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作品:《恶毒病美人假少爷翻车后

    林琅礼静静地看着他,看沈眠显露真面目。


    不久前还佯装无事的伪装此时被揭开,此时正愤愤地盯着他,像只龇牙咧嘴虚张声势的小兽。


    “我还以为你要装一阵子呢?”林琅礼轻声说,“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沈眠被他堵得说不出话,胸口剧烈起伏,眼眶鼻尖却红了一圈。


    回到家后,沈眠几乎是逃着冲回房间,“砰”地一声甩上门,将所有声音隔绝在外。他扑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要怎么办,今天和林琅礼彻底撕破脸,以后他们就是不容水火的关系了。


    可越想越乱,脑袋又开始晕乎乎的,身上也泛起阵阵寒意。迷迷糊糊间睡着,再次醒来后,沈眠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滚烫滚烫的,看来,他是真的生病了。


    沈眠又生病了,沈家人一致认为是沈眠最近情绪起伏太大的缘故,沈母苏月秋有些自责,临睡前也不放心,半夜披上外衣进了沈眠房间去替他掖被角。


    看着沈眠睡得如此不安稳、眉头微蹙的模样,苏月秋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可从沈眠房间退出后,看到挨在一起的另一房间,脚步又顿住了。


    林琅礼还没有入睡,他坐在书桌前拼着模型,苏月秋找起话头:“小礼,这两天在家里觉得怎么样?”


    林琅礼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犹自拼着模型,苏月秋安静看了一会,就听见林琅礼道:“我从来没有玩过这个,小时候,看见同学有玩具,总是十分羡慕。”


    苏月秋的内心被这句话震撼到了,她是出生优渥的千金小姐,婚前天真烂漫不入世俗,婚后虽说是与沈家联姻,可丈夫沈冕君待她体贴,俩人十分恩爱,于是便看不见世界上的苦难,也不晓得穷人的生活又如何艰难。


    她连忙追问:“那家人,对你不好吗?”


    林琅礼摇头,语气平静:“不,爸妈对我很好,他们尽了最大努力培养我。”


    苏月秋不知道要怎么说,她仔细地端详起自接回来就没有认真看过的孩子,泪水忽而涟涟,愧疚溢满了心间。


    “小礼,是我们对不起你,你相信妈妈,妈妈会保证你以后不再受委屈。”


    林琅礼偏头看她:“可是,沈眠只要一委屈、一撒娇,你们便全会偏向他,我不知道…回来之后,你们想要我做什么?或许只是想弥补我之前的十几年缺乏的物质条件?


    “但我并不需要,从中学便要帮家里分担压力,外出兼职、照顾母亲,还有奶奶,我能走到这里,和沈辞进入同一所学校,我从来不认为自己以后会比别人弱,我只会比他们走的更远。


    “你们的突然出现,打乱了我所有的规划。我去年入学,先是沈眠,反复且持续地扰乱我的生活,搅黄我的兼职,再是带头孤立我,收买我的室友排挤我……


    “这都不重要,只要我想,我完全可以报复回去。可是你们出现了,告诉我才是你们的孩子,沈眠是被错换了的,又说沈眠那些所作所为是调皮,不过是小孩子玩闹,我应该原谅?


    “我并不在意沈眠,我只是有点失望,你们不进来横插一手就算了,偏偏想我咽下去这些,还要我把他当家人一样疼。


    “妈妈,这是不是不对呢?”


    苏月秋被这一长段话给质问住了,迷茫了一瞬,一时不知道要如何,等到林琅礼又扭头回去,继续拼起模型,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小礼,你想要我们做什么?”


    “不要插手我和沈眠的矛盾。”林琅礼注视着母亲的眼睛,从中看出一丝不忍,于是他继续道,“我不会伤害他的身体,我只是,想让他知道错误。”


    “…”苏月秋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小礼,你是个好孩子。”


    她起身,往门外走,没走两步脚步又停下,回头轻声询问:“小礼,妈妈可不可以抱抱你?”


    林琅礼不回答,只是抬手按灭台灯,说道:“您是沈眠的妈妈。”


    —


    沈眠浑然不知,在这一晚,来自家中的最高话事人夫妻俩,已经变了心。


    他还在梦里美滋滋地规划着怎么赶走林琅礼。醒来时,状态还是恹恹的,沈眠躺在床上半阖着眼,手机也不想碰,乱糟糟地放空思绪。


    沈辞进来喊他去洗漱,沈眠不动,沈辞就坐在床边推他:“不就发个小烧吗?你一年要病多少次,怎么还不习惯?”


    沈眠呵出一口热气:“我好难受啊。”


    “娇滴滴的。”沈辞拧了下眉,“昨天我走后,你们没发生什么吧?”


    沈眠从被子里钻出来,露出水汪汪一双眼睛,此时生着病,雪白皮肤上掺着粉,显得格外脆弱,语气也是,有气无力地颠倒黑白:“我和他道歉,结果他还骂我,说肯定要把我赶出去。”


    沈辞狐疑:“你道歉了?他真这么说?”


    “对啊,那天晚上他那么凶,要不是有你把我救回去,他肯定还要欺负我,我就想着要和他好好相处,不然他以后总是要找我麻烦怎么办?我还把昨天你给我买的项链送给他呢,结果他说我凭什么花沈家的钱,我又不是沈家人……


    “我当时都被气得喘不过气了,所以回来就生了病,生病好难受呀,早知道我就不和他道歉了,还挨了骂……


    “沈辞,你说他要是真的找我麻烦怎么办?我没有你们聪明,还总是生病,爸妈肯定会觉得他更好,以后要是把我赶出去了,我没有钱买药,也没有钱看病,没有钱请别人照顾我,会不会死啊?”


    沈眠断断续续说着话,不时轻咳两声,沈辞低着头看床上病怏怏的人,正扒着蚕丝被,花苞一样色泽的洁白手指露在外面,身子还在微微颤着,像是被吓到了一般。


    “别胡说!什么死不死的,”沈辞打断床上人说话,半响后安慰道,“你乖一点,爸妈不会赶你走的。”


    又想起沈眠之前顽劣,顿了顿,艰难开口:“再说还有我呢,我养你就是了。”


    沈眠没有得到沈辞坚定的偏袒,心里气得哇哇叫,面上却做出更加柔弱的表情,夹着嗓子甜蜜说:“沈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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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你对我好。”


    沈辞思虑重重,没有注意到眼前人的不对劲,随口回复:“我让阿姨给你送药,难受就不要动了。”


    “不嘛。”沈眠挣扎着爬起来,可没什么力气,忍不住往外栽,被沈辞接住了。


    “干什么?”


    “我要喝水,嗓子好难受呀。”每讲一句话都要拖个音节,软绵绵的,也就是生病时才能见到这样的沈眠,沈辞有点不自在,把人按回床上,又拿了个枕头垫高了点,低声说:“喝水吗?还要不要吃糖?”


    “都要!”


    就着沈辞的手,沈眠小口喝着杯中的水,和猫舔水也没有区别,这样的姿势,沈辞很轻易便能看见沈眠修长柔软洁白的脖颈,掩在碎发里。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沈眠身子弱,家里听大师的建议把他当作女孩养,沈眠闹着不要穿裙子,于是便蓄了长发,直到中学时才剪掉。


    沈眠那时剪完头发很是开心,沈辞问他为什么那么兴奋,沈眠道:“一群没眼睛的,总把我当女孩,我明明是个男生!”


    其实长头发的沈眠也挺可爱的。


    “你说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将心里念头无意说出,沈眠抬起脸问,眼睛被温热水汽浸得润润的。


    沈辞看到这样芙蓉一般的脸,脑袋短路,思绪一炸,下意识凶道:“我说你怎么这么娇气!一点不像个男生!”


    沈眠最是厌恶别人计较议论他的性别,听到这话登时便很不高兴,手抬起用力推沈辞手腕,如愿弄歪水杯,没喝完的余水瞬时洒在了沈辞身上,淅淅沥沥流了一地。


    赶在沈辞发火之前,沈眠又抓住他的手扣紧:“你讲话怎么这么难听,我最讨厌别人这么说我了。”


    说着又有点委屈,垂着眼睫:“你怎么总是对我这么坏,林琅礼回来你是不是高兴坏了?”


    “停停停。”沈辞飞快打住,“怎么又说到他身上了?”


    他不肯道歉,沈眠一言不发,没几秒掉线珍珠一般的眼泪便滚落下来:“我讨厌你。”


    沈辞心头一紧,明明知道沈眠是在斗气,可心里还是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怒火,他心想,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自己心都偏成那样了?转头就能说出“他坏”的话。


    冷着脸用指腹给他擦眼泪,又觉得这样的动作太亲昵,不像年轻男生之间会有的举动,也不大像兄弟,或许是像父子?


    沈辞心里舒坦了一些,有沈眠这样一个讨债小孩,做爸爸的宠着就宠点吧。


    完全忽略了他们两人同样大,甚至家中排位沈眠还要算他“哥哥”。


    哪有这样的“哥哥”嘛?从小沈辞便不服气这顺序,从来没有喊过这称呼。


    沈眠却很乐意,长大后便没有这样,但幼时却总是语气甜甜的对他说“好喜欢弟弟。”


    沈辞不理他,沈眠还要凑过来亲他脸颊,悄咪咪地说:“我不想在床上呆着了,打针好疼呀,弟弟,我也想出去和小朋友玩,你去和妈妈说好不好,带我一起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