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下，灵儿的俏脸瞬间变得通红，一直从腮边红到了耳根！


    “李！阳！你个臭流氓！登徒子！我杀了你！”


    灵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和她开这种玩笑，撑在树上的手握成小拳头，劈头盖脸地就朝着李阳砸去。


    “师姐你玩不起！”


    李阳抱头鼠窜，灵活地躲闪着灵儿毫无章法的王八拳，毕竟没想真的动手。


    “你去死！浑蛋！无耻！下流！”


    灵儿气疯了，脸颊滚烫，心里又羞又怒。


    她虽然性格活泼跳脱，偶尔也喜欢搞点腹黑，但何曾被人用这么露骨的荤话调戏过。


    李阳边躲边求饶。


    “大王饶命！会说话的肘子救一下啊。”


    灵儿见他还是满嘴胡话，终究是女孩子脸皮更薄，狠狠一跺脚，指着李阳，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说完，她狠狠瞪了李阳一眼，转身气鼓鼓跑了，仿佛背影都在冒烟。


    “还是走的拉烟撤。”


    李阳默默吐槽，擦了把并不存在的冷汗。


    “总算糊弄过去了，就是代价有点大，没事，大不了再把师父卖出去。”


    反正向问天那么强，别人也不敢找他麻烦。


    就算来找麻烦，估计也打不过他。


    李阳收拾好心情，整理一番被灵儿扯乱的衣袍，这才转身往回走。


    刚回到小院门口，他就感觉一股冷飕飕的视线钉在了自己身上。


    院中，顾雨菲已经换上了一身新的月白长裙，端坐在石凳上，身姿挺得笔直，面若寒霜。


    她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目光如剑，锁定着走进来的李阳，一言不发，却自带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活像是抓住了深夜鬼混归来的丈夫。


    李阳心里暗暗叫苦。


    前脚刚送走一个小妖精，后脚还有个醋坛子等着他。


    “师姐，坐着呢，你继续，我不打扰。”


    顾雨菲不理他的打岔，红唇轻启，声音冷得能掉冰渣。


    “她走了？”


    “啊？谁？哦，灵儿师姐啊，走了走了，就是说点宗门的正事。”


    李阳试图蒙混过关。


    “正事需要拉拉扯扯？需要贴得那么近？需要去外面说？”


    顾雨菲的语气平淡，但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带着浓浓的质疑和酸味。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李阳摸了摸鼻子，在她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故意凑近了些，盯着顾雨菲那双清冷但此刻明显蕴含着怒意的眸子，反问道。


    “师姐，你这么关心我和灵儿师姐说什么做什么……那咱俩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他身体前倾，拉近两人的距离，声音压低，带着一丝玩味。


    “你看啊，你既不是我道侣，又不是我妈，我怎么跟别的师姐说句话，去哪里说，还得事无巨细都向你报备一下？”


    顾雨菲被他问得一怔，尤其是李阳突然凑近，那带着笑意的眼睛和略带调侃的语气，让她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脸上的冰霜差点维持不住。


    她下意识地想避开他的视线，但自尊心又让她强行忍住，只是耳垂微微泛红。


    “我只是……”她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是啊，她以什么身份质问呢？


    同门师姐？


    这个身份管得未免也太宽了。


    李阳看着她强作镇定却又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发笑，没想到这冰山美人居然还有这一面。


    他故作失望地叹了口气。


    “唉，既然你不肯说，那就算了。”


    “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师姐你好好休养。”


    说罢，他真的转身，作势就要往院外走。


    一步，两步。


    就在他刚走到第三步，身后传来顾雨菲急切的声音。


    那冰冷的语调终于维持不住，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等一下！”


    李阳脚步顿住，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坏笑，随后迅速收敛，故作茫然地回过头。


    “师姐还有事？”


    顾雨菲站了起来，双手紧张地攥着衣角，指尖用力到发白。


    她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头看向李阳，脸颊飞起两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声音虽然还努力保持着平静，却明显低了很多，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羞涩。


    “我，我只是担心你被人骗了。”


    她越说声音越小，眼神也开始飘忽，不敢直视李阳的眼睛。


    “宗门里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好人，这一点我深有体会，他们都是馋……馋你身子。”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她微红的俏脸上跳跃，带着点小委屈和小倔强的模样，与平日里的冰山美人判若两人。


    李阳看得心头一动，忽然觉得，这醋吃得好像挺值？


    “那你呢？”


    李阳忽然反问，顾雨菲一愣，整个人像是蒸熟的馒头瞬间不知所措。


    “我，我……”


    “算了懒得和你说了！”


    顾雨菲难以启齿，转身跑进屋内，重重关上房门，许久没有动静。


    李阳真的很想笑。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顾雨菲居然这么可爱。


    看来以后要多逗逗她。


    思绪之后，李阳也不再去别的地方，仍旧来到大石头上坐下，服下几颗聚气丹后，盘膝打坐。


    “突破练气九重就在今天！”


    只有尽快到达筑基，在接下来的局面中才有更大的胜算。


    虽然李阳嘴上不说，但离阳公主给他带来的压力却一直积累在心头。


    没办法，他不能赌宗门会为了他一个杂役弟子和皇朝作对。


    另一边。


    顾雨菲躲在屋内，只觉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回想起刚刚的对话，浑身止不住的发烫。


    甚至隐隐有一种酥软。


    “我这是怎么了？”


    顾雨菲有气无力，仿佛呼吸都带有粉色泡泡。


    她透过门缝，偷偷观察李阳。


    小院寂静安谧，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李阳在石台打坐，竟有一种世外高人的风范。


    “他已经练气七重了？”


    顾雨菲脸色一惊。


    不知不觉，李阳的境界居然已经超过了她。


    她花费两年时间，从练气一层修炼到六层，就已经被评价为天才。


    那李阳又该如何算？


    他修行不过才刚刚一个月而已！


    “妖……孽。”


    顾雨菲咽了口唾沫，心里春意全无，只剩下没来由的恐慌。


    “不行，我也要修炼，不能被他比下去。”


    不是胜负心作祟。


    而是少女担心少年走得太快，她跟不上对方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