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这狗男人想干嘛

作品:《觉醒顶级乌鸦嘴!全京城求我别开口

    而就在整个京城都因为陆夭夭的存在而变得风起云涌之时,皇宫里,却又起了一场新的风波。


    太子赵宝,自上次磕掉了半颗门牙之后,便一直称病,闭门不出。


    这对于一个储君而言,是极为失仪的。


    老皇帝心疼儿子,更怕他因此失了威信,便命太医院,务必要想办法,将太子的门牙给补上。


    这可难坏了太医院的一众太医们。


    这断了的骨头能接,掉了的牙,怎么补啊?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之际,一个从西域来的番僧,自称有秘法,能让断齿重生。


    老皇帝本就迷信,闻之大喜,立刻将他请入了宫中。


    那番僧在东宫,装神弄鬼地搞了一通法事,燃起一股奇异的熏香。


    然后,他对太子说,此法需要以毒攻毒,需得太子殿下,每日饮用三碗由“五毒”泡制的药酒,方能见效。


    太子救牙心切,又被那熏香搞得有些神志不清,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结果,牙没长出来,人先出事了。


    他喝了那药酒之后,每日里都觉得浑身燥热,精力旺盛得无处发泄。


    到了晚上,更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亢奋易怒。


    而就在这时,皇后娘娘又“恰到好处”地,为他送去了几个新采选的、貌美如花的东宫侍妾,美其名曰为太子“冲喜”。


    太子殿下本就年轻气盛,又被那虎狼之药一催。


    当晚,便……


    第二天,早朝。


    太子殿下破天荒地,没有上朝。


    据东宫传出的消息说,太子殿下昨夜操劳过度,不慎扭伤了腰,如今正卧床不起,连路都走不了了。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金銮殿,都安静了。


    所有人都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看着龙椅上那个脸色铁青的皇帝陛下。


    老皇帝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冲天灵盖,差点当场就厥过去。


    他一世英名,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


    他当即下令,将那个装神弄鬼的番僧拖出去杖毙,又将那几个狐媚惑主的侍妾,全都打入了冷宫。


    东宫,再次成为了整个京城的笑柄。


    而此时的靖灵卫衙门,书房内。


    燕惊鸿看着手里的密报,无奈地捏了捏额角。


    他身旁的亲卫,更是憋得满脸通红,想笑又不敢笑。


    “大人,这……这也太巧了吧?”


    “太子殿下前脚刚被县主‘祝福’过,后脚就……”


    燕惊鸿没有说话。


    他只是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浊气,抬头,望向了隔壁那座还亮着灯的林府。


    那个女人,又干了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他觉得,有必要,去跟自己的邻居,好好地“聊一聊”了。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陆夭夭正坐在自己的阁楼上,对着一盘棋谱发愁。


    这是燕老夫人特意送来,让她“陶冶情操”的。


    她看着那黑白分明的棋子,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就在她准备放弃,去研究一下新款式的时候,一阵极其细微的、几乎不可闻的破空声,从窗外传来。


    紧接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的窗边。


    正是去而复返的燕惊鸿。


    他今日没有走正门,而是直接……翻了墙。


    “燕大人?”


    陆夭夭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出场方式,吓了一跳,手中的棋子都掉了一地。


    “您……您这是?”


    燕惊鸿没有回答她,只是迈开长腿,从窗边走了进来。


    他将一份卷宗,扔在了桌上。


    “看看吧。”


    陆夭夭疑惑地拿起那份卷宗,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就变得有些古怪。


    上面详细记录了太子“闪了腰”事件的前因后果。


    包括那个番僧的来历,那药酒的配方,以及那几个侍妾的背景。


    “这个番僧,是皇后娘家的人。”


    燕惊鸿的声音,冷得像冰。


    “那几个侍妾,也都是皇后亲自挑选的。”


    “她这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控制太子?”


    陆夭夭忽有所悟。


    “不止。”


    燕惊鸿摇了摇头,那双深邃的凤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是想让太子,沉溺于酒色,自毁长城。”


    “更是想借此,来试探你。”


    陆夭夭的心,猛地一沉。


    “试探我?”


    “没错。”


    燕惊鸿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想看看,你这个所谓的‘福星’,到底是真的心向东宫,还是另有图谋。”


    “你若是出手帮了太子,那便是坐实了你们是同党。”


    “你若是不出手,任由太子出丑,那便是离间了你与太子的关系。”


    “好一招一石二鸟。”


    陆夭夭听得浑身冰冷。


    这后宫的女人,心都脏。


    “那你……为何要来告诉我这些?”


    她抬起头,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困惑。


    他清了清嗓子,眼神有些不自然地瞥向别处,声音却依旧是那副冷硬的调子。


    “本官只是……”


    他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用词,又像是在掩饰什么。


    “你如今顶着本官未婚妻的名头,再这般胡闹下去,传扬出去,本官与燕家的颜面,要往哪里搁?”


    陆夭夭:“……”


    【狗男人,傲娇。】


    她撇了撇嘴,没有再追问。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了沉默。


    只是,这一次的沉默,不再是之前的剑拔弩张,反而多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在空气中悄然发酵的微妙。


    “时辰不早了。”


    燕惊鸿站起身,似乎是有些不习惯这种被看透了心思的氛围,率先打破了宁静。


    “本官告辞。”


    说完,他便转身,准备再次上演“从窗户来,从窗户走”的经典戏码,动作干净利落。


    然而,就在他一只脚已经踏上窗沿的那一刹那。


    “等等。”


    陆夭夭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燕惊鸿的脚步,顿住了。


    他没有回头,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带着一丝询问,瞥向了身后。


    只见陆夭夭走到房间一角的衣架旁,从上面取下了一个用素色布料包裹着的、长条形的包裹,走了过来。


    那包裹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简陋。


    “这个,给你。”


    她将包裹递了过去,动作有些不太自然,眼神也飘忽着不敢看他。


    燕惊鸿回过身,看着眼前这个略显寒酸的包裹,那双深邃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怀疑。


    “又是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