环抱的手臂,将怀中小小的、委屈的“归处”拥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用体温熨帖小家伙所有的羞窘和不安。
她低下头,一个极轻、极珍视的吻,无声地落在少女冰凉光滑的银发上。
“星星不哭了……” 她低笑着,声音里是化不开的宠溺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