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时不与我
作品:《穿书后她强娶了那个万人迷男主》 清晨的阳光均匀洒在房间里。姜晚眼皮动了动,从并不安稳的睡眠中醒来。昨夜她将床榻让给了重伤的沈翎和,自己则在床边打了个地铺。
她下意识地朝床榻望去,不对劲,上面空空如也!
心下一惊,她完全清醒,立刻坐起身幻视四周。沈翎和不在床上,也不在房间内她视线所及的地方。
“沈翎和?”她唤了一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心里不自觉地忽然升起来了一种强烈的不安。她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急切四处查看。
房间不大,陈设简单,一眼就能望尽。沈翎和确实不见了。
她的目光扫过桌面,那里似乎多出来了一些东西,杯具下压着一张纸条,而纸条旁边,还放着一块平平无奇巴掌大小的木牌。
她快步走过去,首先拿起纸条。上面只有寥寥数字,笔迹清冷潦草,写着八个大字:
“事急,暂离,勿寻,自安。”
没有称呼,没有落款。
事急?什么事?他的伤那么重,能去哪里?
姜晚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她捏着纸条,不知道怎么办。她强撑着走向床塌,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就在这时,她的脚尖无意间沾到地板上一点微黏的异物。
她低头看去,呼吸骤然一停。
就在床榻与地铺之间的地板上,赫然点缀着几点已经半干涸的的血迹!
血迹!他果然伤得很重。是强行离开时留下的?还是发生了争斗?那为什么昨晚她毫无察觉?
担忧和恐惧瞬间淹没了她。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东西,却感觉到那块冰冷的木牌似乎传来一丝令人安定的凉意,奇异地抚平了她的焦躁。
她低头看向那块木牌。它看起来非常普通,甚至有些粗糙,没有任何纹饰或灵气波动,就像从随便哪块木头上砍下来的。沈翎和留下这个做什么?
【滴!检测到未知物品。材质分析:蕴含微弱的界域平衡之力及纯净精气。效果:长期佩戴可微弱滋养神魂,平心静气,对抵御幻象及心神干扰有轻微辅助作用。】系统给出了鉴定结果。
滋养神魂?平心静气?
姜晚愣住了。他留下这个是给她用的?是因为今天的考核吗?他知道她可能会紧张或者遇到幻象考验?
所以,他是在离开前,特意为她准备了一个小东西?
这个事情让她的心情更加复杂。他自身难保,还记得给她留下一点帮助。
勿寻?怎么可能不寻!
说不清的担忧、愤怒、被抛下的委屈还有难以言喻的触动瞬间涌上心头。这个混蛋!
【滴!检测到契约方沈翎和生命信号未消失,但位置无法锁定,距离超出常规感知范围。状态:极度虚弱(波动)。】系统的提示适时响起,确认他至少还活着,但情况显然不妙。
姜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纸条上说“勿寻”,她现在也确实没能力去寻一个被系统判定为“超出感知范围”的人。他说“自安”,她现在最该做的,确实是先确保自己的安全。
她深吸一口气,将那张冰冷的纸条小心收起,然后拿起那块黝黑的木牌。木牌入手微凉,那丝若有若无的安定感再次传来。她犹豫了一下,将其挂在了脖子上,塞进衣襟里。
冰凉的感觉触及皮肤,她纷乱的心绪好像真的平静了不少。
她快速将地上那几点刺目的血迹擦拭干净,仿佛这样就能暂时抹去内心的慌乱。然后换好衣服,整理好状态迎接今天的考核。
这时,房门被敲响,林与眠活力十足的声音传了进来:“姜晚,你们起来了吗?考核快开始了!”
姜晚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大清早的情绪,拉开了房门。
林与眠看到只有她一人,愣了一下:“姜晚?你表妹呢?”
“她……”姜晚顿了顿,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自然,“她家中突然有急事,天没亮就托人送来消息,必须立刻赶回去一趟。已经走了。”
“走了?”林与眠惊讶地睁大眼睛,“这么急?那她的身体没问题吧?”
“没办法,事出突然。”姜晚打断他,不想过多做解释,“我们也快走吧,先别管了,别耽误了考核。”
林与眠虽然觉得蹊跷,但看姜晚神色如常,又听说表妹是自行离开,便也不好再多问,只是嘟囔着“真是太不巧了,怎么就正好赶在考核前一天走了”,便和姜晚一同赶往镇中心考核地点。
***
考核地点已是人山人海,来自各地的年轻修士们聚集在一起,或紧张,或兴奋,或暗自较劲。空气中弥漫着灵气的波动和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
姜晚和林与眠挤在人群中,等待考核开始。姜晚心事重重,总是会下意识地抬手,手指隔着衣料触摸着胸前那枚冰冷的木牌。沈翎和留下的血迹、纸条,还有这莫名其妙的木牌,像一团乱麻塞在她心里。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几分懒散意味的声音在她身侧不远处响起:
“咦?”
姜晚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只见人群离她不远处,一个身着不起眼灰色道袍的年轻男子正倚靠着一根柱子旁,面生得很,他目光饶有兴致地落在她的胸口?
姜晚皱眉,心生警惕,哪来的登徒子,正要呵斥。
那男子却仿佛没察觉到她的不悦,他的视线穿透衣料,精准落在了那块木牌上。他摸了摸下巴,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讶和些许羡慕:
“这位道友,你身上这块小玩意儿有点意思啊。这东西灵韵内藏,光华虽晦,却隐有元婴修士的纯粹气息温养其中。这手法,这气韵,何等机遇啊,据我瞧着竟有几分开阳宗不传之秘的影子?”
姜晚嘴角原本因社交场合而勉强噙着的一丝浅笑瞬间敛起。她心中巨震,看向说话之人。
这人看起来年纪不大,面容普通,丢进人堆里毫不起眼,但和这些普通大相径庭的是他的话语,此刻带着探究和欣赏的目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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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的木牌。他似乎完全没觉得自己的话有多么石破天惊。
开阳宗?元婴修士?沈翎和留下的?
姜晚的心脏砰砰直跳,面上却竭力保持平静:“道友说笑了,不过是一块普通的安神木而已,哪里当得起如此谬赞。”
那灰袍男子闻言,轻笑一声,终于将目光从她衣襟处移开,落在了她的脸上。他的眼神依旧清亮,多了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意。
“普通?”他拖长了语调,意味深长,“世间万物,生于规则,长于天地。但总有些意外,会打破既定的轨迹。”
他话音一转,忽然抬手指了指考核处的上空,那里晴空万里,天道昭昭。
“人力有时而穷,天道循环不爽。妄图以凡躯逆天改命,不过是螳臂当车,终为天道碾碎。”他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姜晚耳中,“道友觉得我所说的有无道理?”
他笑着问姜晚,像是随口探讨天道哲理,又像是话里有话,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她灵魂最深处的秘密,那个不属于这个世界逆天而存的秘密。
姜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他知道了什么?他到底是谁?!
她强行稳住几乎要颤抖的手,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迎上那男子的目光,声音尽可能平稳地反问:“天道浩渺,非我等凡人所能妄议。道友此言,未免太过玄虚了。”
那灰袍男子看着她强作镇定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却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只是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玄虚吗?或许吧。考核要开始了,祝道友顺利。”
说完,他竟不再看姜晚,转身如同游鱼般滑入人群,几个闪动间便不见了踪影,仿佛从未出现过。
姜晚僵在原地,只觉得周遭喧嚣的人群、明媚的阳光都瞬间褪色,唯有背后惊出的那层冷汗真实得刺骨。那人轻飘飘的话语和最后的眼神刺破了她所有的伪装,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姜晚?姜晚?”林与眠的声音将她拉回,他疑惑地凑近了些,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和失焦的眼神,“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是不是不舒服?刚才那人跟你说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没冒犯你吧?”
“没什么,不认识。”姜晚回过神,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不欲与他多言,“一个讨论道法的怪人而已,不必理会。”
她想努力平复狂跳的心,但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和那句“逆天改命,螳臂当车”的谶语,如同魔咒般挥之不去。
就在这时,考核地点前方的高台上,一位灵泉宗长老上前一步,浑厚的声音蕴含灵力,清晰地传遍整个广场:
“肃静!灵泉宗本届收徒大典,第一轮灵根与资质正式测试,现在开始!念到名字者,依次上前!”
考核正式开始的宣告声终于响了起来,街上等待着的修士纷纷抬头,眼神中带着渴望望向高台。
她的考核,就在这种疑窦丛生、前途未卜的状态下,就要开始了。可她此刻的心,却早已乱成了一团麻。