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祭天大典
作品:《觉醒顶级乌鸦嘴!全京城求我别开口》 陆夭夭是被一阵清苦的药香唤醒的。
那味道,霸道又熟悉,像极了她喝了十五年的续命汤。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入目的,是琳琅阁那熟悉的雕花床顶。
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小姐!您可算醒了!”
春喜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红得像兔子。
陆夭夭动了动手指,感觉浑身酸软,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
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鬓角。
果然,那根刺目的银丝,又出现了。
她心中一沉,脸上却不动声色。
“我睡了多久?”
“整整两天两夜!”
春喜一边说,一边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这是燕大人特意从宫里求来的方子,说是能固本培元,凝神补气。”
燕惊鸿?
陆夭夭听到这个名字,只觉得一阵牙疼。
她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便从门口响了起来。
“醒了?”
燕惊鸿一身玄色常服,负手而立,出现在了门口。
他今日没有穿那身吓人的飞鱼服,却依旧气场强大,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陆夭夭看着他,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道。
“托大人的福,还死不了。”
燕惊鸿没有理会她那带着怨气的小动作,只是迈开长腿,自顾自地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他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放在床边的小几上。
瓶身通体雪白,没有任何标识。
“这个,物归原主。”
他抬手递给她,瓷瓶悬在两人之间,像一枚小小的饵。
陆夭夭没接,目光沉沉锁住他。
“一瓶药而已,掀不起风浪。”
她语调平淡,听不出情绪。
强行救了人,现在又来装不熟?
“留着玩吧。”
燕惊鸿迎上她抬起的视线,把瓷瓶又往前送了半寸。
“不敢。”
“怕耽误大人救死扶伤,这药金贵,我可用不起。”
陆夭夭突然低笑一声,抬手接过瓷瓶。
“是挺金贵。”
她意有所指地补充道:“毕竟一出手,就差点把太子的命给救没了。”
燕惊鸿收回目光。
“晚上陪我去个地方。”
不是询问,是通知。
陆夭夭露出营业式微笑:“真不巧,燕大人。”
“晚上有约了。”
燕惊鸿见她拒绝得干脆利落,不禁挑眉。
“推了。”
陆夭夭摇摇头,声音清亮恭谨。
“朋友已经在等了。”
“改天吧,大人约我,我肯定跑第一。”
这时,门外传来林忠管家恭敬的通报声。
“县主,宫里来人了。”
燕惊鸿的眸光沉了沉,之前追着他要解释时理直气壮。
现在他主动上门,倒排不上号了?
还没人敢这么晾着他。
“随你。”
他收回目光,率先起身,背影挺括,步伐沉稳。
陆夭夭跟在他身后半步,保持着得体的距离。
看着他走向门口,与那传旨的小太监擦肩而过,没有再看她一眼。
“燕大人慢走。”她微微颔首,声音清甜礼貌。
燕惊鸿脚步未停,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陆夭夭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院中,掌心那只冰凉的瓷瓶被攥得发烫。
她眸底深处掠过一丝狩猎的兴味。
狗男人,装酷的功夫炉火纯青。
送药是假,用这颗小玩意儿在她心上挠痒痒才是真。
传旨的小太监,是李德全的干儿子,小安子。
他一进门,便满脸堆笑,对着陆夭夭行了一个大礼。
“咱家,给福安县主请安了!”
“圣上有旨,宣您即刻入宫,有要事相商!”
陆夭夭的心,猛地“咯噔”一下。
【又来?!这老皇帝是真不把我当人看啊!】
她硬着头皮,再次踏入了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
钦安殿。
老皇帝今日的精神,看起来格外的好,脸上泛着红光。
他一见到陆夭夭,便亲切地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
“夭夭啊,你真是朕的福星!”
“太子他,昨日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陆夭夭闻言,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没把人给直接送走。
然而,她这口气还没松完,就听老皇帝继续说道。
“只是……他今晨起身时,不知为何,平地摔了一跤。”
老皇帝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惋*的表情。
“不偏不倚,正好磕在了门槛上。”
“把……把门牙给磕掉了半颗。”
陆夭夭:“……”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当场就厥过去。
【我操!这后劲也太大了吧?!】
【我只是祝他肠穿肚烂,没祝他破相啊!】
老皇帝却像是没看到她那副见了鬼的表情,反而更加兴奋了。
“朕思来想去,觉得这定然是上天的警示!”
“是警示我大虞,杀孽太重,需得举办一场盛大的祭天大典,为国祈福,方能消弭灾祸!”
他拍了拍陆夭夭的手,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
“而你,夭夭。”
“你就是这场大典,上天选定的……主祭人!”
主祭人?
陆夭夭听到这三个字,感觉自己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看着老皇帝那张写满了“我看好你哦”的狂热脸,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大虞朝,怕是真的要完。
“陛下!不可!”
她想也不想,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里充满了惶恐。
“祭天大典,乃国之重器,需由皇室宗亲或德高望重之臣主理。”
“臣女……臣女一介女流,何德何能,敢担此重任?!”
“这……这不合祖宗规矩啊!”
“规矩?”
老皇帝冷笑一声,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严。
“朕,就是规矩!”
他将陆夭夭扶起,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
“夭夭,你莫要妄自菲薄。”
“你乃天降的福星,是能与上天沟通的使者。”
“这场大典,由你主祭,方能显我大虞之诚心,方能求得上天的庇佑。”
他说得是冠冕堂皇,实则就是想再看一场“神迹”,好满足自己那颗日益膨胀的长生梦。
陆夭夭知道,此事已无任何转圜的余地。
她只能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臣女……遵旨。”
祭天大典,定于三日之后,在京城外的天坛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