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近到他低头就能吻上她
作品:《仙界第一,但捡了五个疯批》 晏临雪没兴趣看这对母女狗咬狗。
她居高临下。
“宴画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
“我不想看见你,更不想看见你母亲。”
说完,扭头就走。
宴画眠踉跄了一下,惊恐争先恐后吞噬了她——
她完蛋了,她是三灵根。
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晏临雪平起平坐了。
其实她今日来,是想要试探晏临雪到底是不是雪尊的。
可现在,不管是还是不是,对她都没有意义了。
她跌跌撞撞站起来:
不,她要让母亲来,她要让母亲当众给晏临雪道歉!
姐姐从小就很善良的,一定会原谅她!
晏临雪回到院子,和池紫菱他们短暂打闹了一会,就各自入定,继续修炼。
温砚辞笑盈盈来送吃食的时候,她刚结束了两日的修炼,正在活动筋骨。
男人眉眼温和又包容,把食盒里的饭菜摆在桌上,又将筷子递给她。
和从前一样,将她照顾得很好。
晏临雪愈发疑惑。
既然温砚辞脾气向来这么好,为何还试图把心血做成的毒药喂给她?
他明明是抱着要毒死她的心态接触她的,可现在表现出来的差距也太大了。
她安静地吃饱,在温砚辞自觉收拾碗筷时,开了口。
“温砚辞,用心血做成的毒药,是什么样的?”
“咔嚓”一声脆响,瓷盘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温砚辞错愕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弯腰将碎片捡起来。
晏临雪注视着他。
“你用自己心血制成毒药,是想毒死我吗?”
温砚辞沉默地将碎片收拾干净,又将用过的碗筷收拾好,才看向她。
透过少女的眸,他确定了一件事——
她知道了。
那些包藏着扭曲和阴暗的心思,被她发现了。
他指尖抖得厉害,嗓音艰涩无比。
“没有,我只是……”
说到一半,他就说不下去了。
只是什么呢?只是阴暗的想要将她困在身边,自私地希望她离不开自己。
甚至不惜一遍遍用心血试验,近乎病态地希望她只需要他。
晏临雪望向他,眉眼里却没有半点谴责。
“怎么不说了?”
也是这样,温砚辞心里就越难受。
他宁愿少女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要脸。
温砚辞咽下满腔苦涩。
许久,他近乎崩溃的声音传来。
“我才是最卑劣没救的那个。”
“我阴暗地希望你只属于我,又自私地希望你彻底离不开我。”
他矛盾又拧巴,懊恼自己的不争气,又痛恨自己的无用。
“对不起……”
晏临雪追问。
“你的意思是,毒药并不会让我死,只会让我离不开你?”
“那你不就成了我的解药,需要随时随地为我解毒?”
他图什么?
这种毒药到底是要困住她,还是惩罚他?
温砚辞没吭声。
晏临雪走到他面前。
“温砚辞,抬头看着我。”
“现在的结果是你想要的吗?”
她知道每个人都有阴暗面,也承认人不可能是个完完全全的好人。
包括温砚辞。
她现在更想知道的是,温砚辞到底在想什么。
男人深深看着她。
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他——
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他终于可以没有任何负担地面对她了。
他在她面前展现了所有的卑劣和自私,往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忽然强行将人箍进怀里。
“是。”
“现在就很好。”
温砚辞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否则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可他停不下来。
“雪儿,他们每个人在你面前都用尽了手段。”
“从前我不是包容,而是没办法。我不敢表现出一丁点嫉妒,生怕会破坏我在你心里的形象。”
他表面上温和地包容了一切,眼睁睁看着其他四个人和她越走越近,然后一个人跪在月色中忏悔。
那样漫长孤寂的夜晚,他都快分不清楚什么才是真实、什么是他幻想出来的了。
晏临雪没有回应他任何。
她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庞,很轻地笑起来。
“温砚辞,这才是真实的你吗?”
温砚辞闭了闭眼,很轻的点点头,准备迎接属于自己的审判。
噩梦终于还是降临在了现实,真真切切地落在了他身上。
少女声音又一次响起。
“我的问题问完了,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温砚辞缓缓睁开眼。
一个问题脱口而出。
“你会讨厌我吗?”
“是不是从今往后……你再也不愿意见到我了?”
晏临雪轻轻抚上他的脸,温柔地摩挲。
“只想问这个吗?”
“温砚辞,我在给你机会。”
男人贪婪地汲取她掌心的温度,强撑着的所有虚伪彻底坍塌。
“嗯。”
他希望时间就停留在现在。
他们离得那样近,近到他轻轻低头,就能吻住她。
晏临雪指尖往上,轻轻描摹他的眉眼。
“温砚辞,我说过的,你在我这里有一块免死金牌。”
那些相依为命、哭着笑着一起走过的岁月,那些彷徨迷茫中迫切需要依靠的夜晚,以及她崩溃时对他恶语相向的点滴……
她都记得。
她记得温砚辞是如何包容她、一步步将她托举到人人歌颂的“雪尊”。
她更记得男人通红的眼眶,恨不得将全世界捧给她的温柔。
是温砚辞填满了她最艰难的岁月、见证了她所有的狼狈,从微末陪她走到辉煌。
她今日亲自揭开他最扭曲的想法,不仅仅只是想要个答案。
她想看看他的心。
温砚辞呼吸停滞了一瞬,柔软的发丝垂落到胸前,痒痒地蹭在她脖颈。
“即便我是这样的人吗?”
“哪怕我满心卑劣、从来都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
他……配吗?
晏临雪忽然问了个问题:“你花费五百年研究出的毒药,为何最终还是没用到我身上?”
她调动起自己的灵力,精准地从他储物戒中拿出那个漂亮的琉璃瓶。
“我现在就在这里,你可以亲自喂给我喝。”
冰冷的琉璃瓶落在他掌心,少女张开嘴。
“温砚辞,我允许你这么做。”
“但只有这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