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巴掌

作品:《被魂穿后,我成了万人嫌

    姜若欢到陈家的时候,陈大夫人是愁眉苦脸的,说陈喜乐原本就小产了,又经历了一遭变故,心情郁郁,身子一直不大好,也不怎么见人,除了老夫人去看她能说上两句话,大多时候都是一言不发。


    姜若欢心头明白,陈喜乐这是在怨她自己,觉得陈大爷夫妇若不是为了她,也不会将红杏留在勇毅侯府,红杏也就不会死了。


    姜若欢乍一见得陈喜乐,是心酸不已,人已经瘦了一圈,脸颊都凹陷下去了,倒是陈喜乐先对她笑了笑。


    两人寒暄了一番,多是报喜不报忧。


    看着陈喜乐这副模样,姜若欢很是担忧,试着提了下她要去清月观一事,没成想陈喜乐立时说要同她一起前往。


    “二表姐,你的身子……”


    “已经不碍事了,不比正经月子,我是该走动走动了。正好我也一直想去观里拜拜,要给红杏燃一盏长明灯,你陪着我去,我也安心许多。”


    两人商议好,也就一同上山了。


    站在清月观门口时,两人抬头望天。


    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姜若欢道:“今儿这天儿倒是真不错。”


    “是啊。”陈喜乐声音长而空茫,“真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啊。”


    可惜冤家路窄,碰上了勇毅侯夫人带着几个儿媳和自个二儿子赵博怀前来上香。


    姜若欢暗道一声晦气,拉着陈喜乐转身就想走,谁知这勇毅侯夫人的“气量”大得很,竟将她们唤住了。


    “这不是谢三少夫人和喜乐吗?喜乐,我们婆媳做不成了,怎么连见面都要躲着了?好歹只是和离。”


    姜若欢不动声色地将陈喜乐护在身后:“哦,这不是侯夫人嘛,好歹侯夫人长我们一辈,想必也是不会计较我们眼拙的。”


    “自然,我们侯府的人,度量自是大的,怎么?你们也来上香?”勇毅侯夫人生得富态,但眉眼间总是带着几分锐利,“先前不是跟你们说我要来观里为红杏上炷香,这不,我就带着府上人都来了。”


    陈喜乐面色彻底冷下来,正欲开口,被姜若欢暗中拉了拉手。


    “侯夫人是该多为红杏上几炷香,毕竟侯夫人年纪大了,若是因此晚上睡不安稳就不好了。”


    赵博怀人虽然混蛋,但为人还算孝顺,听得这话,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


    他上前一步道:“姜若欢,你什么意思?好歹我母亲是你们的长辈吧,你们这样目无尊长,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陈喜乐,难不成这就是你们陈家的教养?”


    赵博怀一开口,陈喜乐便下意识瑟缩了下身子。


    这是身体受到过严重伤害后的自然反应,她虽气恼,却无法自控。


    姜若欢察觉了,伸手拦在了陈喜乐面前,正欲再度开口,陈喜乐却握住了她的手臂,与她并排而立,鼓起勇气抬头直视着面前的人。


    “赵二公子,难不成你们这样堵在我们面前为难两名女子,就是你们侯府的家教?”


    “你!”


    赵博怀被这话一激,一只手抬了起来,作势要打陈喜乐。


    姜若欢原本准备拉着陈喜乐躲一下,她却不闪不避,就算怕得脖颈上青筋暴起、浑身僵硬,身子也未曾挪动半分。


    可这一巴掌并未落下来,而是被勇毅侯夫人拦住了。


    “博怀,忘记我教你的了?”


    他们在观门前说了这许多话,早被人注意了,大庭广众之下再动手,传出去该说他们勇毅侯府仗势欺人了。


    赵博怀忿忿收回手。


    “怎么?二公子不敢打了?也是,毕竟你我如今不是夫妻了,可没有姻亲做你的免死金牌了!”


    陈喜乐是被陈老夫人亲自悉心教养出来的,她从来温婉大气,是陈家最为出色的闺秀,可这样的性子多会隐忍,所以姜若欢总担心她还会被欺负,如今听她说出这番话是放心不少,只是这成长的代价未免太大。


    “二公子,你听见了,做人还是识趣一点得好,别以为能躲在父母背后一辈子,小心以后栽个大跟头。”


    这话就叫护短的勇毅侯夫人听了不乐意了。


    “谢三少夫人的嘴还真是厉害啊,难不成你不是靠着家中长辈来收拾的烂摊子?”


    她昂了昂头。


    “上回是仗着你家谢老夫人心软,只是谢首辅眼里可揉不得沙子,可没有下一回了,你最好也忌讳着点好,不然最后熬来你们玉衡院只剩你一个了,那可叫人笑话!”


    上回她被眼前这小丫头给唬住了,后来谢老夫人上门,听她话中意,谢三公子可没有回府的打算,也是,这几年连算卦都不曾有,一心钻研道经,怕是心气儿早都给磨没了。


    这不,昨儿谢府闹那么一出,她跪了那般久,不也没人搭理她嘛。


    姜若欢藏在袖中的手悄然握紧,她算是看明白了,无论到了哪里,这没权没势,狗路过都想上来踏两脚!


    “侯夫人如此说,那我今日可要进观里好好求一支签看看了,毕竟出门前我婆母可是好生叮嘱过我了。”


    勇毅侯夫人微一勾唇,眉间嘲讽愈盛。


    “那你今日可要好生为你婆母祈福啊。”


    话罢,勇毅侯夫人就带着人往观内走去,只有赵博怀留在了最后,阴郁的目光直直朝陈喜乐射去。


    姜若欢微微侧身,挡住了这道满是威胁的目光。


    赵博怀冷嗤:“姜若欢,你以为攀了谢家就不得了了?你别以为你在江州时的事儿没人知道,不过是一水性杨花的女人!没人要的破鞋!你若再张扬,小心遍京安的都知道了,谢家也只有弃了你!”


    陈喜乐一双秀眉紧紧拢起,就要为姜若欢出头,被姜若欢拦住了。


    “二公子,你还是先好好想想自个吧,以后怕也没有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你了!”


    懒得看赵博怀的脸色,姜若欢拉着陈喜乐径直走进了观里。


    想着大殿里的人,姜若欢问:“二表姐,不若我们待会儿……”


    陈喜乐微一摇头:“不必,我们问心无愧,为何是我们避开?”


    “二表姐,合该如此!”姜若欢高兴地拉着陈喜乐步入了大殿。


    两人进去的时候勇毅侯夫人还跪在蒲团上祷告,姜若欢无视了勇毅侯府候在一边的人,拉着陈喜乐就跪在了旁边两个空的蒲团上。


    待上完香,姜若欢就要求签,不料,勇毅侯夫人同她同时开了口。


    “侯夫人不是事事如意吗?怎地还要求签?”


    勇毅侯夫人一张脸都黑了,可似是碍于面前的真人像,半句讽刺的话都没说出口。


    “小福主有所不知,侯夫人每次来清月观都会为边疆的侯爷求一支平安签。”


    清月观观主从殿后转出,呼着自个的道号朝几人见了个道礼。


    姜若欢没见过清月观观主,可是听说过他的道号,抬眼望去,眼前这位观主是个十分清瘦的老人,须发皆白,穿着一袭道袍笑吟吟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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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好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她知晓观主并无恶意,说这话不过是想化解殿内紧张气氛,可是一想到当初谢昭被迫上山,说不得就是他联合谢家做的局,实难喜欢得起来。


    可无论她跟勇毅侯夫人有多大矛盾,勇毅侯镇守边疆多年,她断不会在此时搅局,也就没再找茬儿,乖乖跪在一边等着。


    勇毅侯夫人也没在此时说什么冷嘲热讽的话,双手接过签筒,虔诚地求着签。


    姜若欢看着这一幕,心内不觉讽刺,来到无尘无垢的真人神像前,求着平安的签文,可递上签文的双手却染满了鲜血,这殿上真人又该怎么去断呢?


    勇毅侯夫人求完签,将手中竹签双手递给了清月观观主,眉宇间戾气尽消。


    清月观观主看过签文,将签文放回签筒,道:“侯夫人安心。”


    勇毅侯夫人松了口气:“那便好。”


    这番话完,勇毅侯府的人也都跪拜了真人像,勇毅侯夫人就带着勇毅侯府的一干人去后院用斋饭了。


    姜若欢一直没说话,只是在一小道长将签筒递给她后,她凝神想了许久才开始摇晃起了签筒,一支签落地,她看得不甚明了,干脆双手递给了清月观观主。


    “请问小福主所求为何?”观主苍老又和蔼的声音响起。


    “想问当归何时能归?”见观主启唇欲言,姜若欢又补道,“此签不必劳烦观主,若欢只听霁月道长所解。”


    观主瞬时明了,将签文给了身旁道长:“将此签拓下,送去给霁月吧。”


    姜若欢又道:“多谢观主,此番我们前来还想供奉一盏长明灯。”


    观主又安排了一道长取了一盏灯来,带着陈喜乐和姜若欢将灯点燃,供奉在了观内。


    “观主,我会在后山静候霁月道长解签之言。”姜若欢出殿前,同观主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


    有句俗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姜若欢是真没想到在后山还能碰上赵博怀。


    她不禁嘟哝:“不是说要去用斋饭吗?”


    她又贴近陈喜乐耳边:“二表姐,不若你先去用饭?我在这里等着便是。玉珠,你同二姑娘一道去。”


    陈喜乐确实不愿再见到赵博怀,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哪里料想这人就是冲着她来的,见她要走,提步就要跟上。


    姜若欢见了,拦在了赵博怀面前。


    “赵二公子,我知你非君子,可若再纠缠不休,我们陈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陈喜乐听见了,就要回来,被姜若欢劝住了。


    “二表姐,你自走,我应付得来。”


    玉珠会意,将陈喜乐拉走,不多会儿就拐进了观中,再见不得人影。


    赵博怀咬牙:“人都说‘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姜若欢,若不是你,喜乐会跟我和离吗?你在江州时勾三搭四,结果船翻了,逃到京安来,好不容易成了亲,结果又是守活寡!你自个过得不好,也见不得别人好!”


    姜若欢轻嗤:“赵二公子,你还真是死不悔改啊,你不若好好反思反思自个!”


    对于死性不改的人,多说半句话都是浪费。


    她丢下这句话转身就想走,孰料赵博怀却想动手拉她。


    云香见了,忙挡在了姜若欢身前。


    “赵二公子,请自重!”


    “你个下贱胚子都敢骑到我头上来?”


    话音还没落下,赵博怀一巴掌已扇在了云香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