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亿！”


    一片静默。


    这个数字让全场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底下观众开始窃窃私语。


    观众（大为震撼）：你、你听到了吗……她说什么……


    观众（肯定点头）：我听到了，她说区区7根。


    观众（暴力肘击）：又在造谣！


    “夏枝sama——”


    白石友香里站起来振臂高呼：“只要你一声令下——”


    金色小春接过话头，爱心发射：“我们将拥护你为新的乙女大人～”


    两人说完开始手绢抹泪：“终于有人懂我们的抽象了……”


    “小春！”一氏裕次大笑着抱过金色小春，“就算搞笑，也不可以出轨哦！”


    我放下手，在七位少年和无数观众的注视下走到舞台最前方。


    聚光灯追随着我，仿佛我是宇宙中心。


    全场安静，目光都停在我身上，大概在好奇我还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


    “能遇见你们……是三十五亿分之一的概率。”


    我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毫不费力地传达到每一个角落。


    “所以，我的答案是——”


    我转过身，背对着观众，面朝这七个为我站在台上的少年。


    我伸出手，指向了他们。


    观众（失落）：哦呀？还是要做选择吗……


    观众（拭泪）：这个很有少年感，那个很有男人味……真的不能开后宫结局吗？


    就在所有人以为我要做出选择时，我的手腕一转，最终指向放置在舞台侧边的“奇迹棱镜”实时竖屏。


    我直面那个捕捉我一切细微表情的镜头，仿佛穿透屏幕，就能与线上线下的所有目光直接对话。


    “看好了——”


    “我的选择是——”


    “我要这场比赛的顶点！也要你们所有人的目光，只为我一人停留。”


    灯光熄灭。


    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观众们只来得及看到七位少年脸上错愕、了然、又期待的神情，以及站在中央的女主角，那不可撼动的背影。


    .


    大放厥词超爽的。


    但是聚光灯一灭，理智回笼，我就开始寻找地缝了。


    对于这个时间线的网王世界来说，“三十五亿”和“全都要”的宣言，大概、可能、确实是有亿点超过了。


    下了舞台，我一路狂奔不回头，试图把自己藏在人群中，不被身后的少年们找到。


    “……夏枝sama！请留步！”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我顿住脚步，疑惑地回头。


    今天这身打扮确实精致又青春，但是在花花绿绿的二次元海洋中，我顶多算是个平平无奇的地球人。


    怎么会有人特意叫住我？


    “太好了！赶上了！”一个脸颊红扑扑的女孩跑到我跟前，她深吸一口气：


    “区区七根……唔唔唔唔唔！”


    跟在她身后的男孩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男孩满脸歉意地向我鞠躬：“对不起！是我们冒犯了！”


    被捂嘴的女孩使劲挣扎，不死心地用双手递过来一张小卡片。


    我下意识接过。


    这对少女少男像是完成了什么重大使命，立刻转身，一溜烟跑没影了，根本不等我反应。


    低头看，是我的个人速写。


    这段时间以来，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并不算少。


    有审视，有好奇，更有复杂的探寻。


    每道目光都在提醒我：被看见，就意味着被批判。


    可与此同时，也意味着我有可能被认可、被接纳、甚至被喜欢。


    我摩挲着手中颗粒感明显的水彩纸片，一股暖流从心口通达四肢百骸。


    比赛悬而未决，我的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扬起。


    开心。


    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开心！


    我小心翼翼地把卡片放好，身边又飘来这句话。


    “区区七根！”


    “是她吗！”


    “加油啊！35亿！”


    低声些！这难道光彩吗！


    刚刚压下去的羞耻感“轰”地一声冲上来，我的脸颊又开始发烫。


    我默默拉高了脸上的口罩。


    但一路上还是有陌生女孩笑着跑过来，往我手里塞各种自制无料。


    徽章、贴纸、零食……然后……


    受不了了！


    再这样下去今晚做梦都要区区七……七……！！


    为了躲避这甜蜜的负担，我一眼相中了游戏区那个看起来最昏暗、最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


    任天堂VR虚拟体验馆！


    我拨开人群迅速躲进展馆中，staff们帮我戴上VR头套，并把感应手柄放到我手中。


    “《末日猛攻》单人作战难度较高，请玩家【夏至已至】保持待机状态，等待另一位玩家联机进入游戏。”


    耳边传来工作人员的提醒，并站在我身边不让我无意识地乱走，以免意外发生。


    视野中突然亮起一个赛博风格的控制面板。


    VR游戏内的电子提示音响起。


    “系统提示：玩家【摘星人】已加入战局，祝您游戏愉快。”


    透过VR眼镜的余光，我瞥见身旁多了个修长身影。


    这人的右手正在调整感应手柄的腕带，左手……被白色绷带缠绕。


    左手？


    白色绷带？


    “不好意思！没发现您的眼镜歪了。”


    身边的staff尽职地调整，紧张的游戏音乐响起，我无暇再顾及其他。


    再次睁开眼睛，世界瞬间被红黑交加的末日色调笼罩。


    破败的城市空无一人，偶尔有可怖的低吼从四面八方传来。


    昏暗的街角中，我前后左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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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是4个通道。


    队友缓缓显形，我们的手上各有一根木棍，这是初始武器。


    “我负责东、北方向。”


    队友冷静分配任务，他的声音经过系统处理带有冷冰冰的赛博味。


    “那我负责西、南方位。”我简单回应。


    任天堂的虚拟世界做得很逼真。


    一阵阴风吹来，卷起地面沾血的报纸。


    不远处传来铁网撞击声，夹杂着非人类的嘶吼。


    来了！


    第一批丧尸慢慢地从街巷拐角爬出来，我们默契各守半场。


    嘭——！


    咚——！


    击碎腐肉的声音此起彼伏。


    痛快！


    这批丧尸行动很慢，我们轻松爆头。


    腐臭头颅接连炸开，粘液溅满虚拟墙面。


    突然！我的脚踝被冰冷手指抓住！


    虚拟世界连触感都可以模拟的吗？


    我毛骨悚然，低头看去，是垂死的丧尸正发生异变。


    “小心！难度升级了！”


    砰——！


    一声枪响，变异中的丧尸应声消失，只是恶心的粘液还在脚面。


    队友提示我：“我们可以用枪了，枪口下压自动换弹。”


    “好。”


    我稳定心神，举枪应战。


    不得不说还是热武器好用，火力扫射一圈丧尸就瞬间倒地。


    爽！


    随着游戏时间增长，我和队友逐渐形成攻守交替的节奏。


    队友火力轰炸前方丧尸的刹那，我正好精准扫射他的右侧偷袭者。


    他很灵活，但似乎更擅长左侧攻击。


    变异体猛冲向我时，他借势挡住我，步枪抵肩连射。


    变异丧尸在硝烟中轰然倒地。


    这个队友的配合度高得惊人，而且动作干净利落，从无拖泥带水。


    完美！


    “换位。”他沉声开口。


    我们旋转半圈，互换防守区域。


    他主动迎向尸群最密集的西北方向，将我护在相对安全的东南侧。


    游戏倒计时响起，尸潮发起总攻！


    无数丧尸涌出，撕开铁网歪头跑来、从废弃车辆底下爬出、从灰败楼道一跃而下……关节咯吱作响，令人牙酸。


    我们同时后撤，肩背相抵，将最致命的弱点交给对方。


    盲区之外都有彼此。


    互不相识，无需言语，却绝对信任。


    突击步枪升级为重机枪，我双肩一沉，只能咬牙硬挺。


    最后一击，火力覆盖！


    枪管发红的瞬间，最后一个目标也缓缓倒地，化为数据碎片。


    系统弹出【S级】的画面，我们赢了！


    我和队友几乎同时摘下了沉重的VR头套。


    现实世界的光线、喧嚣瞬间回归，不断刺激着我的五感。


    “嗯嗯——痛快绝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