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你留下来,我可以任你……
作品:《仙界第一,但捡了五个疯批》 晏临雪全然不知,自己的房间有什么好看的。
但温砚辞坚持,她也很好奇新被褥的样子,最终几个人都去了。
池紫菱还给自家兄长递了个眼神,示意他继续加油,争取稳稳占据晏师妹心里的一席之地。
池星渊的确很想念晏临雪。
因为他生长环境和遭受的经历,除了妹妹,他从未关心过其他人。
但那日惊鸿一瞥之后,少女的笑颜就在他心底扎根。
他想,从前遭遇的所有苦难,一定都是为了换取和晏临雪的相见。
他不着痕迹拉近两人距离,嗓音温温和和。
“抱歉,没经过你同意,就私自帮你做了被褥。”
经过这么长时间相处,晏临雪早就把池星渊纳入“自己人”的范畴。
所以现在满眼只有惊喜。
“好漂亮,花了你很多时间吧?”
池星渊顺理成章站在了晏临雪身侧。
顶着谢清弦和温砚辞审视挑剔的目光,他不动声色又靠近几分,脸上笑容不变。
“只要你喜欢,就值得。”
说完,还不忘了补上一句。
“我没碰你房间里的东西,只是进来用净尘决清扫了灰尘,晒了被褥。”
温砚辞听得心里一股无名火。
池星渊真的……太像他了。
应该说,像是年轻时候的他。
一想到别的男人亲手制作的东西会贴合上她的肌肤,温砚辞眼底就更深沉。
他借着宽大衣袖的掩饰,手指轻轻勾上晏临雪的手。
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底的不安。
晏临雪僵住,几乎两眼一黑。
因为她的另一只手,被谢清弦悄悄拉住了。
就在她思索如何脱身时,谢清弦开口了。
“的确该搬回来了。”
“不管是沧溟顶,还是圣墟峰,归根到底都不是你的院子。”
温砚辞笑盈盈回应。
“临雪情况特殊,又是屡次立功的大功臣,她当然可以在圣墟峰常住。”
谢清弦周身气场冷下来。
他淡漠扫过温砚辞:“我徒儿已经很久没和朋友们团聚了。”
“你不肯放人是何意?”
只有晏临雪知道,谢清弦醋味大到已经开始强迫她十指相扣了。
另一边也不遑多让,修长的指尖勾缠住她的手,从指根一直摩挲到指尖,反反复复。
甚至因为要对话,两人越靠越近。
就意味着,她夹在中间,被越夹越紧。
晏临雪:“……”
有没有人为她发声?
池星渊将两人的明争暗斗尽收眼底,表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晏师妹,我们三个给你准备了礼物,就在院子里。”
晏临雪眼睛一亮,迅速挣脱两人,兴致勃勃地和池星渊三人往院子里跑。
温砚辞看了一眼谢清弦,很轻的笑起来。
“原来你这个当师尊的,也没什么面子啊。”
知道谢清弦也是这个待遇,他心里舒服多了。
从前晏临雪对谢清弦这张皮囊有多热衷,花了多少心思去逗他,多主动,他都看在眼里。
他不是没争抢过,但谢清弦在雪儿心里是独一份的完美。
谢清弦面色不改,平静地往外走。
“掌门此言差矣,我自己的徒儿,想做什么都可以。”
“不像某些人,用了手段把人带回去,还不是要乖乖送回来。”
明明只是师兄,却总用各种借口把雪尊从他身边带走。
甚至明晃晃阻止两人见面,真恶心。
温砚辞听到这话,眼底闪过冷意。
“谢长老,你反应似乎有些超过了。”
谢清弦是第一个知道晏临雪还活着的人,是不是也是第一个……识破她身份的人?
雪儿从头到尾对他说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
谢清弦依旧还是那副清疏的模样。
“我身为师尊,操心的事自然多一些。”
“倒是温掌门,频频出现在我徒儿面前,有些奇怪。”
温砚辞和雪尊相处时间最久,会不会从各种细节判断出她的身份?
会不会……已经偷偷瞒着自己,两个人相认了?
两人心底暗流涌动。
“好好玩!再高一点!”
“好耶,好喜欢!”
少女清亮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两人暂歇了继续试探的打算,抬头看过去。
晏临雪坐在精致漂亮的秋千上,池星渊在她身后,轻推她的后背。
池紫菱和白栀梨两个人站在旁边笑着。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我们可是花了好一番功夫呢!”
温砚辞和谢清弦脸上的神色,一点点凝固了。
他们……很少能看到晏临雪无忧无虑的时候。
就算是现在重生,她和他们待在一起的时候,眼底也总蒙着一层凝重。
她在担心未来,担心各种还未发生的事。
但——
和几个朋友在一起的晏临雪,显然是不一样的。
鲜活,纯真,带着符合这个年龄的灿烂活泼。
少女裙角被风吹起,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
发丝和发带一起飞扬,浸满欢笑。
像是梦里的画面。
温砚辞喉头像是被塞了一块棉花,什么都说不出了。
甚至有那么一瞬,他质问自己,是不是做得还不够多,是不是还不够……爱她。
不然怎么无法像他们一样,带给她纯粹的快乐?
手臂上早已愈合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像是要将他撕碎。
雪儿……雪儿……
他在心底浅浅唤着,仿佛这样就能带来一丁点安抚。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恢复平静。
“把脉需要日日进行,我明日会再来。”
说完,抬脚走了。
谢清弦盯着男人的背影,手紧紧攥起来。
温砚辞绝对是最大的威胁,他必须要抢先一步拢住雪尊的心。
当晚,晏临雪是和白栀梨他们一起睡的。
谢清弦一直耐心等他们凑在一起玩了三日,才去把人带到自己院子。
而后,将捆仙绳递到她手里。
“听闻,你这些日子不太开心。”
男人艰涩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说,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你从前不是很喜欢捆我吗,好像每次都玩得很高兴。”
谢清弦脸上还是一贯的矜贵清疏,伸过来的指尖却轻轻颤抖,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我……不知道怎样才能争得过他们。”
他抿了抿唇,闭上眼,像是将自己彻底交给她。
“你留下来,我可以任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